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佩倫:做演員,恰似童年時畫天

2025年07月11日14:30:21 娛樂 4635

從《一年一度喜劇大賽》的舞台到《五十公里桃花塢》的社交場,閆佩倫始終以真誠打動觀眾。他曾在「做自己」與「被看見」的拉扯中糾結,又在桃花塢的相遇與蛻變里逐漸打開自我,更用近十年的演藝跋涉,從北漂的迷茫走向「被更多人看見」的堅定。對他而言,做演員恰似童年時畫天空 —— 帶著雀躍,將想像發揮到極點,而他筆下的那片天地,也正在徐徐展開。

閆佩倫:做演員,恰似童年時畫天 - 天天要聞

初入「桃花塢」

「我會在『做自己』與『被看見』間徘徊」

無論在表演舞台上,還是在《五十公里桃花塢》(以下簡稱「桃花塢」)的社交場域,觀眾被閆佩倫打動的核心,始終繞不開那句高頻評價 ——「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這份真誠在採訪中同樣毫無遮掩。令本刊記者有些「意外」,才剛打開話匣子,閆佩倫就坦言初入「桃花塢」時,其實自己是揣著「創作」思路來的:「我會想如何將創作運用到這次真人秀,會去看節目流程,預設很多場景、狀況,思考要不要設計一些包袱、好玩的梗,畢竟這次上綜藝的機會來之不易,這樣或許能讓自己在節目里多少有一些曝光度」,可念頭剛落,內心的拉扯便涌了上來,閆佩倫又會陷入強烈的自我矛盾之中,「我又會覺得這樣太『複雜』了,『我』又如同不是『我』了,就一直反覆糾結著。」

走至鏡頭前,這一矛盾也化作無形的「壓力」。真正以 「新塢民」 身份踏入「桃花塢」時,忐忑感漫了滿心,「眼見著機位林立,攝像頭全開,導演和pd們都各就各位,整個人瞬間繃緊了」, 他說,和《一年一度喜劇大賽》、《喜人奇妙夜》(以下簡稱「喜人大賽」)上的狀態截然不同,「我會覺得很多人其實都不認識我,腦子裡反覆盤旋的,就只是該從哪句話開始『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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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熱」的閆佩倫甚至在令他格外舒適的環境節奏中也開始感受到「孤獨」,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覺得格外陌生:「在一個熱鬧的環境里,大家齊聚聊天,說說笑笑,按理說我應該都會很開心,以往我就沉浸這樣的氛圍里——大家樂我也樂,大家八卦我也吃吃瓜。但在錄製過程中,我突然發覺,自己其實沒有『參與』到『綜藝』的環境里,我就一直琢磨,我是不是應該『參與』一下,總那麼想,就會產生『沒進入狀態』的孤獨感。」

他有時也會羨慕王傳君在做「塢民」時的狀態,「我覺得那挺酷的,我有時也能去享受孤獨,迷戀風景,但別人叫我時,我也會打破自己的狀態。」

在某種意義上,閆佩倫的心境,恰似無數人在社交場里的縮影——是戴上面具「迎合」,還是卸下一切真實地做自己?或許很多人都沒有答案。

閆佩倫坦言,自己這份「擰巴」,也來源於過往的經歷。小時候,由於父母工作繁忙,他幾乎是在親戚家「吃百家飯」長大的,「你到了別人家裡,就得天天樂呵呵,嘴甜點,得有眼力見,學會看人臉色,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很在意別人的評價,會去『甄別』別人是否喜歡我。直到現在,在與人相處時,我也生怕別人會討厭自己,十分『內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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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與「蛻變」

「當我開始學會打開自己,『尋找自己』便不再重要」

而桃花塢的每一天,也令閆佩倫開始悄然「改變」。

志同道合的友人陸續相逢,尤其他與仁科在節目中形影相隨的「連體嬰」模樣,更成了這一季觀眾目光的焦點。兩個人性情看似天差地別,卻總能在某個瞬間達到奇妙共振,被網友調侃為「同框即喜劇」「滿屏都是p型人格的鬆弛與j型人格的絕望,笑點密集」。「其實我本是p人」,閆佩倫笑言,「我原就不算精於規劃的人,偏偏他比我更沒計劃性,反倒把我這個p人『逼』成了j人。」

