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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7月14日,根據魯迅的日記記載,(6月)19日,周作人將一封信送給他,信中稱呼魯迅為先生:……以後請不要再到後邊院子里來,沒有別的話。願你安心,自重。七月十八日,作人。
就是這封絕交信,標誌着魯迅與弟弟周作人的兄弟之情徹底決裂。關於他們兄弟為何決裂的原因,眾說紛紜,最流行說法,那就是魯迅偷看了弟媳羽太信子洗澡,或者說,是調戲弟媳羽太信子。
按照相關的資料,魯迅作為大哥,無論在政界還是在文壇,都混得不錯,每個月的薪水有300到500大洋,而那個時候,上海普通五口之家一個月的開支,不會超過15塊大洋。
民國八年(1919年),魯迅花了將近4000大洋,在北平新街口的八道灣衚衕內,買下了一套「三進大四合院」,把母親和兩個弟弟的家眷都接來住。
這套房子很大,總共有28間屋子,最裏面的一進是周作人夫婦和周建人夫婦居住,中間一進是魯迅的母親和妻子朱安居住,最外面的是魯迅自己的書房,還有接待客人的廳房。
按中國的家庭傳統,那就是哥哥發達了,一定會拉扯弟弟。魯迅身為大哥,他做到了,他在日本的時候,就把弟弟給帶了過去,兩個弟媳都是日本女人,且是姐妹倆,姐姐羽太信子嫁給周作人,妹妹羽太芳子嫁給周建人。
當時八道灣除了魯迅兄弟三個的家人居住之外,還養了十幾個下人,車夫、伙夫、打雜的、洗漱的,所有的傭人開支,還有家庭開支,都是魯迅一個人承擔。當哥哥當到這份上,也沒幾個人了。
左一為羽太信子
我們再來聊聊羽太信子這個女人,她生於1887年,出身並不是富裕家庭,1909年嫁給周作人之後,在當初的那幾年內,無論是上街買菜還是下廚做飯,而或是家庭衛生,全由她一個人操勞,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儼然一副日本標準型的賢妻良母。而她對待婆婆(魯迅的母親),也非常恭敬和貼心。
魯迅也覺得,弟弟能夠娶到這樣的好女人,是祖墳冒煙了。但是隨後不久,他就被打臉了。他買下大宅子,把弟弟們和母親一起借來,住在一起,他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兄弟妯娌之間和睦相處,共享天倫。
他把自己的薪水全部交給羽太信子,讓弟媳主管家庭所有的開支。可惜會寫文章的他,完全忽略了女人的慾望膨脹後的虛榮心。
羽太信子成了管家婆之後,花錢大手大腳,很多家庭用品,都要去購買日本貨,其價格比國貨貴上一倍都不止。不僅如此,她還開始作,據魯迅的弟弟周建人回憶:有一次廚子已經做好飯,大家再要用飯的時候,羽太信子竟突然要吃餃子,吩咐嚇人立即和麵包餃子。
更有甚者,周作人一家人只要有一點小病,都要請日本醫生上門看。
如此一來,魯迅的那點工資哪裡夠這麼亂花呢?沒到月底就沒錢了,便張口向魯迅要錢。儘管母親和朱安早有怨言,但魯迅為了家庭的和睦,還是選擇了隱忍,不停把積蓄倒貼進去,久而久之,導致了魯迅與妻子朱安的矛盾。
魯迅是一個很強勢的人,兩個弟弟都是在他的呵護下長大的,長兄如父,養成了魯迅對弟弟說話的時候,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也導致了兩個弟弟的逆反心理。周作人懦弱的依賴性格,應該與魯迅的強勢有很大的關係。
對於弟媳的亂花錢,身為大伯的魯迅也講過幾次,可是羽太信子不但不聽,還變本加厲。有次魯迅從外面回來,看到門口停着的日本汽車,嘆着氣說:「我從外面用黃包車拉回來,怎抵得過他們用汽車往外運呢?」
