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每隔七七四十九天便吃一個人頭,向人託夢讓丈夫高官厚爵

2022年10月03日15:42:59 故事 1715

宣州大口張到南門金家去求職。他聽說金家並不是宣州本地人,而是從別處搬來的,一家只有三口,有點錢,想雇一個人。

他來到門前觀望,房屋不小,朱門灰牆,屋檐很高使人覺得高不可攀。他敲了敲門。門打開一道縫,裏面有人問:「做什麼的?」

「我是大口張,聽說你們這裡要找一位男管家,我可以勝任。」

門裡是個姑娘,把門縫開得大一點,上下仔細端詳他一番,說道:「你的嘴巴並不大,怎麼叫大口張呢?」

大口張說,「我的嘴巴是不大,是因為我肚子大,飯量大,所以人家才稱我為大口張。」

「人有個綽號,也不容易。」那個姑娘十六七歲,看她身穿粗布衣服,也未打扮,想必是金家的丫頭,她繼續詢問道:「你能做些什麼?」

「粗活、細活我都能做,還有就是我能看家護院,我在這門口一站,你們金家三個人都可以放心,沒有人敢闖進門。」

「你有什麼本事?」

「我還會一點功夫。」

「雖然我們不會功夫,但是我們相信還沒有人敢欺上門來。」

「哦……」大口張覺得談這些話沒有用處,他話鋒一轉,說道:「我要見你們老爺,請通報一聲,如果他不用我,那我就要走了。」

那姑娘還要說什麼,後面有人問:「小丫妞,你在和什麼人說話?」

「小姐,有一個人他說他叫大口張,他要來我們家做管家,可是老爺……」

小姐打斷小丫妞的話,吩咐道,「讓他進來。」

「請進。」小丫妞道。

「你叫小丫妞?」

「對,我叫小丫妞,怎麼樣?」她似乎對他叫她的名字有些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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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口張進去,在第二進堂屋中,見到個身穿素凈衣服的姑娘,未施脂粉,臉白如雪。

他連忙拱手施禮:「大口張參見小姐。」

小姐回以一禮,問道:「大口張是你的名字?」

「這是綽號,我本名叫張訓,是宣州鄉下人。」

「家中還有什麼人?」

「沒有了,就是我一個人。」

「你怎麼會想到到我家來找活干?」

「我來到城裡做了一年多活,沒有找到一位好東家。後來聽說,金老爺要找一個男管家,我便來應徵,看看金老爺的意思,如果用我,我做做試試,不用,我就另謀出路。」

「老爺前天過世了。」小姐悲傷道。

大口張吃了一驚,環顧四周,不像有喪事,他忙問:「喪事怎麼辦的?」

小姐哭泣着說,「我和小丫妞把老爺的屍體放進河中,昨天下大雨,河中發大水將屍體沖走了。這就是我們族人辦喪事的方式,不像宣州人,鑼鼓喧天,披麻戴孝。」

「我以前還未聽過有人水葬。」

「老爺已經去世,你還要在我家做管家嗎?」

「如果小姐留用,我當然願意做,我也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你任管家,可以替我們做些什麼事?」

大口張一挺胸,「我練過武,功夫雖不怎麼強,但可以保護小姐和小丫妞。我在這裡,沒有人會因為金家只有兩個女流之輩而打歪主意,還有……」

還沒等他說完,小姐臉上露出喜色,說道,「能夠如此甚好,就以能保護我們主僕便已經夠了。我除了每月給你一兩銀子作為工錢之外,你可以吃住在這裡。」

「人稱我為大口張,我可是很能吃的。」

小姐說,「不妨事,吃不窮我的。」接着告訴他,她的芳名叫金玉梅,沒有再說別的。

這幢房子前面是平房,金玉梅和小丫姐兩人住在後面樓上,大口張住在樓下,灶間在平房東頭,柴、草、食物很多,看來金正梅很有錢。

大口張把屋子整理一下,正在忙着,就聽見有人敲門。他打開門一看,見是兩個衙役。

「官爺,二位有什麼事嗎?」大口張問。

兩個衙役一見大口張,疑惑地質問道,「你是什麼人?住在這裡的明明是父女兩人和一個丫頭。」

大口張急忙解釋,「官爺,這金老爺去世了,小姐和小丫頭在後面呢,我是小姐雇來做管家的,二位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過來看看。」

