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周恩來請賀龍指揮南昌起義，賀龍慚愧：我還沒加入共產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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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9月29日，江西永新縣三灣村的楓樹坪下，紅軍戰士們垂著頭站在樹下。

連著幾場起義的失敗，讓他們有些灰心，個個陰沉著臉色。

毛主席一個箭步跨上高台，掃視一周後，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

「同志們，敵人和我們一樣都是兩手兩腳，沒什麼可怕的。賀龍當年兩把菜刀起家，現在也當了軍長。我們有近千人，還怕什麼！」

聽了這番話，戰士們陡然抬頭，士氣明顯高漲了起來。

可主席不知道的是，如今國民革命軍第二十軍軍長賀龍已經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共產黨員。

而說起賀老總的入黨之旅，可謂是一波三折。

據他回憶，他前前後後申請了幾十次，才成功入黨。

更鮮有人知的是，南昌起義時，拿著指揮棒的賀龍當時竟然是個黨外人士。

賀龍

已經做了一軍之長的賀龍為什麼還會執著地加入共產黨呢？

而他的入黨之路又為何如此艱辛？

這一切要從賀龍革命生涯之初說起......

兩把菜刀幹革命

1903年的一個晌午，湖南桑植縣洪家關的私塾里傳出朗朗讀書聲，孩子們搖頭晃腦地跟著先生念著古文。

而後排的幾個孩子卻在交頭接耳密謀著什麼，還時不時瞟向前排一個背挺得筆直的男孩。

一堂課結束後，私塾先生「啪」的一聲關上書，繼而說道：

「先用午飯吧。」

話音剛落，整個教室都活躍了起來，先生也拿著隨身物品離開了。

這時，後排的那些孩子端著飯盒，大搖大擺地走到前面，為首的是村裡地主的少爺。

他抬腳踹走了男孩的同桌，然後一屁股坐在空位上，緊接著從腰間掏出一把土槍，沖男孩座位正下方的地面打了一槍。

「砰——」

伴隨槍聲而來的是孩子們的驚叫聲，他們被嚇得半死，紛紛躲到牆角。

唯有那個男孩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瞟了一眼少爺，不屑地輕笑一聲，自顧自地大口扒飯。