如果家裡沒有錢,羽太信子就衝到魯迅的屋裡去要,要不要就撒潑罵人,根本不像當初那個溫馴的周家兒媳。不僅如此,她還想把父親從日本接過來,由於魯迅堅決不答應,所以此事沒有辦成,但她的枕邊風一吹,使周作人也認為大哥的氣量太小,兄弟之間有了隔閡。
魯迅偷看弟媳洗澡的事件,根據相關的資料,大約發生在1922年的夏天。民間也有一種傳聞,說羽太信子想勾引魯迅,遭到魯迅的斥責之後,惱羞成怒污衊魯迅調戲她。
魯迅的妻子朱安是個小腳女人,比魯迅還大三歲,面色黃白,尖下巴,嘴唇很薄嘴巴略大,最難看的就是寬寬的前額,還頭髮稀少有些禿頂,實在有些難看。他每天將自己關在書房裡,抽煙寫文章。在與許廣平同居之前,他與朱安名為夫妻,卻無夫妻之實,兩人多年並未生下孩子,也是現實。
魯迅過着一種苦行僧的日子,在這種情況下,如若說魯迅調戲她,似乎有幾分道理。
魯迅的妻子朱安
而魯迅一個勁地容忍羽太信子的咄咄逼人,為了應付家庭開支,不惜四處借貸,窮得甚至連夜間寫文章時的吸香煙都沒錢買,還是朱安拿着首飾去當了幾個錢給他買煙抽。
魯迅為何對羽太信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他是什麼心理,外人不得而知,至今都沒有答案。
在偷看弟媳洗澡的事件發生後,魯迅不得不帶着朱安,搬離了那所自己掏錢買的大房子。1924年的9月,他在《俟堂專文雜集》中有一句:……被家裡的日本女人驅逐出去……
到底是什麼原因,使他離開自己的家,只能說是後悔加心痛,還有更多的無奈。
我們來看看魯迅的兒子周海嬰在《魯迅與我七十年》一書中的說法:……我以為,父親與周作人在東京求學的那個年代,日本的習俗,一般家庭沐浴,男子女子進進出出,相互都不迴避……直到臨近世紀末這風俗似乎還保持着……70年代,我去日本訪問,有一回上廁所,看見裏面有女工在打掃,她對男士進來小解並不迴避。我反倒不好意思,找到一間有門的馬桶去方便。據上所述,再聯繫當時周氏兄弟同住一院,相互出入對方的住處原是尋常事,在這種情況之下,偶有所見什麼還值得大驚小怪嗎?退一步說,若父親存心要窺視,也毋需踏在花草雜陳的'窗檯外'吧?……
不錯,根據日本的習俗,男女沐浴泡溫泉什麼的,都是很放得開的,作為日本女人羽太信子,即便被大伯看一眼,又怎麼了?
對於魯迅有沒有偷看弟媳洗澡,我們可以從魯迅的鄰居章廷謙的話中,看出一點端倪。章廷謙針對魯迅兄弟反目的事,曾經說過:……周作人老婆造謠說魯迅調戲她,周作人老婆對我還說過,魯迅在他們的卧室窗下聽窗。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為窗前種滿了鮮花……主要是經濟問題,她(羽太信子)揮霍得不痛快……
右一為羽太信子
羽太信子漂亮嗎?
從舊照片上,我們可以看出,這個女人胖乎乎矮墩墩的,實在沒有幾分姿色。魯迅是個傳統的人,他與妻子朱安雖無夫妻之實,卻一直顧忌傳統禮教的約束,並未提出離婚,而他後來與許廣平之間,只是同居關係,並未正式娶許廣平過門,自始至終,他只有一個妻子。由此可見,魯迅是一個很傳統的人,不可能不考慮兄弟之間關係,對弟媳進行調戲。再者,他一篇文章就能賺不少稿費,北平的八大胡同,哪裡不能去,非得要那樣鬧得兄弟不和嗎?
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魯迅兄弟之間的不和呢?我認為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家怎麼看呢?請在下面留言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