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從小就是爸媽的希望,誰都沒想到,她高考落榜後我考研成功了

2025年05月11日04:32:06 情感 1952

"你還不明白嗎,小時候你是鉛筆,妹妹是橡皮。只有你們兩個在一起,才能把功課做好。"爸爸的話,像一枚針,扎進我心裡。

那是1992年的夏天,我清晰地記得那個悶熱的午後。院子里的榕樹下,鳴蟬震耳欲聾,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著,卻只是攪動著悶熱的空氣。妹妹站在門廊下,攥著高考成績單,一臉慘白。她考砸了,離重點線差了三十多分。

"爸,我想復讀。"妹妹聲音顫抖著說。

爸爸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點點頭:"好。"就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卻像是一座山,壓在我心頭。

我叫林志剛,今年已經二十二歲,比妹妹林欣然大四歲。在我們老家漢口,我們這對兄妹在鄰居眼中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妹妹從小就聰明伶俐,小學六年全校第一,初中三年也是班裡的"常勝將軍"。而我,成績平平,不上不下,只在體育和手工方面略有建樹。

"欣然,這道題你再給哥哥講解一下。"這是爸爸在我初三時常說的話。他故意這樣安排,目的是讓妹妹在教我的過程中再次鞏固知識。只是,每當這時候,我總會不自覺地低下頭,感到一陣羞愧。

我和妹妹的房間隔著一道薄薄的牆,每天晚上我都能聽見她翻書的聲音,有時還伴隨著爸爸輕聲的講解。我的房間里只有一盞昏黃的檯燈,陪伴我做那些總也做不完的習題。"志剛,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爭氣呢?"這是我從小到大聽得最多的一句話。

我家的老式柜子里,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妹妹從小到大獲得的獎狀和獎盃。家裡來了客人,爸媽總會驕傲地翻出這些"戰利品",而對於我那為數不多的幾張獎狀,從來都是束之高閣,連提都不會提一下。

高考那年,我考了個普通的專科,爸媽臉上沒有失望,也沒有欣慰,只是平靜地接受了這個結果。好像在他們心裡,我本來就應該如此。而我心裡明白,他們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妹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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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會考上北大的。"爸爸常在單位同事面前這樣說,眼裡閃著光。每到這時,我就會默默地走開,不想聽見這些話。

誰也沒想到,妹妹高考那年,發揮失常了。

"怎麼會這樣?"記得通知單出來那天,爸爸手抖得厲害,險些把那張印著命運的紙片撕碎。媽媽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地流。

"我再考一年!"妹妹咬著牙,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倔強。

在我家的老式木桌上,擺著一個舊式錄音機,是爸爸從單位借來的。那個夏天,妹妹開始用它來複習英語聽力。每天清晨,窗外還是灰濛濛的時候,錄音機里就傳出了刺耳的英語讀音:"Good morning, class..."。

復讀那年,家裡的氣氛變得更加沉重。爸媽把積蓄拿出來,給妹妹報了市裡最好的復讀班。媽媽辭去了國營紡織廠的工作,專門在家照顧妹妹。爸爸加班更勤了,眼角的皺紋在那一年裡明顯增多。

鄰居王大嬸常在院子里洗衣服時嘆氣:"林家那閨女,可惜了,去年要是考好,現在就輕鬆了。如今下崗的人越來越多,再考不好,工作都難找啊。"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會加快腳步,假裝沒聽見。

而我,考慮著自己的未來。離專科畢業還有一年,同學們都在為找工作發愁。那時候國企改革,下崗潮洶湧,就業形勢不容樂觀。"你們這屆畢業生,得有三成找不到工作。"輔導員的話讓班裡的氣氛更加低迷。

"志剛,你畢業後先在縣城隨便找個工作吧,等欣然考上大學,咱家就輕鬆了。"爸爸的話點明了我在家中的定位——配角,甚至是犧牲品。

"怎麼了,老林?"單位里的老王叔看出了爸爸的疲憊,遞過一根"大前門"。"欣然復讀,花錢不少吧?"

