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聯傳奇:護路軍殺害我黨人員,抗聯小隊連夜鋤奸

2022年06月29日02:02:06 歷史 1470

這是一場急行軍,跑在前面的是抗聯王崢凱小隊和第二補充團中找出來的熟悉地形的那個當嚮導的戰士還有那個營長楊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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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這樣已經急急的奔跑了半個多小時了,而這時那名嚮導一指前面的那道山崗說道:「過了那道山崗就是羊崗村了。」


「戰鬥隊形!」王崢凱命令道,此時的他已經把那支狙擊步槍背在肩上,手裡已經改拿了盒子炮。


而這隻盒子炮正是周寶國從孔憲玉那裡「訛」來的那支二十響德國原造盒子炮。


那天,王崢凱以準確的槍法成功的打消了孔憲玉對周寶國的殺心,孔憲玉何嘗不明白如果自己敢把周寶國給斃了那麼自己也絕難逃一死。


人是一個奇怪的動物,當一個人一無所有的時候可以入室為盜上山為匪可以成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的亡命徒。


可是當一個亡命徒在擁有了可供自己享用的金錢美色後他對別人依然會狠但對自己就變得仁慈起來,換言之,他會開始怕死,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讓他留戀的東西很多他還沒有享受夠,更何況他也享受不夠。


孔憲玉正是這樣的人。


於是,就在王崢凱遠方狙擊步槍的威脅下在周寶國微笑的伸手討要下,孔憲玉還真的就給出了一把盒子炮外加五個彈匣。


而周寶國在平安撤回後便把這把盒子炮獎勵給了王崢凱。


王崢凱覺得這把盒子炮太貴重了應當留在周寶國身邊用來保衛周寶國自身的安全,可是周寶國卻說,我的命沒有那麼金貴,好槍是用來消滅敵人的用來消滅日本侵略者的,不由分說還是塞給了王崢凱。


王崢凱由此也再次體會到了我黨真的與其他部隊是根本不一樣的,所以他已經在考慮入黨的事情了。


眨眼間,山崗到了。


「小北風、王小武看住制高點,其餘人跟我進村!」王崢凱再次命令道。


於是,他們這些人以戰鬥隊形雙手持槍就從那山崗上沖了下去。


這種警戒是必須的,必須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按照楊泰和的推測,既然開始給圍攻他們第二補充團的護路軍報信的人是從這個方向來的,那麼他們去談判的人肯定是在這個方向,從那人的來的時間准斷,那些談判的人肯定不會與他們被圍攻的那個村子不遠。


所以他們才急急的沖了過來,雖然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預感,但萬一呢,誰不渴望內心的那個萬一呢?


村子並不大,也就二三十戶人家的樣子。


在時下的東北農村,所謂的村子二三十戶叫個村子很正常,至於說有上百戶人家的大村子有時真的是方圓百里才會有那麼一兩個的。


王崢凱在剛接近村口的時候,就見從村子裡出來一個百姓打扮的人,而那人一抬頭也看見了王崢凱他們,直嚇得他「媽呀」一聲扭身就想往回跑。


雖然王崢凱他們並沒有穿軍裝可是在他眼裡這一隊長短槍都頂在肩膀上保持著隨時射擊姿勢的氣勢洶洶的人要麼是軍人要麼就是土匪。


「不想死就站住!」王崢凱高喝道。


雙方太近了,跑在最前面的王崢凱距離那人也只有三十來米的距離罷了。


王崢凱喊的聲音又極是嚴厲直嚇得那人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頭已經往地上磕了下去高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就是村子裡的一老百姓!」


轉瞬之間,王崢凱他們就已經衝到那人面前了。


「老鄉別害怕,我們是救國軍的,看沒看到護路軍的人?」楊泰和問道。


那人見楊泰和問話和氣剛要答話,那個給王崢凱他們當嚮導的第二補充團的戰士的眼睛卻是看向了這個人的鞋底。


王崢凱的目光也隨之就看到了,那個人由於跪在地上鞋底自然是衝上的,那鞋底上竟然全是紅乎乎的血跡。


「你鞋上的血哪來的?」那名嚮導一伸手就揪住了那個人肩頭就問道。


「裡面,裡面。」那個人一見又自己被人揪住了卻是更慌亂了起來,連說話已是顫抖得不成動靜了。


「上!」王崢凱一揮手,王崢凱小隊的人持槍向村子裡疾跑而去。


只是才走過了第一棟房舍,就見村中間的空地上已是如同剛剛戰鬥過的戰場一般,二三十具屍體倒卧在那空地上,而那空地上已是一片殷紅。


時下氣溫已高,白天早已不再上凍,所以那麼血跡猶自未乾。


但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為什麼那麼多的血?!


因為這些屍體的頭已經與身體全部分離了,換言之,他們的頭都被人砍了下來!


這些人穿的都是百姓的衣服,很多都是被繩子綁著的,可是他們卻有臂章!那麼這些人的身份還用問嗎?!


他們是第二補充團的人,第二補充團的人怎麼可能會有一支小分隊來到這個村子?不是,他們是第二補充團以團長為首的來和護路軍丁超談判的那些軍官!


奔這裡來之前,王崢凱就猜他們應當是被抓或者被斃了,但是,王崢凱卻絕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是被砍頭了!


不!還不是砍頭!


王崢凱隨即就看到了在那血泊之中有一把鍘草的大鍘刀,那大鍘刀上面已全是血漬


「大哥!大哥!」那名嚮導突然就撲了上去,他所奔的正是那口鍘刀。


這名軍官竟然是那嚮導的親大哥!


「那些護路軍的人走了多久了?又是往哪個方向走的?」此時也已經同樣進到村子裡看到這一慘幕的楊泰和問那名村民道。


這些人都是被護路軍殺死的!


