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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某一天,周恩來總理接到一份報告,說是湖南省人民政府執法部門在依法處決反革命罪時遭到一名年輕女子的拚命阻攔。
當時新中國剛剛成立,各地有不少反革命的遺留勢力,所以對這股反革命力量的剿滅是維護社會治安鞏固新政權的重中之重。
而人民群眾對反革命的深痛惡絕也加速政府對罪犯的處罰,幾乎沒有出現過什麼群眾偏袒罪犯的事件。
周恩來
該罪犯是以殺害革命同志和獨自藏匿槍支而被判刑的,這樣的罪名基本肯定他是反革命分子中的領導人物,而相關部門的同志一看,果然對方是國民黨中的一個重要角色,便不敢怠慢,立馬呈報周總理。
哪知周總理看到罪犯信息上寫著洪宗揚這個名字之後,便給出指示:「這個人可以不殺,讓地方政府的同志妥善處理一下。」
底下的人大惑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法場救人
1952年某個早晨,一個叫洪宗揚的死刑犯,被從長沙監獄押送著駛向城外的行刑場。洪宗揚被人從車上推了下來,雙腿被壓在了行刑台的草叢裡,死神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女子,從刑場外邊跑了過來,大叫道:「不要殺,不能殺洪宗揚!這件事要請示總理!」
「你是誰,你好大的膽子!」獄長喝道。
「我是湖南省副省長譚余保的女兒譚木蘭。」女人斬釘截鐵地回答。一個法警認出了譚木蘭,對獄長說:「她確實是譚木蘭。」
譚木蘭
獄長立刻撥通了最近的一個電話,將這件事告訴了當時的湖南省副省長譚余保。譚余保得到消息,立即駕車趕到行刑現場,只見女兒譚木蘭正保護洪宗揚,不允許執法人員行刑。
「放肆!」譚余保一巴掌扇在自己女兒的臉上。
「這是錯案」譚木蘭厲聲說道,語氣極其堅決。
譚余保說:「你知不知道洪宗揚是因為殺害革命同志及私自藏匿武器而被執行死刑?你護著他做什麼?」
譚余保
「洪宗揚非但沒有殺害革命同志,反而釋放了不少共產黨人。他在前往浙江之前,又恰到好處地為共產黨的反日游擊隊準備了大量的槍械和彈藥。為什麼要說他有槍?」譚木蘭回答。
譚木蘭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蔣石圍剿蘇區,我們在戰場上走散了,國民黨要置我於死地,是他把我收為義女,把我從戰場上救了出來。
要不是洪宗揚,我們父女豈能相見,你是湖南的副省長,理應起到帶頭表率的作用。」
譚余保沉默了,他略微思考了一會,說道:「好吧,那就先請示周總理。」
不久後周總理的指示便下來了,這就是我們開頭說的那一幕,洪宗揚被免除死刑。那麼總理為什麼要給予這個死刑犯這樣的恩惠呢?
譚余保於1899年12月出生於湖南省茶陵縣挑水村。他家庭貧困,只讀書一年便輟學,後以耕田和劈柴挑腳為生。
閑暇之餘,他和窮困的孩子們一起學習舞獅,練武,因為他不怕強權,所以他成了挑水獅子班的班長。
1926年,黨的地下工作人員以石獅班的學員為骨幹,展開了農民運動。譚余保被推選為眺水鄉農民會的籌備委員會長。
他的姨媽周譚氏,就是農會首先攻擊的目標。周譚氏是地主周大德的妻子,心狠手辣。她仗著自己的外甥是「農會」的首領,破口大罵鄉親們是「痞子」「強盜」,被人押到了農會。
譚余保的爺爺和爸爸,也趕了過來,讓他們把人給放了。很多人都覺得,譚余保肯定會站在她這邊。譚余保堅持要按照農民會規定,將周譚氏繩之以法,得到了鄉親們的廣泛認可。
1927年譚余保成為中國共產黨的一員。長沙「馬日事變」以後,他作為「暴徒」被國民黨反動分子追捕。
隨後,他又在毛澤東的領導下,參加了革命,並在井岡山上活動。1928年,任茶陵縣蘇維埃主席。