這時,金玉梅和小丫妞兩人在後樓的門前出現。

差役看見兩人才放心了些,告訴大口張,「敬亭山下出了一件怪事,有一座新墳在一個多月前被人挖開,原本葬的是一個婦人,那婦人的頭不知怎麼不見了,官老爺派我們到各處問問。」

大口張也覺得怪異,忙說,「我還未聽說過此事。」

另一個差役打量打量他:「看你這大個子,為什麼不投效吳國公,卻在這裡做管家?」

「吳國公?他在哪裡?」

「吳國公把元軍打得飛跑,現在在哪裡我們也不知道,想是在應天府吧!」差役接着又說道:「憑你的身板應該去立功名,將來才有出息。」

大口張沒說什麼,但把兩個官差的話放在了心上。

小丫妞做飯,大口張也負責挑水、拿柴,便在灶間出入。

小丫妞一面煮飯,一面問他:「大口張,你能吃多少碗飯?」

大口張指一指大碗:「五碗。」

小丫妞挨近大口張,摸一摸他的肚子,又捏一捏他的肩膀,紅着臉一笑:「挺壯實。」

小丫妞這樣不在乎男女授受不親使大口張愕然, 一個姑娘怎麼可以如此?

小丫妞道:「你這樣子,好像是初做新郎官。」

「我還沒有成親。」

「你總有一天會做的。」小丫姐又笑了,這回她的臉沒有紅。

大口張呆愣地看着她入迷,不自禁地說道,「小丫妞,剛才你臉紅時,真好看的。」

小丫妞仍在笑,沒有說話,她往灶里加了兩把柴,然後站起來走向水缸旁,大口張正在擦水缸蓋子,小丫妞在他耳邊輕聲道:「人家說,燈下看美人更好看,你今夜房門不要關。」

她後面那句話說的聲音很低很低,使大口張簡直聽不到,不過他還是一字不漏地聽到了。

小丫妞說完便去炒菜了,大口張大吃一驚,他還沒想明白小丫妞夜晚約會有什麼含義時,便已不自禁地點點頭。

小丫妞看見他點頭,滿臉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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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小丫妞躡着腳步下樓,來到大口張房中。屋裡沒有開燈,久處黑暗中,漸漸就看得見人。

「大口張!」小丫妞叫。

「小丫妞!」大口張喊。

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兩人激動地親吻着,迫不及待地相擁倒在床上,兩人這時都是情意綿綿……幾度恩愛之後,兩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許久,大口張擔心起來,「若是小姐知道了,怕你會受重責。」

小丫妞依偎在他的胸前,嬌聲道,「不讓小姐知道。」

大口張仍擔心地問,「你下樓小姐不會知道嗎?」

「我和小姐各住一個房間,小姐不會知道,她這時睡得很熟。」但是她還是有點害怕,忙說,「我上樓去了。」

大口張意猶未盡,依依不捨地問,「明夜你還會來嗎?」

小丫妞低下頭,面露羞澀,「我不能夜夜來!不過你不要關房門,我想來時就會過來。」

「如果我想你時你沒有來,多令人失望。」

「白天向我說一聲,夜晚我一定會來。」

「好吧!」大田張道。

小丫妞又躡着腳步上樓去了。大口張興奮了許久。小丫妞走後,他久久才入睡。夜裡,大口張醒來,見到一個人進入他的房中,這時,房中明亮,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位姑娘,頭上戴着薄紗,遮着臉,身穿一件珍珠衫,閃閃發光。

「你是誰?」

姑娘說:「你不必問我是誰。我是來做媒人的。」

「做媒人,做什麼媒人?」大口張滿臉狐疑:「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與你在夢中相見。」

「你做的是什麼媒?」

「樓上的金玉梅小姐。她見你長得雄壯又會武藝,對你甚為痴心,現在午夜夢回,正對你思念不已,如果你現在上樓去,正可以成其好事。」

「她是我的女主人,我不敢。」

「你做入幕之賓,從管家一變而成為男主人,有何不敢?」

「不敢唐突,」大口張道。接着問:「你身披珍珠衫,究竟什麼人?」

「媒人。」

大口張見問不出什麼,便說道,「我不敢上樓,除非我將來做了大官,到那時再娶人家小姐,人家小姐才有面子。」

姑娘說:「你做了官再娶小姐,可你何時才會做官?」

「不管何時,那樣才不會辜負她,現在我如同一個乞丐,怎麼可以娶她。」

那姑娘嘆一口氣,「看來,我這個媒人是白跑一趟了。」

大口張連忙說,「你的好意,在下心領了。」

姑娘想了想,「我得設法替你謀一個官。」話音剛落,便無影無蹤了。

大口張接着從夢中醒來,夢境依稀,使他不禁奇怪,怎麼會在夢境中出現那樣一個珍珠衫姑娘?