護路軍原來是管理鐵路的,後來鬼子來了,打算投靠鬼子,今天的行為在某種意義上是投名狀!


「走了有兩個多小時了,他們是往南面去的!」那個村民慌忙答道。


來不及了啊!楊泰和在內心中嘆道。


可是,這個時候,那個正抱著自己親大哥頭顱的嚮導突然說道:「我要給我大哥報仇,我知道近路!」


太陽已經西下了,可是餘熱猶在。


在那陽光能夠照到的地方雖然沒有了炙烤但卻依舊暖暖。


陽光照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里,有一隻不到一捺長的小魚正在逆流而上的游著。


這種人被當地人稱之為「躥丁子」,叫「丁子」那自然是因為它長得很小,至於為什麼前面的那個「躥」音由何而來卻沒有人說出來為什麼了。


或者是說那魚象川人一樣長得小?或者是說那魚在水中游起來是一躥一躥的,這就無人可知了,那只是一個「川」音而已。


這種小魚炸魚醬最為好吃,但被炸成魚醬的註定也只是它的同伴罷了,它現在正悠哉游哉,正在演繹著「子非魚安知魚兒之樂」這句從遠古傳下來的經典語錄。


只是,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於是便有好多雙或者穿著懶漢鞋或者大頭鞋或者千層底的腿踏進了那小溪,在這一剎那,那條叫作躥丁子的小魚趕緊藏到了小溪邊的石頭下。


在它的世界裡那麼多巨人般的大腳丫子掀起來的驚濤騙浪差點就讓它來了個肚皮翻白!


小溪不遠的樹林里,一隻足有龍眼大的黑色的蜘蛛正在自己的蛛網上靜候獵物上網。


和外面的炎熱比起來樹蔭下自然很是涼爽。


世界上還有這麼悠閑的狩獵嗎?在自己的網上盪著鞦韆,等著蟲兒上網,然後爬過去用自己的蛛絲縛住它,直到它不能動彈變成自己的腹中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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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蛛網的震動又起,看來又有好吃的上網了。


那蜘蛛正要爬過去時,卻未發現那震動是來自於地面上,然後一個人類便撞在了它捕食的網上!


他精心編織了一夏的網在那人類一撞之下變得是如此之脆弱,它掉落到了地上,拽住一根蛛絲想拚命的爬起。


可是,這時有人類的鞋底便踏在了他的身上結束了它短暫的一生。


這該死的蜘蛛網!有人有心裡無聲的罵了一句,撞網的人卻是跑在最前面的小北風。


他邊罵著邊跑著還用手胡弄著扣在他腦袋上的蛛網。


他沒有罵出聲,那是因為他現在在急行軍,他在呼呼的喘氣,他已經無力把心中的吐槽說出來了。


和小北風跑在一排的還有王崢凱,還有那名叫作呂文斌的嚮導,而在他們的身後除了王崢凱小隊的人還有一個排的第二補充團的士兵。


他們這支小隊是向著護路軍走掉的方向追的,他們已經追了三個多小時了,從下午一直追到了太陽西落。


其實,按第二補充團所剩下的最高長官楊泰和的想法是不追的。


仇是要報的,但是護路軍已經走了兩個多小時了,並且護路軍人多,而第二補充團可謂被丁超的護路軍暗算得損失慘重。


連團長在內的軍官損失了三分之二,全部都是我黨黨員,普通士兵損失了一半以上。


從最現實的角度考慮,第二補充團現在也只能向補充團靠攏最後收編在補充團之內了。


所以那名叫呂文斌的當嚮導的戰士縱使想給自己被護路軍殺害的大哥報仇,可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麼呢。


他的大哥叫呂文武,是第二補充團的一名連長。


所以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就是第二補充團余部全都參與追擊,真的就追上了,這場戰鬥第二補充團也絕占不到什麼便宜。


但是,這場追擊行動得以成行那是因為來給補充團報信並參與營救行動的這支十一人的隊伍是——王崢凱小隊。


對,是王崢凱小隊。


王崢凱小隊是直接歸補充團團長實際上也是牡丹江地區黨組織最高軍事指揮官周寶國所直屬的小隊,他並不受第二補充團的節制。


就在呂文斌提出要給自己大哥報仇要給那些被護路軍暗算了的指戰員報仇卻又遭到了楊泰和否定的時候,王崢凱站了出來。


王崢凱對楊泰和說,不用你們去,我只需要你把呂文斌借給我當嚮導!


而當楊泰和知道眼前這隻年紀很輕有男有女的十一人小隊竟然就是王崢凱小隊的時候便同意了王崢凱的意見,並且叫了一個排身手好的士兵跟隨王崢凱行動。


於是,現在王崢凱小隊和那一個排的人就奔跑在了山野之間。


此時跑在前面已是氣喘如牛的呂文斌看了看和自己跑在一起的王崢凱,臉上露出了無比佩服的神色。


他聽說過王崢凱小隊,可是真沒有想到王崢凱小隊的竟這樣能跑。


不光王崢凱這樣的男兵能跑,甚至那兩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兵也同樣能跑。


而呂文斌對王崢凱卻是又心懷感激的,他當然知道自己這些人就是追上那丁超的護路軍又能如何?


他想王崢凱也一定知道這個道理,所以在他們與第二補充團大隊脫離不久後,他就對王崢凱說了謝謝。


可是,王崢凱沒吭聲只是示意快追。


王崢凱的心思里哪會管呂文斌怎麼想,他在出發之後一直保持著沉默,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已經掀起驚濤駭浪了!


