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本想給將軍當小妾隱藏身份,沒想到竟成了將軍夫人(完)

2022年06月30日01:36:25 故事 1674

若靈是被林思陽從青樓里贖回來的。

林思陽懷疑,她是暗殺宣王的刺客。

一進將軍府,便將她全身捆綁,關入私牢,牢門加了三道鎖。

半夜,若靈披頭散髮地站在林思陽床前,凄聲道:

「將軍,我冷。」

見過受驚的小貓嗎?眼睛瞪圓,身體緊繃,一副驚嚇過度的模樣。

但只是一瞬。

林思陽好歹身經百戰,反應靈敏,電光火石間,已將若靈制服,抵在榻上。

「說,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聲音暗啞低沉,顯然被若靈擾了好夢。

若靈冰涼的身體突然觸碰到溫暖,無暇回答,便整個人縮進他懷裡。

兩手摸索着探進褻衣,摟住他滾燙的腰身。

稍一用力,便將他弓起的身體拉了下來,與她緊緊貼在一起。

她發出滿足的喟嘆,含糊道:「將軍,你身上好暖——」

此時此刻,若靈真的很冷很冷,冷到快要維持不住人形,需要這份溫暖。

或許是她的手掌太涼,或許是她的舉止詭異,林思陽濃眉微蹙,眸光似箭,看不透她的心思。

他強硬地拽出若靈不安分的雙手,一把按在頭頂。另一隻手捏住若靈的下巴,重新抬起腰身,直視她的眼眸。

力道之大,害若靈悶哼了一聲,她非但不怕,反而媚眼如絲,「將軍,輕點,疼——」

林思陽居高臨下地審視着她,冷聲道:「竟能從牢里逃出來,你果然是刺客。」

「刺客?將軍有何證據?」若靈抬起一隻腳,尋到林思陽的腳踝,曖昧地蹭了蹭,「無憑無據,可不好冤枉奴家。」

林思陽不為所動,目光滑過她紅得過分的唇,一路向胸口滑去,「我親眼看着刺客藏入青樓,追進去時卻只看到你,你說你不是刺客?」

若靈得寸進尺,用腳尖挑起他寬鬆的褲腳,一路上滑。

蹭過小腿,蹭過膝窩......

快要來到他的大腿時,林思陽突然腰身下沉,終於將她壓製得動彈不得。

不愧是武夫,體態修長,肌理結實,整個人凌厲而具有侵略性。

若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他緊緊裹住,熱度源源不斷地傳來,令她慢慢恢復了正常體溫

林思陽並未察覺到她的真實用意,還以為她狡詐多端,試圖用曖昧舉動轉移他的注意力,冷笑道:

「證據?我就是證據。我已觀察你多日,親眼看到你總是深夜外出,直到天亮才回。」

雖然尚未發現她與其他人接頭,但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胸口被林思陽壓得生疼,若靈嘟起雙唇,輕輕向他臉上吹氣,嬌聲笑道:

「將軍去青樓時,瞧都不正眼瞧奴家一眼,原來暗地裡如此關注奴家,既如此,今夜奴家便讓將軍瞧個夠,如何?」

都說林思陽是個只懂打仗,不懂風花雪月的雛兒。每次被同僚拉到青樓,都會被熱情的姑娘們逗得落荒而逃。

若靈如此逗弄他,本以為他會面紅耳赤,手足無措,離開她的身體。

沒想到他竟如此冷靜,不為所動。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將她壓製得更緊。

若靈的眼神如鉤子,在林思陽身上打着轉,想看他出醜。

林思陽竟也直勾勾地瞧着她,與她鼻息相聞,呼吸交纏。

幽深如潭的眸子,似乎想要看進若靈心裏。

某處被硬物戳痛,若靈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林思陽立馬察覺,得意地笑了,指尖蹭了蹭她的唇,嘲諷道:「呵,原來,你也會怕。」

可惡,她不過是個剛入行不久的清倌人,尚在媽媽的調教中,何曾與真正的流氓打過交道?