然而,仁科的那份隨性自在,卻也深深觸動了閆佩倫。在鏡頭未捕捉到的時間裡,二人聊音樂、談創作,靜對雪山放空……從仁科身上,閆佩倫看到「大智若愚」的通透與智慧,這份共鳴在「咖喱電影節」的創作中達到了頂點,他們合作的無厘頭短片《外星流浪漢》更成為了本季一大亮點,一件成本三十元、來自義烏的外星玩偶「傑克」,被二人拍成了探討自由命題的「最佳主角」。

閆佩倫回憶道,這場創作完全跳脫了常規的劇本打磨與拍攝流程:「有時我還沒摸清他(仁科)的思路,他已經拉著攝影師開機了,我邊看邊悟,漸漸觸到他的想法,框架也隨之清晰。」後來在仁科的種種啟發下,閆佩倫也靈感奔涌,開始「腦洞大開」,「在臨近成片時,我在仁科未發布的新作中也聽到一句類似『夢到與你起舞』的歌詞,忽然也有了念頭,我就說必須再拍一段,也就有了草原上小辣和傑克跳舞的部分,仁科也非常興奮,直接就開拍,於是就有了我們那段如夢似醒的結尾,它看似也有些『沒頭沒尾』,留下了延伸空間,其實這和我本身的創作習慣截然不同,但這次我就覺得,這才到位了!」當短片獲得「塢民」的認可,也通過熒屏引發觀眾的共鳴時,閆佩倫倍感欣慰,「這是我的驕傲,成片播出後我也看了二十多遍,它像我們的孩子,在我心中無可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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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閆佩倫也開始沉下心,去認真感受周身的風景,緊繃的心緒也漸漸舒展。這一季「桃花塢」以「牧野」為題,讓嘉賓們在新疆的雪山草原間從陌生走向熟稔,很多觀眾也將閆佩倫的加入比喻為「重返阿勒泰」,他自己亦有同感,曾在《我的阿勒泰》中飾演護邊員「韓戈」的他,此番以「塢民」身份再臨新疆,熟悉的親切感撲面而來,瞬間拉回拍攝時的記憶:「最像的是周身的氛圍,那時身邊也有許多哈薩克族朋友,他們的舞蹈、飲食都讓我倍感親切,包括我本是內蒙人,看到草原也很親切。」

除此之外,演藝圈前輩的點撥,更讓閆佩倫重新審視自身的「內耗」。與寧靜的一番對話令他至今記憶猶新。他坦言,自己向來「思前顧後」,總會「三思而後言」,也會格外在意他人的反饋,而寧靜卻告訴他,「直接」有時其實能讓自己走更少的彎路:「我現在還記得靜姐的話,她說曾經在拍攝的時候遇到過合作者話語非常刺耳而十分生氣、難過,但過幾天冷靜後,卻發現許多話切中了要害,說出了問題核心,讓人少走了不少彎路,這也讓我思考了很多,對我觸動真的挺大的,我們總因為面子愛彎彎繞繞,以前遇到人家對我直說,就覺得對方是不是對我不太滿意,對方是不是不太有格局,如今再遇直言,我不會再揣測對方是否對我不滿,反倒覺得多數時候,人們只是在直接告訴你怎麼做。」

來桃花塢前,閆佩倫曾給自己一個「命題」:「希望能在此『找到自己』。」 在他看來,有人能坦然勇敢地做自己、將個性展露無遺,而他卻更像自己在活動中選擇的那塊「橡皮泥」,「雖然做演員,我應該如橡皮泥一樣去成為各式各樣的人,但生活里,我卻常常這樣,和a朋友相處就如a,和b朋友相處就適應b,下意識靠近,就會迷失自己,所以我就一直想來找到自己」。但「桃花塢」的經歷也讓閆佩倫將這件事看得「不再那麼重要」,「我會覺得我也是多元化的自己,正在體驗,正在感受,我也已經成功打開了70%的自己,這樣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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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為基,喜賽為階

