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的原型，入朝僅6天就打服韓軍，70年後登上央視晚會

前言

1964年，由長春電影製片廠攝製的著名影片《英雄兒女》正式上映。

《英雄兒女》主要講述王成、王芳這對兄妹，先後投入抗美援朝戰爭。

哥哥王成與敵人戰至最後一刻，他手握爆破筒，拿着步話機大喊：「為了勝利，向我開炮」，接着與敵同歸於盡的場景，感染了無數觀影群眾。 然而，王成畢竟是影視作品中的虛構人物。

換言之，《英雄兒女》的主創人員完成這個角色時，肯定借鑒了真實的志願軍英雄作為原型。 1950年10月25日，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120師360團，與韓國軍第一師15團爆發激烈戰鬥，打響了中國人民志願軍入朝作戰的第一槍。

時任360團一營三連一排3班班長石寶山，在戰鬥最後關頭撿起兩根爆破筒，拉開導火索，與電影里的王成一樣，跟敵人同歸於盡，石寶山亦為王成的原型之一。

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入朝作戰僅6天時間，便重創韓國偽軍，石寶山更是徹底打服了敵軍。

70年後，中央一套播出了《紀念中國人民抗美援朝戰爭70周年的文藝晚會》，石寶山英雄的事迹才被大家知曉。

那關於這個「王成式」戰鬥英雄石寶山的背後，還有哪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嗎？

圖｜石寶山烈士畫像

一、跨過鴨綠江，石寶山隨大部隊抗擊「聯合國軍」

1925年，石寶山出生於吉林省通化市輝南縣一戶貧苦的農民家庭。

輝南縣地處通化市北部、長白山西麓，恰好位於長白山脈與松遼平原的過渡地帶、土地肥沃。

現如今，輝南縣每年的糧食產量穩定在11億斤左右。

而20世紀20年代，日本侵略者霸佔我國東北三省，想以此作為征服世界的大本營，對中國同胞實行「奴化」教育，好好的一塊風水寶地被帝國主義分子糟蹋得不成樣子。

石寶山就是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的；家裡條件不好，他從小沒有上過學，跟着父母去地里刨食。

1937年，日軍炮打瀋陽北大營，單方面挑起「七七事變」，東北三省的中國同胞生活更加艱難。

石寶山曾目睹日本侵略者為了搶糧，把許多無辜的百姓毆打致死，甚至還一把火燒了他們的房屋。

這樣的惡劣行徑完全能用「令人髮指、罄竹難書」形容。

從那時起，石寶山無時無刻不想着參軍報國、抗擊日寇。

因為年紀太小，加上抗日戰爭時期東北地區的革命鬥爭環境比較複雜。

直至抗日戰爭勝利後，黨中央才派遣林彪等人前往東北組建東北抗日民主聯軍（第四野戰軍的雛形）。

更何況當時的石寶山站直了還沒有步槍高，參軍夢想因此破滅。

時間轉眼來到1946年，彼時的蔣介石挑起內戰，數百萬大軍朝着華東、華中、西北等中央根據地發起猛攻，欲一舉「剿滅」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

此時的石寶山已經年滿21周歲，正是熱血方剛的時候。通過親身經歷，石寶山感覺到國民黨的軍隊簡直比侵華日軍更加可惡，他們完全不顧百姓死活，屢次到村子裏「抓壯丁」。

被國民黨軍抓去的人，大部分都與家裡失去聯繫，是死是活全然不知。

反觀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與百姓秋毫無犯，甚至還力所能及地幫助同胞們重新建設家園。

兩下對比，高下立判。

石寶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加入中國共產黨領導的人民軍隊，抗擊國民黨軍，守護這來之不易的勝利果實。

這之後，石寶山與幾名同鄉好友結伴加入東北抗日聯軍，隨大部隊參加了遼瀋戰役，殲滅了國民黨軍主力。

因在戰場上表現勇猛，石寶山於1949年8月升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軍120師360團一營三連3班長。