1934年8月,工農紅軍第六軍,奉命突破湘贛邊境線,向西進軍,譚余保,彭輝明,陳洪時等人共同組建了湘贛邊境線上的新中央委員會,在邊境線上繼續領導農民運動。
此時,在湘接邊區,敵軍乘勝追擊,把原本連成一片的蘇區切得七零八落,又加強了保甲制,實行了「十家連坐」和「自首條例」。
在短短的幾個月里,彭輝明和一大批指戰員犧牲了,陳洪時和劉發榮也背叛了組織,湘贛兩省的革命根基搖搖欲墜。
當湘贛邊區革命紅旗即將落下時,譚余保當機立斷,召集分散在各處的同志,集中在茶陵,故縣,蓮花三縣交界處的棋盤山中開會。
他在會議上對形勢進行了分析,指出了革命的方向。在他的建議下,在他的建議下,取消了原來的組織,成立湘翰行省臨時省委和游擊指揮部。
他被選為暫時的省委書記,同時也是游擊隊的團長。他倡導了「保存實力,穩紮穩打,伺機而動」的策略,並草擬了一份《告群眾書》。
這次會議為湘贛邊區近一年來的動亂畫畫上了句號,也保存了湘贛地區的革命力量。
不幸的是,譚余保的家人幾乎都在這場反圍剿中被敵人殺害了。
顛沛流離父女
譚木蘭從廢墟中爬了起來,看著滿地的家人的屍體,泣不成聲。一位老人對木蘭說:「不要哭,快到永新縣去找你爸爸吧。
你爸爸在那兒當共產黨的高官。你讓爹爹早點回來,分田地,打倒那些土豪,讓咱們過上好日子。」
她整晚都坐媽媽的屍體旁邊哭泣。第二天一大早,老爺子就催促她動身了:「我們會安葬你家人的遺體。」
木蘭光著腳丫,按照老爺子所指的方向,朝著永新縣的方向走去。口乾舌燥的時候,她會在水井邊喝水,或者在河岸邊喝水,餓了就向好心人討口飯吃。
經過兩個多月的跋涉,走了一千多里路,才到了永新。當她走在大街上時,她看見了一個穿著制服的人。忽然眼睛閃爍出一道金光,大喊道:「爸爸!」
譚余保猛地回頭,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家被敵人洗劫了,估計家裡人都已遇害,可如今還剩下一個女兒總算活著,他衝過去抱著女兒大哭起來。
譚余保帶著自己的女兒,走到了毛主席的面前。「嬌仔,稱呼毛主席。」「毛主席。」嬌仔語氣中帶著幾分稚嫩,卻又帶著幾分親切。
毛主席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叫朱總司令。」「朱司令。」朱德很開心,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小女孩的機靈讓大家很感興趣。
毛主席說道:「譚余保,你能找到你的女兒,已經是難能可貴了。我的兒女都走丟了,只有你的女兒找到了你!」
由於根據地封閉,糧鹽匱乏,木蘭經常扮作農夫孩子,扛著雙層的竹子籃子,下面一層是乾糧,上面一層是豬草,瞞過了敵人崗哨,將糧食和鹽巴運到了山上。
有好幾次,她都是騎著羊,穿過了敵軍的崗哨。為了保護這支革命隊伍,她已經養成了白天睡眠的習慣,到了夜裡,她就繞著營地到處跑。
有幾次,她是第一個注意到從山上爬下來的敵人。她跑到兵營去,喚醒了她的父親,立刻投人作戰,殲滅了敵人。譚余保感慨道:「如果不是我嬌仔,我們不知道要犧牲多少人。」
在一次反圍剿中,紅軍女兵秦紅艷抱著剛剛滿月的女兒,孩子嚎啕大哭,卻被敵人追得很近。為避免被敵人聽見,秦紅艷捂著女兒的嘴巴,悄悄越封鎖線。
可是,在突破了防線之後,她的女兒卻因窒息而死。秦紅艷傷心欲絕,想要跳下懸崖自殺。這時,譚木蘭走到了秦紅艷的面前:「秦媽媽,別難過,我願意做你的女兒。」
這個消息一傳開,毛澤東就再次稱讚了木蘭:「嬌仔,嬌仔,多麼通情理的好丫頭!」
可惜的是,譚余保後來在棋盤山的反突圍中還是和女兒走散了,他望著棋盤山,聽著敵軍聲響的慢慢逼近,只能含淚大喊一聲:「嬌仔,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隨後不得不和幾名戰士迅速撤退,以保存革命的力量。撿柴的人發現這個落單的小女孩,便把譚木蘭帶到了鳳嶺的國統區鄉公所。