這個處變不驚的男孩就是七歲的賀龍。

賀龍

賀家祖上出過武舉人，家境原本還算殷實，但賀龍的祖父為給鄉里修建洪家關大橋，將家產悉數變賣，到賀父手裡就只剩了幾畝薄田。

錢財雖然沒能傳承下來，但習武的家風穩穩噹噹地傳到了賀龍這一代。

舞刀弄劍、打拳耍棍，他樣樣精通。

不僅如此，他在村裡更是出了名的豪膽。

彼時，賀家淪為貧農，地主豪紳上門討租是家常便飯。

每每看到自家人辛苦種的糧食一大半都進了惡人兜里，賀龍就忍不住攥緊拳頭，有時實在忍不了，他咬牙切齒、揮起鐮刀就向那伙人砸去。

而他也不止是為自家出頭，但凡遇到窮苦人家受到類似欺負，他都會挺身而出。

可一個幼年的賀龍，力量實在是太小了。

當地主家的家丁拿著土槍闖進農家搶糧時，他手裡的鐮刀是那麼不堪一擊。

而且每次的反抗招來的是更加嚴苛的報復。

這也是為什麼，他在學堂里會遭到地主兒子的「挑釁」。

眼見農民的餘糧成倍減少，地主的體型卻日漸豐盈。

這樣的情況下，私塾先生成天念叨的君君臣臣，成了賀龍最厭惡的東西。

沒過幾年，天災降臨。

洪家關一場洪水，讓本就貧困的賀家更揭不開鍋了。

自然，家中也就沒有錢再供賀龍念書。

馬幫的舊照片

對此，年僅十幾歲的他沒有一點兒猶豫，找鄰居借了一頭騾子就跟著馬幫去到四川、湖北一帶，靠運鹽賣葯為生。

他個頭不高，時常要墊在板凳上才能夠得著牲口背上的貨物。

可賀龍從不喊累，也不輕易求人幫忙，自己硬是一天天地扛了下來。

不止如此，賀龍的正直豪爽也沒有被生活的艱辛磨平。

封建王朝落幕的年代，官匪無界。

有時辛辛苦苦一場，工錢卻全被鹽局扣下，他們一個子都拿不到。

好不容易拿到一些養家錢，還要拿去孝敬官府的老爺，或者供給看守城門的官兵。

這樣一番下來，剩到手裡的錢連溫飽都解決不了。

更可恨的是，總有人貪得無厭。

行到湖北恩施時，一個看城門的官兵拿著長矛威脅，要他們交出全部的錢財，與土匪無異。

忍無可忍的賀龍站在隊伍最前面，一把奪過長矛對準官兵的喉管。

只見他額頭青筋暴起，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對方，陰沉地開口：

「要錢可以，拿命來換。」

不想，官兵竟真的被他嚇得愣住，訕訕地讓開一條道，放馬幫通行。

此後，賀龍成了馬幫里的小名人，大家都樂意跟他搭夥。

這樣的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賀龍也逐漸看清了這個世道。

大廈將傾，官兵們也不過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懦夫而已，遇到像他這樣的狠角色，他們其實根本硬氣不起來，要是手裡有兵有槍，他們就更不敢肆意妄為。

也是從這時起，賀龍立志要建立自己的隊伍，為勞苦大眾打出一片天。

辛亥革命起義軍

1911年，辛亥革命的槍聲響徹華夏大地，清政府應聲倒地。

賀龍終於看到了革命的火炬，三民主義更是讓他如沐春風，下定決心要跟著孫中山鬧革命。

說干就干，他立刻返回洪家關聯絡有志之士，開展反封建革命活動。

因為從小積累的人緣，賀龍幾乎是一呼百應。

村裡只要是能拿槍揮棒的青壯年，全部都加入了他的革命隊伍。

此後，「跟著賀龍鬧革命」的口號，在湘西人民口中喊了數十年。

1914年，在中華革命黨人陳圖南的介紹下，賀龍正式加入中華革命黨。

一年後，蔡鍔在雲南起義，討袁護國運動興起。

而此時，賀龍也接受革命黨的指示，準備組織地方武裝，就地起義。

可令他為難的是，手裡雖然已經有20多個由農民組成的隊伍，但眾人一桿槍都沒有。

正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賀龍一籌莫展之際，有人突然送上門來了。

蔡鍔

彼時，芭茅溪鹽局的稅警剛剛獲得了十多支洋槍，成天耀武揚威，背著槍招搖過市。

賀龍聽說後，緊擰的眉間頓時舒展開來，爽朗地笑出了聲，大手一揮：

「弟兄們，咱們去取槍！」

要知道，馬幫兄弟販鹽時沒少受這幫惡毒的稅警刁難，多少血汗錢都流進了他們的口袋。

現在有這麼個新賬舊賬一起算的機會，眾人自當極力支持。

當晚，賀龍向別人借了兩把菜刀，帶著20多個農民，趁夜色朝鹽局走去。

到達那裡後，他帶著四個人齊肩撞開大門。

瞬時間，大家蜂擁而入，鹽局頓時亂成一團。

在賀龍的指揮下，他們先控制住了哨兵，再找到了躲在床底瑟瑟發抖的局長。

說時遲那時快，他一把抓住局長的衣領將其從床底拉出，厲聲呵斥道：

「槍呢？」

局長雙腳抖得跟篩子似得，顫顫巍巍地指了指樓上。

最終賀龍成功繳獲了十幾支步槍、手槍和幾千公斤鹽。

後來，他下令把鹽統統分給窮人，然後用這十幾支槍武裝起他的隊伍。

靠著這些武器和一路打下的好名聲，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賀龍的隊伍，幾十人的農民部隊逐漸發展到上百人的規模。