接着,他有點慚愧,小丫妞才從樓上下來與自己相好,現在自己竟又對小姐起了壞心。與小丫妞的事如果被小姐知道,小丫妞當會被重責,自己也會被攆走。他心中很是不安,在床上輾轉反側許久才入睡。

第二天,小丫妞神色如常,一點也看不出來她夜晚曾經下樓,並有過一段情愛。十分正經,不苟言笑,眉梢眼角也看不出一點風情,這使大口張懷疑她到房間里去,兩人相好是否也是一場夢。

第二夜,大口張在房裡等着小丫妞,看看她會不會來。

半夜過後,還沒有來。他躺在床上剛一合眼,那姑娘又出現了。

「我這個媒人又來了。」

「你想害我是不是?我是一個做粗活的人,管家,怎麼敢胡思亂想打小姐的主意?」

「我說過,小姐午夜夢回,對你思念正切,如果你上樓去一定可成其好事。」

「我不敢做這事。」

「現在我來告訴你一件事,你要準備準備。」

「準備什麼?」

「昨夜你沒上樓,今夜她要下樓。」

「是小丫妞下樓?」

「不是小丫妞,是小姐。」說著,那姑娘隱去了。

不久,有人進入房中,大口張在似睡非睡中聽到腳步聲,問道:「誰?」沒有回答。但人已走到床前。

大口張坐起來,問道:「是小姐?」

「不是小姐。」金玉梅的聲音:「是新娘子。」

「分明是小姐的聲音。怎麼是新娘了?」

「不是新娘子。怎麼會進入房中來。又是第一夜,不是新娘子是什麼?」

大口張慌忙解釋道,「小姐,我是一個做粗活的人,是你的管家,咱們不配啊!」

「你不必自卑,你不久便會做官。」

大口張想起差役所說的吳國公。若是有機會投效於他或者會成大事重大業。

「小姐對我這一份誠意,我十分感激,等我做了官,我會來娶你做夫人。」

「你現在就得娶我。」

大口張疑惑地問,「為什麼?」

「先娶我,你才有做官的命。」

大門張不相信這話,但也無法反駁她,就在這時,小姐寬衣上床,嬌滴滴地說,「新娘子上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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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玉體柔柔的,軟軟的,大口張本想拒絕,可心想着做官以後再抬大花轎來娶她,但又禁不住她的熱情,終於伸出兩臂把她攬入懷中……