他現在也是老戰士了。


他領著成千的日軍進入到了牆縫之戰的伏擊圈,他在松蔭溝之戰之中也見過日軍被火燒死時的慘象,他也和土匪斗過。


但是,他卻頭一回看到自己現在已是其中一員的我黨的隊伍承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


二十多名黨員軍官就這樣生生的被同為中國人的護路軍鍘掉了腦袋,這護路軍也特么的是土匪,甚至比山上的土匪更殘忍。


所以,他決定以自己王崢凱小隊的作戰風格要把這反擊的拳頭打回去,他要讓那些已經忘了自己祖宗的護路的人明白殺死我黨人的代價!


自己這一支小隊就是加上那一個排的士兵自然打不過丁超一個旅的兵力,但那丁超就是頭大老虎,自己這支小隊就算是只山狸子,那也要去咬上一口!


給同志報仇這是王崢凱之所以要追的一個原因,而另外一個原因卻是因為王崢凱隱隱的有一個想法。


丁超護路軍既然暗算了第二補充團現在行軍的方向又是奔南面去的,那麼毫無疑問,丁超是要投降日軍去了。


如果不給這些忘了祖宗的人一點教訓,那麼以後呢,以後日軍勢力越來越大,那麼投降日軍做漢奸的人豈不是會越來越多?


王崢凱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士兵,雖然自己不能力挽狂瀾,但也要盡自己的力對那些想投降日軍的人以心理上的威懾!


於是他們這一小隊的人就在這炎炎夏日裡開始了追擊。


一支也就四十來人的小隊卻是在拚命追趕著三四千人的大隊,然後還想殺掉那大隊中的一些人,這是一件多麼瘋狂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但是,這事情就這樣發生了。


奔跑依舊在繼續,又過了一個小時,王崢凱他們不惜體力的奔跑終於收到了回報,當他們看到前方有一座山崗時,和小妮子跑在一起的大黑狗發出了低哼聲。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而周讓拿起望遠鏡向前方觀察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就看到了那山崗樹林旁有兩名正在抽煙的士兵。


而山崗那頭已是有炊煙升起,不過那炊煙看上去並不是那種煙囪里出來的裊裊一縷上青天的青煙,那應當是軍隊架鍋造飯才會形成的炊煙,他們終於追上了!


「熟嗎?」王崢凱問呂文斌道。


在此時的情形下,王崢凱所要表達的意思卻是極明顯的,他所問的「熟嗎」那自然是問呂文斌對前方的地形熟嗎。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呂文斌竟然沒有回話,看他面色卻顯得極為不平靜。


「問你話呢!」小北風不滿的說道。


「前面是個山谷,過了這個山谷再過那座小山,那裡有個村子,一共五十七戶。


我知道這麼清楚,因為我家就在那個村子裡!」呂文斌盡量平靜的回答道。


於是,眾人恍然,他們知道為什麼呂文斌回答的慢了。


呂文斌的心情無疑是複雜的。


既然護路軍把臨時紮營的位置放在了這裡,這裡就是他的家,他又怎麼可能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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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正因為這裡是他的家,那麼如果他們補充團對護路軍發起夜戰,那麼就完全有可能殃及村民甚至他的家人。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後都把目光轉向了王崢凱,這是需要王崢凱這個指揮員下決心定作戰方案的時候了。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王崢凱說道:「趁天還沒有黑,呂文斌和我、小北風過去偵察敵情,其餘人引蔽,注意觀察護路軍的警戒哨都放在哪了。」


……


「艹!這飯做得也太特么的慢了,老子都餓了!」一名護路軍士兵躺在山腳下的樹林里抱怨道。


「劉雲山,你才當了兩年兵就吵吵餓,老子都當了五六年兵了也沒象你似的。」別外一名士兵回答道。


「當兵不就為了吃口飽飯嗎?要不我當兵幹嘛?」那個叫作劉雲山的反駁道。


「你當兵就為了吃碗飽飯,老子的想法卻比你多多了!」他的同伴卻不這麼認為。


而劉雲山並沒有接話,大家都在一起混兩年了,他太知道自己的同伴是什麼人了,所以自然知道他的同伴下面會說啥,他懶著搭理他。


果然,他的同伴說話了:「老子當兵,可以抽大煙,可以逛窯子,哪特么的象你就為了混口飯吃,這兵讓你當的窩囊。」


劉雲山不理他,只是看著天邊的那抹夕陽紅。


「再說了,你別把我看自己折騰得乾巴瘦的,可是打仗衝鋒還真就輪不上我,你看看你,倒是養了個好體格子,可有屁用,打仗衝鋒人家當官的還不是讓你先上?今天你特么的好懸了,我看你差點就死在那槍子下面!」他的同伴接著說。


他並不在意劉雲山理不理他,其實他也餓了,他感覺說話可以轉移注意力。


「你說你要是打日本人死在那衝鋒的道上也算值了,可是你今天打的卻是——站住!誰?幹什麼的?!」劉雲山的同伴突然把話打住了,因為他看到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從樹林外溜過,看樣子是想進村子裡去。


「哎,老總,別開槍,我就是咱們村子的!」那兩個人中有一人忙說道,兩個人卻同時把手舉了起來,而這時一見有情況的劉雲山和和他的同伴也抓起了手中的步槍,劉雲山還拉動了槍栓。


「誰特么跟你咱們一個村子的,那你說,這個村子叫啥名?」劉雲山的同伴問道。


「村子啥名我還真不知道,我就知道村子中間最大戶姓朱,他家那房子是用石頭砌的,村口有兩口井,進村一個大豬圈裡面有兩頭豬。」答話的人答非所問,可是他都把村子裡說得這麼細了,要是說他不是這個村子的人誰信哪。


