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歲媽賴我家不走天天打牌,兒媳怒掀牌桌,兒子:媽,這不是你家

2025年05月17日03:43:10 情感 1288

牌桌上的親情

"啪"的一聲,麻將桌被掀翻,我的手還停留在半空中。

小瓷牌散落一地,滿屋寂靜。

兒媳王秀芬面色鐵青,兒子周建國眼神躲閃。

"媽,這不是你家!"建國的話像一把尖刀,扎進我的心口。

我叫李桂華,今年六十九歲,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太太。

一九五三年出生的我,經歷過饑荒,熬過文革,趕上改革開放的好日子,卻在晚年嘗到了"多餘人"的滋味。

丈夫周明山三年前因肺癌離世,我們共度四十三年的婚姻,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在他離開後,讓我感到無比漫長的孤獨。

那間位於老城區的二層磚瓦小樓是八十年代單位分的房子,明山走後,它一下子空蕩起來。

夜裡風一吹門窗,咯吱咯吱響,像極了明山在世時咳嗽的聲音。

初春的一個周末,我站在院子里的老槐樹下收晾衣服,突然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建國知道後,背着我的花棉襖和兩身換洗衣服,硬是把我接到了他家的商品房裡。

"媽,您一個人在老房子里不安全,先來我們這住段時間。"

那時秀芬也笑着附和:"是啊媽,來我們這住吧,您做的紅燒肉小軍可愛吃了。"

起先只是周末小住,後來一周、一月,不知不覺,我的牙刷、老花鏡、常用藥都在兒子家安了家。

其實我心裏明白,建國是個孝順的孩子,從小就懂事,這一點隨了他爹。

明山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一個人的晚年生活,臨終前還拉着建國的手叮囑:"爸這一走,你可得多照顧你媽啊。"

建國紅着眼睛點頭,那副樣子,和他小時候考了滿分回家一模一樣,讓我既心疼又欣慰。

我和明山都是國營紡織廠的退休工人,年輕時住在單位分的筒子樓里,一間不到十五平米的房子,放一張床、一個衣櫃就幾乎沒了轉身的地方。

家裡添了建國後,更顯得擁擠,但那時的日子雖然清苦,卻也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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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下班回來,明山總會從單車後架上拿下一小袋白面或者幾兩肉,笑着說:"今兒有肉臊子拌面吃嘍!"

九十年代初,廠子效益不好,我倆幾乎同時下崗。

明山去了建築工地當小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門,披星戴月回來,手上的老繭越來越厚。

我在家帶剛出生的孫子,照顧這個五口之家。

那時候,秀芬剛從衛校畢業,在社區醫院做護士,工資不高,卻也踏實。

她總是笑着喊我"媽",聲音甜得很,有時還會從醫院帶些藥品回來,說是:"媽,您腰不好,這是領導特批的活絡油,您擦擦看。"

日子雖苦,卻有說不出的溫馨。

如今日子好了,建國在外企當了部門經理,秀芬從社區醫院調到了市立醫院,又考上了銀行的編製。

孫子周小軍也上了重點大學,寒暑假很少回家,都是去什麼夏令營、研學基地。

他們住的是市中心的高檔小區,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光客廳就比我和明山當年的筒子樓還大。

我的退休金不多,每月兩千出頭,卻也夠自己花銷。

只是一個人住着那老房子,總覺得冷清,電視里的相親節目看多了,反而更覺得孤單。

有時躺在床上,想起明山,眼淚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到了兒子家,我找到了新樂趣——打麻將。

起先是小區幾位老姐妹約我下樓曬太陽,聊家常,後來不知怎的,就變成了每周兩次的牌局。

"搓搓麻將,嘮嘮嗑,日子才有滋味嘛!"隔壁棟的張大姐這麼說。

幾個月後,天氣轉涼,樓下的涼亭坐着不舒服了。

"桂華啊,你兒子家不是有暖氣嘛,咱上你那搓兩圈唄?"王嬸提議道。

我心裏美滋滋的,趕緊說:"行啊,我那屋子大,咱上去搓!"

漸漸地,她們都愛來我兒子家裡打牌了。

"桂華家寬敞,還有中央空調。"

"是啊,還有那軟沙發,坐着就是舒服!"