他也從一個小頭目做到了湘軍邊防軍的司令官。

這就是三灣改編大會上，毛主席說的「兩把菜刀鬧革命」的故事。

可身居高職的賀龍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孫中山

他回顧自己從軍的日子，跟著孫中山幹了幾年的革命，好不容易打倒清政府，又來了個袁世凱。

現在「袁大頭」死了，全國還是一盤散沙。

各路軍閥擁兵自重，百姓依舊吃了上頓沒下頓。

賀龍想不明白，為什麼每一次正義出戰，最終的結果都不盡如人意。

直到1920年，一位朋友來訪，讓他開始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脫下皮鞋穿草鞋

1920年，賀龍率部進駐湖南常德桃源，擔任沅水下游的防務工作。

一天，陳南圖突然到訪，還帶來了一位新朋友方漢儒。

舊友相聚，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賀龍讓手下去老鄉家買來一隻雞和兩斤陳釀，三人促膝長談了一整晚。

陳圖南興緻勃勃地談起了他信奉的「無政府主義」。

而坐在對面的賀龍卻聽得眉頭直皺，他清楚地知道，

現在中國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主心骨，幾方勢力各自為政，為己謀利，國家才會變成如今這幅四分五裂的模樣，這種主義，只是空談誤國。

他默默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方漢儒，為他斟上一杯酒，問道：

「方先生，你意下如何？」

俄國十月革命油畫

方漢儒抿了口酒，笑著說道：

「我倒認為馬克思主義才是適合中國的道路，十月革命就是先例。」

「馬克思主義？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賀龍聽聞後來了興趣，請他詳細說明。

接著，方漢儒給他介紹了俄國的十月革命和社會主義。

一聽說俄國的共產黨帶領工人推翻了封建帝制，還讓農民翻身當家做主人，賀龍的眼睛都亮了，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嗎？

他立馬追問方漢儒：

「世界上真的有實現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政黨？」

「有，共產國際。」

方漢儒堅定地看著他回答道。

也是從這晚後，賀龍就一直期待中國也能有這樣一個政黨的出現。

可惜的是，1921年中共在上海秘密成立時，賀龍正帶著部隊輾轉在湘川黔一帶與軍閥激戰，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時期，賀龍率部參與了大大小小几十場戰役，可國內的局勢依然沒有絲毫變化。

趕跑了一派軍閥，勝利的一方就佔地為王，成了新的軍閥。

賀龍煩悶、苦惱不堪，他對著跟隨自己多年好友的劉達五說：

「孫中山的意圖是正義的，問題就出在他單純依靠軍閥。這幫人有奶就是娘，早晚是靠不住的。」

看著局勢一天比一天遭，賀龍心急如焚。

賀龍

一直到1926年，賀龍率部加入國共合作的國民革命軍，被任命為第9軍第1師師長，他才有了真正接觸共產黨的機會。

當時，中共黨員周逸群受命到第9軍任師政治部主任。

兩人一見如故，賀龍緊緊握住他的手，激動地說道：

「多虧你老丈人的救濟糧，我們軍隊才挺到了今天啊。」

原來，兩年前，賀龍率部駐紮在周逸群的老家貴州銅仁縣，正碰上部隊軍餉不足，但他治軍嚴明，寧願餓肚子也絕不去叨擾百姓。

周逸群岳父得知後，親自帶著幾十擔穀子找過來，軍隊才度過難關。

直到現在，賀龍還記得當時周岳父曾驕傲地說過：

「你們是我見過第二支不禍害老百姓的隊伍。

而這第一支便是我女婿周逸群他們的隊伍，還是由共產黨的領導周恩來親自帶領的。」

賀龍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中國已經有了自己的共產黨。

從此以後，他便一直期盼著能見到共產黨人。

如今願望成真，他自然難掩激動。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賀龍更是親眼見識到了共產黨的本領。

賀龍

眾所周知，賀龍的部隊是從親人和同鄉發展起來的。

因此整個部隊的凝聚力大多來自對他本人的敬服，更多的是一種江湖道義。

可自從有了周逸群做政治工作後，第九軍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部隊開始有一種嚴明的紀律。

這難免讓賀龍刮目相看。

此外，在和周逸群的聊天交往之中，他對馬克思主義和中國共產黨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而後的一天，賀龍將周逸群拉倒一旁，理了理衣擺，表情嚴肅地說：

