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流行的城市套路深我要回農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成了大家對生活的失望就經常念叨的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走江湖,在農村你家族人多勢眾,就可以免除很多外人的欺凌。如果沒有了在外的威脅內部的矛盾就回慢慢的生根發芽,在別有用心之人不斷地加料施肥早晚會成長為合抱之木,這個就需要家族掌舵人的威望和調和能力了,人心一旦散了就不容易聚攏了。發生在我們村的事情讓我對人心叵測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不過我們大家都樂於見到這樣的結果。
我們村有一家兄弟五人,因為家裡清貧為了改變處境想方設法的從事各種行業,因為他們沒有經驗都是以失敗而告終。在農村兄弟多的好處慢慢的體現出來,人性皆私說的就是他們的父母,從東家拿點西家借點,外地人來的機會再敲詐點,為了他們兄弟幾個成長真是絞盡了腦汁,為此整個村的人見到盡量躲著點。我們家雖然人多但從來不會欺辱旁人,遇到困難了會做力所能及的幫助,所以我進入社會後才變成了厚道的老實人,也吃了不少虧。
在九十年代的農村集市是非常熱鬧的,從天不亮到夕陽西下都是人擠人,賣生活用品還有各種吃的、耍猴的、抽獎的等等。我爺爺就是幫外來人看車子的,用繩子圍了一片地方,把撲克牌用剪子撿成兩張,一張給騎車人另一張夾到車子上防止有人以舊換新,看一輛車是一毛錢。我和弟弟還有堂哥三人坐在呢等著,快要散會的時候爺爺會給我們三個零花錢,這個時候是提幸福的時刻了。
這時穿著大西服留著小鬍子梳著小偏分的大叔過來給了張十塊的,要求騎走他的新車,爺爺看了下車子上的夾牌是黑桃三小鬍子拿的是黑桃A,仔細一看十塊錢還是假幣,讓小鬍子換張真錢,騎他自己的車子。小鬍子就嚷嚷那輛嶄新的鳳凰車就是他的,還有錢幣是真的被換了讓大夥評評理,結果是爺爺身上就沒有十塊的,全是零錢一毛兩毛最大的就是一張十塊的,就是拿在小鬍子上手說是假幣的一張。更加尷尬的事情出現了,拿著黑桃三的人出現了,騎著鳳凰牌車子就走了。
小鬍子說我剛才看錯了,又指著一輛九成新的大二八車子說這個是他的,爺爺看了看他除了鈴鐺不響到處都響的車子說不要你的看車費了,你走吧!小鬍子不樂意了,你這老頭怎麼說話的我騎的新車來的為什麼讓推走舊車子,還有還我的十塊錢,還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失。這時才知道原來遇到惡人了,他們就過來準備拿放在桶里的零錢,爺爺肯定不讓動,小鬍子看到我們幾個老幼,就直接動手拿還想打人。剛好被我們村老四看到了,說小鬍子你個王八蛋來這鬧事了,隨手拎著小孩手臂粗的棍子就動手了,跟在老四身後的人有拿磚頭的凳子的,小鬍子和兩個人也不示弱拿著鐵鍬就幹了起來,結果被打倒在地。爺爺就去拉老四你幹什麼起來,老四很不甘心的又踹了兩腳,這時我們家的叔叔伯伯還有爺爺的堂兄弟都過來有幾十號人。小鬍子還有兩個穿的挺時髦的年輕人,說我們錯了願意賠償損失,爺爺說我沒什麼事,你們看看哪裡受傷了去衛生院看看。
經過此事我感覺老四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可惡,還是比較維護村裡人的。過了十天老四就叫著我和堂哥一塊趕集會說想吃什麼自己拿不要錢,一行十多人在這個攤子抓點乾果那邊拿點瓜子再找個水果攤裝點蘋果香蕉,看著小鏟子不錯就拿了一個,攤主們看著一行人是敢怒不敢言啊,有苦自己吃像吞了蒼蠅般噁心。我和堂哥感覺他們都害怕我們,充滿了自豪感,就是從東吃到西,在從南拿到北,我兩沒幹活這事就是感覺挺興奮的。忽然看到爺爺拿著掃帚攔住我兩的去路,是一頓猛抽啊,現在想到都感覺屁股疼,大夏天的屁股上身上一道道的血印,還不敢哭出聲,眼淚是止不住的流。爺爺領著我兩去跟攤主一家一家賠禮去了,他們看到我和堂哥的慘樣也沒有和我們計較說小孩子不懂事。
爺爺給我們說以後離他們遠點,少和他們一塊幹壞事會遭報應的,我們有點不服氣認為那樣才威風都怕我們,但是看到憤怒的爺爺不敢說出來,那是害怕繼續挨打。爺爺說手裡沒錢餓著也不能拿別人東西,有錢了就去買,想要什麼了要靠自己的勞動去獲取。我知道爺爺曾經當過兵後來轉成鐵道兵連長,本來要留到北京的聽說回老家分地時就回老家了,奶奶也是老黨員給八路軍紡花織布。看到我們像土匪這個樣子就氣不打以一處來的向我們身上招呼。
後來聽說老四和小鬍子有仇怨,趁此機會狠狠地收拾了他們一頓,走到半路被老四老五他們給又截住把身上錢都給要走了,他領著幾個跟班去大吃了一頓。沒錢了看看村裡誰家有餘糧就去借點,不過還款的日期排到了十三月,也沒人敢去要。
聽說倒騰煙葉比較賺錢,老三口才比較好不知道怎麼說的給空手套白狼從南方老闆呢倒騰了一大車煙葉,老三他們轉手後也沒付錢。南方老闆過來要賬時,還被打一頓給打跑了,讓他們以後出去小心點,這次當交學費了。不過很快老三和老五被一幫穿黑背心的人給堵住了,一句話也沒說從兩輛大金杯車下來十幾彪形大漢拿著棒球棒給打了一頓,臨走的時候說了句,出來混的要講信用以後見一次打一次給你們點教訓。老三在醫院住了有小半年才回來的,老五一直吊著胳膊在家晃悠著,不過他們兄弟幾人低調了好長時間。
有位外來的媳婦可能在家一直比較彪悍能降得住婆家一家子,不知怎麼的得罪了老二,被老二追著跑到家裡打,她老公一家就這麼在呢站著看媳婦被人脫了上衣打著,一句話都不敢說更不用提去幫忙了。彪悍的媳婦看到窩囊的一家人氣的喝葯,被拉到衛生院洗胃才救了回來,沒過幾年可能感覺太沒面子出去打工就沒在回來,剩下男人在看著如垃圾站似的家,帶著自己的小孩艱難的活著。
老二和老五因為修路的補償款,雙方動了手老大想去調和因為和老五關係好,看到老二過的如意想多分點給老五,結果老四和老二關係最好就不同意。他們一家子因為錢的問題鬧的不可開交,村裡被借錢的被套路的被欺負的沒事的時候在點把火。剛好前兩年的掃黑除惡行動,眾人拾柴火焰高把他們最狠的老二老四老五一塊給送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