"沒事,再窮不能窮教育。"爸爸的眼神堅定。"只是志剛那孩子,唉,不爭氣,還得自己養活自己呢。"

老王叔嘆了口氣:"孩子各有各的路,你也別太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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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沒回答,只是猛吸了一口煙,煙霧中,他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一年,我在學校圖書館裡發現了自己的興趣——計算機編程。當時正是Windows 3.2剛進入中國的時候,我如饑似渴地學習著這門新技術。學校新建了一個小型機房,裡面有幾台286電腦,雖然老舊,但對我來說卻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老師李明看我有天賦,借給我一本《C語言程序設計》,我如獲至寶。"這孩子,對電腦是真有一套。"他拍著我的肩膀對其他老師說。這可能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誇獎有天賦。

晚上回宿舍後,我打開宿舍里那台老舊的386電腦,一行行敲打代碼。當屏幕上第一次出現"Hello World"時,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成就感。

一個念頭在我心中萌發:考研。

我沒有告訴家裡這個決定。他們已經把所有心思都放在妹妹身上,我不想再增添他們的負擔。

那年寒假,我回家看到妹妹瘦了一圈,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她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晚上十一點睡覺,中間除了吃飯幾乎不休息。家裡的年味淡了許多,往年這個時候,媽媽會炸一大盆麻花,香氣四溢,鄰居家的孩子都會饞得過來蹭吃。今年,除了必要的年夜飯,家裡再沒有多餘的準備。

"欣然,別太辛苦了。"我試著關心她。

"哥,你不懂,"她抬頭看我,眼神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倔強,"我必須考好,不然——"她沒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不然就辜負了全家的期望。

"吃塊巧克力吧,補補腦子。"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大白兔"奶糖,那是我排隊兩小時才買到的。妹妹接過奶糖,眼裡閃過一絲久違的笑意。

春節過後,我回學校繼續埋頭苦讀,準備考研。白天正常上課,晚上在圖書館學到閉館。周末約上幾個志同道合的同學,互相鼓勵,互相督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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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考研資料不像現在這麼豐富,我們幾個人湊錢複印了幾本考研輔導書,輪流著看。圖書館的燈光昏暗,冬日裡冷得刺骨,我們就穿著棉衣,戴著手套,鼻子凍得通紅,還是堅持看書做題。

宿舍的老舊電風扇呼呼轉著,夏日的悶熱讓人透不過氣。我攤開考研資料,一遍又一遍地做著習題。想到妹妹也在某個教室里奮筆疾書,我便多了一份堅持的理由。

也許,我們兄妹之間,除了血緣,終於有了共同點——拚命學習。

高考結束那天,我在學校里等待著家裡的電話。公用電話響起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妹妹考得怎麼樣?"我問。

電話那頭,爸爸的聲音沉重:"不太理想,比去年好一些,但還是沒過重點線。"

我沉默了。一年的辛苦,卻沒能換來家人期望的結果。我能想像妹妹此刻的心情,以及家裡的氣氛。

"爸,我有件事要告訴你,"我深吸一口氣,"我準備考研究生。"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然後是爸爸疲憊的聲音:"你?考研究生?"

那個"你"字里包含的質疑和不信任,像一把刀子,劃得我心生疼痛。"考研多難啊,你這個成績..."爸爸的話沒說完,但那種輕視已經深深刺痛了我。

"林志剛,你腦子進水了吧?就你那成績,還想考研?"室友老趙聽說我要考研,笑得前仰後合。"兄弟,我勸你還是省省心,趕緊找個工作吧,現在找工作都不容易啊。"

我沒理會他的嘲笑,默默地翻開了考研資料。

我更加用功了。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晚上十二點睡覺。晚自習結束後,我偷偷溜進教學樓里沒鎖的教室繼續學習。冬天的教室沒有暖氣,我就穿著棉衣,戴著手套,在微弱的燈光下複習。