"最主要是桂華會泡茶,那茉莉花茶,喝了提神醒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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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着她們的誇獎,心裏像灌了蜜一樣甜。

彷彿回到了當年在紡織廠宿舍樓里,姐妹們擠在一起說笑的日子。

那時候,大家下了班,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誰家有了稀罕物,都會拿出來分享。

記得有次我從鄉下帶回幾個新鮮的番茄,被明山笑話:"咱家又不是沒見過西紅柿。"

可當我切成片分給鄰居時,大家都誇讚新鮮,明山在一旁看着,眼裡滿是驕傲。

如今在兒子家,我又找到了那種被需要的感覺。

每次牌局結束,我都會把客廳收拾得乾乾淨淨,連煙灰缸都擦得鋥亮。

秀芬下班回來,看見家裡整潔,也沒說什麼。

我以為這日子就這麼過下去了,可人算不如天算。

那是去年冬天的一個傍晚,外面下着小雪

我和三位老姐妹正在客廳打得熱火朝天,桌上擺着瓜子、花生和茶水。

"碰!"我剛要碰一個東風,秀芬推門進來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呢子大衣,手裡提着公文包,臉色不太好看。

"媽,您又請人來打牌啊?"她的語氣有些冷。

我笑着說:"就是消遣消遣,你別管我們,你先去休息吧。"

秀芬沒說話,徑直走進廚房,過了一會兒出來,臉色更難看了。

"媽,冰箱里的排骨是我打算明天做給小軍吃的,您怎麼都燉了?"

我這才想起來,中午閑着無聊,看到冰箱里的排骨,就順手燉了一鍋,還叫幾位老姐妹嘗了嘗鮮。

"哎呀,我忘了這是你留着的,沒事,明天我去菜市場再買。"我有些不好意思。

秀芬看了看牆上的鐘,已經八點多了。

"媽,您看看幾點了,小軍期末考試在複習,這屋裡這麼吵,他怎麼專心?"

我這才注意到,小軍的房門緊閉着,門縫裡透出一絲燈光。

"再說了,您天天叫這麼多人來打牌,家裡亂七八糟的,電費水費蹭蹭往上漲,您有考慮過我和建國的感受嗎?"秀芬的聲音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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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麼好。

正在這時,建國回來了,他看到這場面,皺了皺眉。

"怎麼了這是?"

秀芬轉向建國,聲音裡帶着哭腔:"你說說你媽,天天把家當麻將館開,今天還把我留給小軍的排骨全燉了!"

建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秀芬,欲言又止。

我心裏一陣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不就是幾根排骨嘛,至於這麼大動肝火嗎?"

沒想到我這話像點燃了導火索。

"啪"的一聲,牌桌被掀翻。

秀芬的眼淚奪眶而出:"媽,您是真不把這當外人家!這三年來,您佔了小軍的房間,他只能睡書房;您的牌友天天來,家裡的水電費翻了一倍;您用我的化妝品,穿我的拖鞋,動我冰箱里的東西,您眼裡還有我們嗎?"

我震驚地站在那裡,不敢相信平日溫婉的秀芬會有這麼大的怨氣。

"秀芬!"建國厲聲喝止了她,卻又無力地嘆了口氣,"媽,這不是你家。"

那一刻,我彷彿被人當胸一拳。

是啊,這不是我家。

我只是個客人,卻把主人家當成了自己家。

幾位牌友面面相覷,悄悄地收拾散落的麻將,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那晚,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着。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的心卻像結了冰。

第二天一早,趁着建國和秀芬都去上班,小軍也去了學校,我悄悄收拾了行李。

臨出門前,我看了看這個住了三年的"家",客廳的沙發上還有我常坐的凹痕,廚房裡的調料罐是我一個個貼的標籤。

我在冰箱上貼了張紙條:"我回老房子住了,別擔心,有事打電話。"

推開老房子的門,一股霉味撲面而來。

三年無人居住,牆角爬滿了蜘蛛網,沙發上落了厚厚一層灰。

明山的老棉襖還掛在衣架上,我抱着它,聞着那熟悉的煙草味,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老周啊,你看看我,成了多餘人了。"我對着空氣說話,彷彿明山就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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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我在小區公園的長椅上坐了很久,看着夕陽西下,想透了很多事。

曾幾何時,我是廠里的先進工作者,是家裡的頂樑柱,是鄰居眼中的熱心腸。

如今呢?只是個倚老賣老,不懂分寸的糟老太婆。

老話常說:"老小老小,老了就小。"

我這才明白,原來變老的滋味是這般苦澀。

接下來幾天,我打掃房子,擦洗塵封的傢具,整理明山的遺物。

我把他的照片擦得鋥亮,擺在客廳正中。

每天早起晚睡,給自己做可口的飯菜,雖然只有一個人,卻也要好好吃飯。

明山生前最愛吃我做的紅燒肉,每次我做好端上桌,他總會先贊一句:"我們桂華的手藝,那是越來越好了!"

