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在生日之際接受磕頭,1975年12月26日是唯一的一次,只不過磕頭之人並非是女兒李敏或李訥,而是毫無血緣之親的護士孟錦雲。
李敏與李訥
「你之前說把我當半個女兒,我們老家有長輩生日受頭的習慣,今天我給您磕三個,希望您健康長壽」。
一語落地,孟錦雲不由分說地就跪了下來,正兒八經地磕了三個響頭。
作為「毛主席最後的守靈人」,孟錦雲給予其溫暖的陪伴,可當孟錦雲提出希望毛主席介紹自己入黨的時候,毛主席卻直接一句「我的同意不作數,得按規矩來」。
面對毫不留情地拒絕,孟錦雲會持以怎樣的態度?究其一生,在入黨這件事上,她又能否如願以償?
初見,她成了他的舞伴
1976年9月13日,各大報刊刊登了為偉人毛主席守靈的名單,但在一長串名單的末尾,一個陌生的名字卻顯得格格不入。
孟錦雲
孟錦雲。
孟錦雲是誰?
可以說她是一個家境普通的姑娘,也可以說她是毛主席八十多年非凡人生中最後一段旅程的見證人。
二人的初見還要從一場舞會說起。
文能豐富心智,舞能愉悅舒緩身心,中央首長們的工作甚是繁忙,因此適當的文娛活動是必要的,其中最受歡迎的便是舞會。
毛主席
婉轉悠長的音樂響起,賓客起身湧向舞池中央,舞姿下舒展的是身體,但輕盈的卻是精神,經常被調去完成任務的便是軍隊文工團的姑娘們。
1963年的時候,孟錦雲並不敢奢望這樣近距離觀賞開國功臣,甚至與之共舞的大好事,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毛主席
因為她只有14歲。
只不過,這孟錦雲的身上著實有些優秀的才能,1948年出生於湖北的她,在12歲時候就考入了空政文工團,正式成為一名舞蹈演員。
這是一個相當恐怖的概念!因為空政文工團是無數人的心之所往,亦是無數人的噩夢。
作為三大軍種中的文藝部隊,想要進空政文工團無疑於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顏值、身高、才藝不能有一處短板,簡單點來說,就是天賦與超人努力的共存。
幸運的是,孟錦雲既有天賦,又有耐心,空政歌舞團才早早地就向她拋去了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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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被派去中南海參加舞會的都是文工團的「老同志」,但是隨著老同志們漸漸成了婚、生了孩子,再加上被派到別處參加演出,上級就決定選一些小學員去見習見習,畢竟實踐出真知。
孟錦雲就是其中的幸運兒之一,未滿十五歲的她不敢奢望,可理想卻徑直照進了現實,她被選上到中南海「出任務」。
第一次出任務,孟錦雲很緊張。
得知自己入選之後,孟錦雲的心臟禁不住地怦怦跳,好像下一秒就要從胸腔中跳出,等周六坐上中南海派來的吉普車,她拳頭緊握下的手心早已是汗津津。
孟錦雲
蜿蜒扭轉多次,吉普車在一輛古建築門口停下了,司機說「姑娘們,下來吧,有人會領你們進去」,真正到了「戰場」,孟錦雲卻安定了下來,她四處張望著周圍的環境,想像毛主席等人在此處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雄偉模樣。
七點的時候,朱老總和劉少奇驚喜出現,二人挨個給文工團的姑娘們年握手,一遍遍地說「辛苦大家跑一趟」。
朱德
舞會正式開始,可因為繁忙的工作,毛主席直到晚上十點多鐘才趕了過來,看著一步步走進大廳的偉人,孟錦雲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一位文工團的「老同志」主動上前邀請毛主席共舞,孟錦雲隨即撤出舞池,好奇地看著毛主席如何跳舞。
他的步子邁得很大,而一曲告終,毛主席坐下休息,等到音樂重新響起,孟錦雲對毛主席伸出了右手,兩人隨即向舞池中央走去。
「小同志,你的舞步不錯嘛,但我瞅著你眼生,是第一次來嗎?」孟錦雲乖巧地點頭,為了緩解她的緊張,毛主席再開話茬「你家是哪裡的喔,叫什麼名字?」
毛主席
「報告主席,我是湖北人,名為孟錦雲」。
「哎呦,我是湖南的,與你的家鄉只隔一條湖,我們也算半個同鄉嘞」,毛主席的隨意化解了孟錦雲的緊張,自此之後的舞會,孟錦雲幾乎每周都來,而每一次她都會與毛主席跳一支舞。
漸漸地,孟錦雲也開始「大膽」了起來。
「主席,您的嘴下邊有一個痣,我聽奶奶說,這個痣長得有福氣」,毛主席隨即笑了起來,因為舞蹈,他記住了孟錦雲的名字,可兩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再見,她成了他的工作人員
1975年5月24日,孟錦雲再進中南海,成為了毛主席近身的一名護士。
從舞者至醫護人員,孟錦雲工作內容改變的可謂是地覆天翻,但是因為曾在武漢軍隊醫院工作過,所以孟錦雲適應得很快,因其在身邊工作甚是高興的毛主席,甚至還給她起了一個「孟夫子」的昵稱,經常與她說說笑笑。
毛主席
有一天,毛主席和身邊工作人員一起觀看了一部名為《紅與黑》的電影,看過之後大家討論得很是熱烈,只不過毛主席並未參與,只是等眾人散去,屋內只剩下孟錦雲的時候,毛主席才開口問出一句「你從這個影片中學到了什麼?」
人們常說,活到老學到老,身為一代偉人,毛主席更是把這句話融進了自己的日常生活,時時刻刻都在學習,即便是看電影也不例外。
他內心將孟錦雲視作自己的女兒,因此才會希望她勤勉自學,只不過,在1975年的9月前後,毛主席對孟錦雲的態度卻發生了變化。
