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别回来了,自己有家就在家好生待着,总回来兄弟媳妇也不愿意……” 小谷妈领着三个孩子,被亲生母亲挡在了娘家的门槛外。“妈妈,外婆不欢迎我们吗?”女儿小谷一脸诧异地问道。小谷妈喉咙发紧,心脏像被楔进了钉子一样难受。那个熟悉的家,再也回不去了,一路哭回家后,没过多久,小谷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
小谷一家原本寄居在外公外婆家,小谷爸爹娘去世得早,成家后便一直住在岳母家。后来因为家里人口太多,小谷妈被母亲劝说搬离,在外庄找了一处房子暂时住下。这一漂泊就是十几年多年,如今最大的儿子已二十三岁。
当年,家境比现在还要窘迫,大儿子只读到小学五年级就不得不辍学在家务农。随着年龄增长,巨大的落差感让他越发自卑和敏感。三年前,大儿子带着满腹委屈和怨气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讯,三年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
“和他一般大的孩子,坐在办公室不用受累,儿子因为没读过书,只能去干又脏又累的活,他对这个家有埋怨,走了就再也没联系过……”提起失联的大儿子,小谷妈的眼泪止不住地流,无数个夜晚因思念儿子而难以入眠。为了不让其他孩子留下遗憾,她发誓一定要让剩下的三个孩子都有书读。小谷妈独自耕种着几亩薄田,丈夫则四处找盖大棚的零活。夫妻俩咬着牙,硬是把孩子们都送进了学校。
供养三个孩子,每一分钱都要掰成几瓣花。丈夫打零工的地方没有正规公司,全靠乡邻介绍,工钱经常被拖欠,有时半年也拿不回几个钱。家里的农活全压在小谷妈一人肩上。三个孩子从高中、初中到小学,学费、生活费样样是负担,身上的衣服常常是老大穿完老二、老三接着穿。每到孩子们放大周回家,就是夫妻俩最煎熬的时刻——既要东拼西凑交学杂费,又要为家里的柴米油盐发愁。
娘家曾是她心中最后的依靠。心里实在憋闷时,小谷妈想带着孩子们回去透口气,可连门槛都没踏进,就被亲娘挡在了门外。一肚子委屈无处倾诉,儿子的失联,娘家的驱逐,亲情的冷漠如冰锥般不断刺向小谷妈柔弱的内心。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压弯,小谷妈彻底倒下了,被确诊为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
她的病情日渐沉重。从最初的日夜哭泣,到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精神损伤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小谷妈手脚远不如从前麻利,即使是大白天,也像干了极重的体力活般疲惫不堪,不愿起床。有时做着饭,眼泪成串地滴进锅里。渐渐地,她的眼神越来越空洞,开始害怕见人,有时毫无缘由便泪流不止。到最后,饭也做不了,地里的荒草长到一人多高也无人打理。
妈妈倒下了,哥哥姐姐在校住宿,家里只剩下十二岁的小谷和妈妈相依为命。小谷一人负责自己和妈妈两个人的伙食。尽管小谷手巧,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做饭的食材只有水泥地上堆到发芽的土豆,以及院子里摘的辣椒和野菜。房梁上挂了快两年的腊肉,是母女俩在家唯一能开荤的“硬菜”。
小谷爸每月能寄回两千块钱,其中百分之八十要用来给妈妈买药,剩下的几百元就是母女俩一个月的生活费。学校有时需要交钱,老师会好心帮小谷暂时垫付。大家都清楚小谷家的困境,每逢有爱心团体来帮扶,老师总会领着爱心人士到小谷家走访。小谷身上的衣服,不少都来自这些好心人的捐赠。
亲情离散、清贫日子、疾病失能,三重压力下让这个家早已破败不堪。被至亲拒之门外的冰冷,失联儿子带来的无尽痛悔,以及突染怪症,最终压垮了小谷一家。如今,只靠着父亲微薄的收入和社会的点滴援助才得以坚持到现在。小谷今年才十二岁,就已在困苦中早熟。未来,小谷要上初中,姐姐要上高中,二哥要上大学,妈妈要吃药控制病情,越来越多的压力仿佛都攒到了一起,压的这个家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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