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森把藍毛、崔虎和孌偉叫來了醫院,詢問發生的一切。正在說話,滿頭滿臉西瓜汁的老金進來了,哈森吃驚了,三個兄弟更不用說了。
老金說:「哥,錢我要不回來,他讓你自己要去,他說我不夠格。」
哈森說:「趕緊去給老金腦袋包上,快去快去。」
三個兄弟過去了,哈森一個人低着頭,感覺一點臉面也沒有了。哈森拿起電話打給了代哥。「哥。」
「兄弟,好點沒?」
「我就什麼也不說了。這個事,不管你聽到什麼,不用你管,我自己辦。那畢竟是我哥們,我自己辦。」
加代說:「哥明白。」
「那好嘞。」哈森放下了電話。
三個兄弟陪老金包紮的時候,藍毛問老金,「腦袋疼不疼?」
「不疼。沒事兒,你們上樓陪森哥去吧。」
藍毛說:「我先上去。虎子和孌偉,你們陪老金,我上去陪森哥。」
藍毛剛準備推門進去,透過門上的小窗,發現哈森正捂着臉抽泣。哈森和杜崽翻臉都沒有這麼傷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用手扇自己嘴巴。錢被人騙了,兄弟被人打了,場子的名聲壞了,這一切卻來自於自己的哥們,自己捨命相救的哥們。
藍毛一轉身,打了一輛車去了海淀天外天烤鴨店。半個小時往對面一停,沒有看到郎銀海的車。藍毛和司機打了招呼,讓司機在門口等。藍毛的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老金打來的。電話一接,就聽老金說:「趕緊回來。森哥刀口崩開了,馬上要重新縫針。」
藍毛一聽,「怎麼回事兒啊?」
「自己在那哭的,掉地下了,傷口崩開了。」
藍毛啪地把電話掛了,把槍刺拔了出來。往店裡一進,經理迎了上來,「哎呀,毛哥。」
「郎很海呢?」
「回家了。」
藍毛問:「家不還在那裡吧?」
經理說:「嗯,有事兒啊,毛哥?」
「沒事,走了。」藍毛回到的士上,直接去了郎銀海家。
藍毛一敲門,郎銀海在裏面問:「誰呀?」
「我,藍毛。海哥,開門有點事跟你說。」
郎銀海知道哈森的脾氣,也知道藍毛是哈森手下最能打的,最敢幹的,甚至還有命命在身。想到自己剛把老金幹了,很明顯來者不善。郎銀海說:「等會兒!」進入房間,從床頭櫃旁邊拿出了一個一摁就彈出來的傢伙,別在了腰裡。到門口通過貓眼一看,只有一個人。門一打開,藍毛進來了,叫了一聲海哥。
郎銀海問:「有事啊?」
「來看看你。一個人在家呀?」
「嗯,一個人。」
藍毛說:「我想把錢取回去,那一百萬給我吧。」
郎銀海說:「藍毛,你聽我跟你說,這個錢......」
藍毛把槍刺一把頂在了郎銀海的脖子上,「我聽你說個雞毛,我聽你說。你打老金,你玩森哥呀?你知道我藍毛是幹什麼的,把錢拿出來,快點。」
郎銀海說:「你先放下,我湊湊。」
藍毛說:「我押着你,快點!」
郎銀海一邊說著不動,不動,一邊往後退,進入房間,藍毛回身關門。就在這一瞬間,郎銀海噗呲一下扎了藍毛的肚子。藍毛一看,回了一槍刺。雙方都拼了命地扎向對方,藍毛的胸脯挨了四五下,郎銀海挨得比藍毛多二下。突然間,藍毛刺向了郎銀海的脖頸,郎銀海倒下了,當場上路了......
藍毛掙扎着走出了郎銀海的家門,倒在樓梯上,陪着郎銀海一同去西方了。
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