「老周，我經過一番對比，還是共產黨好，我想參加共產黨，不知行不行？我沒有文化，只好口頭申請。」

周逸群頓了頓，垂眸思索了半響，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賀龍的人品和誠心他是信得過的。

只是當時黨內有規定，在友軍內部不準吸收高級軍官入黨。

賀龍作為國民革命軍第九軍師長，自然是不符合入黨要求的。

於是，周逸群決定先將此事彙報給上級領導，只能先委婉地對賀龍說：

「我黨熱烈歡迎你，不過要加入我們的黨組織，還要經受更嚴峻的考驗，希望我們並肩戰鬥。」

就這樣，賀老總的第一次入黨申請就無疾而終了。

好在大家都在同一陣線上，就算不能入黨也能並肩戰鬥。

周逸群

1927年，賀龍憑藉卓越的戰功升任國民革命軍第二十軍軍長。

同年4月12日，蔣介石發動了反革命政變，這條同生共死的陣線被他一刀斬斷。

北伐軍的將領們都面臨著選邊站的問題。

相比窮困的共產黨，「光鮮亮麗」的國民黨成了大多數人的選擇。

各路將領紛紛在管轄區域內實行「清共」政策，或者將共產黨「禮送出境」。

然而，正駐守在武漢的賀龍卻無意同流合污。

蔣介石派人來拉攏，還特地送來一套華美的軍裝和皮鞋，許諾讓他當國民黨中央委員，江西省委主席，並贈送一棟地處南京的大洋樓。

賀龍清了清煙灰，眼皮都沒抬一下，說了句：「政見不同」，就將來人連同軍裝和皮鞋一起扔了出去。

蔣介石

接著，賀龍找到周逸群，堅定地說：

「所有在我部隊里工作的共產黨員都不要離開，放心大膽地繼續工作，我絕對負責安全。」

同一時間，武漢三鎮貼出《國民革命軍第二十軍招收學兵、工兵章程》，宣布所有的有志青年都有資格報名，考試通過即可加入二十軍。

這樣一來，共產黨員和進步青年就能以合理合法的途徑進入第二十軍，誰也挑不出錯來。

黃霖、唐際天、陳賡、范長江等被其他部隊「禮送出境」的共產黨人，都曾被「禮迎」進二十軍，擔任要職。

這一段時間，二十軍駐武昌和漢口辦事處就成了保護共產黨員的可靠據點。

除此之外，賀龍還親自接到了從南昌被「禮送」出來的朱德，並派部隊將朱德和患病中的劉少奇安全護送到了九江。

他的這些義舉得到了共產黨的高度關注。

周恩來

1927年7月1日，在周逸群的陪同下，時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周恩來專程上門拜會賀龍。

周恩來握著賀龍的手，感激地說道：

「疾風勁草，我們對你很是欽佩啊。」

賀龍當即表示：

「欽佩不敢當，我一直追求能讓工農大眾過上好日子的政黨。」

接著，他將周恩來請到上座，親自遞上茶水。

這晚，周恩來給他分析了眼前的局勢。

「如今北伐節節勝利，正是關鍵時刻。汪蔣之流卻在此時打著孫先生的名義反水，可見其是將權利置於民族利益之上的。在這樣的領導人手中，勞苦大眾是不可能翻得了身的。」

賀龍在一旁頻頻點頭，雙眼放光，對周恩來的遠見卓識很是欽佩。

次日一早，他再度找到了周逸群，又提出入黨的事：

「昨晚周公一席話，對我提高無產階級覺悟起了決定性作用，我想再次申請加入共產黨。」

周逸群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賀軍長，共產黨的門是敞開的，通過了考驗，到時會有人主動找你的。」