北方的冬天特別冷,教室里的暖氣片早就不工作了,我們幾個考研的同學就擠在一起,互相取暖。有時候手指凍得發僵,連筆都握不住,就把手伸進熱水杯里暖一暖,再繼續寫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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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前一周,我接到了家裡的電話。妹妹已經在一家國企找到了工作,雖然只是個辦事員,但在那個下崗潮洶湧的年代,已經算是不錯的安排了。

"找了熟人托關係呢,"爸爸的語氣有些無奈,"現在什麼都講關係,學歷不夠,就得靠人情。"

"你考研的事情,要不還是算了吧,"媽媽在電話里說,"找個工作安定下來才是正經事。"

我沒有回應,只是簡單地說了句:"我會考慮的。"

十二月的考場上,我帶著全家人的懷疑和自己的堅持,完成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考完最後一科,走出考場時,天空下起了小雪,寒風刺骨,但我的心卻異常平靜。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努力過了。

出分那天,我站在學校的公告欄前,雙手顫抖著尋找自己的名字。當我看到自己的准考證號和後面的分數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超過了國家線20多分。

我被錄取了,就在省城最好的大學,計算機系。

"真的假的?林志剛,你小子行啊!"室友老趙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我以為你在做夢呢,結果真讓你考上了!"

"恭喜啊,志剛!"李明老師拍著我的肩膀,眼裡滿是欣慰。"我就知道你能行。"

拿著錄取通知書回家的那天,汽車在顛簸的鄉村公路上行駛,窗外是熟悉的田野和村莊。我的心情卻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

車窗外,田間勞作的農民,低矮的平房,以及遠處冒著煙的工廠煙囪,構成了一幅熟悉的家鄉圖景。這些年來,家鄉的變化不大,只是多了幾棟樓房,多了幾家剛開始流行的"個體戶"小店。

家裡沒有人來接我,我拖著行李箱,走在通往家的小路上。七月的陽光炙烤著大地,我滿頭大汗。路邊的冰棍攤上,幾個小孩子圍著,爭先恐後地買著一角錢一根的冰棍。

推開家門,屋裡安靜得出奇。爸媽坐在桌前,看著我手中的錄取通知書,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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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考上了?"爸爸小心翼翼地問,像是害怕這只是一個夢。

我點點頭,把錄取通知書遞給他。爸爸的手輕輕顫抖著,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掃過那些文字,彷彿在確認它的真實性。牆上的掛鐘滴答作響,屋裡的老式電風扇呼呼地轉著,窗外傳來鄰居家孩子的嬉鬧聲。

"兒子,你...你真的考上研究生了。"他的聲音哽咽了。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爸爸哭。一個在廠里工作了三十年的老工人,一個從不在人前示弱的男人,此刻卻像個孩子一樣,眼淚止不住地流。

"好樣的,兒子!"媽媽衝過來,緊緊地抱住我,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和驕傲。

"對不起,兒子,"爸爸抹了把眼淚,"爸爸...爸爸不該不相信你。"

我想起了那些被忽視的日子,想起了他們對妹妹的期望和對我的忽視。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

"爸,我不怪你們,"我說,"我知道你們對妹妹的期望,也理解你們為什麼那樣做。"

"可我們忽略了你,"媽媽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我們總覺得你穩穩噹噹的,不需要太多關注。"

"兒子,你能原諒爸媽嗎?"爸爸的聲音充滿了歉意。收音機里傳來了《新聞聯播》的聲音,窗外傳來了大喇叭的廣播,那是街道辦在宣傳計劃生育政策

我沒有回答,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有些傷痛,時間會慢慢癒合;有些理解,需要歲月來沉澱。