新中國成立後，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軍在軍長韓先楚的帶領下，從白山黑水一路打到天涯海角。

圖｜四十軍戰士泅渡清川江

戰功卓著的四十軍被大家稱之為「旋風部隊」。

入朝後，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從鴨綠江畔的「四一線」朝鮮楚山地區，一直打到「三七線」的韓國橫城郡取得大捷。

四十軍與兄弟部隊三十八、三十九軍並稱為「三虎軍」，留下「四十軍馳騁江山三千里，鐵血無敵常勝軍」的美談。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二、入朝作戰，四十軍旗開得勝

石寶山所在的四十軍120師360團的前身是魯中軍區第二分區特務營、沂中獨立營以及縣各區中隊合編的第6團。

1946年1月，第6團被編入東北民主聯軍遼東第三縱隊第9旅27團；1947年，改稱遼東第三縱隊第9師27團；1948年初，改稱東北野戰軍第三縱隊第9師第27團。

1948年11月，正式歸建為四十軍120師360團。

入朝作戰前，360團團長丁先德、政委展明。入朝後，360團團長改為徐銳，遼寧省西豐縣人，團政委依舊是展明。

朝鮮戰爭爆發後，中央軍委於1950年7月，將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軍編入東北邊防軍序列；10月8日，全軍改編為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10月19日入朝正式參戰。

360團乃120師主力團，戰鬥力比較強，作為四十軍首批入朝部隊，先期趕到東北地區進行戰前訓練。

入朝時，四十軍換了軍領導，韓先楚將軍調任志願軍副司令，四十軍新任軍長為溫玉成將軍。

在溫玉成的帶領下，全軍戰士緊急奔赴東北。

1950年10月，在朝鮮半島的「聯合國軍」地面部隊達到23萬多人，攻佔平壤後越過「三八線」以北，將戰火燒至鴨綠江畔及我國北方邊陲。

根據「聯合國軍」總司令麥克阿瑟部署，他將分出13萬「聯合國軍」部隊，分成東西兩線向鴨綠江持續推進。

東線的沃克中將率領美第八集團軍、美第一軍由平壤地區向新義州、朔州方向持續推進。

韓國第二軍團的三個師，由承川、陽德地區向楚山方向進攻；美騎兵第1師、空降第187團作為第八集團軍預備部隊，駐防於平壤地區東線戰場。

阿爾蒙德少將率領美第十軍的兩個師從咸興港持續向惠山鎮方向推進；韓國第一軍團的兩個師沿海岸線向圖們江方向推進。

「聯合國軍」東西兩路推進速度特別快，這讓麥克阿瑟感到特別高興，他甚至當著記者面放出豪言：「一定要在1950年感恩節之前佔領全朝鮮，朝鮮人民軍放下武器，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