沒過多久，賀龍便迎來了入黨的大考。

如願加入共產黨

1927年7月15日，汪精衛在武漢實行「分共」，漢寧合流。

賀龍命人在共產黨人聚集的各大工會和農會門口掛上了二十軍的軍旗，並且派重兵鎮守，堅決阻止反動派搜捕。

沒過兩天，中共臨時政治局委員譚平山會見賀龍，告訴了他黨預備在南昌發動武昌起義，並且希望第十二軍加入起義軍。

賀龍一拍胸脯，激動地說：

「贊成！早就該這樣幹了，感謝黨中央對我的信任，我只有一句話，我完全聽從黨的指揮。」

譚平山

同年7月27日，第二十軍全部集中南昌。

次日，在譚平山的陪同下，周恩來親自來到子固路的第二十軍軍部，詳細闡述了南昌起義的計劃。

說完之後，他突然站了起來，理了理帽子，表情嚴肅地看向賀龍。

賀龍也自覺地跟著站了起來，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沒等他發問，周恩來沉聲開口：

「賀龍同志，中國共產黨對你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委任你為起義軍總指揮！」

聞言，賀龍頓時瞪圓了雙眼，臉上的驚喜顯露無疑。

愣了一會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他臉上的笑容消散，垂著眼，嘆了口氣，遲疑地開口：

「可是我還沒有入黨......」

譚平山見一代猛將露出如此落寞的神情，不禁打趣道：

「老賀，你要當總指揮，就要參加共產黨啊，不入黨可不行。」

這句話簡直說到了賀龍的心坎里，他轉過頭望向譚平山：

「我已經申請過好幾次了，現在我再次申請入黨，你來當我的推薦人，好嗎？」

譚平山爽快地應下。

心愿有了著落，賀龍下一步要做的就是交一張滿意的答卷。

7月30日的戰前動員大會，賀龍站在台上，目光如炬地看著底下的戰士，扔掉手中的蒲扇，洪亮的聲音響遍全軍。

「大家都知道，國民黨已經叛變革命，國民黨已經死了，我們今天要重新豎起革命的旗幟，反對反動政府，打倒蔣介石！」

話剛說完，戰士們一同舉起雙臂，齊聲高呼：

「反對反動政府，打倒蔣介石！」

南昌起義油畫

8月1日，凌晨四點，伴著三聲槍響，南昌起義爆發，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起義軍打響了武裝反對革命黨反動派的第一槍！

二十軍戰士向舊藩台衙門、大士院街等處守軍發起進攻。

葉挺的第十一軍第24師則向松柏巷天主教堂、新營房等處守軍發起進攻。

在據敵人不到兩百米的指揮部，賀龍和各領導人從容不迫地站在槍林彈雨之中，任由子彈從耳邊滑過，鎮定地指揮作戰。

經過四個小時的激戰，起義軍的軍旗在南昌城頭高高升起。

隨後，起義軍揮戈南下，向廣州進軍。

賀龍率部佔領了瑞金城，在部隊休整期間，他再次提出了入黨申請。

最終，在周逸群和譚平山的推薦下，結合賀龍多年對黨的赤膽忠心和南昌起義中的卓越表現，經支部大會討論一致通過了賀龍的入黨申請。

並且他的入黨宣誓儀式是由周恩來親自主持。

八月末，初秋的驕陽為瑞金大地籠上了一層金紗。

錦江河畔，一所學校的教室里傳出莊嚴肅穆的《國際歌》，

講台上，兩名戰士舉著黨旗站得筆直。

賀龍一身戎裝，堅毅地舉起右拳向黨宣誓。

看著鮮紅色之中的那把金燦燦的鐮刀，一滴清淚從他臉頰滑落。

賀龍

三十一歲的賀龍終於實現了他這一生最大的夙願。

後記

關於賀老總入黨的經歷，民間曾有過許多傳言，他自己也曾說過：

「有的材料說我七十次找黨，我也記不清楚了，沒有七十次，恐怕也有幾十次吧！」

但無論如何，從洪家關到瑞金，從馬幫人員到中國共產黨黨員，賀龍用最大的誠意證明了自己和勞苦大眾站在一起的決心。

戰亂年代，已經是軍長的他本可以安穩地享受錦衣玉食，可他不願意踩在勞苦大眾的背脊上，毅然決然地扔掉皮鞋，穿上草鞋幹革命。

這樣的魄力和精神值得我們每一個人學習！

參考文獻

北京支部生活：《賀龍元帥入黨三部曲》

傳承：《賀龍的入黨之路》

黨史博採：《殫精求真理，竭誠跟黨走——記賀龍入黨的前前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