「這兩年,我終於吃上了定心丸」

許多人因「喜人大賽」初識閆佩倫,或被其表演打動,或為其性格圈粉,卻殊不知自踏入演藝圈到站上這個舞台,閆佩倫已走過近十年的時光。

小時候,閆佩倫就喜愛模仿春晚的小品,高考前便篤定了學表演的志向。儘管家人曾勸阻反對,但閆佩倫卻格外堅定:「那時候一想到當演員當明星,就覺得滿足了一種『虛榮感』」,閆佩倫格外坦誠道,「小時候的我只看到光環表面,直至接觸表演、深入到演藝行業後,我才領悟了塑造角色的魅力」,他繼而笑稱,「這屬於虛榮把我領進門,修行還要看個人。」

2012年,閆佩倫來到北京開啟了「北漂」生活,擺在眼前的現實是「首先要賺錢」。起初,他做過助理、寫過劇本、做過編導一類的幕後工作,有時也做直播、撰稿、廣告創作,「那段時間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來,也沒有人帶我,也沒有人脈,簡歷上一片空白,發簡歷也沒人看,那誰能用你?所以也很難有機會。」

直至逐步走上話劇舞台,閆佩倫開始以演員的身份漸受關注。業內的導演、製片人、編劇也在看過閆佩倫的表演後陸續向他拋來合作意向,2016年,他主演了個人首部大電影《好鬼兩個半》。

「但整個過程我太迷茫了」,閆佩倫說,「直至這兩年我才終於慢慢吃上了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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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閆佩倫的總結中,回望那些在摸索中前行、不算「一帆風順」的時日,支撐他走下來的,或許是骨子裡的一股「犟」:「我骨子裡本就有些執拗,即便多年打拚間父母勸我放棄,甚至也有過差點飯都快吃不起了的日子,但我還是相信自己能行,我想干(演員這行),必須要干出個名堂。」

之後,閆佩倫獲得了一些角色機會,雖未因此成名,但這段經歷亦讓他體會到「量變到質變」的深意,「也是這一段經歷,讓我也慢慢成長了,最開始參加影視作品的拍攝時,我連機位都不懂,也不知曉如何找鏡頭,不明白如何在遠景、中景、近景中運用不同的表演方式。在這幾年裡,不止於各個導演,從燈光老師、場記老師等人身上,我都收穫了很多,一點點積累中,這個行業也開始在我心裡慢慢清晰,漸漸具象。」

對於閆佩倫而言,「喜人大賽」自是至關重要的人生節點。他始終認為,這一舞台的意義遠不止於「給予演員展示自我的空間」,「它不僅讓業內導演、製片人看到我,更神奇的是,這個舞台有種力量,總能『逼』我們突破極限。若非登上『喜人大賽』,我永不會知道自己一天能演六個作品、能記住六十六個角色的台詞……這個舞台賦予的成長,也是我人生的重要轉折。」

走下「喜人大賽」的舞台後,閆佩倫受邀參演《我的阿勒泰》《大奉打更人》等s+級劇集,也登上2025年「春晚」的舞台,終於被更多人所「看見」,但審視自己時,他仍覺得自己「尚欠火候」。如今,他希望自己能跳出喜劇角色的邊界,繼續拓寬戲路,為觀眾帶來更多豐富的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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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閆佩倫滿足的,是他終於能以演員的身份持續「創作」。他熱愛創作,很多時候閆佩倫都會覺得,作為演員在創作時的感受恰似童年時老師讓自己畫天時一般美好,「我會帶著雀躍,將想像力發揮到極點。」

當下的閆佩倫,正繼續畫著屬於自己的那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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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寫:南都記者 傅圓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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