轉眼間,攻守易主。

這個男人,果然不好對付,若靈有些後悔選了他。

可如今,既已招惹了他,只好將錯就錯,改變計劃。

若靈掙了掙,沒掙動,認輸道:「將軍,奴家甘拜下風老實交代就是。我不是刺客,沒有刺殺宣王殿下。」

「你不是刺客?」林思陽拿捏到了若靈的弱點,腰身微動,惡意地頂了她一下,質問道:「口說無憑,我要如何相信你?」

若靈差點驚叫出口,顫聲道:「將軍想讓我怎麼證明?」

林思陽這才鬆開她,坐起身,命令道:「脫衣服。」

若靈:「啊?」

林思陽:「刺客胸部受傷,我要驗明正身。」

若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獅子吼。

「林思陽,你個混小子,給老娘滾出來。」

傳聞,林思陽的長姐林思華是位河東獅,彪悍無比,無人敢惹。

僅從她嘹亮威猛的大嗓門中,若靈也能感覺得出來。

剛才還泰然從容的林思陽突然變了臉,將若靈打橫抱起,塞進衣櫥里,用衣服蓋住她的身體,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我們的事稍後再談,你給我保持安靜,千萬不要出聲。」林思陽湊到若靈耳邊,一再叮囑。

關門前,還向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若靈輕輕一笑,回之以乖巧。

林思陽還沒走到門口,房門便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哐當」一聲。

走進來三個女人。

一個柳眉倒豎,凶神惡煞,正是那位河東獅林思華,將軍府說一不二的女主人。

一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是已逝林夫人的親妹妹,也就是林思華和林思陽的小姨。

還有一個年紀尚小,大概十一二歲,懵懂可愛,天真單純,是林思陽的庶妹。

林思陽剛要開門的手尷尬地懸在半空,他訕笑道:「姐,小姨,這麼晚了,你們怎麼過來了?」

所謂一物降一物,林思陽在若靈面前狡猾老練,像個胸有成竹的獵人;沒想到在自家嫡姐面前,立刻成了小心謹慎,還有點心虛的毛頭小子。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血脈壓制吧。

林思華推開林思陽,繼續向卧房走來,正好與床上的若靈面面相對。

此時的若靈衣衫不整,香肩半露,怯怯弱弱地望着林思華,喏喏道:「林小姐,請恕若靈不便,無法向您請安。」

說著,她委屈地向上拉了拉被子,裹住肩頭,用力眨了眨眼,擠出幾滴羞辱的淚。

「你,你......」林思陽又驚又怒,抬手指着她,早已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林思華「啪」地一聲,打掉林思陽的手,怒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好好解釋!」

見林思陽還在「動情」地盯着若靈,一直說不了話,林思華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呵斥道:「行了,你退到一邊去。姑娘,你來說。」

「回稟林小姐,我叫若靈,來自青樓一條街的天女閣,昨天,將軍剛將我從那裡贖出來,說要好好待我......」

若靈自然隱去林思陽對她的懷疑,只簡單說了她的身份和來歷。

得知她是青樓女子後,林思華那嫌棄的表情,好像看到了屎殼郎。

得知她是清倌人後,林思華的表情立刻雲開霧散,春暖花開。

變臉速度之快,令人嘆為觀止。

「原來是個清倌人,也好——」

林思華來到床前坐下,拉起若靈的手,笑道:「既然是清倌人,應該沒服用過亂七八糟的避子湯,沒損及到身體,定能為我們老林家開枝散葉,繁衍子孫。」

她伸手捏若靈的屁股,又看了看她的胸,越看越滿意,「喲,這姑娘胸大屁股大,肯定好生養。」

「......」若靈無助地蜷縮在床裏面,躲避林思華的手,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任人品評挑選的牲口。

