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救命,救我命啊……」孫子昊昊求救的聲音一聲低過一聲,等徐奶奶趕到時,滾燙的開水已經把昊昊吞沒,雖然徐奶奶很快將孫子昊昊從鍋里撈起,可孫子此時已經陷入昏迷。懷中的昊昊就像出鍋蒸熟的茄子,全身都散發著熱氣,徐奶奶跪在地上發瘋一樣地嘶吼着,她想大聲呼救,可嘴裏硬是喊不出一句話。最美的人間四月天卻是昊昊一生的噩夢,再次回憶起那天,徐奶奶到現在都渾身打着寒戰。
當地的醫院條件有限,昊昊連進了兩家都被拒收,只能緊急轉運到省會的大醫院。急診科醫生掀開被單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這麼嚴重,還有呼吸,先保命吧。」徐奶奶一家守在搶救室門外,沒過一會就收到了昊昊的病危通知,上面的字寫得嚇人,徐奶奶血壓瞬間暴增,直接暈倒在了診室門口,後來每一次孫子被下病危,家人都會緊急給徐奶奶含上一粒救心丸。

昊昊被轉入重症醫學科,全身軀幹、臀部、頭頸、會陰都特重度Ⅱ度燙傷,並伴隨低血容量休克。徐奶奶哭腫了眼,那個每天撲進懷裡撒嬌的孫子,如今全身裹着紗布,連呼吸都要靠儀器維持,小小的身子在一群大人的重症里顯得格外的孤單和渺小。」大夫,我求求你了,孩子才三歲多,求你一定要救活他。「徐奶奶一個勁地懇求着醫生,燒燙傷不比別的病,突發的感染和衰竭,可能隨時就會要了昊昊的命。

許久之後,昊昊終於醒了,腫脹的眼皮勉強撐開一條縫,」奶奶,這是哪,我害怕,我怕死「昊昊全身僵硬,牽拉的肌肉動不了一點,整個人被裹得嚴嚴實實,只有嘴皮能擠出幾個字。」昊昊不怕,奶奶在呢,爸爸媽媽都在呢,以後奶奶半步都不離開你「徐奶奶輕聲細語,連說話都小心翼翼,想起孫子在開水鍋里撲騰的畫面,徐奶奶的心就像鈍刀子割肉一剜一剜的疼,發誓以後就算討飯也要給孫子討個活路。

第一次揭開昊昊身上的紗布,全家人的眼睛都被刺痛了。徐奶奶矇著昊昊的眼睛,兒媳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帶,昊昊原本稚嫩白凈的皮膚,有的冒着黃水鼓着泡,有的牽拉在一起聚成了包,增生的疤痕像一條條蚯蚓趴在身上。」老天爺,讓孩子少遭點罪吧,好好的一個孩兒,現在身上都沒法看了,他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啊。「徐奶奶含着眼淚奪門而出,燒燙傷是最折磨人的病,小小的昊昊不僅經歷了事發時的絕望和恐懼,現在治療更是摧毀了一家人的信心。

昊昊的嘶吼穿透了整個樓道,徐奶奶躲在角落裡放聲大哭,屋裡每傳出一聲嚎叫,徐奶奶的心就咯噔一下。每次清創換完葯,昊昊都被疼出一身冷汗。由於昊昊下體也燙傷嚴重,只能插着尿管才能排出尿來,徐奶奶每倒一次尿,都要盯着仔細看半天,一是看一下尿量,另外是看下尿里有沒有血。「奶奶,我會變成醜八怪嗎?」「胡說,我們這麼可愛怎麼是醜八怪呢,不信你看看。」徐奶奶想找鏡子給孫子證明,可之前都被兒子兒媳藏了起來。

重症的費用一天要大幾千,徐奶奶和兒子全部的積蓄只頂了一星期,後面全靠兒子和徐奶奶在村裡挨家挨戶去借。「媽,要不咱們把老屋......」借無可借的時候,兒子想過賣掉老房子,這意味着徐奶奶和老伴以後將沒有棲身之所,一家五口人只能擠在一間房子里。然而這天大的壓力還只是冰山一角,眼下最重要的是維持住昊昊的生命體征,以後還有祛牽拉和植皮,費用幾十萬左右都不止,這是昊昊康復路上最大的阻礙。徐奶奶想到了自己壓箱底的首飾,可就算全賣了都不夠買幾袋血小板,更別說以後的植皮費用。
高昂的治療費讓全家人都不敢休息,昊昊爺爺前幾年得過腦出血,如今只能在老家干點零活,昊昊爸在工地上日夜加班不敢喊累。」他爸來視頻,我們有時候不敢接,一看到昊昊全身插滿管子,說不了多久就在那邊哭了,我不能讓昊昊聽着,每次來視頻我都去外面接。」錢永遠都不夠,兒子掏空身體也無濟於事,徐奶奶和兒媳一邊對昊昊爸抱着期望,一邊又不敢催的太緊,一摞摞的收據壓得全家喘不過氣。

昊昊的治療費遠遠不夠,徐奶奶和兒媳只能在生活上苦着肚子。之前的驚悚歷歷在目,全家人現在見着熱水都害怕,連泡袋即食麵都要去水房吃好了再進來。眼下,還欠着醫院四萬的治療費,徐奶奶一家卻遲遲交不上,也許過不了多久昊昊的維持治療都要結束,以後的植皮治療更是想也不敢想。病房內,刺鼻的藥水味瀰漫著整個房間,監護儀刺耳的滴答聲,好像每一聲都是催命符割着徐奶奶和兒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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