許成生走到木蘭跟前,興奮地喊道:「呵呵,這不是什麼有錢人,這不是譚余保的嬌仔嗎?」
「譚余保之女?」洪宗揚等人皆是一驚。
「當然是真的了,我在永新城見過幾次了。」隨即眾人想要將譚木蘭槍斃,以發泄他們對譚余保等共產黨人的忿恨。
洪宗揚擺擺手:「且慢—」這一刻,他心中百感交集,說實話,他真的很喜歡這個美麗、聰慧的小丫頭,不忍心殺了她。他不禁想起了孫中山在黃埔大學講授「三民主義」時的情形。
這要是把這姑娘弄死了,豈不是跟孫總統所倡導的「民生」二字背道而馳?古代「兩國交兵」,尚有「不斬來使」之說,今日為何要弄死這孩子。
可是轉念一想,她是譚余保的女兒,自己要是包庇她,上級會責怪自己,自己怎麼向上面交代,洪宗揚正在左右為難,妻子何文秀從內室走了出來。
何文秀一把將嬌仔抱在了懷裡,「我們收她做個義女吧。」洪何兩人結婚數年,因為戰亂還沒有要過孩子,何文秀看見木蘭聰穎機靈,便決定收她為義女了。
幫助共產黨
1937年譚余保曾到枚縣及其他地方,與當時的國民黨當局就成立抗日統一戰線問題進行了交涉。譚余保他們先到了洪宗揚的住處。
他知道洪宗揚夫婦對女兒的感情很好,所以想著先去洪家跟洪宗揚談談,這樣可以提高談成的幾率。
翌日,洪宗揚與譚余保等人共進晚宴,共赴枚縣縣衙商議。譚余保把中共成立抗日聯合戰線,抗擊日本侵略的宣言,以及《抗日救國十大計劃》的內容,詳細地說了一遍。
洪宗揚立即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表示贊同譚余保的看法。其他幾個人也紛紛贊成。
有洪宗揚從中斡旋,雙方順利達成了協議。雙方簽署了《冰釋前嫌,共同抗日》、《釋放政治犯》、《言論自由》等多項協定。
會後洪宗揚主動履行約定,親自開了監獄的大門,把許多共產黨員都放了出來。
次年春天,洪宗揚被調為杭嘉滬抗日聯軍中將統帥。在去杭州之前,他給反日游擊隊留下了一批步槍,手榴彈和幾門山炮。
在談判後洪宗揚陪同譚余保前往枚縣師專探望嬌子。這是兩個人在棋盤山分別之後,第一次見面。穿著校服的小男孩,急匆匆地跑了過來,喊了一聲「爸爸」,然後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譚木蘭和洪宗揚女兒洪湘君
譚余保緊緊的抱著小女孩,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旁的洪宗揚也是一陣噓聲。譚余保想把她送回根據地大本營,她卻不肯,因為捨不得義父義母。
譚余保理解了女兒的態度,對著洪宗揚說道:「洪先生,請繼續照顧我的女兒。」「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洪宗揚溫柔的說道。
誰也沒想到,枚縣黨部的一個頑固分子,中統特務董揚,竟然在背地裡,策划了一場「鴻門宴」,企圖暗殺譚余保。
此時嬌娃已是穿金戴銀,儼然一副千金大小姐的模樣,和枚縣上流社會的子弟來往。
她聽董達夫的女兒說,董揚設下了「鴻門宴」,想要置人於死地,於是,她第一時間跑到了譚余保面前,向他彙報,順便告知義父。
譚余保他們很快就被洪宗揚帶走,從枚縣之中逃了出來。嬌仔再一次為革命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結語
解放後,組織將木蘭送到革命大學進修,畢業後被派到湖南的公安部四處工作。
這一年,木蘭的養父洪宗揚被判了死刑,木蘭向親生父親譚余保求情,並向周恩來提出了「刀下留人」的要求,周恩來念洪宗揚抗日軍有功,對譚木蘭照顧有加。
洪宗揚的死刑,變成了終身監禁。1975年獲赦免後,受人民政府指派,擔任枚縣政協委員及長沙黃埔校友聯誼會的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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