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5月,抗日戰爭如火如荼,國民黨也在不斷搞摩擦。
在這樣的背景下,延安召開了一場文藝座談會,毛主席在會上作了重要講話,講話內容成為當時與後來文藝創作的一個重要指導原則。
時至今日,《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但是卻需要注意時代變化,不能生搬硬套。
《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分為「引言」與「結論」兩個部分。「引言」內容較少,結論內容較多。
在引言中,毛主席首先說明,「我們還要有文化的軍隊,這是團結自己、戰勝敵人必不可少的一支軍隊」。
毛主席肯定了「五回四」以來文化軍隊對於中國革命反帝反封建的重要貢獻,說:
在「五四」以來的文化戰線上,文學和藝術是一個重要的有成績的部門。
寫到這裡,不得不再批判一下項立剛於5月4日發表的謬論。5月4日,項立剛發文稱新文化運動基本是文人的臆想,是文人的自吹自擂。項立剛說中國今日之強大與當時文人從國外引進先進思想無關,等於徹底否定了五四以來文人的貢獻。
這種言論自然是無知透頂的。不過,項立剛如果知道毛主席說過上面那句話,他肯定就不會如此大放厥詞了。
毛主席肯定五四以來文人的貢獻,是實事求是的客觀評價,但這並不意味着當時的文藝工作就沒有問題。
在引言中,毛主席指出的問題有:作者的立場問題、態度問題、工作對象問題等。這些其實是相互聯繫的,是相互統一的。
毛主席指出,文藝作者要站在無產階級的人民大眾的立場,對於共產黨員來說,要站在黨的立場,歌頌自己人,暴露敵人,要為工農兵以及幹部服務。
「結論」部分,總體上算是對「引言」內容展開論述,也補充了對於文藝創作的方向、方法的具體說明,並論述了文藝界的統一戰線問題。
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導今天的文藝創作,需要注意時代的變化,適當調整,而不能生搬硬套。這主要體現在「態度問題」這方面。
首先要認識到,毛主席明確指出,歌頌與暴露兩種態度都是需要的。這說明,在文藝創作中,歌頌與暴露都沒有毛病。而實際上,這也是古今中外都存在和認可的兩種基本創作態度。
但這是不是說,一個文藝工作者既要寫歌頌的、也要寫暴露的呢?當然不是。一個文藝工作者,其創作的內容,可以都是歌頌的,也可以都是暴露的,還可以兼而有之。這與個人創作風格、長項有關。
其次,更要認識到,由於時代的變化,暴露的對象已經發生了變化。
當時處在革命戰爭時期,文藝工作者叫作「革命文藝工作者」,要暴露的是敵人,是日本帝國主義和一切人民的敵人,要暴露他們的殘暴和欺騙,並指出他們必然要失敗的趨勢」。
這一點,在「結論」部分說得更具體:
對於革命的文藝家,暴露的對象,只能是侵略者、剝削者、壓迫者及其在人民中所留的惡劣影,而不能是人民大眾。人民大眾也有缺點,這種缺點應當用人民內部的批評和自我批評來克服,而進行這種批評和自我批評,也是文藝的最重要任務之一。
由此可見,當時因為處在革命戰爭時期,暴露的對象是敵人。而現在是和平建設時期,反革命的敵人已經被消滅,顯然不能再是暴露的主要對象。
以前的革命題材當然還要寫,但寫和平建設時期的題材應該成為主流,以發揮文藝的社會服務功能。在這種情況下,暴露的主要對象就變成了一切危害人民、國家利益的人和事。
敵人被消滅,不能再危害人民、危害國家,但是社會上有一些黑惡勢力,或有一些幹部腐化、墮落或愚蠢,這些都在自覺不自覺地危害着人民的利益、國家的利益。文藝作品要對此進行暴露。《人民的名義》就是這方面的優秀作品。
《人民的名義》是徐州籍作家周梅森的代表作之一,他的另一部優秀作品《絕對權力》也被改編成電視劇。這兩部都是反映官場貪腐問題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