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7年,我三十多歲。
為了慶祝全國的統一,每所小學要選派一名運動員參加百米的比賽。
我看中了妻子班的一個女生。
她上學遲,年齡大,身材高一些。
她叫仇玉。
學校沒有場地訓練,我和妻子便帶着仇玉到外面相對平整的馬路上訓練。
仇玉能吃苦,訓練效果特別好。
我是教練,也是陪練,我也是很辛苦的。
但是為了贏得比賽,我們都願意吃點苦。
這一天下午,我們進行着正常的訓練。
幾個士兵騎着戰馬路過。
他們的馬奔跑得很快。
仇玉沒有來得及閃躲,就被馬撞倒。
後面的馬跟上來,將她踩死了。
士兵們只是回頭看了一眼,便跑了。
我和妻子首先將仇玉抱到樹林里躲起來。
我決定到天黑的時候送到仇玉的家裡,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仇玉的家在哪裡!
我們不敢張揚,只好將仇玉先埋了。
仇玉就被埋在了樹林中。
我們害怕學校知道了,便將參賽的學生換成了自己的女兒。
我的女兒個子小,聽使喚,方便。
那個時候學校對學生的人數不太清楚,因為出出進進的很隨便。
妻子班裡少了人,學校不知道。
我帶着女兒參加比賽之後,女兒回到了自己的班裡。
我和妻子等着仇玉的父母來找她。
果然,沒有多久,仇玉的父親就出現了。
我第一時間在校門中擋住了他。
我將他帶到了我自己的家裡。
把事實一說,他哭了一陣,便說:「你得賠償我一個孩子,否則,我就去告官,告學校。」
我和妻子商量之後,決定將自己女兒賠償給他。
他卻不幹,非得要我的兒子。
「我就一個兒子,你家仇玉是個女孩。」
他不依,不給兒子就告官。
最後,我決定將兒子給他,但是,我們可以看望兒子。
他答應了。
我的兒子便被他領走了。
我和妻子覺得事情已經妥當。
沒想到,學校突然問起這事。
校長說:「你們把孩子踩死了?」
「沒有,不是我踩死的。」我否認了。
接下來,我被拘留了。
後來,被判了玩忽職守的罪,關進了牢獄。
我根本沒有想到自己與牢獄能夠聯繫在一起。
不過,牢獄我遇到一個工程師。
他的工程獲得了很多的獎。
可是,最近的一項工程出了事,死了人。
他被追責了,進了牢獄。
我們一起進的牢獄,而且一起出來的。
我們出來時,正好遇到了抗日戰爭。
我做不了老師,他做不了工程師。
唯一的出路就是做土匪。
我是體育老師,身體好,功夫也差不多。
工程師聰明,會建築防禦工事。
我們帶了一批吃不飽飯的人,就做了起來。
生意非常好,但也有犧牲。
我還將自己的兒子搶了回來。
做土匪比干其它都合適。
我的一些學生,放棄了工作,投奔了我。
其中,就有校長的兒子。
校長也主動給我們送一些東西,討好我。
我們隊伍有二百多條槍。
日本打到南方來了,我高興了,決定搶日本人的東西。
我們策划了路上搶劫他們的物資。
還策劃搶劫他們的軍營。
我們大獲豐收,我們有好武器裝備,有好吃好喝的。
不過,日本人比國民黨的頑強,我們犧牲不少。
但是,我們更恨日本人,便配合國民黨的正規軍打仗。
在日本人與正規軍打仗之前,我們就騷擾他們一陣,打完就跑。
幾仗下來,日本人沒有佔到便宜。
國民黨正規軍給我們送來了米糧和錢,對我們表示感謝。
解放戰爭來到了。
我們趕緊解散了隊伍,不再做土匪。
我也改了姓名,工程師也改了姓名和年齡。
解放之後,我又成為了一名體育老師。
工程師繼續讀書,成為了很厲害的大師。
沒有多久,我們就退休了。
我想到了仇玉,找到了她的墓地。
我重新安葬了她。
我後來,有了新的兒子,便將大兒子送回到他的養父母那裡。
因為他們實在有一些艱難。
我一百歲的時候,兩家的孩子們都過來了。
仇玉的父母死了,但是我兒子為他家增加不少人口。
也許這一切就是仇玉在天之靈給予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