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真實科普
編輯 |真實科普
前言
我叫陳銘,出生於南方的一個海濱城市,我的父母都是工人,雖然我小時候的生活條件也一般,但是跟很多人比起來也算是不錯的了,平平淡淡的卻特別的幸福。
在我22歲的那天我的人生中發生了兩件大事,第一件事是我跟我的青梅蔣雨雨在一起了。
我跟她從小一起長大,小的時候每次玩過家家的時候都是我當爸爸,她當媽媽,那個時候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長大後我們真的就成了一對情侶。
下鄉當知青
我們都是雙方父母看着長大的,因此雙方的長輩都很支持我們在一起,還說著找個好日子就讓我們把酒席辦了。
然而還沒有等到我們辦酒席就又發生了一件大事,為了響應政府的號召,我不得不去北方的一個小鄉村裏面當知青。
我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來,很有可能就是一輩子都回不來了,我將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紮根。
我不願意讓雨雨等我那麼久,於是主動跟她說了分手,我告訴她其實自己並不喜歡她,我從小都只是拿她當妹妹看待,選擇跟她結婚也無非是因為她是最合適的人選,而不是出於我喜歡她。
果然雨雨聽到我這些話哭了,她是個傻女孩兒即使我說這些話,她都還是一直搖頭認為我在騙她。
她拿出我省吃儉用給她買的18歲生日禮物一個鐲子,告訴我那就是我喜歡她的證據,雨雨是個很固執的女孩兒,我知道光這樣說是沒用的,所以直接把那個鐲子搶過來砸碎。
我轉身就離開了,身後是她悲戚的哭聲,我知道自己對不起她,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我知道她肯定不會結婚,她肯定會選擇等我一輩子的,她是一個好姑娘,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耽誤她,我希望她能夠找到幸福,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不久之後我就離開了我生活的城市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北方鄉村,剛開始的時候我十分不習慣這個地方,這裡的冬天非常的寒冷乾燥,我的手上長滿了凍瘡,紅紅的整個手像個胡蘿蔔一樣,奇癢無比,我雖然不習慣,但是我還是很快就適應了。
在村裡我認識了大隊書記的女兒小娟,小娟是一個非常淳樸的女孩兒,她的眼睛非常的亮,黑黑的就像是葡萄一樣,還有兩條黑黑的大辮子,我們倆平時除了一起勞作之外,還會在一起分享喜歡的書籍,沒錯小娟她雖然生在農村,但是卻是一個熱愛文學的女青年。
被逼和大隊書記的女兒結婚
因為這個共同愛好我們倆經常湊在一塊兒,在那個年代遠沒有現在那麼開放,沒有結婚的一男一女湊一塊兒總是會有人嚼舌根,一來二去的村裡就有人說我們倆在談戀愛。
村子裏的風言風語特別多,我最開始不以為然,但是慢慢的這種謠言傳得越來越凶了,甚至還有人說小娟懷孕了的。
可事實上我一直都是拿小娟當妹妹看的,她比我小三歲,我見她生在村子中,但是卻依然有一顆上進的心,我也希望她能夠走出大山,對她平時也頗多照顧,可是至始至終我對她沒有一點兒女私情。
眼看着這件事情發酵得越來越嚴重了,小娟也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來找我了,平時在外面見着了也是躲着我,我知道她這是在避嫌,雖然知道我們倆之間沒什麼,可是還是依舊會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後來,我沒有等到小娟,卻等來了她的父親大隊書記,他跑來跟我說希望我能夠和小娟結婚,她告訴我小娟最近的狀態特別不好,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在這種消息閉塞的鄉村裏面,小娟的名聲算是毀了,以後還怎麼嫁得出去。
小娟雖然讀了一些書,知道一些道理可是她從小都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哪怕她真的不在乎別人的謠言碎語,可是聽得久了難免也會對自己產生影響,小娟的父親跟我說她現在越來越瘦了,幹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兒來。
他希望我能夠娶小娟為妻,且不說我現在還忘不了自己的青梅竹馬雨雨,就說我對小娟也是完全沒有男女私情的呀,我怎麼可能娶她為妻呢?
