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我当司务长,处长家属给我介绍的对象,不久精神失常了

2025年03月12日02:52:05 情感 1028

《荒原相望》

"小赵,医院来了个新护士,是我老家的,姑娘模样俊,手脚麻利,你要不要去瞧瞧?"杨师傅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压低了嗓门。

那是1987年的春天,我在西北边陲某机械化团当司务长,管着全团四百多号人的"五谷轮回"和"穿衣盖被"。

这年我已经二十九了,在部队里算是"大龄青年",说出去都有点不好意思。

驻地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风沙铺天盖地,黄沙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生疼。

腊月腊风刮断魂,热浪滚滚烤焦人,一年到头就这两个季节,没有春天的温暖,也没有秋天的凉爽。

晚上站岗,望着满天繁星,总觉得自己像一粒沙子一样渺小。

杨师傅是团处长刘建国的爱人,在团部食堂掌勺。

她煮的面条筋道,炒的菜香味十足,战士们都喜欢她。

我跟她关系不错,一来是因为司务长的工作经常要和食堂打交道,二来是我有时候会帮她从地方上搞到一些紧俏的调料。

那天我去食堂核对物资清单,没想到她一眼就盯上了我这个光棍。

"我才不去呢。"我嘴上拒绝,心里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老实说,部队里女同志少得可怜,尤其是我们这种偏远地区,能有个姑娘来,那简直比天大的稀罕事还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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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呗,看一眼怎么了?"杨师傅不依不饶,"人家小姑娘是县医院选派来锻炼的,文化水平高着呢!"

"大姐,我这糙老爷们,人家能看上我吗?"我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臭小子,少在我面前装!"杨师傅敲了一下我的脑袋,"你小子心里都想什么,我还不知道?整天偷看团部女文书的照片,以为没人发现呢?"

这话把我说得脸红脖子粗,心想这女人咋啥都知道呢?

第二天一早,我特意把军装熨得笔挺,连鞋子都擦得发亮,还喷了点战友从城里带回来的须后水

战友老李看见了,嘿嘿笑道:"赵司务长,今儿这是要见对象啊?"

"去你的,例行检查,整齐点怎么了?"我瞪了他一眼。

就这样,我在防疫注射队列中第一次见到了王小丽。

她穿着白大褂,露出军绿色的裤腿,显得格外利落。

她个子不高,清瘦的身材,一双明亮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专注。

轮到我时,她抬头一笑:"同志,把袖子卷起来。"

那专注的眼神,让我这个在演习场上都不眨眼的老兵,紧张得直愣神。

"护士同志,疼不疼啊?"我硬着头皮套近乎。

"跟蚊子叮一下差不多。"她笑着说,手上动作却一点不含糊,针头扎进去,我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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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手艺真好,我暗暗点头。

注射完毕,我特意磨蹭了一会儿,假装整理衣袖,偷偷多看了她几眼。

她忙着给后面的战士注射,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回去路上,我的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直跳。

老李追上来,贱兮兮地问:"怎么样,护士小姐漂亮吧?"

"一般般吧。"我嘴上逞强,心里却已经把人家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

从那天起,我自告奋勇承担起送公文到医院的任务。

每周三下午,战友们都笑话我:"瞧瞧咱们赵司务长,军装熨得比团长还整齐!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的,平时都懒得刮呢!"

"滚蛋,我这叫做好表率!"我装作生气,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部队驻地荒凉,日子单调,能有点念想都是好事。

我在营区角落开出一块小菜地,种上了青菜萝卜黄瓜茄子。

戈壁滩的土壤不行,我从团部后山搬来好土,每天早起浇水。

那时候条件艰苦,蔬菜全靠定期从几十里外的镇上运来,又贵又不新鲜。

战士们不明白:"赵哥,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菜吗?"

我嘿嘿一笑:"多了分给你们呗。"

其实,我心里装着另一个人。

每次去医院,我都会带上新鲜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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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总是很高兴:"赵司务长,你这菜比供销社的新鲜多了!看这黄瓜,嫩生生的,一掐就断。"

有一次,她特意用我送的蔬菜做了一盘凉拌菜,非要我尝尝。

那简单的菜肴,在我嘴里却比团部食堂的红烧肉还好吃。

我还用废弃油桶做了个简易留声机,从地方上淘来几张老唱片。

当时部队里的文娱生活很单调,除了收音机就是偶尔放映一些老电影。

每周五的电影放映夜,放完电影后,我就放《军港之夜》和《绿叶对根的情意》。

战士们围坐一圈,有的跟着哼唱,有的闭目养神,有的思念起远方的家人。

小丽常常坐在角落里,眼睛里闪烁着对远方的向往。

有次放完歌,我鼓起勇气坐到她旁边:"小丽,想家了?"