林思陽試圖解釋:「姐,你誤會了,我贖她不是為了......」

林思華打斷他的話,興奮地招來下人,吩咐道:「先去準備納妾之物,等明日我去求個良辰吉日,再為咱們林家唯一的男丁補辦納妾儀式。」

其實,對於大戶人家來說,納妾是件小事,根本不需要什麼隆重的儀式。

林思華如此看重此事,顯然對若靈很滿意。

若靈:「多謝姐姐」

林思陽:「......」

就這樣,若靈成了林思陽的小妾,他目前唯一的女人。

故事:她本想給將軍當小妾隱藏身份,沒想到竟成了將軍夫人(完) - 天天要聞

林思陽二十好幾,不娶妻,不納妾,外界眾說風雲。

有說他不行者;有猜他有怪癖者;更有甚者,猜他跟宣王假鳳虛凰,暗通款曲。

正因為如此,才把林思華這個長姐急壞了,千方百計想為弟弟娶妻納妾。

可林思陽不配合,害她白忙活。

如今見弟弟終於肯親近女人,李思華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

她讓人將林思陽和若靈鎖在房裡,命令道:「你們給我好好加油,不造出小人兒不許出來。」

林家只有林思陽這個男丁,再不積極一點,怕是要完了。

房內,若靈與林思陽並肩而坐,相對無言。

尷尬的氣氛四處蔓延。

林思陽低聲呢喃道:「奇怪,我姐是怎麼知道你在我房裡的?」

若靈訕訕地摸着鼻子,回答道:「誰知道啊,說不定你姐在你院里安插了眼線。」

她才不會說,人是她故意招來的呢。

若靈從私牢里逃出來後,先溜到林思華的院子,向她房裡丟了一張小布條,上面寫着:

「林思陽將我心愛的女人搶回府,我必不會輕易罷休。識相的,快點將她交出來,否則,火燒林府——」

林思華一直在為林思陽物色女人,聽說他主動帶女人進府,一定會急不可耐地前來查證。

若靈的目的很簡單,不過是想留在將軍府。

一來,為自己獲取一個正常的人類身份;二來,利用林思陽擺脫宣王的糾纏。

當初,家園被毀,無處可去,她才不得不藏身在青樓里。

本以為找到了絕佳的容身之所,沒想到容貌太過惹眼,竟招來大批好色之徒。

其中就有宣王。

宣王幾次三番要贖她,許她貴妾身份。

可若靈不想跟皇親國戚扯上關係,只想暫時找個棲身之地,等待機會與姐妹們相聚。

宣王執着,屢次騷擾她,甚至收買了她身邊服侍的人。

若非她堅決不允,又行事謹慎,怕是早已被打包送入宣王府了。

見青樓待不下去,若靈只能另尋出路,選中了林思陽。

林思陽雖然官位不高,但他是宣王的知交好友,二人自幼相識,感情深厚。據說,宣王待他比對親兄弟還好。

只要她成了林思陽的女人,宣王便不得不對她死心。

堂堂宣王,總不會為了她,跟唯一的好兄弟反目成仇吧?

所以,若靈故意讓林思陽以為她是刺客,藉機引起他的注意。

又故意做出要逃離青樓的舉動,讓林思陽不得不將她贖回將軍府審問。

再故意引來林思華,逼林思陽不得不接納她。

她千算萬算,總算達到了目的,可眼下卻出現了一個難題:

她本以為林思陽某方面有問題,不會對她怎麼樣,頂多丟在府里當個透明的小妾。

可剛才,他......似乎有點危險,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門外傳來竊竊私語。

「裏面怎麼沒動靜?林思陽那混小子,到底行不行?」這是林思華的聲音。

「我看那若靈姑娘如花似玉,美貌絕倫,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動,咱們阿陽不可能無動於衷,再等等。」這是小姨的聲音。

「姐,小姨,你們到底在聽什麼?也讓我聽聽嘛。」這是庶妹的聲音。

若靈和林思陽耳力過人,自然將三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若靈好歹在青樓待過,自然知道她們想聽什麼,對林思陽說道:「將軍,你叫一聲。」

林思陽側身看向她,無辜道:「我怎麼會叫?你出身青樓,又是女子,應該你來叫吧?」

若靈白了他一眼,哼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我還沒開苞呢,沒有那方面的經驗。」

林思陽審視她片刻,輕笑道:「這種事需要經驗?乖,先叫一個,打發她們走了再說。」

見他如此不解風情,若靈伸手在他腿上捏了一把,滿意地聽到他低低地「啊」了一聲。

嗓音低啞,令人遐想,害若靈微紅了臉,有些不自在。

門外三人很是高興,可還是不肯走,難不成想聽全套?