「哎呀,小王八羔子你嘴挺貧哪!信不信我抽你?」劉雲山的同伴把槍揚了起一作勢要用槍托砸眼前這個嘴貧的傢伙。


「老總,你別抽我啊,我家也有兄弟在你們護路軍里呢。」那人怕挨揍卻不貧嘴了,果然還是有所倚仗的。


「你兄弟?叫啥?」劉雲山現在已是信了眼前這兩個想偷偷進村的人是這個村子的了,隨手關了槍機後的保險。


「尤國柱,那是我姑家的二哥。」那個人答道。


「尤國柱?」劉雲山和他的同伴交換了下眼色。


「看樣子兩位老總是認識的,我可知道他去年回家時就是連長了呢,喝酒時還說要提他當副營長呢!」那個得意揚揚的說道。


他的得意那自然是有道理的,哪有當兵的不怕當官的,看這兩個當兵的神情肯定是認識尤國柱的,所以嘛——


只是那人得意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劉雲山的同伴卻是面帶譏諷的說話了:「他就是當團長也沒用了。」


「你這話啥意思?」那個人聽劉雲山同伴這麼一說當時就楞了。


「啥意思?他特么今天下午別咕嘍,讓救國軍給打死了哦,去給閻王老子當牛頭馬面去嘍!」劉雲山的同伴用一副看不出同情卻有著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


「啊?」那個答話的人大驚。


可是這時候和那人在一起歲數小的那個卻突然問道:「你們護路軍怎麼和救國軍打起來了?救國軍可是專殺日本人的吧。」


「嗯?」劉雲山和他的同伴同時看向了那個歲數小的。


而那個歲數小的彷彿並不畏懼他們兩個質疑的目光而是又問道:「是救國軍要投降日本人,還是你們要投降日本人呢?


我知道了,是你們要投降日本人,你們的防區在北面可是你們卻往南面去,南面現在讓日本人佔了!」


他這話讓此時護路軍兩人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就變了。


劉雲山的臉刷的一下變紅了甚至還把頭低下了,因為他自然知道他們護路軍是去投降日軍的,他自己並不想去。


劉雲山同伴的臉色變了,那是因為他意識到眼前的這兩個人絕沒有這麼簡單!


「我們到底是什麼人?」劉雲山的同伴問道,眼中警惕之色升起,他開始舉槍了,但還是晚了,一隻手持著一把剔骨刀從後面探過來直接就抹在了他的咽喉上。


劉雲山一驚,可是他再想動槍時終究是晚了,對面問話之人已是把盒子炮頂了上來。


「看你還知道臉紅,把槍放下,留你一條命!」那個用槍頂著他的歲數小的人說道。


此時站在護路軍這兩名哨兵前面的正是王崢凱和呂文斌,而在後面用剔骨刀偷襲得手的則是小北風。


王崢凱他們並不知道這山腳下的樹林里還躺著兩名因為餓而偷懶不進行觀望的士兵,但是他們兩個卻是和小北風分開走的,就怕碰到護路軍的暗哨。


而結果真的就遇到了,不過還好,撞上暗哨的有呂文斌,呂文斌嘴貧其實卻是為小北風在後面迂迴過來做配合的。


而王崢凱突然開始說話,實在是因為小北風已經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劉雲山那兩個人的身後罷了,他說話也只是讓小北風確定一下先幹掉哪個死硬分子罷了。


畢竟人有兩個,王崢凱他們在明面是不敢把別在後腰上的槍抽出來的。


當然,這種選擇也是有偶然性的,劉雲山同伴的死只是因為他的話更多,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戰士的眼中有日本人但更有敵人,對敵人絕不能手軟!


西方落日的餘暉越來越淡,夜色越來越近,之後卻再無意外,王崢凱他們繞過村子徹底摸清了護路軍三個團的駐紮位置,然後他們又返回到出發的地方開始研究起作戰方案來。


夜很深了,朱有財躺在了自家廂房的土炕上了無睡意。


那屋子的黑暗之中有一點紅光閃動了一下,過了一會兒卻是又閃動了一下。


「你就不能不抽啊?嗆死了!」朱有財氣得在炕上翻了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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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黑暗之中傳來了那細長的煙袋鍋磕在炕沿上的聲音,他媳婦終於是把煙袋裡的煙面磕了出去。


東北三大怪「窗戶紙糊在外、養個孩子吊起來、十八歲的姑娘叼個大煙袋」


窗戶紙糊在外,那是因為東北冬天風雪太大,如果窗戶紙糊在裡面很容易被風雪從外吹掉。


養個孩子吊起來風俗源於滿族,那是因為荒野之地,毒蟲野獸太多,大人總幹活不可能總看孩子,就把孩子放在悠車裡吊在樹上,這樣孩子就沒有危險了。


大姑娘叼個大煙袋,這個就是民俗了,越是苦寒之地人就越喜歡辛辣之物。


而朱有財的媳婦從年輕的時候就抽葉子煙,到了四十來歲的時候自然不會把那煙癮戒了。


「生氣有啥用?明天他們就滾蛋了!」朱有財媳婦小聲勸解道。


「我就是不甘心,兵匪一家,哼!」朱有財叨咕道。


可是他不甘心又能如何,今天村子裡一下子就進了一個團的人,他也搞不輕清住進來的是什麼大官,反正是把自己的卧房佔了,然後就把自己攆廂房來了。


而自己能住進廂房還是那個大官嫌也來搶廂房的軍官煩瞪了他們一眼,自己兩口子這才不至於在自己家露宿街頭。


朱有財又翻了個身懶著碰自己媳婦,他煩自己媳婦那嘴煙味。


只是他剛打算睡一會兒的時候,就聽院子里「轟轟轟」就是幾聲爆炸聲。


大半夜裡這幾聲爆炸那是顯得份外刺耳,朱有財兩口子撲楞一下就從炕上坐了下來。


雖然那爆炸聲嚇得他心撲通通直跳,可是這裡終究是自己的家他光著腳丫子就跳到了地上,趴到了窗邊向外看,而這時從那窗戶紙外泛起了火光。


「這是咋了?這是咋了?」朱有財媳婦也光腳從炕上蹦下來卻是向屋門跑去。


「回來你給我!」朱有財喊道。


而就這功夫里院子里就傳來了嘈雜的喊聲,朱有財就聽到有人喊:「快保護旅長!」


夏天的窗戶自然關得也不是很嚴,朱有財順著窗戶縫向外看去卻是發現自己那當卧室的那間房子已是冒起了火光,很明顯剛才那幾聲爆炸卻是把自己家的卧房給炸了!