美國國內更是一片歡騰，《紐約時報》指出這場戰爭的勝利已成定局，美國陸軍部已經考慮把大批的物資分給其他盟國。

駐日本的美軍後勤司令長官決定取消所有付款的武器裝備，許多「聯合國軍」士兵洋溢着樂觀的情緒。

美第十軍的大兵們大搖大擺地在朝鮮北部到處亂逛，根本不像是在一線戰場進行作戰，而是來到朝鮮半島旅遊的。

圖｜溫玉成將軍

時任中國人民志願軍總司令彭德懷將軍非常惱怒，他命令志願軍各參戰部隊一定要給「聯合國軍」一個狠狠的教訓。

回過頭再來看看志願軍第四十軍。

入朝後，四十軍分為東西兩線，軍部機關與118師在東路，沿着溫井方向，直插公路交通樞紐，卡死紐熙川樞紐地區，讓東西兩線的美軍無法會合。

120師、119師沿着雲山向寧邊開進，用最快速度趕到清川江沿岸，構築防禦工事，保證志願軍大部隊在清川江以北迅速集結展開。

東線的118師經過三天三夜的急行軍，抵達兩水洞地區待命。

1950年10月25日，118師前衛團354團在溫井地區以北四公里的公路設下伏擊圈，令韓國第六師第二團和一個加強營損失慘重。

此戰，354團斃傷俘敵500餘人，繳獲大批軍用物資，正式打響了中國人民志願軍入朝第一槍。（兩水洞戰役）

幾乎同一時間，四十軍右翼先遣團的120師360團經過泰川進抵雲山城北的上寺洞、下寺洞地區。

行軍途中，360團遭遇了一些向北撤退的韓國軍隊，團長徐銳讓石寶山去抓幾個「舌頭」回來審問。

石寶山帶着三名戰士，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了兩個韓國守軍。

聽這兩個「舌頭」說，之前駐紮於下寺洞地區的朝鮮人民軍已經向北撤退，「聯合國軍」主力佔領了古城寧邊，卡斷前往雲山的大路。

這條信息非常重要，因為360團若不提前掌握敵人的動向，貿然繼續前往雲山，很有可能會被「聯合國軍」包了餃子。

想到這裡，徐銳團長立刻派出偵察排和三營9連奉命向寧邊方向偵查搜索，為大部隊前進提供保障。

偵察排和三營9連搜索時，與韓國第一師短兵相接。

有意思的是，韓國軍隊把志願軍當成了潰退中的朝鮮人民軍，他們沒有太當回事，抓緊時間宿營休息。

360團的偵察排根據停靠路邊的車輛判斷，附近至少有敵一個團的兵力甚至更多。

偵察排小心翼翼沿着原路返回，將這一情況報告給了徐銳團長。

圖｜溫玉成與韓先楚

徐銳這下有點犯難了，因為他接到的任務是趕緊前往雲山城北邊的玉女峰一線構築陣地，阻斷從雲山城北上，號稱最精銳的韓軍第1師前進步伐。

掩護四十軍主力完全展開，保證兄弟部隊三十九軍安全抵達雲山。

既然該地區已經被白善燁的韓國第1師佔據，原定計劃就要隨之改變。

入朝初期，中國人民志願軍通信設施非常落後，團級別的作戰單位根本沒有向師部和軍部聯繫的電台。

加上360團為了保持隱蔽，指戰員們都是輕裝上陣，此時根本無法與上級取得聯繫。

這樣的情況對於志願軍而言不算什麼困難，無論是在抗日戰爭還是解放戰爭中，我軍可以根據戰場形勢合理地進行攻防任務。

經典抗戰劇《亮劍》里，李雲龍沒有通知上級和兄弟部隊貿然攻打平安縣城。

他的兩個老戰友丁偉、孔捷一頭霧水，卻敏銳地抓住戰場局勢，果斷阻敵增援。

更何況360團隸屬於東北戰軍，四野早就適應了在敵情突變的情況下，獨立調整作戰方案。

徐銳覺得360團是先遣團，掩護主力展開，既然預定地區被敵軍佔領，眼下360團應該抓緊時間就地構建防禦工事，能推進便向前推進。

倘若敵人火力太猛，那麼就地阻擊敵人，為我方大部隊贏得寶貴的緩衝時間。

1950年10月24日晚上9點，360團悄悄進入雲山城北高地，迅速構建防禦工事，準備抗擊敵軍。

事實證明，徐銳團長這一決策非常正確。

三、以身殉國，石寶山徹底打服韓軍

25日早上6:30，韓國第1師以一群尖兵作為先導，開着14輛坦克和數十輛自行火炮，浩浩蕩蕩沿着雲山大舉出動。

360團已經趁着夜色構築好防禦工事，戰士們以逸待勞，等着韓軍第1師走進埋伏圈。

因為地形狹窄，韓軍的機械部隊根本無法展開，只能讓一個步兵排走在前面，為後面大部隊探路。

或許是沒有料到周圍居然有中國人民志願軍埋伏，負責偵查搜索的韓軍第1師第3步兵排沒有將隊形展開，反倒排成四路縱隊、齊步前進。

這一下就把360團團長徐銳給弄蒙了，按照他以往積累的作戰經驗，若是以連、排級別的小單位為後續主力部隊進行搜索掩護任務，那麼負責前期偵查的士兵就要全部分散開來，沿着公路、鐵路向前搜索。