"你看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悶葫蘆一個。"媽媽輕聲對爸爸說,眼裡卻滿是疼愛。

晚飯是媽媽精心準備的一桌菜。有我愛吃的紅燒肉,有爸爸鍾愛的清蒸魚,還有妹妹最喜歡的番茄炒蛋。這是我從小到大,家裡難得的一次"大餐"。平時,我們家的餐桌上最多只有兩三個菜,葷素搭配,從不鋪張。

"欣然呢?"我問。

"她今天加班,"媽媽說,"自從進了那個單位,就特別拚命。"

"現在單位里裁人厲害,欣然怕自己被裁掉,所以格外努力。"爸爸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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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爸爸給我倒了一杯二鍋頭:"兒子,今天爸爸敬你一杯。不是因為你考上了研究生,而是因為你教會了爸爸一個道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們做父母的,不應該只看到一條路。"

我舉起杯子,和爸爸碰了碰。酒很烈,入喉如火,但心裡卻是暖的。

"考研那段時間,是不是很苦?"爸爸問。

"還行,"我笑了笑,"比妹妹複習高考輕鬆多了。"

爸爸沉默了一會兒:"兒子,爸爸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當初為什麼突然決定考研?"

我放下筷子,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因為我想證明,我也可以有出息。"

飯後,我獨自走出家門,來到小區的空地上。夏夜的風帶著泥土的芬芳,天上的星星明亮而遙遠。老式自行車"叮鈴鈴"地從身邊經過,遠處傳來了大人們乘涼打牌的笑聲。

"哥。"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轉身,看見妹妹站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她穿著一件淺藍色的確良襯衫,這是當時年輕姑娘們最流行的款式。頭髮紮成一個馬尾,顯得精神又幹練。

"聽說你回來了,我提前下班了,"她微笑著說,"恭喜你考上研究生。"

闊別一年多,妹妹似乎長大了許多。眼睛裡的天真少了,沉穩多了。臉上也多了些許疲憊的痕迹,這是工作帶給她的印記。

"這是送你的禮物,"她把盒子遞給我,"自己掙的第一個月工資買的。"

我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支英雄牌鋼筆,黑色的筆身上刻著我的名字。這在當時,可是相當昂貴的禮物。

"妹妹,謝謝你,"我輕聲說,"不過你的錢應該留著自己用。"

"不,"她堅定地說,"這些年,爸媽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卻忽略了你。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只是我太自私了,享受著這種關注,卻沒想過你的感受。"

我沒想到妹妹會說出這樣的話。在我的印象中,她一直是那個被寵愛的小公主,從不需要考慮他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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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年暑假嗎?我小學畢業,你初二。"妹妹突然說。

我點點頭。那是一個特別熱的夏天,我們家剛買了第一台電風扇。

"爸爸給我們倆各買了一個冰激凌,你的不小心掉在地上了。你沒說什麼,只是默默地看著我吃。"妹妹的眼裡泛起淚光,"後來我才知道,爸爸只買得起一個冰激凌,他騙我說買了兩個,實際上,他是讓你把冰激凌讓給我的。"

我愣住了。這個細節,我已經完全忘記了。

"哥,我欠你的太多了。"妹妹輕聲說。

"這不是你的錯,"我說,"我們都是爸媽的孩子,他們有權決定怎麼愛我們。"

"但這不公平,"她眼裡含著淚,"你知道嗎,高考失利後,我一度很自卑,覺得辜負了所有人的期望。可是看到你默默地努力,從來不抱怨,我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至少所有人都在乎我的成敗。"

"欣然,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輕聲說。

夜色漸深,我們坐在小區的水泥台階上,聊起了各自的生活和未來的計劃。妹妹說她打算邊工作邊自學,準備參加成人高考

"我不想就這樣放棄,"她說,"雖然不是最理想的道路,但總比原地踏步好。"

附近的廣播站里傳來了《好日子》的歌聲,那是當時最流行的一首歌。路邊的小店裡,幾個年輕人圍著一台新引進的街機,發出陣陣歡呼聲。

"哥,"她突然看著我,眼神認真,"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你恨我嗎?恨爸媽對我和對你的區別對待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看著遠處閃爍的燈光:"我曾經嫉妒過你,但從來沒有恨過你。你是我妹妹,永遠都是。"