而那正在開始燃起的火光中,朱有財就看到好多士兵端著槍正往那自家卧房跑呢!


而這時,天地良心,借著那火光朱有財就看到從院外竟然又飛進來幾個黑了咕咚也就象大土豆子那麼大的東西就砸在了地上。


「有手雷卧倒!」有人高喊之際,院子里轟轟轟就又是幾聲爆響。


這幾聲爆響所產生的火光朱有財並沒有看到,因為他聽到院子里的人喊時自己也嚇得貓在窗戶根下了,但他卻感覺到有東西正打在自己的窗戶框子上發出了「嘎巴」一聲,他一個老百姓並不知道那個東西叫彈片。


「老頭子,咋了?這是咋了」朱有財媳婦卻是從地上爬了過來直接摸到了自家男人。


「貓這兒,別,別,別吭聲!」朱有財到底是男人膽了大了一些,只是他剛說完這句,他就聽院子里傳來了「啪啪啪」的槍聲還有有人受傷發出的慘叫聲。


整個村子裡已經亂套了,突然而至的襲擊讓護路軍的人驚慌失措,有人開始胡亂開槍有人開始點火照明。


而這時有三個人卻是在黑暗之中離開了朱有財的家開始向村外摸去。


這三個人正是這場混亂的製造者,王崢凱小北風和呂文斌。


呂文斌家就是這個村子的自然對村子裡哪家房舍在哪個位置摸得門兒清,大半夜他就帶著王崢凱和小北風來偷襲朱有財的房子來了。


村裡的小戶人家也就一個草房罷了,可是朱有財家那卻是有六間大草房的。


王崢凱他們既不認識那個丁超也不知道護路軍哪個當官的會住在朱有財家,但是他們卻能猜到那最大的官肯定是要住在朱有財家最好的房子里的。


於是在呂文斌的領路下他們就摸進了朱有財家的院子直接就把手雷從窗戶扔進了那卧房之中。


然後跳牆出了院子後回手又一人往院子里扔了一顆手雷這才向外摸去。


可是就在他們從村子的側面剛要摸出村子時,他們卻聽到頭上傳來一聲大喝:「站住,幹什麼的?」


王崢凱三個人刷的一下子就全躲在了那房屋的牆壁旁,原來,這裡護路軍竟然也放崗哨了,那哨兵卻是爬到房蓋上去了。


一開始王崢凱他們就是從這個位置進去的,那個哨兵卻是躺在那草房的房蓋上睡著了,而村子裡一出動靜那哨兵自然便醒了過來。


村子裡現在也就是朱有財家那裡燃起了火光但有其他房子的遮蔽,那哨兵也只是發現有人過來了卻終究沒有搞清王崢凱他們這三個人是不是自己人所以並沒有貿然開槍。


可是那是他的想法,此時躲在房下的小北風卻是已經磕開了一顆手雷向外輕跑了幾步了一回身就把手雷向那房蓋上高高的拋了過去。


小北風剛又跑回到那房檐下,那房上便是轟的一聲,那顆手雷他拋得足夠高所以未等落到房蓋上便爆炸開來。


一切都在黑暗之中,護路軍的那名哨兵本以為房蓋上才是最安全的,卻哪想到危險偏偏就來自頭上,直接就被那手雷的碎片擊傷慘叫了一聲直接就從那房蓋上滾落了下去。


而這一聲爆炸無疑又引起來了混亂,就在王崢凱他們左前方的樹林里便有人大喝,隨即便有槍聲響起,那雜亂的子彈便打在了這家草房的牆上,而那草房裡便傳來了孩子地哇哇大哭聲。


村子很小,護路軍人很多,就是中間那一個團的人也不可能都住紮在村子裡的,那樹林之中也是他們臨時休息之地。


此時王崢凱他們三個卻正在黑暗之中在地上向村外「嗖嗖」的爬去,他們不敢起身跑,誰知道那樹林里有多少護路軍的人,人家就是給他們來個排子槍他們的小命就得扔在這裡。


可是,對方的射擊還不是最要命的,而是王崢凱他們就聽到那樹林里已是有人高喊道:「來搗亂的沒幾個人,點火!」


王崢凱他們其實是真怕對方點火的,因為他們真的就是來搗亂的,對方人實在是太多他們卻是始終一槍都沒有開就是怕暴露目標。


而對方始終沒有點火那自然是因為在對方看來敵情未明,害怕己方在黑暗之中一點火就引來對方的子彈。


而現在村子外圍的護路軍在經過最初的慌亂後,卻發現這一切亂糟糟的好象全是自己人鬧的,那自然是要點火的。


「再快點,再有三十米就進蒿子了!」呂文斌低聲說道。


他對這村子是熟,因為這裡就是他的家,他前些天卻是回家來過一回,所以對村子周圍的一草一木卻是熟悉的緊。


可是這功夫那樹林里便有火光燃起。


護路軍不是日軍,並沒有手電筒之類照明的設備,他們現在卻是直接就奔投降日軍去的自然也不會帶什麼火把之類的。


所以此時樹林中的人在情急之下有人便在樹林邊去點他們晚上升火做飯所用的柴草木頭。


眼見幾十米外的火摺子火柴己是亮起了星星之火,王崢凱他們三個人終是爬進了那蒿草之中。


可是護路軍給他們的時間也就僅僅是爬入那一人來高的蒿草叢中,他們剛進去就不敢動了。


因為對方已經是把火點燃起來了,有士兵正抱著那成抱的乾草要往那燃火之處放去,如果一放那可就是熊熊大火了,王崢凱他們都不敢保證自己藏身之地不會被對方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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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崢凱他們三個人手中的盒子炮都指過去了,子彈早已上膛就差食指一扣了。


可是他們輕易卻是真的不敢開火,只要他們敢暴露目標,他們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可是不大,最大的可能性是被人家亂槍打死!