天亮時,大口張醒來發現金玉梅還睡在他的身邊,露出的肌膚白如凝脂,吐氣如蘭十分嬌艷。模樣好不迷人可愛。

他看房門虛掩看,心中一顫。他想,如果小丫妞起來,向房裡看一眼那就糟了。

他起身就要去關房門。

「新郎官要做什麼?」金玉梅醒來問。

「我去把房門關起來,免得被人看見。」

小姐含羞一笑,「怕被小丫妞看見?不必怕,她咋天去一個地方辦事,還沒回來。」

「晚飯時還在的。」

「吃完飯後她便離開了。」

金玉梅靠着他的肩膀,讓他躺下來,他就勢壓在她身上,親吻着她,吻夠了離開時,她嬌嗔着甜甜地一笑道,「你好壞!」

大口張被她那樣挑逗,不禁又憐愛起來。他原以為春宵苦短,天亮時金玉梅就會離去,免得被小丫妞發現,未料小丫妞不在。

大口張看着小姐嬌羞的臉頰,明白了她的用意,可又不得不提醒說,「天都亮了。」

「不要緊,日上三竿也無妨啊!」金玉梅媚笑道。

吻還不夠表達情意,兩人像夜裡一樣又纏在一起……

又是幾番恩愛,他們真在日高三丈時才起床。

金玉梅親自下廚,準備好吃的菜。當飯菜上桌時,她睨着他笑道:「你已不是金家的管家,而是一個男主人了。」

「不,我應該伺候小姐。」

「不,」金玉梅走近他,親憐蜜愛,「我要伺候你,心甘情願的。」

兩人吃過飯不久,門前就傳來腳步聲,「是小丫妞?」大口張忙站起身說。

金玉梅示意他坐下,「不是。她要到天黑之後才會回來。」

門前腳步聲漸漸遠去。

大口張心裏惦記小丫妞,忙問,「她去什麼地方了?辦什麼事?」

「十分重要的事。」

「以後,可以讓我去辦。」

「你不會辦,」金玉梅走到大口張面前,「你很關心她,你是不是很喜歡她?」

「小姐……」大口張吃了一驚,心想,那一夜之情是不是被她知道了,因此才把她趕走?」

金玉梅好似看出什麼似的,說,「我們倆情同姊妹,她很想有一個男人,我向她說過,如果我有了丈夫,也就是她的丈夫,所以你可以在我不下樓時,上來找她。」

「小姐……」

「你不必奇怪,我說的話當真。」

「你不下樓,是什麼意思?」

「一個月當中,我有三天不下樓。」

「為什麼?」

「燒香拜神。」金玉梅道。

小丫妞如何時回來的,大口張並不知道,在堂前猝然見他吃了一驚。

「你回來,我怎麼不知道?

小丫妞微微一笑,低聲說:「這樣捨不得我呀?」

大口張愧疚地低下頭,「我有話要告訴你。」

「昨夜的事,對不對?」小丫妞道:「小姐已經向我說過了,你可真是一箭雙鵰啊!」

大口張神情慌張,「沒想到小姐已經告訴你了。」

「她的喜事,怎麼不告訴我呢!」小丫妞笑了笑,同時伸出食指羞大口張的臉,「你真是命好,大走桃花運。」

他抓住她的手,緊緊地抱住她問:「今夜你下來陪我?」

「你還能行嗎?」

「我很壯,我夜夜都能行。」

「我不信,」小丫妞笑得花枝亂顫:「不過今夜試試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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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敲門聲,大口張打開門,外面站着一員武將,還有十餘名兵卒。那武將說他叫徐快萬,問道:「大口張張訓,是不是你?」

「是我。」

「吳國公有請。」

大口張突感意外,激動地問道,「吳國公?朱,朱元璋,對不對?」

「對,請你去。」

「吳國公在何處?「

「三天前來到宣州,要我來請你去。」

「我以前從來沒有見過吳國公,他怎麼會知道我的?」

「大概是你很有名氣吧!」

「不會吧,不過倒是有人向我提過吳國公,叫我去找吳國公,求份功名。」

「不管怎樣,現在就去吧!」

大口張很興奮,他邀請徐快萬進屋子裡喝茶,然後向兩位妻子說吳國公請他去見見,看來自己會有個小官做做。

金玉梅和小丫妞都沒有反對,對於離別她們似乎都不悲傷。

徐快萬看他有兩個女人,吃驚不已。

大口張自嘲道:「說不定吳國公看不上我。叫我回來也不一定。」

金玉梅道:「你這一去,前程遠大。」

徐快萬帶着大口張去見吳國公朱元璋。不料並沒有見到。朱元璋軍務緊急。他這時去了蕪湖,留下話叫大口張隨一支兵馬前往寧國山區中剿滅一支土匪,他回來後再給他官做。

大口張出發到寧國,每一次他都奮勇當先,打了好幾次勝仗,戰場上大口張有了名,土匪畏之如虎。

他們不止和上匪打仗。還有兩次遇到元兵。

一名副將見他武藝不弱,又有膽量,問道:「你這功夫,是跟誰練的?」

大口張便告訴他:「很久以前,有一個道人在我家吃齋,他說我是可造之材便教我練功夫,他每來次就教一點,前後學了兩年,後來道士沒有再來過,我的功夫也就練成這個樣子了。」

副將誇讚道,「你的武功很厲害了,夠你殺韃子了。」

三個月後,他們剿滅了土匪,返回宣州。吳國公朱元璋回到宣州後特別召見他,對於他作戰英勇大為讚揚,並派他任副將。

吳國公說,「你家在宣州。可以回家裡去住,大軍開拔時、你再歸隊。」

大口張謝過吳國公。

「你家裡供奉什麼神?」吳國公忽然問。

「沒有。」大張回答。

大口張與他的部下分手時聽說吳國公對一件事很是震怒。最近總有人死後的墳墓棺材被人挖開,不是偷盜陪葬之物,而是割下死人的腦袋。因為地方官查不出來,於是吳國公決定自己破這無頭公案。

大口張想起他沒從軍之前,也曾聽差役說過有人割下死人頭顱的事,不知是為了什麼?

