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亭之戰前後
街亭之戰是三國鼎立時期,蜀國丞相諸葛亮第一次北伐戰爭期間的一場戰事,這是決定此次北伐成敗與否的關鍵性戰役。結果自然是失敗的,引申出「揮淚斬馬謖」的典故。《三國演義》中的街亭之戰失利,原因表明是根源在馬謖驕傲自大、不聽主將諸葛亮的節度和副將王平的勸說。馬謖放棄山下較近的河流水源,御守南山之上,後被張郃斷絕馬謖取水的道路,蜀軍不戰自潰,魏軍趁機進攻大敗蜀軍,蜀軍四處潰散奔逃。諸葛亮聽聞這個消息,氣急攻心,但也只能放棄已經望風而降到手的三郡,裹挾着千戶人家回歸漢中。
蜀軍缺水事宜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街亭失利是在「缺水」,引發軍心不穩軍隊動蕩,被張郃抓住了機會一舉攻上南山,大破蜀軍,拔去諸葛亮迫切需要的重要據點,最終導致此次北伐慘敗。那麼我們試想一下,若是馬謖提前備好夠大軍數十日所用的水上山,此戰的結果會有不同嗎?暫且不論馬謖哪來的夠近萬大軍儲水設備,假設山上有泉水或是湖泊。馬謖選擇上山而不是據守城邑,是有着佔據有利地形的目的,想以高打低,而且當時是春天,敵軍放火燒山的難度太高、有點不切實際。所以馬謖佔據南山是有着一定道理的,即便有水在山上,馬謖也是必敗。為何?
因為本就五千兵馬,馬謖率一半左右的兩千五百兵馬上山,這個山不是那種像白登之圍那種有險要地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通道狹隘的白登山,馬謖憑什麼認為自己能用這近萬人馬佔據高點擋住張郃的數萬魏軍,這是不是太不切實際了。況且原本史書中有提到,「郃絕其汲道,擊,大破之」,張郃軍將圍住南山上的馬謖軍,先絕取水之道削弱他們一部分實力,然後沒有任何計謀策略的「擊」,最後「大破之」。張郃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勝利了。馬謖佔據南山的確是有利地形,但這有利地形不能將與張郃軍的士卒數量差距拉小多少。有無水源不過是錦上添花,並不會影響街亭之戰的大局,最多是多抵抗幾個時辰或是令張郃軍損失大點。
馬謖的「死地後生」
而且,還有至關重要的一點,馬謖想到了沒有水源的問題,但他就是想達到這種效果,他想藉此戰成為比肩項羽、韓信的名將。山上缺水是他算計的一步,「置之死地而後生。若魏兵絕我汲水之道,蜀兵豈不死戰?以一可當百也。」但是馬謖只是個半吊子的文將,軍中威信不高,採取這種戰法應對,只會令蜀軍滅亡的太快。馬謖的統率能力比不上項羽、韓信、霍去病等名將,也比不上曹操、呂布等。他不能做到蜀軍在死地中死戰,達到「以一當百」的效果。馬謖的確令蜀軍陷入了死地,但是然後呢?他再也沒有作為了。項羽好歹靠個人魅力、勇武和破釜沉舟才令將士們死戰以一當百大破秦軍。馬謖呢?一上南山到了死地,就靜靜等着敵人到來。這不是送死等死嗎?
再說一下,馬謖聽從諸葛亮的軍事安排和副將王平的勸說,選擇據守城邑。在這之前先說明一下,馬謖不選擇據守街亭是因為街亭是個小城鎮,算不得堅城,城牆不高不厚且年久失修。相比較街亭城,還是南山比較靠譜。諸葛亮沒有實地考察這個四通八達,南北山勢險要,進能夠攻,退可以守的關隴大地咽喉之地。他應該也是沒有想到,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為什麼不修築一個城牆高厚的堅城據守。馬謖到達此處實際考察,所以獨領一軍的他才違抗軍令選擇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放棄街亭城鎮選擇據守南山。
選擇據守城邑阻擊敵人
據守街亭城邑,可以達到御張郃軍的目的,但是能抵擋多久,沒人知曉,但是問題在於街亭之戰是狙擊戰,主要目的是阻敵、拖延敵人,只需要馬謖去按部就班完成諸葛亮的安排阻擊敵人,令蜀國做好充分的準備——徹底拿下魏國三郡。若是馬謖據守街亭,無論戰敗或戰勝,史書上都會記上這一場關鍵性的戰事,馬謖將青史留名。戰前蜀國丞相、蜀軍統帥諸葛亮都安排好街亭部署,只需要馬謖軍牢牢守住街亭城邑,馬謖偏不,非要上山防守,這不是戰前違抗軍令是什麼嗎?街亭再不濟,也是個城邑,直接擋在魏軍向前繞不開的路上,如同一個釘子一般紮根在那,馬謖不守城去守山,實在出乎曹魏諸將的預料,司馬懿都主動讓這個白撿的功勞給「張郃」。
馬謖據守山下的街亭城邑,再不濟也是抵禦多日戰敗,但也是按照主帥諸葛亮的明確安排做事,以寡敵眾敗了別人也挑不出什麼毛病。諸葛亮對馬謖此次軍事行動的目標不高,只需防和守,偏偏馬謖「很有自己的想法」,非要勝和攻。致使本該北伐大勝、取得天水、南安和安定涼州三郡作為滅魏前沿陣地的策略徹底失敗。《三國志》形容街亭失利後:「亮進無所據,退軍還漢中。」
街亭之失也在諸葛亮
再回過頭來看看有慧眼識珠之能的劉備怎麼評價馬謖,馬謖「才器過人,好論軍計,丞相諸葛亮深加器異」,先主臨薨謂亮曰:「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亮猶謂不然,以謖為參軍,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劉備臨終警告諸葛亮不可重用馬謖,諸葛亮沒聽。馬謖一生最精彩的言論(嘴炮)是在諸葛亮南征南中時提出的:「夫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戰為下,願公服其心而已。」馬謖這話說得十分宏觀,他根本沒有調查過南中地形、風俗、氣候、蠻人性格、叛軍實力等,只是設想和空泛地提出言論,具體的戰略部署根本沒有,還是諸葛亮完成的。
戰爭不是說得好聽就能獲勝,還需要付出具體措施且實際行動起來。街亭之戰中恰好馬謖沒有認識到,諸葛亮也沒認識到,覺着這是給馬謖送功勞去,是在培養馬謖做自己的接班人,不然幹嘛不用那些軍中宿將守街亭。因而街亭失利、北伐先大勝後大敗,諸葛亮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貶三等官級還是太輕了。
參考文獻:《三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