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為小秋頭條原創首發,未經授權,請勿轉發、二次改編!)
——是故事,也是生活——
01
我和弟弟都是留守兒童,我們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只有年邁的爺爺奶奶。
弟弟比我小8 歲,當他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整天被我抱在懷裡。
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必須保護好他。
每天晚上,我都會哼著奶奶教的搖籃曲哄他入睡。
他哭了,我就學著大人的樣子,輕輕地拍著他,給他餵奶。
在小小的房子里,我們一起度過了那些艱難又溫暖的日子。
弟弟很聰明,學東西特別快,每次他拿著獎狀跑向我,奶聲奶氣地說:「姐姐,看!」我的心裡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他也特別懂事,知道我照顧他辛苦,總會在我放學回來的時候,給我端一杯水,用他稚嫩的小手給我捶捶背。
02
弟弟上初中的時候,身材矮小得像個小豆芽,同學們總是嘲笑他,甚至給他起一些難聽的外號。
那時候我已經工作了,雖然工資不高,但我發了工資後,第一時間就去買各種營養品。
我會在電話里一遍又一遍地叮囑弟弟:「弟弟啊,你可一定要把牛奶喝完,雞蛋也要吃,這對你長個兒有好處。」
弟弟總是乖乖地回答:「姐姐,我知道啦,你別擔心。」
每次回家,我都能看到弟弟又長高了一點,他的褲子變短了,衣服變緊了,我就知道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不知不覺間,弟弟比我高一個頭了,身材也壯了不少,他那會兒最喜歡跟我說:「姐姐,我可以保護你了!」
弟弟不是說說而已,沒過多久,我迎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相親」,是同事介紹的「朋友」。
我們單獨見面的時候,那個男人居然對我動手動腳,還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
我又害怕又氣憤,哭著跑回了家。
弟弟看到我這個樣子,焦急地問我怎麼了。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後,他氣得滿臉通紅,立刻就要去找那個人算賬。
我攔都攔不住,他衝出門去,找到那個渣男,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回來的時候,他的手擦破了皮,但他卻像個凱旋的戰士一樣,對我說:「姐,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我絕不放過他。」
從那以後,我知道,弟弟是我最堅實的依靠。
03
我結婚的時候,滿心歡喜地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可沒想到,老公家裡對我們家的關係總是說三道四。
每次家庭聚會,親戚們聚在一起,婆婆總要當著七大姑八大姨的面,明裡暗裡諷刺我的出身。
「你們知道什麼是『伏地魔』不?現在有些姑娘啊,一結婚就成了娘家的提款機,啥都顧著娘家,尤其是那些有弟弟的,那簡直就是被娘家『吸干』,這種媳婦進了家門,可就是個無底洞啊。」說完,她還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親戚們的目光都投向了我,我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尷尬得不知所措。
有個親戚笑著打圓場:「哎呀,您這說的啥呢,您這兒媳婦看著就不像那樣的人。」
婆婆卻撇撇嘴說:「哼,我又沒說是她,再說了,現在看不出來,以後就不知道了。」
老公在一旁聽到這些,有些尷尬地說:「媽,您別這麼說。」
婆婆瞪了老公一眼:「你懂什麼,這過日子啊,得長個心眼兒,別到時候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我委屈地低下頭,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老公見狀,也沒再為我說些什麼。
等只剩我倆的時候,他跟我說:「我媽說話是有點直接了,其實,只要你不做貼補你弟弟的事,她也不會說你什麼,對吧?」
04
婚後的日子並沒有像我想像的那樣美好。
老公受婆婆耳濡目染的影響,慢慢也聽信了她那一套。
他每個月給我4000 塊的生活費,一開始我精打細算的,每個月還能存點。
結果有次婆婆無意間知道了這事,從那以後,她找各種借口問我要錢。有時候是說要買保健品,有時候又說要給親戚隨禮……弄得每個月多了很多額外的開銷,錢不僅存不住,我自己還得往裡補貼一些。
