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裡的愛情（四）

快樂的時光總是一閃而過，轉眼到了三月，和楊皎在一起總有說不盡的話題，我把母親在這裡生活十幾年的風風雨雨，一段一段地按着母親講的故事照原樣又說給了楊皎聽，楊皎也聽得心有感觸，她說：「想不到你的父母在這裡也生活得這麼的辛酸，她們的愛情真的很偉大，你也算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半個本地人了，遇見你才知道什麼叫做愛情！希望我們永遠都不會分開！」

「不會的！」看着依偎在懷裡的楊皎，手在她臉上輕輕地來回按撫，攏着她的秀髮，欣賞着她迷醉又舒服的臉龐，心如飲蜜！

她有點撒嬌地說：「你的手是不是帶磁性的，怎麼會讓人感到這麼的舒服呢！」「傻瓜！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與你在一起，我也是感到很快樂、很興奮！」我被她扇得有點動情了。「你不是整天地都想着那個吧！」她狠狠地擰了我一下，「哎呀！疼死我了！待會兒我把你折騰得喘不過氣來！」我戲謔又激將着，「哼！只有累死的牛那有耕壞的地！」「你怎麼可以說這麼粗俗的話啊！我打你！」直接把她的嘴摁住。

喜歡一個人，怎麼也愛不夠，我們之間是那樣的單純，那麼的直接，沒有轉彎抹角。高興的時候直接捧在手心！放蕩的時候死去活來，彼此再也分不出彼此，血液融在了一起，思想也交織在一起。每天總喜歡牽着對方的手出門，故意在別人面前曬一下幸福感。那幾個小妹一見到楊皎，大姐前大姐後的熱乎乎，卻對我們倆個充滿了妒忌恨，看見酸果一樣不停地吞口水。這幾個傢伙都是騷角色，總在調侃楊皎：「借姐夫用一下，用完就還行不？」「你這幾個騷娘！我打死你們！」山裡的女孩子總是瘋瘋癲癲的鬧騰，卻也有幾分的可愛。

有一天突然的心血來潮，其實也是來這裡的主要目的，就是想看看父母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還有自己在這裡孕育成長的那些歲月，對生長過的地方總有一種懷念的感情。我對楊皎說：「今天我們去看看當年我爸藏過身的那個山洞好不好？看我媽說的是不是真事兒。」「好呀！你知道具體位置么？」楊皎在反問我，「按照我媽說的路線應該不難找，順着後山一直向北走，到那座高高的山峰附近就是了，那裡有一棵大楊梅樹，樹對過去的山澗有一塊石壁，旁邊有一棵碗口粗的山葡萄樹，回來就是石洞口，很窄，只能側身進去，那棵葡萄樹我爸還剜了一個口子，接那個樹汁喝了三天，才把命保下來。」我一口氣把我媽對我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挺有意思的，我們去瞧瞧！」楊皎同意了，我找到小弟那把氣槍，裝了一些乾糧和水，還有火種，順便拿上兩張雨布，野外的需備物品都撿拾了一下，接着拉起楊皎就往大山裡鑽。

在這不見天日的原始山林，不知不覺地走了兩個多小時，這年代也沒什麼大的野獸了，頂多就是遇見野豬，不惹它是沒事的，黃猄及其它動物就更不用防了，就是有點怕遇見大毒蛇，這把氣槍也起不到作用，還不如掛在後腰的那把勾刀好使。

我就問楊皎在這種森林生活怕不怕，她說有我在，什麼都不怕，真的把我當成保護神了。

我們不用費什麼功夫就找到了那棵楊梅樹，這樹要兩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掛滿了一粒粒筷子頭大小的青綠楊梅，看着都滿口生津，最少得兩個月後才成熟。

我走到山澗邊，母親講述的那些場景閃過腦海，我掃視着每一處石壁。終於看到那棵已經乾枯的葡萄樹，有楊皎腰身那麼粗，楊皎都驚訝了，真的如母親說的那樣，幾乎一景一物都對上了號。真的太佩服老媽子了，當年一個人敢在這大山裡來回奔跑三個月，就為了送點食物，和老爸見上一面，太偉大了！我問楊皎：「如果我像當年父親一樣，你會為我送飯嗎？」楊皎搖搖頭，捂着耳朵大叫：「我做不到！做不到！」我拉過楊皎的雙手，看着她說：「如果你住在山洞裏，相信我也能做到！」「不要跟他們那一代人學，現在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楊皎是清醒的，我想在石壁上刻下：女人本柔弱，為愛則剛強！

我抱緊楊皎，對着她的耳朵輕輕地說：「我真的願意為你付出一切，真的，像我媽愛我爸那樣！」楊皎喃喃自語：「我沒有那麼偉大！但是我很喜歡你！很愛你！也許有一天願意付出我的生命！」我用手捂緊了她的嘴：「別說，我心裏知道！」

輕輕地含緊她的嘴唇，永遠吻不夠的女人，那種無法言說的疼愛和甜美的感覺，如玉液般滋心潤肺，她下巴邊上的小痣、那絨絨的汗毛是如此的精緻、美艷絕倫！水靈秀氣的眼睛，楚楚動人的睫毛，嬌羞可愛的腮紅，醉了，醉上一千年，一萬年！

牽着楊皎的手，慢慢向山澗那塊石壁走過去，陡峭的石壁纏滿了藤蔓，像一張貼在崖石上的綠網，我很輕鬆地爬了上去，發現了那一人多高的洞口，將藤蔓一點一點割斷，清理了洞口的一根根枝條，扎了一隻火把摸進洞里，空間有房子那麼的大，地上一塊石板像一張床擺在那裡，凸起的一塊巨石在中間像張桌子，完美得如同天造地設，我轉身出洞外撿拾了一把枯枝進來，燃起了煹火，一團煙霧熏滿了整個空間。