然而現在的這一切都是我帶給小娟的,我本以為清者自清,忽視了流言蜚語也是會殺死一個人,可是我依舊還是不能夠娶她。
我拒絕了大隊書記的請求,他為此也特別的生氣說我簡直是軟硬不吃,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貿然娶了小娟那才是真的害了她一輩子。
幾天後村裡傳來了小娟自殺的消息,她想要跳河自殺,正巧被在河裡洗澡的人救下來了,我得知這件事情之後也很震驚。
小娟的父親再一次登門拜訪了,這一次他帶了很多人來狠狠的打了我一頓,事已至此我想起了跳河自殺的小娟,以及我去探望她的時候她死氣沉沉的眼神,我想或許是我的堅持錯了,我應該娶她為妻。
就在我已經想通了準備上門去娶小娟為妻的時候,小娟卻突然傳出來了結婚的消息,跟小娟結婚的這個男人我知道,他是村裡一個四十多歲都還沒有結婚的老光棍,聽說平時嗜酒成性。
我不明白小娟為什麼要嫁給他,我也不明白一向很愛自己女兒的大隊書記會為什麼會接受這樣的女婿。
我只知道小娟結婚後過得並不是很幸福,那個男人對她不是很好,小娟一個人不僅要幹家里的活兒還要乾地裏面的活兒,再後來幾年過去了我受到了可以返鄉回家的消息,這對我來說無異於是一個特別好的消息。
返鄉
即使在這裡生活了好幾年,這裡畢竟還不是我的家鄉,我在這裡生活的日日夜夜沒有一天不是在想家的,所以得知可以回家的消息我特別的開心。
在我返鄉的前幾天我碰到了小娟,她這次總算是沒有避着我了,我告訴她如果以後遇到了什麼難事都可以來找我幫忙,匆匆聊了幾句以後我們就分開了。
我返鄉的那一天來了很多人送我,裏面就有小娟,她的眼睛還是跟我初見她的時候那樣黑黑亮亮的,她看着我似乎是有話想說,我見她張了張嘴最後向我輕輕的揮了揮手。
回城之後我先是完成了自己沒有完成的學業,然後再是進了一家工廠上班,這個時候我已經不年輕了馬上都是要奔三的人了,卻沒有結婚。
我的父母都很着急從我回家的那天起就到處聯絡人給我找對象,我經歷了太多事情之後對感情這件事情反而是看開了。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青梅竹馬雨雨也沒有結婚,或許是忘不了年少時的情誼,或許是感動於她等了我這麼多年,所以沒過多久我們倆就結婚了,沒過幾年我們有了一個孩子。
雨雨如今也不是小姑娘了,她的思想更加的成熟了,平時她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這讓我感嘆自己娶了一個好妻子。
不過我卻總覺得我們倆之間少了點生活,或許是因為我們倆都不再年輕了吧,所以缺少了一點激情,只有我知道偶爾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想起曾經在小鄉村中發生的那些事情。
我不知道是在為誰感到遺憾,不過人總是要回歸現實的,然而平淡的日子沒過多久,就在我們倆的女兒才五歲的時候一個噩耗來襲了。
雨雨她得了肝癌,查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期了,我帶她跑了很多醫院,最後她引以為傲的長頭髮也因為化療掉光了,雨雨是死在我的懷裡的,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希望我能好好的照顧我們倆的女兒。
我在雨雨去世後也完成了她的遺言,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的,雖然很累,但是總算把女兒給拉扯長大了。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很久,25年過去了我成了工廠的副廠長,也算是事業有成了,我憑藉著自己給女兒提供了更好的生活。
不過這25年來我沒有想過要再婚,一門心思的投身入事業上,直到有一天一個叫李木林的小夥子跑來告訴我他是來投奔我的,小夥子的話當場讓我不知所措。
原來他是小娟的兒子,當年小娟為了成全我選擇跟村裡的老光棍結婚,在我走後沒多久就生下了一個兒子。
而小娟她因為常年操勞在不久前去世了,去世前小娟就讓李木林來找我除此之外他還拿了一封小娟的信。
小娟在信中說了很多,她問我最後有沒有得償所願,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有沒有過上幸福的生活,最後她想讓我幫忙照顧一下李木林,她沒辦法看着孩子結婚生子了。
讀完小娟的信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她還是跟之前一樣什麼事情都喜歡替人着想,我沒有想到小娟當年跟那個老光棍結婚的原因居然是為了我。
我害苦了她的一生,說來說去也是我對不住她。
後面我收了李木林當乾兒子,安排他在我的身邊工作,後來每逢過年過節我都會回去去小娟的墳前給她燒上一炷香,希望下輩子我們倆可以早點遇見吧。
註:本文為虛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