「二老牛幹什麼呢?」小北風低聲叨咕道,眼看那抱柴之人已是快靠近那火堆了。


天可憐見,就在這時,遠處便有「嗵」的一聲響起,幾乎與此同時,一顆榴彈就在那火光不遠之處爆炸開來!


就見那名抱著乾草的護路軍士兵撒手扔柴就趴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被榴彈炸到了還是自己嚇得趕緊卧倒了。


「他們有小炮!快把火熄了!」樹林之中有人高聲喊起,那自然應當是主事的軍官。


剛剛王崢凱他們還在擔心護路軍把火燃起,現在護路軍一見對手有擲彈筒卻是擔心自己所點之火成為榴彈目標了,戰場情勢之轉變就是這樣快!


可是就在有士兵拿著樹枝正去拚命扑打那剛被點燃的火焰的時候,就聽遠處「嗵」的又是一聲,有尖銳的嘯音傳來,然後那燃火之處便是轟的一下被炸起了夜色中的火星萬點便如那節日里的煙火一般。


這回好了,那火卻是不用他們滅了,卻是被遠方的擲彈真接炸了個正著!


「快跑!」一見那火堆被炸滅了,王崢凱他們三個在蒿草之中爬起來就往外面拚命跑去。


遠處又有「嗵嗵」聲響起,偏偏有一顆就落在了樹林里,於是引起了樹林中護路軍眾人又是一片驚呼。


「我敢說,二老牛這幾炮就特么是瞎蒙的!」終於衝出護路軍的駐紮範圍的小北風氣喘吁吁的說道。


「能蒙上也是本事。」王崢凱說道。


三個人此時終於算是從村子裡沖了出來躲在了一個山丘的頂上看著已是亮起了火光的村子。


「隊長!隊長!」不遠處有人低聲召喚,那是小保子的聲音。


「在這呢,在那等著,我們過去去!」王崢凱趕緊回應道。


不一會兒四個人聚在了一起。


「好了,村子裡這回還不夠熱鬧,再給他們添點亂!」王崢凱說道。


原來,小保子卻是一直就在這裡等著他們呢,只因為小保子手裡有一具擲彈筒外加四顆榴彈。


此時,二老牛他們那頭的擲彈也已經停了。


至於原因嘛,王崢凱小隊一共就帶了兩具擲彈筒八顆擲彈,他們一共就十一個人彈藥多了那也是沒法攜帶的。


但戰鬥對武器彈藥有不同的需求,他們又不能不帶,卻沒成想帶了擲彈筒和榴彈卻是終於在今夜派上了用場。


「保子你沒碰擲彈筒吧?」王崢凱問道。


「沒有,我哪敢碰!」小保子回答道。


原來這具擲彈是天黑之前他們就測算好和村子裡的距離就架在這裡的的。


擲彈筒自然沒有什麼支架,但王崢凱在調好射距之後卻是用一個「丫」字形的木棍將擲彈筒架好了。


所以小保子和那擲彈筒就不能動,如果小保子一動了,那黑夜之中他們可就沒法再測距了。


王崢凱他們既然是奔著給丁超的護路軍搗亂添堵來的,在黑夜之中用手雷和擲彈筒進行攻擊那自然就是最好的手段。


摸到村子裡用手雷能炸死幾個護路軍的軍官算幾個然後仗著呂文斌地形熟再跑出來。


村子裡一亂,村裡的老百姓自然只會躲在家裡不敢出來而護路軍見搗亂的人走了自然要點火查看損失卻是又給他們提供了射擊止標。


簡短捷說,王崢凱說了聲「來吧」單手扶住擲彈筒,於是小北風就將一顆榴彈塞了進去王崢凱再一拉繩,於是他們藏身的這個山丘後也是「嗵」的一聲。


眼見著村子裡就傳來了爆炸聲,同時看到的是那榴彈爆炸剎那所產生的火光。


「火光有點大,不會是炸到老百姓的房子上了吧?」小北風有些擔心。


「沒事!咱們就是給那幫玩應添亂,我看這東西應當掀不掉房蓋!再來!」王崢凱說道。


而此時那村子裡的護我黨卻是正在盤點傷亡救助傷員呢,卻哪料到又有炸子從遠處飛了過來。


只不過小北風卻是猜錯了,這顆榴彈並沒有落在房頂上而是落進了一家的豬圈裡。


爆炸的結果是那家一頭百十來斤重的豬光榮負傷的同時卻是將那豬圈裡的豬糞炸得向四處飛去。


而此時這支護路軍的最高指揮官丁超偏偏就站在了離那豬圈不遠的地方。


他在意識到又有擲彈襲來的時候趕緊卧倒卻終究是晚了,於是他大叫道:「我受傷了!」


周圍士兵一見旅長受傷趕緊跑了過來,只是丁超趴在地上活動了一下卻並沒有發現自己哪裡痛這才放下心來,不過伸手一摸臉卻是摸到了一塊稀的乎的惡臭的豬糞。


他剛想站起,遠處卻是又有「嗵」的一聲響起,他忙又伏下了身。


可是這回那榴彈卻是在村子裡別處炸開了。


王崢凱是奔著搗亂添堵來的,又怎麼可能只炸一個地方,他在隨後三顆榴彈彈的射擊中隨意微調了一下把那擲彈打向了村子裡的各處,卻是引起了村子裡護路軍又是一陣驚慌。


「走了,去前了!」王崢凱打完四顆榴彈便招呼道,於是他們四個人在呂文斌的領路之下卻是向護路軍行軍方向的前面走去了。


他們走了沒一會,前方卻是突然爆發出一陣激烈的槍聲,那是周讓他們打響了。


夜自然是黑的,若想夜不黑自然就需要火源。


而此時,就在村外護路軍的一個團的臨時休息地里偏偏卻是有光明的,因為那裡燃著四堆篝火。


王崢凱他們在偵察敵情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裡,只因為那篝火是後來才點著的,王崢凱他們並沒有碰上。