洞里的煙霧散去，我牽着楊皎小心的鑽進石洞，她看着裡邊「哇塞！」驚奇得大叫起來！「真的有神仙住過耶！」「應該是的，我老爸在這裡修鍊了三個月，看來父子都沾到仙氣來了！」我打趣着說。

「這也是緣分啊！」我拿出乾糧和水坐到石板上，「有點餓了，先填一下肚子了。」楊皎依偎過來，我把煎餅喂到她嘴裏，「餓壞了吧？」「沒有呢！」她也把煎餅推到我嘴邊，輕輕地咬了一口，她定定地看着我：「你真好看！」我們對視着，「你不但好看，還好吃！」我輕輕地在她臉上卟了一口，她摸了摸臉：「你好壞！」

吃了點東西下肚，力氣恢復了很多，我對楊皎說：「我出去搞點野味回來。」說著拿起汽槍，楊皎也扯着我衣服下擺跟了出來，我輕手輕腳地觀察着山林的周圍，縮緊了瞳孔，一隻碩大的山鼠正在地上肆無忌憚地刨着什麼，我舉槍瞄準，「叭」的一聲汽響，山鼠應聲倒地，掙扎了幾下，我回頭看看楊皎：「厲害吧！」她只是朝我笑了笑。

這隻山鼠好肥呀！足超過兩斤，趁洞里還有火，把這東西弄了先享受一頓再說。我們又進了石洞，一番操作，香噴噴的烤肉味溢滿了整個洞天，倆個人一點一點地撕着烤肉，美美地咀嚼着，吃飽了，人也精神起來，身體也燥熱起來，楊皎脫下了外套，我也跟着動作把衣服褪了下來，楊皎摟着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又想使壞了！」「有點，是你先勾引我的，來也不往非禮也！」想不到她一口就咬到肩膀上，「哎喲！疼死我了！」嘴裏裝着叫慘，心裏卻樂乎乎的。手不由自主地幹着男人愛乾的事，洞里的暖氣像只保溫箱，舒服的像窩在大棉襖里一樣。

褪盡衣服的楊皎膚如凝脂，胸前動若脫兔！美麗四射，令人心旌蕩漾，這天生麗質，人間尤物，泛着嬌羞可愛的笑臉，如詩如畫，好一幅動人的奇景。有此美撼凡塵之佳人，夫復何求！一陣杏雨梨雲，蛇纏龍滾，已然忘記了世間一切。

在溫柔鄉里不知陶醉了多久，漸漸地清醒過來，看了看錶，一骨碌爬起來，竟然已是下午六點。輕輕地喚醒楊皎：「我們該回去了。」「嗯」楊皎伸着懶腰翻了個身，卻不願起來，「你急啥哩，大不了在這裡住一晚。」她輕鬆得像沒事人一樣，我怎麼就學不到她這種心態呢！

我走出洞外，彌天大霧夾着毛毛雨，一陣冷意襲來，打了個寒噤！咋辦呀！這鬼天氣瞬間萬變，就這樣回去全身也濕透了，何況這冰裹的春意，還透骨的寒冷。撓了撓頭，也無計可施，轉身步入洞里。

我告訴了楊皎天氣變化的情況，她堅定地說：「今晚不回去了，就在這裡住一晚！」這女人說起話來咬針斷線的，毫不拖泥帶水。

睡足了精神，一下子也不知道要幹些什麼，既然決定要住下來，我得準備一下，對楊皎說：「我去外面再弄些粗點的樹丫回來，一夜這麼長要燒不少柴火的。」楊皎點了下頭：「小心點，快去快回！」我應聲走出洞外。

一晃眼的時間天就黑下來了，兩個人吃完剩下的烤肉，還吃了點乾糧。接着互相對望，好像要說的話都說完了一樣，楊皎卻銀鈴般地笑出聲來：「你靜下來傻傻的樣子好可愛！」「是嗎？你倒要說出個怎麼可愛法才行。」趁她不注意，撓上了她的腋窩，癢得她說不出話來了，歇了一會：「差點給你癢死了，你這壞蛋就喜歡偷襲！」

「呵呵！要不怎麼征服你這種刁蠻的女人呢！」

「哈哈哈！這叫刁蠻！這叫可愛！懂嗎！用詞不當，要罰！」

「怎麼個罰呀？」「我要你幫我按摩，從頭到腳，不準偷懶，我要享受公主的服務。」

「這個我倒是樂意，能占點便宜的事情。」

「你就別使壞，我會咬你的呀！」「嗯嗯！保證你滿意！」

這種日子就像生活在雲影夢幻里的一樣，那份開心、愜意，享盡了這人間的美好！

一個浪漫幸福的夜晚永遠成為了歷史，保存在記憶的長河。猶如發生在昨天，停止了手指打字的操作，閉上眼睛回味當年那種蝕骨的快樂！任由幸福的淚水滴濕了整個手機屏幕。

無法再往下寫，靜靜地想着當年，回憶她的音容，那一種幸福已經深嵌腦海，化成腦銹，腐蝕在一起，分不清現在與過去，只要有一點空虛，就會突然閃出這些往事，永遠抹不去的記憶，註定一生的眷念。就靠着這些回憶，苦熬着慘淡的人生，有些情，錯過了就錯過了，無法重來，如果愛，就要選那個十分的、最愛最愛的人結婚，否則遺憾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