"嗯。"她点点头,眼圈有点红,"今天是我妈的生日。"

"要不,给家里打个电话?"我说,"团部有电话,我可以帮你申请。"

那时候打电话可不像现在这么容易,特别是长途,得提前预约。

"真的可以吗?"她眼睛一亮。

"包在我身上!"我拍着胸脯保证。

我托了关系,好不容易给她安排了一个三分钟的通话时间。

看着她激动地跟家里人通话,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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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话结束后,小丽眼里含着泪花:"谢谢你,赵大哥。"

她第一次叫我"赵大哥",而不是公式化的"赵司务长",我心里甜得像抹了蜜一样。

有一回,医院急需送一位阑尾炎战士去师部医院,我主动开车。

那天天气不好,风沙很大,能见度极低。

我们出发时已经是下午,本想着天黑前能到,谁知半路汽车抛锚了。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星星眨眼。

我和小丽守着发高烧的战士,整整一宿。

我用随身带的军用水壶煮了点开水,泡了两包快速面,和小丽分着吃。

戈壁夜晚的温度很低,我把自己的军大衣给小丽披上。

她推辞不过,最后我们俩并排坐着,共用一件大衣,互相取暖。

"小丽,你为啥选择来这么苦的地方?"我忍不住问。

她望着远方说:"我爸爸是军医,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我从小就想像他一样,穿上白大褂,救死扶伤。"

"你爸爸英雄啊。"我由衷地说。

"嗯,我妈经常给我讲爸爸的故事,说他为了救一个重伤员,自己中了弹。"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感觉到里面的骄傲和痛楚。

"所以你就选择了医学院?"

"对,我想完成爸爸未完成的事业。"她说,"妈妈其实不太同意我来部队,她怕我吃苦,但我坚持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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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她疲惫却坚定的侧脸,和远处连绵的戈壁山脉融为一体。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了。

快过年了,部队里洋溢着喜气。

大家忙着排练节目,准备春节联欢会。

我被选中表演一个相声,搭档是老李,排练的时候总是忘词,被老李狠狠数落。

可我发现小丽开始频繁出现在团部邮递室,焦急地等待家书。

连续两周没收到信后,她变得心不在焉。

"小丽,怎么了?"一次去医院,我看她两眼通红。

"没事,就是有点想家。"她勉强一笑。

我心里一紧,连忙转移话题:"要不今晚我做顿饭给你尝尝?我的拿手菜可是红烧排骨!"

"你还会做饭?"她有点惊讶。

"那当然,我可是从炊事班一路升上来的!"我得意地说,"我做的红烧排骨,连团长都赞不绝口。"

那天晚上,我在团部活动室摆了一桌菜,还拉上了刘处长夫妇作陪。

红烧排骨、炒青菜、西红柿鸡蛋汤,虽然简单,但我用了浑身解数,把每道菜都做得特别用心。

小丽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目光飘向窗外。

杨师傅关切地问:"小丽啊,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不是不是,赵司务长做的菜特别香。"小丽勉强笑笑,"就是突然想起我妈做的梨膏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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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膏糖?"杨师傅好奇地问。

"嗯,我们那边的特产,用雪梨熬制的,可以止咳润肺。"小丽解释道,"我爸活着的时候特别爱吃,每次出差回来都会带一盒给我。"

刘处长皱了皱眉,给我使了个眼色。

饭后,他把我拉到一边:"小赵啊,你多留意着点。前年咱们团有个通信员,也是这样,先是思乡,后来整宿整宿睡不着,最后精神出了问题。"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嘴上不以为然:"处长您放心,小丽不会那样的,她可是个坚强姑娘。"

"你别不当回事。"刘处长严肃地说,"咱们这环境太特殊了,有的人适应不了。你多开导开导她,实在不行,得向上级汇报。"

我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

小丽那么坚强,怎么会出问题呢?

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我的预料。

一天深夜,值班室电话铃声大作。

"赵司务长吗?医院这边出事了,王护士把药房的青霉素全打翻了,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我一骨碌爬起来,顾不上穿军装,套上棉袄就往医院跑。

冬夜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的心却比风还要急。

推开药房门,只见小丽蹲在墙角,双手抱头,身边散落着一地碎玻璃。

医院值班医生焦急地说:"她刚才突然说要给病人准备药物,结果把架子上的青霉素全扫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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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你怎么了?"我蹲下身,轻声问她。

她抬起头,眼神涣散:"爸,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心头一震,原来她把我当成了她已故的父亲。

"没有,你做得很好。"我顺着她的话说,"爸爸为你骄傲。"

她靠在我肩上,无声地哭泣。

那一刻,我感到一种无力感,像是站在茫茫戈壁中央,找不到方向。

团医院诊断小丽为"情感剥离综合征",建议立即送往地方医院。

团领导考虑到影响,决定以"探亲"名义将她送回原籍医院。

"我去送她。"我斩钉截铁地说。

团领导面面相觑:"小赵,这不合规矩啊。"

"她现在这样,一个人能行吗?"我急了,"再说,这事儿跟我也有关系,是我没照顾好她。"

"你照顾她?"政委微微皱眉,"小赵啊,你是不是对王同志有什么想法?"