「將軍,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若靈問林思陽。

「......要不,你犧牲下?」林思陽試探着靠近她,伸手要摟她。

若靈的身體向後一彈,縮在床頭,很堅定地拒絕道:「我才不要。」

林思陽漆黑的眸子緊盯着她,眸光流轉,反問道:「你剛才不是挺主動?」

若靈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訕笑道:「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剛才是為了讓他抱緊她,給她溫暖;現在她已經恢復了,不再需要他。

見若靈如此戒備,林思陽突然笑了,說道:「若靈,你是不是還沒搞清楚狀況?」

見若靈疑惑,林思陽笑意更濃,一點點靠近,「現在,我是你的男人,與你名正言順,自當琴瑟和鳴......」

於是,他們打了起來。

有動靜,總好過死氣沉沉。

噼里啪啦,七里哐啷,激烈而動蕩。

整個房子都跟着搖晃。

「好了好了,聽到動靜了,乒乒乓乓跟打仗似的,看來,明天要換新床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說咱們阿陽不是銀樣鑞槍頭,果然行動了。」

「發生什麼了?讓我也聽聽嘛,小姨,你幹嘛總捂我耳朵?」

很快,林思華便帶人離開了。

若靈和林思陽終於鬆了一口氣,卻沒有停手。

若靈內力強,但實戰差,容易露出破綻,不適合持久戰。

為了不暴露身份,她還要有所克制。

林思陽內力強,實戰更強,速戰速決可,持久戰也可。

但他意在試探,並未動真格。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許久,都沒分出勝負。

「不打了,我要洗澡。」若靈都快累死了。

「等會兒再洗,再陪我玩會兒。」林思陽興緻勃勃。

好傢夥,這個武痴拿她當消遣?

洗過澡後,若靈毫不客氣地躺在床上,打算睡個好覺。

林思陽站在床前,盯着被她佔滿的床,質問道:「我睡哪?」

若靈隨手一指倒在地上的桌椅,懶洋洋地說道:「請便。」

林思陽可不傻,竟將她往裡一抱,躺在了外側。

「你......」若靈從不曾跟男人同床共枕,如此一來,可怎麼睡得着?

林思陽已經滅了燈,閉上了眼睛,「困死了,先睡吧,明天,你要老老實實地,將知道的所有事情,統統告訴我。」

他現在已經確定,若靈不是刺客。

因為她既沒受傷,招式也跟刺客不同。

若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醒來後才發現,林思陽正側身看着她,根本就沒睡,夜色中,眸光點點,情思流轉。

若靈心頭微顫,嘴上卻說道:「將軍,我真的不是刺客,也不會從你身邊逃走,你沒必要這麼盯着我。」

林思陽為她拉了拉被子,笑道:「若靈,第一次見你,我便覺得你與青樓格格不入,告訴我,你為何選擇留在青樓?」

在他眼中,若靈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清新而絕俗,清美而純真,不應該淪落到青樓那種地方。

再說了,以她的本領,完全可以保護自己,若她不想留下,沒人能強迫得了她。

只不過,剛才,她竟會那般挑逗他,簡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正因為覺得有趣,他才沒有退縮,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哪一步。

沒想到最後,她還是暴露了青澀之處。

聽林思陽這麼問,若靈嘆息道:「留在青樓,自然是因為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如今好了,將軍成了我的男人,將軍府便是我的家。將軍,我來幫你抓住刺客,你暫時收留我,如何?」

她並非尋常人類,不能給林思陽生孩子,萬一將來生不出孩子,被林家掃地出門就不好了。

她決定幫林思陽做事,保住妾室的身份。

「你的男人?你的家?」林思陽幽深的眸子在黑暗中顫了顫,啞聲道:「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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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若靈很晚才起床,拿起林思華鋪在床上的白帕子,來到林思陽身邊。