但我知道老公壓力大,從沒跟他說過。
可我卻沒想到,他突然吵著要跟我對賬。
那天他下班回來,臉色陰沉地坐在沙發上。
我剛想問他怎麼了,他就很大聲說:「這個月獎金又沒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家都得喝西北風了,我也是奇了怪了,一個月給你4000塊,你怎麼能花得乾乾淨淨的?這錢都花到哪裡去了?你不知道要存錢嗎?還是你偷偷把錢拿給你弟弟去花了?」
我半生氣半委屈地給他看了手機里記的賬本,一筆一筆地給他解釋,每一筆開銷都是生活必需的。
對完賬後,他才算是暫時息事寧人,但他的眼神里還是充滿了懷疑和不滿。
05
這事過去沒多久,弟弟打電話來借錢。
他沒說借錢做什麼,也沒說什麼時候還,可我還是毫不猶豫地借給他了。
我當時存款有10萬,留了2萬給家裡應急,剩下的8萬我全給了弟弟。
我對他說:「你別擔心,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
弟弟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說:「姐姐,錢的用處我沒法跟你說清楚,但你相信我,我是拿來做正用的,等我掙錢了,一定立刻還給你。」
「嗯,我相信你!」
弟弟這筆錢,一借就是兩年。
這期間老公因為這事兒跟我吵了無數次。
我每次都強調:「這是我自己的工資存款,我有自主權。」
老公卻還是罵我是扶弟魔,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和厭惡,他說:「我媽說得一點都沒錯,你心裡就只有你弟弟!」
我看著他,感覺他是那麼陌生,我們之間的感情在這些爭吵中變得越來越脆弱。
上個月,在一次爭吵中,老公居然跟我提了離婚,他冷冷地說:「你自己跟你弟弟說,不還錢我們就離婚。」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重重地擊了一下,我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看著他,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我還是咬咬牙說:「離就離。」
06
我下了決心,天天過著被質疑的生活,也沒什麼意思,也許離婚對我們都是一種解脫。
雖然我和老公還在一個屋檐下,但我的心裡已經做好了離婚後一個人生活的準備。
我沒打算告訴弟弟,不想他知道我在夾縫中過著這種日子,怕他有心理負擔。
可就在這時,弟弟把錢還回來了,不僅還了我借給他的 8 萬塊,還給我買了一台車。
當我看到那輛車的時候,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我想起之前好幾次在電話里跟弟弟抱怨擠公交,弟弟還開玩笑說:「等我掙錢了,第一件事就是給你買車。」
我以為他只是說說,沒想到他真的把這句話放在了心上。
他還是那個貼心的弟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對我的承諾。
弟弟說:「我能有今天,多虧了姐姐你的支持和信任,哦,當然,還有姐夫……」
我看著他的笑臉,又想起糟心的婚姻,百感交集,沒忍住哭了。
弟弟知道了我要離婚的事,他一個勁兒地勸我,說:「姐,姐夫可能只是一時糊塗,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不能就這麼散了。」
我生氣地說:「他都要和我離婚了,你還幫他說話。」
弟弟卻笑著說:「姐,這事你聽我的吧。」
07
我沒想到弟弟背著我專門請老公吃了一頓飯,給他介紹了新工作,還送了他一對好酒。
弟弟打電話跟我說的時候,我氣得不行:「你幹嘛對他那麼好!」
弟弟笑了:「我對姐夫好,姐夫也會對你更好。我不想因為我的事,讓你們分開。」
「他就是個小氣的男人,就算和好了,以後他肯定還得說我的不是,沒意思!」
「不會的,姐,我保證,以後姐夫不會再欺負你了,有我呢。」
我和弟弟的通話剛結束,老公回來了。
他直直地走到我面前,滿臉歉意地說:「老婆,我錯了,我被我媽的話影響,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住你。」
見我不說話,老公幹脆半跪在我面前:「我後悔了,我不該跟你提離婚,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看著老公這個樣子,再想想為我們努力調和關係的弟弟,我心裡五味雜陳。
我知道,我和弟弟的這份姐弟情,是什麼都割不斷的。
而我的婚姻,也因為弟弟的幫助,也許會有一個新的開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