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新加坡公主”,却一生不做任何人期待她成为的样子。
李玮玲,这个名字,在新加坡人心中多少带着几分距离感。她是李光耀的女儿,是李显龙的妹妹,是很多人眼中理应活在政治光环中的“贵族”。
但她偏不,她选择走自己的路,做一名医生,单身一生,守在父母身边。就像她在父亲葬礼上说的那样:“我是一名客家女。”
从小不“安分”的孩子
李玮玲1955年出生,是李光耀和柯玉芝的三个孩子中唯一的女儿。李光耀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最小的这个女儿聪明、倔强、独立,而且有点“难搞”。
小时候的她就爱跟父亲辩论。有一次谈到当时的英语教育政策,她直言不讳地指出:“你这个政策虽然立意好,但底层家庭怎么跟得上?”李光耀愣了半天,笑了,说:“你要不要去当部长?”
她翻个白眼说:“不,我当医生。”
从那个时候开始,家里人就知道,这个姑娘有主意。她并不是没能力搞政治,也不是不敢接班,而是她根本不想活成别人期待的样子。
李光耀当然希望子女能为国家做事,但他更尊重他们自己的选择。只是他没想到,李玮玲后来不仅没有走仕途,还连婚都不结,孩子也不要,一个人过一生。
拒绝“被安排”的人生
李玮玲的独,不是某种浪漫理想的宣言,而是她一步步走出来的结论。
她自己说,第一次约会是21岁,对方是个医生,谈得挺好。直到有一天她发现,男方在一次聚会请的全是些富豪政客,一瞬间,她就觉得不对劲。“我不喜欢这种热衷于结交权贵的人。”
那天之后,她再也没有跟这个人联系。不是嫌弃对方没趣,而是她很清楚,自己不想把人生塞进别人设定的框里。
后来她又有几次恋爱经历,都因为类似的理由告吹。有人追她,是冲着她李光耀女儿的身份;也有真心喜欢她的,但太希望她“退一步”,做个传统意义上的“好妻子”。
她拒绝了。“我要的是灵魂伴侣,不是社会角色配对。”
这话听起来有点理想主义,但她真的是这么活的。很多人觉得她太固执,其实她只是太清楚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行医生涯,低调而坚定
她没有去当部长,却当了医生,一干就是几十年。
从新加坡国立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哈佛医学院,后又到多伦多儿童医院深造。回国后,她成为新加坡最顶尖的小儿神经科医生之一。
2004年,她被任命为新加坡国立神经学研究所所长,这在当时,是极为罕见的——一个非政治人物,能在医疗界达到这样的地位,靠的是硬实力。
她的工作节奏快、要求高,对下属极严格。有医生回忆,她最常说的一句话是:“病人排着队在等,我们得想清楚怎么让他们少等一天。”
她不喜欢开会,不爱应酬,把精力全扑在病人和科研上。很多人觉得她“太冷”,但她从不在乎这些标签。她说过:“做事是为了自己相信的事,不是为了别人夸我。”
父母,是她的情感锚点
虽然没成家,李玮玲不是一个“离群索居”的人。
她把大部分情感都倾注在父母身上。尤其是母亲柯玉芝,在李玮玲心中,是那个支撑起整个家的关键人物。她曾写道:“父亲是柱子,母亲是地基。”她也常说,如果没有母亲,父亲可能做不到后来的一切。
母亲病重那几年,李玮玲几乎每天都守在病床边。母亲过世后,她没有大声哭泣,只是说:“我该回医院了,病人等着。”
2015年,李光耀去世,新加坡举国哀悼。在追悼会上,李玮玲站在讲台前,语气平稳,说了一段话:
“我是一名客家女。客家文化教我坚韧不拔,直来直去。父亲的去世让我悲伤,但我知道我会坚强。”
这一句让很多人意外。
要知道,李光耀在任时推动“去汉化”政策,试图构建新加坡多语种、多文化的现代国家认同。按理说,李玮玲长在这样的环境,应该更强调“新加坡人”这一身份。
但她没有。她强调了自己的“客家”出身,强调这种文化给她的“硬脊梁”。
她曾在书中写道:“我母亲讲客家话,我听得懂,也讲一点。客家人迁徙四方,但骨子里不忘根。”
她给自己的书取名《一个客家女子的新加坡之旅》,不仅仅是在讲自己的成长,更是在讲一种身份认同的坚持。
她没有结婚,但她说:“我从没感到孤单。”
她没有进入政界,但她比很多人更了解政治逻辑。她公开反对李显龙在“李光耀故居保留问题”上的做法,直言“这是违背父亲遗愿的政治操作”。这番话掀起轩然大波,但她不在乎。
她的行为,有人支持,有人反感。但她一直很清楚:我说的,是事实。
她这一生,从没活在“谁应该怎样”的模式里。她既是医生,也是李家女儿,是父母的伴侣,是社会的观察者。但她最重要的身份,是她自己。
参考资料:
李光耀《李光耀回忆录》
李玮玲《一个客家女子的新加坡之旅》
新加坡国立医院官网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