他們觀察敵情自然不敢靠近,頂多也就是在遠處用望遠鏡看看,了解一下護路軍駐紮的地方。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在護路軍某團的臨時營地中間的那片樹林里還有著二百來人,那二百來人是沒有武器的,只因為他們是俘虜,他們是第二補充團被護路軍抓回來的俘虜。


楊泰和帶著第二補充團一半的人衝出了包圍圈,而那一半的人自然也不會被護路軍都消滅了。


軍官們去談判被殺了,剩餘的那些士兵由於群龍無首無人指揮在護路軍的火力與心理的攻勢下也就選擇了投降。


論打,打不過,人家人多,論心理,護路軍的人也說了,他們就是殺那些我黨人,至於你們這些當兵的到哪還不是混口飯吃。


於是,一名叫作葛立貴的士兵在和身邊一些相好的士兵一商量後便率先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第二補充團是我黨領導的隊伍不假,可是他們成團才多久?這回被護路軍圍住也只是他們這些普通士兵打的第二仗罷了。


於是有人舉槍投降便形成了從眾效應,兵敗如山倒,這中間縱有還想抵抗的士兵卻也被同伴偷偷的拽住了,一句話「你傻啊!光棍不吃眼前虧!」,於是兵敗如山倒,他們就都降了。


降了也就降了,護路軍的人倒也沒有難為他們。


在他們看來,你我黨的兵那也不是混飯吃的嗎?所以到了晚上這些俘獲虜們自然也吃上了飯,但他們的槍自然是被繳了。


丁超為了防止這些俘虜兵生變,便讓這些俘虜兵單獨呆在那樹林里周圍卻是拿槍看著的護路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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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到天黑的時候,負責看押這些俘虜的護路軍軍官怕這些俘虜在樹林的漆黑之中搞出別的名堂來就又把他們攆到了樹林外的一片空地上來休息,並在天黑的時候在四面各點燃了一堆篝火。


如此一來,這二百來名俘虜便被置於黑夜之中的光明之下了。


護路軍在暗處,俘虜們在明處這回卻是不怕他們玩出什麼花樣來了。


其實這種處置對那名負責看押的軍官來講也只是小心之舉罷了,在他內心裡的想法和勸降時所說的那句話「你們一個臭當兵的在哪裡不混碗飯吃」是一模一樣的,等到他們把這些人帶到了護路軍的地盤上,把人一打亂往自己的各營各連里一插一人再發支槍那也就是當兵接著混飯吃罷了。


所以,當村子裡傳來爆炸聲的時候,護路軍的人就包括看守這些俘虜的士兵都是站起來向村子裡眺望,他們也想搞清怎麼回事啊!


而當村子裡再次遭到榴彈襲擊的時候,此地的護路軍的團長終於坐不住了,他開始調派兵力要對村子裡進行增援了。


這時,他們卻是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四堆篝火已是滅了兩堆,第三堆那火正半死不活的閃著火焰,第四堆著得還算旺。


由於那火光已經很暗了,那些看守俘虜的護路軍的士兵並沒有注意到那或坐或躺的俘虜兵中正有話語在口口相傳著。


於是,就在那第三堆火卻是又如同那風中殘燭般即將熄滅的時候,那個葛立貴站了起來向那堆還有火光的火堆走了過去。


「站住,你特么的嘎哈去?」火堆外圍有看押他們的士兵發現了葛立貴的異動便喊道。


「兄弟,我抽根煙!」火光下的葛立貴竟然掏出半包紙煙來。


他從裡面抽出一支煙向著一處紅火炭探去,待那香煙燃著趕緊把煙塞到嘴裡緊吸了幾口然後又在火光下吐出了一個煙圈。


「我艹,老兵啊!」看葛立貴抽煙捲的樣子,那名看押他的士兵嘆道。


「來,兄弟,抽一根!」葛立貴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向那名士兵扔了過去。


只是一支煙又能扔多遠,還不到兩米呢就掉到地上。


「艹,孝敬老子你就這麼扔?!」那個士兵罵道。


「得了,兄弟,你就別跟我耍橫了,我原來也是邵本良手下的,也是才被抓了過來,這回一槍沒放就被你們抓了,我特么就是俘虜命了!」葛立貴嘆道。


邵本良在東三省那也是出了名的人物,他之所以出名,那是因為他目前是東北偽軍最大的頭目。


「屎立棍兒,你特么的有煙你不給我抽你騙我!」這時見葛立貴過來抽煙,從俘虜堆里卻是又跑出來了幾個人過來蹭煙抽。


「你爹才屎立棍兒呢!」慕立貴張嘴罵道。


葛立貴?屎立棍兒?只此一句那名過來撿煙正來跟葛立貴過來對火的護路軍的士兵已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嗯,這特么的哪是我黨的隊伍,這特娘的和俺們護路軍一個德性嘛!這外號聽起來就親切!