我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

"首长,我只是担心她的安全,没别的意思。"我低着头说。

刘处长帮我说话:"让小赵去吧,他对医院情况熟,责任心也强。"

政委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好吧,给你批三天假,把人安全送到,立刻回来。记住,不要节外生枝,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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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立正敬礼,心里像灌了蜜一样甜。

出发前,杨师傅塞给我一包东西:"给小丽的家里人带点我们这边的特产,也好有个见面礼。"

老李悄悄塞给我一盒巧克力:"听说城里姑娘都喜欢吃这个,你送给小丽,说不定能哄她开心。"

就这样,我带着小丽和战友们的关心,踏上了返乡之路。

火车上,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

清醒时,她拉着我的手说:"对不起,赵大哥,我太软弱了,辜负了组织的培养。"

"别这么说,每个人都有适应不了的环境,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安慰她。

恍惚时,她把我当成父亲,诉说着童年的点滴。

"爸,您记得吗?您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一盒梨膏糖。您说,只要我乖乖的,将来就能像您一样穿上白大褂救人。"

我鼻子一酸,默默攥紧了拳头。

"爸,我是不是让您失望了?"她喃喃自语,"我以为我能做到的,可我太想家了,天天做噩梦,梦见您在战场上喊我,我却怎么都跑不到您身边..."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握着她的手,希望能给她一点安慰。

火车窗外,景色从荒凉的戈壁变成了连绵的群山,再到肥沃的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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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人生一样,总有一些艰难的时刻,但也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到了小丽的家乡,一个江南小城,她父母早早候在站台。

那是一对朴实的夫妇,母亲眼眶红红的,父亲紧紧握着我的手:"小赵同志,辛苦你了。"

我这才知道,小丽是独生女,从小被娇惯着长大,几乎没离开过家。

她为了完成父亲的遗愿,报考了医学院,毕业后又主动申请去边防部队

"她总想证明自己能行。"小丽妈妈抹着眼泪说,"可她从小就怕黑,一个人睡觉都不行,在那荒凉的地方,肯定受了不少苦。"

"她在部队表现很好的。"我忙说,"大家都喜欢她,觉得她手脚麻利,心地善良。"

小丽爸爸是村里的小学老师,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

他叹了口气:"我们本来想劝她放弃这个想法的,可她执意要去。说是要走她父亲的路。"

我这才明白,原来小丽口中的"父亲"是她的养父,而她的亲生父亲才是那位牺牲的军医。

"小丽从小就知道自己是养女,虽然我们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但她心里始终有个结。"小丽妈妈解释道,"她亲生父母都是军人,在对越自卫反击战中牺牲了。"

这个信息让我大吃一惊,原来小丽的故事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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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丽被安排在当地医院住院观察。

临走前,我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她沉睡的面容,心里五味杂陈。

小丽妈妈塞给我一罐梨膏糖:"谢谢你照顾我闺女,这是我自己熬的,回去路上吃。"

"阿姨,小丽会好起来的,对吗?"我忍不住问。

"会的,她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小丽妈妈安慰我,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回到部队,我每周都给小丽写信,可一封都没收到回音。

我通过公函往返向小丽家乡医院了解情况。

三个月后得知她已康复出院,留在家乡医院工作。

"赵大哥,一切都好。只是我不适合部队生活,请您理解。祝您找到好姑娘。小丽。"一封简短的信终于到了我手里。

这封信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让我一下子清醒了。

我的小菜地荒废了,种下的青菜全都枯萎了。

我的留声机落了灰,那些老唱片也无人问津。

战友们看我整天闷闷不乐,都来安慰:"赵哥,部队里的姑娘多着呢,别想那么多了。"

"是啊,听说师部新来了一批女文工团员,个个都水灵着呢!"老李挤眉弄眼地说。

可我心里只有那个白大褂下露着军绿色裤腿的姑娘。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坐在营房外的石头上,望着满天繁星,想象小丽是否也在看同一片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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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我做了个决定——申请转业。

"小赵啊,你这是何必呢?"刘处长劝我,"部队正需要你这样的好同志啊!"