她靠在我肩上,輕聲說:"謝謝你,哥。"

那一刻,我感到多年來兄妹之間的隔閡正在慢慢消融。我們都在成長,都在學著理解彼此,理解父母的愛,儘管那愛有時候會以不完美的方式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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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生畢業後,我在省城的一家軟體公司找到了工作。那時的計算機行業正在蓬勃發展,我的專業恰好趕上了這個好時機。妹妹通過自己的努力,也考上了夜大的會計專業,白天工作,晚上上課,雖然辛苦,但她臉上的笑容比從前多了。

爸媽漸漸老了,但眼神中多了一份從容和釋然。單位分給他們的兩居室雖然簡陋,但收拾得乾乾淨淨。牆上掛著我和妹妹的合影,那是我研究生畢業時拍的。

有一次回家,我在整理舊物時,發現了一個塵封的盒子。打開後,裡面是我小時候的一些獎狀和作品——手工小發明的照片,繪畫比賽的獎狀,甚至還有我小學時寫的作文。

"這些都是你爸偷偷收藏的,"媽媽站在門口說,"他從來沒有把這些拿出來炫耀過,但每年你生日的時候,他都會偷偷拿出來看一看。"

我拿起那些泛黃的紙張,感到一陣酸澀。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裡,我的成就也被珍藏著。

"記得那個下雨天嗎?你小學三年級,放學時下了大雨。你爸冒雨去接你,把自己的雨衣給你穿,自己全身濕透了,結果感冒了一個星期。"媽媽的眼神柔和,"那時候你以為是我去接的你,其實是你爸。"

我抬起頭,有些驚訝:"我一直以為是您去接的我。"

媽媽輕輕地笑了:"你爸就是這樣,做了好事從不張揚。他對你和欣然的愛,方式不同,但分量一樣重。"

"兒子,"媽媽走過來,坐在我身邊,"你知道為什麼你爸總是對欣然嚴格要求,卻對你很少提要求嗎?"

我搖搖頭。

"因為他從小就看出來了,你和他一樣,有一股不服輸的勁兒。他知道你會找到自己的路。而欣然,她像我,需要被推著走。"媽媽的眼裡閃著淚光,"我們的愛可能分配得不均勻,但從來不缺失。"

那一刻,多年的疑惑和委屈終於在我心中解開。原來愛一直都在,只是表達的方式不同。

如今,我已經是一名項目經理,妹妹在一家會計師事務所工作。我們都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兄妹倆一起給爸媽買了一套新房子,比起他們工作幾十年的單位分房寬敞明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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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漸漸老了,頭髮全白了,但精神矍鑠。每次我和妹妹回家,他們總會做一大桌菜,就像當年我考上研究生那天一樣。

有時候,我會想起爸爸說過的那句話:"小時候你是鉛筆,妹妹是橡皮。"現在我明白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和價值,不同但同樣重要。

沒有誰的人生道路是一帆風順的,也沒有誰的成長是輕鬆的。但正是這些曲折和挫折,讓我們學會了堅強,學會了理解,也學會了寬容。

最重要的是,我們學會了接納不完美的自己,也接納不完美的親情。因為生活本就如此,在不完美中尋找愛與成長的可能。

那年夏天的高考,是我們兄妹命運的分岔點。誰也沒想到,看似的失敗和成功,最終都引領我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

爸爸退休後,有一次我們一家人在院子里乘涼,天上的星星特別亮。爸爸指著天上的星星對我們說:"人生不只有一條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精彩。就像天上的星星,每一顆都在自己的位置上閃耀。"

我看著妹妹,妹妹看著我,我們相視一笑。那一刻,我突然明白,成長的意義不僅在於實現夢想,更在於理解生命中那些愛與被愛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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