如今做好了,卻只能獨自品嘗,總覺得少了點滋味。

一周後的周日下午,門鈴響了。

我隔着門縫一看,是秀芬。

她站在門口,欲言又止,眼圈紅紅的。

我打開門,示意她進來。

"媽,家裡還和原來一樣。"秀芬環顧四周,有些感慨。

我給她倒了杯熱茶,笑了笑:"房子雖舊,住着卻踏實。"

她捧着茶杯,像是下了很大決心:"媽,對不起,我那天太衝動了。"

我搖搖頭:"不用道歉,是我忘了分寸。"

"您...您搬回來住吧,小軍很想您,家裡的飯菜也沒您做的香。"

我望着窗外的老槐樹,樹上的新芽正吐露着嫩綠。

"不用了,我在這挺好的。"

秀芬有些意外:"可是...您一個人在這..."

"我啊,在社區老年活動中心報了名,那裡有書法班、太極班,還有我最愛的京劇興趣小組。"我指給她看桌上的活動表,"每天可忙了。"

其實,去老年活動中心是我為自己找的新方向。

第一次去報名時,我還有些怯場,站在大門口徘徊了半天才鼓起勇氣進去。

"您好,請問想參加什麼活動?"服務台的年輕女孩笑容可掬。

"我...我想唱京劇,從小就愛聽。"我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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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京劇班的劉老師是個和藹的老先生,曾是省京劇團的老演員。

他得知我從小喜歡京劇,二話不說就讓我跟着哼唱了幾句。

"嗯,底子不錯,就是得練練嗓子。"劉老師拍拍我的肩膀,"老姐妹,歡迎加入!"

這一個月來,我每天早上去太極班練功,下午去京劇班唱戲,晚上回來寫寫字,日子過得充實而有規律。

秀芬聽我說完,眼圈又紅了:"媽,是我們做得不好..."

我打斷她:"人老了,得有自己的一方天地。你們工作忙,沒時間照顧我,我理解。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臨走時,秀芬在門口回頭:"媽,周日您能來家裡吃飯嗎?小軍說想吃您做的糖醋排骨。"

我點點頭:"行,我會去的。"

如今,我每周日去兒子家吃飯,偶爾幫他們帶帶小軍,其他時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

晨練、唱戲、寫字,還結交了一群志同道合的老姐妹。

偶爾,我們也會約在誰家打牌,但我再也不會忘記分寸。

這個春節,建國一家三口來我家過年。

我們一起貼春聯、包餃子、看春晚,小軍還給我買了一台智能手機,教我怎麼視頻通話。

秀芬包了一個大紅包給我:"媽,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平時多買些好吃的。"

我笑着收下:"謝謝,不過比起這個,我更希望你們經常來看看我。"

明山的遺像前,全家人上了香,我對着照片說:"老周,你看,咱兒子有出息,孫子更爭氣,我這晚年,有福氣着呢!"

夜深人靜,我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年的變化。

從依賴到獨立,從委屈到釋然,我找到了屬於自己的生活節奏。

打牌也好,唱戲也罷,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在尊重彼此的邊界里,我們的親情反而更深了一層。

老槐樹又抽出了新芽,生活就像這循環的四季,有失落,也有新生。

我輕輕合上了《紅樓夢》,這是明山當年送我的珍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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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頁上,他寫着:"桂華賢妻,與子偕老。"

如今,我雖然孤身一人,卻也不孤獨。

因為我知道,生活的滋味,苦也好,甜也罷,都要自己去嘗,而不是依附於他人。

這,或許就是我這個古稀老人,最後的尊嚴吧。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太極班新學了一套"雲手",我得好好練練。

槐花飄香的五月,我的人生仍在繼續,不慌不忙,也別有一番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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