「喂!王者,你還活著呀!這一上午都幹嘛呢,電話也不接。」我說。
「上午——不是在開會嘛!你在工作室嗎?在的話,我這會兒過來喝杯茶!」他說。
聽到他要過來喝茶,我脊背直發涼。上回說到公司喝茶,結果帶了三個調查員,險些把我送監獄裡去。
「我這會兒沒在工作室啊,有什麼急事嗎?」我問。
「什麼時間點有在,我跟你碰個面!」他說。
「我傍晚會在,4點左右吧!」我說。
「那好,那好,那就四點碰面!」他說。
王者講話的環境一點雜音也沒有,太安靜了,安靜得不同尋常。再者,他提到喝茶時,特意加重了語氣。也就是說,這個電話,是調查員讓他回過來的。
掛斷電話後,我坐到了柳條身旁。
「這邊的風景真不錯。」柳條說。
「那就多坐一會兒,調查員4點之後才會到。」我說。
「不吃點什麼嗎?」柳條問。
「不吃了,就這麼坐著吧!」我搖搖頭說。
「朱雀曾說:干我們這行的,要麼一直沒事,要麼一直出事。你目前的狀況,算是一直出事嗎?」柳條問。
「果然最毒婦人心,你這麼久悶聲不吭,原來是在盤算我一直出事啊!」我說。
「哪裡的話,我只是突然有些擔心。這種感覺不太好,以前從來不曾有過。」柳條說。
「會不會是上了年紀的緣故?」我問。
「你才上了年紀!老不正經!老娘芳齡十八!」柳條說。
我點燃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著一個又一個煙圈。
她這架勢,讓我想起高中時代。有一回跟她在街上閑逛,一個弔兒郎當的地痞吹著口哨,對她出言不遜道:「這小妹很性感啊!」
這傢伙,當著我的面,調戲我身邊的女人,明擺著就是羞辱我。頓時,我的男子氣概便涌了上來。正要發作,結果卻聽到她厲聲怒斥道:「你媽才性感!」
就這麼乾脆利落的一句,直接把對方懟蒙圈了,半天沒緩過神來。
「你吐煙圈是什麼意思?」柳條嗔怒道。
「眼看就要失去自由了,抽幾支煙,吐幾個煙圈,以此來排解心中的憤懣!還能有什麼意思呀!」我說。
「沒看出來你有什麼憤懣啊!一副怡然自得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剛剛完成交配!」柳條說。
「哎呀,你這姑娘,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交配?跟我認識這麼久,怎麼就沒受到我的熏陶呢?到現在,說話還是這麼簡單粗暴。但凡能夠委婉浪漫點,也不至於至今還單身!等這次事情過去,一定要教你好好做人!」我說。
「熏陶,怎麼會沒有。認識十幾年,我被你的煙熏了十幾年。就一個味兒,怎麼就抽不膩呢?」柳條說。
「這不是膩不膩的問題,我需要火力來壓制我的智商,否則的話,會失控!」我說。
「這個笑話,倒是新奇!說起來,你倒是向來都氣定神閑。原來,抽煙還有這等功效。」她說。
「對別人有沒有效,我不知道。反正,於我而言,是很有效果的。」我說。
「失控是什麼概念?」她突然問。
我略微思考了一番,而後說:「失控的話,坐在你旁邊的,可能就是另外一個,對你來說完全陌生的人。」
「精神分裂!」她說。
「大概可以這麼理解吧!」我說。
她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而後,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問道:「你真不打算吃午餐嗎?」
我搖搖頭說:「沒什麼飢餓感,也沒什麼胃口,你去吃點吧!」
「還想請你吃大餐來著——算了,自己一個人也能吃大餐。」她說。
「嗯,去吧!」我說。
「罷了!罷了!你這人真是夠鐵石心腸的,我點外賣算了。」她有些不耐煩起來。
「也給我點一份好了,陪你吃。」我說。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嗎?是我陪你好吧!看你這孤苦伶仃的樣,往街上一蹲,就能要到錢!」她說。
接著,她盯著手機,很費勁似的,翻看起美食來。我望向窗外,又點燃一支煙,自顧自的吞雲吐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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