就在他要走時,一位副將叫住他:「張副將,吳國公贈你一副鎧甲,你帶回去吧。」

大口張接下鎧甲看了看,心中有點失望。因為那是一副破舊鎧甲,其他人的比他的鎧甲要好。

他回到家裡,天剛黑。開門的是金玉梅,兩人相見十分高興,一進入房中,兩人便抱在一起,又笑又親,好不快活。

然後二人進入後樓,鎧甲就放在了前面屋子裡。

「小丫妞呢?」大口張問。

「你那麼想她嗎?」

「不是那樣想她,我們畢竟是一家人,我總要問一問。」

「她剛出去,明早回來。」

夫妻兩人久別勝新婚,說不盡的恩愛,直到半夜話還未說完。那綿綿愛撫,也未終止……

「你那鎧甲放在前面,放心嗎?」金玉梅忽然想起來問。

大口張心裏有點不平:「那東西算不得什麼,吳國公送給別人的鎧甲都是新的,送給我的又舊又破。」

「你不高興嗎?」

「不公平!」

金玉梅沒說話,許久才道:「說不定明天會送你一副新鎧甲。」

大口張憤憤地說:「我可不敢指望。」

談到鎧甲,大口張索然無味,兩人也有些疲憊雙雙入睡了。

大口張由於連續多月作戰,十分機警,天沒亮他就醒來了。

一摸床上,金玉梅不見了。忽然聽到樓上有聲音,他想,金玉梅是回樓上去了。既然自己已是她的丈夫又做了官,應該可以上樓去了。以前他從沒上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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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躡着腳步上去。樓上有一個房間亮着燈,房門關着,但留着一條縫隙,大口張從門縫向里看,看見金玉梅脫下一件怪衣服,收在箱子中,那件怪衣服有一個人穿過,那人曾在夢中來相見,要他上樓來和小姐約會。

大口張覺得這事離奇,令他滿腹疑雲。但他沒有揭穿這事便悄然下樓。不久,金玉梅也下樓來,睡在他的身旁。

天剛亮。吳國公派人來找大口張去相見。大口張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立刻隨來人同去。

吳國公告訴他,要給他一副新鎧甲。接着問:「你說你家沒有奉神?」

大口張答道,「沒有。」

「本公初到宣州。夢中出現一個身穿珍珠衫的婦人。她向本公說。 宣州小南門大口張是一員勇將可以提拔。 本公派人在小南門找。果然發現了你,而你果然勇猛有大將之材。昨夜那穿珍珠衫的婦人又在夢中出現。她說不該給你一副舊鎧甲應該給新的。那個穿珍珠衫的婦人是什麼人?」

大口張這時已嚇壞了,他知道此人就是金玉梅,但不敢說,只有謊稱:「末將不知那穿珍珠衫的婦人是誰。也不知她為什麼這樣庇護末將。」

「有穿珍珠衫的婦人庇護真乃奇事。」吳國公道:「你立功去吧!」

大口張離開時,聽到兵卒在談昨夜又有人盜墓。被埋伏的兵卒發現射中一箭,但人還是跑了,人頭也帶跑了。

大口張沒有放在心中,他只覺得穿珍珠衫的事很奇怪……

他回到家,看見門口都是差役,兵卒,問是怎麼回事,有人告訴他,他們看到一路血跡,一直跟到門口,受傷的人必在屋裡,但是叫門叫不開。

大口張不解發生何事,他叫門也叫不開,便撞門而入,看見小丫妞倒在堂前,身上被射中一箭,她的手上還抓着一顆人頭。金玉梅呆坐在那裡,不言不語。

「娘子,」大口張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是個女巫,」金玉梅平靜地說道:「每隔七七四十九天,我就得吃一個人頭,這樣在夜裡就可以穿上珍珠衫向人託夢,讓丈夫高官厚爵。小丫妞是我的徒弟,她昨夜就是替我去找人頭的。」差役,軍卒聽到,一個個為之瞠目結舌……

金玉梅被地方官抓走,珍珠衫交給吳國公,被吳國公命人一把火給燒了。

大口張原以為他會有大禍臨身,但是沒有,吳國公竟派他率軍去打仗了。

他去監獄向金玉梅告辭。獄中人告訴他,「那個女巫逃走了。」

大口張心中暗暗竊喜,他想,或者以後會有再見之日。

但他錯了,吳國公已下令斬了金玉梅,並令手下不得向副將張訓透露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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