我苦笑道:"处长,您知道吗?每天我都会想起她蹲在药房墙角的样子。我总觉得,如果当初多关心她一点,事情就不会那样。"

"这不怪你,是环境问题。"刘处长安慰我,"再说,人各有志,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部队生活。"

"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我叹了口气,"我想去看看她,看她现在好不好。"

刘处长沉默片刻,突然问:"你是真的喜欢她?"

我点点头,没有否认。

"那就去吧。"他拍拍我肩膀,"人各有志,我尊重你的选择。"

转业手续比我想象的复杂,足足办了半年。

这期间,我又给小丽写了几封信,依然没有回音。

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搬家了,或者不想再和部队有任何联系。

临行前,杨师傅送我一幅亲手绣的挂画,上面写着:"荒凉的地方,也能开出最坚韧的花。"

刘处长送我一块手表:"到了地方上,别忘了按时给老战友写信。"

老李硬塞给我一瓶酒:"听说你要去的那个城市美女如云,等你找到对象,记得请我喝喜酒!"

带着战友们的关心和祝福,我踏上了转业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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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业到小丽所在的地方医院做后勤工作。

说实话,刚到那个陌生的城市,我心里忐忑不安。

我不知道小丽会不会愿意见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还在那家医院。

第一天去食堂吃饭,我穿着便装排队打饭,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位同志,您是新来的吧?"

我回头,看见小丽端着餐盘站在我身后,眼里满是惊讶。

她比以前胖了一点,脸色红润了很多,眼睛里的光彩也回来了。

"赵大哥?真的是你?"她眼中有泪光闪烁。

"嗯,是我。"我笑着点点头,心里却紧张得要命。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转业了,来这里工作。"我简单地解释道。

她低下头,声音很小:"为什么?"

"因为我放不下你。"我终于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我想知道你好不好,过得怎么样。"

她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以为戈壁的风已经把我们的故事吹散了。"

"可我舍不得。"我笑着回答。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聊了很多。

她告诉我,回来后经过治疗,她的情况好多了。

但她决定不再回部队,因为她知道自己不适合那种环境。

"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像亲生父亲那样坚强,可我失败了。"她说,"我让养父母担心了很久,他们年纪大了,我不想再离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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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失败。"我握住她的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不一定非要走别人的路。你已经很勇敢了,敢于尝试,也敢于承认自己的局限。"

她抬头看我,眼里有感激,也有一丝迷惑:"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离开部队?"

"因为我发现,对我来说,有些人比环境更重要。"我直视她的眼睛,"我可以适应任何环境,只要有你在。"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来。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几位战友和家人。

刘处长夫妇特意从远方赶来,做了我们的证婚人。

老李喝得醉醺醺的,拉着我说:"赵哥,我就知道你小子有戏!当初看你送菜那个勤快劲儿,我就猜到了!"

我送给小丽一个特别的礼物——用军用地图盒改造的首饰盒,里面装着那片荒凉戈壁上采集的各色小石子。

"这些石头看起来普通,可它们在戈壁滩上经历了风吹日晒,千百年的磨砺,才有了今天的模样。"我对小丽说,"就像我们的爱情一样,在最艰苦的环境中,反而生长得特别坚韧。"

小丽也给了我一个惊喜——她亲手熬制的梨膏糖,用她养母的秘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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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家乡的味道,也是我对父亲的纪念。"她说,"现在,它也是对我们爱情的见证。"

多年后,小丽成了医院的骨干,我也当上了后勤处长。

每当新来的年轻人抱怨工作环境不好时,我就会讲起那段在戈壁滩上的故事。

我会告诉他们,人生中的艰难困苦,就像戈壁滩上的风沙,看似可怕,实则磨砺了我们的意志。

每年春节,我们都会回小丽的家乡,看望她的养父母。

他们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而我也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父母。

我们还会抽时间回部队看望老战友,带上家乡的特产和自己做的梨膏糖。

刘处长退休了,但他和杨师傅依然住在部队家属院。

每次见到我们,他都会笑着说:"你们是我最得意的一次牵线搭桥!"

有时候,我会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回想起那片苍茫的戈壁,和那个穿白大褂的姑娘。

人生啊,就像那戈壁上的风,看似荒凉,却能把最坚韧的种子带到最意想不到的地方生根发芽。

荒凉之处,也能绽放最美的花朵。

艰难之中,也能孕育最真的感情。

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奇妙之处吧?

"赵大哥,梨膏糖熬好了!"小丽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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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应声:"来了!"

窗外,戈壁的风早已远去,而那份历经风沙的爱情,却如同手中温热的梨膏糖,温暖了整个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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