同時各作戰單位一定要保持緊密聯繫，將信息迅速反饋給後方部隊。

可這個韓軍步兵排居然排成縱隊前進，好像是活靶子。

暫且按下心中的疑惑，徐銳團長耐心等着韓軍第1師進入360團步兵武器的有效射程後，果斷命令一連和三連同時開火，團屬炮兵集中優勢火力，發起一輪齊射。

突然遭受志願軍火力打擊的韓軍第1師見勢不妙，隊形完全打亂，坦克更是掉頭就跑，絲毫不顧身旁的戰友。

失去坦克保護的敵兵們頓時傷亡慘重，僥倖未死的韓軍四下逃竄。

第一回合進攻在15分鐘內就結束了，剩餘的韓軍第1師直到25日早間8:20分，才重新組織兩個營的兵力，分三路向360團三連堅守的間洞南山地區發起進攻，同時呼叫美軍空中支援。

美第六坦克營、第9野炮群、第6迫擊炮營、第十高炮群接到友軍的求援，迅速向這一地區趕來，天空中還飛來數十架美軍戰鬥機，這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一次直面現代化軍隊的陸空聯合打擊。

圖｜雲山阻擊戰

因為三連陣地是一處不到500米的山頭，美軍飛機投擲的凝固汽油彈頓時點燃了整個山頭。

飛機轟炸過後，美軍的重炮對準了志願軍陣地，發起了鋪天蓋地的密集火力打擊。

多年之後，時任360團團長徐銳是這麼回憶的：「我們團打過8年抗戰、三年解放戰爭，面對過日軍的猛烈轟炸，也面對裝備過美式武器的國民黨軍轟炸。

當360團第一次在朝鮮戰場遭遇美軍的火炮轟炸時，還是被震撼了。」

在猛烈的炮火支援下，韓國第一師緩過勁來，開始對360團的陣地發起強攻，敵人的目標正是石寶山所在的一營三連堅守的東南山前沿陣地。

東南山地區地理位置特別重要，它位於雲山與熙川兩條公路交會處，這是一處高度大約150米的山崗，扼守住了韓國軍隊由北至南的必經之路。

面對美軍如此不講道理地狂轟濫炸，團長徐銳一時間沒有什麼好辦法，他命令戰士們一定要把敵人放到陣地前才開火。

因為志願軍主要靠機槍、手榴彈殺傷敵人，作戰範圍有限，只能往近了打，才能儘可能多地擊傷敵軍。

前文說過，360團一營三連堅守的東南山前沿陣地是個小土崗，寬度不足500米，美軍往山頭上投擲了數十枚凝固汽油彈，三連在短時間內官兵傷亡過半，彈藥消耗殆盡、陣地危在旦夕。

韓國軍隊抓住這一好機會，迅速組織優勢兵力向山頂推進。

他們認為志願軍主力已經被美軍的凝固汽油彈燒死一大半，剩下的士兵肯定沒有戰鬥力，現在衝上去就能佔領陣地，改變戰場態勢。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三連的官兵雖傷亡過半，剩餘的幾十名戰士迅速轉移到半山腰地區，僅剩的武器彈藥朝敵人傾瀉而來。

