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仁寿四年,六十四岁的隋文帝杨坚站在太极殿前,望着东南方向的天空出神。
侍从们都知道,陛下又在想念仁寿宫的清凉了。
"陛下,车驾已备妥。"内侍总管跪地禀报。
"慢着!"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插入。
相士章仇太翼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跪在御阶前:"陛下若执意前往仁寿宫,恐有血光之灾!此去...此去恐难返啊!"
杨坚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这个曾经预言他称帝的相士,如今竟敢咒他?"来人!将章仇押入大牢!待朕从仁寿宫归来,再与他算账!"
正月的寒风里,杨坚将玉玺交给太子杨广:"国事暂由你处置。"
他特意看了眼站在杨广身后的杨素,这个帮他夺取江山的重臣,如今已是太子最得力的支持者。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杨广恭敬地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嘴角却扬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车队启程时,杨坚回头望了眼巍峨的太极宫。
不知为何,章仇的话突然在耳边回响。
他摇摇头,将这荒谬的预感甩出脑海。
四月的仁寿宫本该春意盎然,杨坚却躺在龙榻上辗转难眠。
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热让他浑身疼痛,御医们束手无策。
"陛下,您该服药了。"陈贵人捧着药碗轻声细语。
这位南陈亡国公主,如今是杨坚最宠爱的妃子。
杨坚刚抿了一口,突然想起什么:"章仇...章仇何在?速将他从长安召来!"
侍从面面相觑。皇帝竟然想起了那个被关押的相士?
当夜,杨坚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长子杨勇被囚禁在东宫,声嘶力竭地呼喊:"父皇!儿臣冤枉啊!"醒来时,冷汗已浸透寝衣。
七月的暴雨来得突然。杨坚的病情急转直下,连说话都困难了。
这日清晨,一封误送的信件被呈到榻前。
"太子殿下亲启..."
杨坚颤抖着拆开火漆,杨素的字迹跃入眼帘:"...已控制仁寿宫各要道...陈氏等人皆在监视中...只待..."
"逆子!"杨坚将信撕得粉碎,气得连连咳嗽。
恰在此时,陈贵人披头散发地冲进来,扑倒在榻前哭诉:"陛下!太子...太子他..."
无需多言,杨坚已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捶打着床榻,嘶哑地喊道:"传...传杨勇!朕要见杨勇!"
侍从们愣在原地。被废的前太子杨勇,此刻不正被囚禁在长安吗?
消息传到杨广耳中时,他正在偏殿与杨素密谈。
"殿下,事不宜迟。"杨素压低声音,"若让杨勇面圣..."
杨广眼中寒光一闪:"传令张衡,即刻接管父皇寝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当夜,仁寿宫突然进入紧急状态。
侍卫们手持火把,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
只有张衡一人被允许入内"侍疾"。
子时三刻,一声凄厉的哀嚎划破夜空。
紧接着,丧钟响起,皇帝去世了。
七月十三日,杨广在仁寿宫匆匆即位。
他第一个召见的,是杨素的弟弟杨约。
"爱卿速回长安,"新帝将一道密旨塞给他,"务必...妥善处理杨勇。"
杨约心领神会。三日后,长安传来消息:废太子杨勇"暴毙"。
当杨坚的灵柩运回长安时,一切已成定局。
老臣们看着站在灵前的新帝,都低下了头。
他们心知肚明前皇上死得蹊跷,却无人敢言。
"杨素,"炀帝在私下里对心腹笑道,"你们兄弟,真乃朕之肱骨。"
秋风起时,曾经辅佐杨坚打天下的老臣们纷纷被贬。
而在仁寿宫那个暴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永远成了谜团。
只有民间流传的歌谣还在低声诉说着:
"仁寿宫,血雨风,一夜换了主人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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