孟錦雲幾次想與毛主席說話,毛主席都並未理睬,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孟錦雲思前想後找不到答案,於是就找上了張玉鳳。
張玉鳳
「張姐,主席這是怎麼了?」
「小孟啊,不是姐姐說你,你進房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幾次都將主席嚇了一跳,他不是不理你,更不是生你的氣,只是希望你下次進門之前給他點聲音,主席一直教你發現問題,你怎麼還是有些後知後覺呢」。
張玉鳳的一句話讓孟錦雲茅塞頓開,自此她進屋之前,都會製造點聲音,看她「知錯能改」,毛主席很快就又恢復了熱情。
張玉鳳
毛主席的「矛盾」已消,可孟錦雲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疙瘩」,因為她進中南海工作已有半年,但政治面貌依舊是非黨員。
這聽起來有些滑稽,但卻是扎在孟錦雲心中的一根刺,當視力不好的毛主席命孟錦雲代其處理黨內文件的時候,她的心中更是惶恐非常。
只不過,說是「替代」卻是孟錦雲將文件一字不落地閱讀,然後做批示的時候,毛主席說,孟錦雲寫,可即便是這樣,孟錦雲依舊覺得身不稱職。
毛主席
因著這樣,在毛主席又一次讓孟錦雲給其讀一份中央文件的時候,按捺不住的孟錦雲直接終於說出「明知我不是黨員,您還讓我幫您圈閱文件,這麼大一個主席,也不發展我入黨」。
聽著這句略帶子女向父母撒嬌的話,毛主席笑了起來,他輕拍拍孟錦雲的頭,說出一句「傻丫頭,我可沒有這個權力,你還是寫一份規規矩矩的遞交給組織審批吧」。
孟錦雲不再提這事,只是沒過幾天拿著自己的入黨申請書來到了主席的休息室。
「主席,我寫了一封申請書,給您念念,您幫我看看合不合適。」
「好呀好呀」。
孟錦雲這樣的態度讓毛主席很是欣慰,她朗讀的時候,毛主席亦是認真傾聽,最終提出將「為毛主席更好地服務」這句話去掉的意見。
萬事俱備,只不過孟錦雲卻依舊未能得償所願。
臨終,她陪在他的身邊
「你的入黨問題,小組討論過了,還是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張玉鳳告知了孟錦雲結果。
雖然遭到了拒絕,但孟錦雲卻並沒有氣餒,因為她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並且卻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那是有一次正好輪到孟錦雲值班,除她之外,外邊還有兩名工作人員,但是因為突髮狀況,兩人離開崗位了一小會。
可正是這段時間,毛主席的身體突發不適,孟錦雲想要找人幫忙,卻遲遲沒有人回應,將她急得團團轉。
毛主席
內心對毛主席身體的懼怕讓孟錦雲沒有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等見到兩人的時候,她劈頭蓋臉將人批評了一頓。
雖是因為擔心毛主席的身體,但兩人的離開也是因為臨時吩咐的工作所以孟錦雲不分青紅皂白的批評卻是有些不妥,毛主席一直教導孟錦雲做事要穩重,可孟錦雲卻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因此對於尚未達成所願的結局,孟錦雲選擇接受。
只不過在悉心照顧毛主席的時間裡,孟錦雲也更加嚴格地約束自己的行為。
1976年3月8日空前罕見的隕石雨突降吉林,因為主席的視力已經相當不好,所以在4月21日的時候,孟錦云為其讀了有關此事的報道。
毛主席
除了報告和中央文件,毛主席最喜歡聽的便是詩。
有一次,孟錦雲將誦讀出杜甫《進艇》的前兩句,因為有字不識出現了卡頓,毛主席立馬就接上去,把後面的內容全部背誦了出來。
毛主席與工作人員
已是遲暮之年卻有著如此驚人的記憶力,著實讓孟錦雲佩服。
只不過自打進入1976年,毛主席的情況就越發得不好,甚至發生過兩次嚴重的心肌梗塞,堪堪搶救回來,5與12日會見新加坡領導人的時候,毛主席也是由張玉鳳和孟錦雲兩人攙扶。
毛主席
後來病情加重,為了給毛主席補充營養,醫生便決定給毛主席用插鼻飼管,只不過這毛主席卻好賴不同意,最終還是孟錦雲出面,連哄帶誘,最終才讓毛主席接受。
1976年8月26日,毛主席的心臟病再一次發作。
情況不容樂觀,而在9月8日晚上的七點十分,毛主席囁嚅嘴唇對孟錦雲說出最後一句「我很難受,叫醫生來」之後,便陷入了昏迷。
孟錦雲
血壓暴跌下降的速度是藥物的無能為力,9月9日的零時十分,時代偉人毛主席離開了人世。
所有人都在哭,孟錦雲亦是哭到無力,癱坐在地。
她陪伴了489個日夜,在她的心中,毛主席不僅是領導,更是自己的「父親」,他會提醒孟錦雲學習,他會教孟錦云為人處世的道理。
毛主席給與了孟錦雲信任和尊重,而在主席離世之後,孟錦雲也是為他守靈,在每一年毛主席誕辰和辭世的日子,前往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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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毛主席「幫不上忙」的入黨,孟錦雲也在1986年的時候得償所願。
對於毛主席和孟錦雲而言,他們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彼此相伴的日子裡,他們見證了互相的成長,親情不會被生離死別阻隔,毛主席鮮活的模樣依舊活絡在孟錦雲的腦海,也同樣生動在所有國民的心中。
毛主席
他嚴於律己、恪守規矩的正直,他公私分明,為民服務的偉岸,中國人民永永遠遠不會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