韓國士兵們慌忙後撤，雙方就這樣開始來回爭奪陣地。

經過幾次與敵人拼搏，三連陣地被徹底炸平，子彈都打光了，戰士們只能搬起石頭砸向敵人。

此時，韓國第一師開始了一次又一次進攻，一個排的敵人終於衝上陣地，撲向了石寶山所在的3班。

圖｜志願軍防守陣地

敵人發現志願軍彈藥消耗殆盡，更加瘋狂的緊逼，很快就佔領了三班大部分表面陣地。

關鍵時刻，身為班長的石寶山從地上撿起兩根爆破筒，強忍身上的疼痛，大聲高喊：「同志們，為國爭光，為友邦人民報仇雪恨！」

說完他拉着了導火索，撲向了敵群。20多名韓國士兵面對石寶山手持呼呼冒煙的爆破筒心驚肉跳，他們叫喊着抱成一團。

隨着「轟隆」一聲巨響，石寶山與20多名敵人同歸於盡，他的壯舉激起了三連其他戰友的勇氣，戰士們端起刺刀，拿起石頭向敵人衝過去。

儘管敵軍擁有強大的火力優勢，人數同樣佔優，但還是沒有打穿三連的正面防線。

美軍第六坦克營出動7輛坦克，迂迴到三連背後的陣地，準備配合韓國軍一舉拿下東南山。

360團一營二連組織起了一支反坦克突擊隊，二連9班副班長秦永發拉着了導火線的爆破筒，把它插進一輛美軍坦克履帶輪子空隙里。

正當爆破筒快要爆炸之際，卻被履帶甩了出來。

秦永發不顧生命危險，撿爆破筒，塞進了這輛巴頓坦克的輪子空隙里。

「轟隆」一聲巨響，秦永發烈士與這輛坦克還有數名駕駛員同歸於盡。

石寶山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第一位與敵人同歸於盡的戰鬥英雄；秦永發是志願軍出國作戰炸毀第一輛美軍坦克的英雄。

雲山阻擊戰結束後，秦永發被師部命名為「反坦克英雄」。

因為檔案不健全等其他原因，師里沒有為石寶山請功，更沒有命名。

他原本可以像黃繼光、邱少雲、楊根思一樣成為載入教科書的偉大志願軍英雄，卻被浩瀚如煙的戰史湮沒。

直至2020年，中央一套播出《抗美援朝戰役70周年紀念晚會》，主持人才簡單提及了石寶山的英勇事迹。

圖｜志願軍十二軍另一名石寶山烈士證明書

結語

那麼，石寶山犧牲後360團有沒有完成師里交代的任務呢？

1950年10月26日凌晨，徐銳團長趁着敵人疲憊麻痹之際發起反擊，激戰30分鐘後連續奪下4座山頭，包括白天失守的東南山陣地。

這場戰鬥一直持續到10月27日下午4:00，360團完成了阻擊任務，把陣地防務移交給了三十九軍，勝利撤出陣地。

在三天兩夜的雲山阻擊戰中，360團共殲敵280餘人、炸毀三輛坦克。

雲山阻擊戰是中國人民志願軍第四十軍入朝後的第6天，打響的一場戰鬥。

號稱韓國最精銳的第1師傷亡超過500餘人，被中國人民志願軍徹底打服。 因為雲山阻擊戰和兩水洞遭遇戰同日打響，且分別取得勝利，經毛主席批准，1950年10月25日正式確定為「志願軍出國作戰紀念日」，這是四十軍全軍將士的特殊榮譽。

後來四十軍參與了抗美援朝戰役第二至第五階段戰役，每次都是執行攻擊任務。

1953年7月28日，即朝鮮戰爭停戰協定簽字的第二天，志願軍四十軍班師回國，這支部隊是唯一一支打滿了全部抗美援朝戰役各階段作戰的部隊。

參考文獻：

［1］雲山戰鬥回憶，作者吳信泉，軍事歷史 1986年02期

［2］上將韓先楚和他的「旋風部隊」，作者顏梅生，黨史文匯 2016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