可是就在那名士兵正笑得前爺後合正欲對煙的時候,葛立貴也哈哈大笑起來,由於笑得太過開心,他手指一松那煙便掉到了地上。


那名護路軍士兵下意識的向地上看去,可是這時已是繞到他身後的一名俘虜卻是把一根細繩直接就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後雙手用力那麼一勒那名護路軍士兵躍然蹬腿卻終究發不出一聲來了。


那士兵手中的槍掉了下來卻是直接被葛立貴的手接住了,他的手只是一動那槍上的刺刀就被卸了下來,然後那刺刀就扎進了那名士兵的胸口!


可這還沒有完,在後面勒著那名士兵脖子的俘虜將那名士兵一拖後面又上來一人一抬那名士兵的腿就將他壓在了已經不是很旺的火堆上,於是黑夜之中這團最後的火光終於滅了!


「俘虜炸營了!」黑暗之中終於有護路軍的士兵聽到了撲通通的腳步聲,於是槍聲響起。


因為那腳步聲是遠離的,那些俘虜借著黑暗的掩護卻是一窩蜂的就向那樹林里鑽去!那樹林可以為那些俘虜遮擋住子彈。


「別瞎打,有自己人!」此時就在那護路軍士兵最外圍的地方同樣有人高喊,但那其實卻是葛立貴的聲音。


折騰了一宿,天色在不知不覺中亮了起來。


護路軍三個團的人集結在了一起再次開始了前行,在他們身後的那個村子外面的坡地上留下一個大墳,裡面躺著三十一具屍體。


這其中還包括五名軍官,都是在昨夜的襲擊中陣亡的,襲擊不只是在村子裡自然也包括駐紮在村外的那兩個團。


至於那些俘虜炸營也就罷了,跑了也就跑了,黑夜之中根本就無處可追,而那些俘虜一共也只是殺死了一名看押他們的士兵罷了。


只是那兩個團在來增援的相隔也就幾百米的路上他們就遭到了黑暗處的集火的射擊,那三十一個人倒是有一大半是那兩個團在回防的過程中被打死的。


待到護路軍全體意識到對方人並不多或許也只是來搗亂的時候,對方早就消失無影蹤了。


面對茫茫山野,他們實在是無處可追。


於是護路軍只能把死者全都埋在了山坡上卻是連一個牌子都沒有立,任那土堆變成了一個無名的孤墳。


本就是戰亂的年代,人命如草賤,更兼之真立上牌子他們卻是怕自己兄弟的墳被人刨了!


只因為此時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護路軍這是要投降日本人了。


縱是再沒有家國意識他們也知道如果他們敢把護路軍的牌子給這些人立上,那麼在沒兩天的功夫自己這支軍隊變成了日本人的幫凶的時候,不說抗日力量就是那老百姓不把那個墳給刨了才是咄咄怪事!


其實於那些埋在墳里的那些軍官士兵來講其實很冤。


他們也只是聽從丁超的命令,他們中間這些人里未嘗沒有仇恨日本人的,未嘗沒有那種只要你給他講了抗日的道理他也會跟隨別人一起抗日的。


可是,這就是他們的命運,他們只是小兵,命運並沒有給他們太多的選擇自己死法的權力,甚至剝奪了他們接受教育不要成為千夫所指萬人所罵的權利!


人固有一死,可他們這一死卻是被後人罵作偽軍罵作漢奸。


沒辦法,誰叫他們跟錯了人?縱使成為了炮灰卻也是最不光彩的被後人唾罵的那種。


三十一個人,對於上千人的隊伍來講這樣的損失絕談不上什麼重大,但卻是讓護路軍上上下下都充滿了憋屈的感覺,他們沒有看到一個敵人而村子裡卻鬧騰了足足一宿。


而至於這突然而至的襲擊是哪伙人乾的他們還用問嗎?


他們滅了人家補充團好幾十名軍官殺死了二百多名士兵俘虜了二百來名卻是在黑夜之中讓人家炸營又跑了。


除了補充團的人又有哪個會跟他們兵力現在還有上千的隊伍作對?


而此時走在隊伍中間護路軍的最高指揮官丁超的心情自然也是惡劣到了極點。


本來他在下令用鍘刀鍘死了第二補充團的二十多名軍官又抓了二百多名俘虜後他的心情那是相當不錯的。


他是護路軍在東北的最高指揮官,他早就見慣了血腥的場面。


那血流成河的場面對於普通的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來講足以使之顫慄,於他來講他卻唯有嗜血的興奮。


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誰活著都不容易。


要想不失去現在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什麼都需要算計什麼都需要審時度勢,當需要裝孫子的時候我就是孫子,當該下死手的時候就得下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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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丁超來講,這都沒有什麼,可是在昨夜那也不知多少兵力但絕不會多的補充團的偷襲行動中,他確實是被激怒了可是有怒氣偏偏又無處可發。


準確的說,他,丁超,堂堂的一個旅長被那支不知的小隊給噁心到了,而這也正讓對方達到了目的。


現在他這樣一個大旅長卻是連戰馬都不敢騎了,只因為現在坐馬不安全!


他已是在部下的建議下讓自己的副官坐在了馬上,而自己卻只能行走在隊列之中。


這,太特么的丟份兒了!可是,他自己卻又知道,和丟份兒比起來丟命卻更可怕!


不過,此時正想到這一點的丁超馬上就為自己寧可丟面子絕不丟命的想法而慶幸了。


然而他也沒高興多久,在1943年的一次伏擊戰中,這個漢奸被當場擊斃,雖然都活了幾年,但最後還是罪有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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