正在他疑惑之時,若靈突然拉過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將鮮血抹在帕子上。

「......」林思陽的雙眼眨都沒眨一下,好像咬的不是他的手指似的。

不愧是曾經征戰沙場,流慣了血的男人,一點都不怕疼。

林思華看到白帕上的痕迹後更加滿意,張羅着為若靈準備補品。

吃過飯後,林思陽尋了個借口,將若靈帶出府,一起尋找刺客。

宣王最近正在調查「土地兼并引發的殺人案」,背後的主謀不是王公貴族,就是豪門世家。

這些人曾私下留書威脅過宣王,警告他早日結案,不要多生事端。

可如今土地兼并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導致民心不穩,社會動蕩。

其實,本朝的均田制是在不觸動現有貴族利益的前提下,進行的土地再分配。本意便是為了平衡王室貴族與平民百姓之間的利益。

可貴族勢力卻不知足,一再想擴大自己的土地範圍,導致土地越來越集中在少數人手中。

而大部分平民百姓無地可種,不得不淪為佃農,辛勞一年,卻食不果腹。

若朝廷再袖手不管,恐怕會惹來大麻煩。

朝廷本想藉助這件案子敲打一下這些貴族,讓他們有所收斂,才將它交給正直不阿的宣王。

沒想到,案子剛調查到一半,宣王便在回王府的路上,遭到刺客的暗殺。

若非林思陽及時帶人趕到,宣王恐怕凶多吉少。

刺客共有四名,看身形,全都是女子。她們似乎修鍊了一種很邪門的武功,如泥鰍一般,抓起來滑不留手,最終逃之夭夭

其中一名逃進青樓一條街後便不見了蹤跡,林思陽一路追蹤,反而誤會了若靈,將她當成了殺手。

「刺客一定藏在青樓里,我親眼看到她進去的。你可有察覺到可疑之人?」

青樓並非尋常妓館,不是有靠山在背後扶持,就是有貴客捧場光臨,不方便大張旗鼓地搜查尋找,只能私下暗訪。

林思陽背着手,走在若靈身邊,見她一直盯着街上的美食看,便為她買了一些。

若靈一邊吃,一邊說道:「我發現司語姐姐這幾天不太對勁,據說她身體不適,暫停接客。前天晚上,我路過她的小樓時,看到她抬手捂着胸口,似乎不太舒服。」

司語是天女閣的頭牌,美艷嫵媚,多才多藝,吸引了許多達官顯貴富賈鄉紳,可以說是天女閣的搖錢樹,獨自佔了一座小樓。

她向來只與客人吟詩作賦,品茶彈琴,從不留客人過夜。媽媽說,司語一直希望遇到心儀的男人,然後贖身嫁人。

最近,司語喜歡上宣王殿下,不惜以身相許。可宣王每次來天女閣,都只是聽聽琴,看看舞,極少讓司語近前服侍。

若靈來到天女閣後,不但受到了媽媽的細心調教,還得到了宣王的格外青睞,司語便將若靈當做眼中釘肉中刺,既怕她搶走她的頭牌之位,又恨她勾引宣王。

前兩天,宣王來天女閣,指名要見若靈。司語竟主動將捧了她很久的貴客介紹給若靈,似乎想藉此人纏住若靈。

而司語自己,則親自接待宣王。

那天,不知司語對宣王說了什麼,向來對她不甚在意的宣王,竟對她另眼相待。

結果當天晚上,宣王回家的路上便遭遇了刺客,很難說其中沒有什麼牽連。

「司語?我好像聽宣王說起過。」提及此事,林思陽頗有些感慨,無奈道:「那傢伙就喜歡美人兒,尤其是絕色美人兒,只可惜貪心不足,早晚會吃虧。我今晚要去會會這個司語,你先回家等我。」

這話說的,就好像若靈當真是他的女人,必須聽他的話似的。

就在這時,宣王的轎子突然出現,宣王探頭跟林思陽說話。

若靈立刻縮到林思陽身後,拽着他的衣角,將臉埋在他背後。

「思陽,聽思華姐姐說,你納了房妾室,就是身後這位姑娘嗎?」

今日一早,他還沒起身,便聽說林府派人來報喜,說林思陽終於開竅了,要娶妻納妾了。

若靈在林思陽腰上捏了一把,示意他幫她打掩護,不要讓宣王看到她。

林思陽將若靈擋得嚴嚴實實,笑道:「哪有,我這輩子沒想過納妾,不過是姐姐一廂情願。」

宣王始終看不清若靈的模樣,只是隱約覺得眼熟,調笑道:

「沒有嗎?還是說你怕我跟你搶美人兒,不願讓我看見?放心,你我是好兄弟,你的女人,就算是真正的天仙下凡,我也不會動半分歪心思。」

「但願你說話算話。對了,你這是要去哪裡?」

「司語姑娘約我去談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是嫌自己命太長嗎,還敢去見她?趁早回府里老實獃著。」

這宣王也不是個善茬兒,笑道:「俗話說,將欲取之,必先予之,我若不出現,你怎麼破案?行了,先把你家小美人兒送回家,隨後來找我,我還指望你保護我呢。」

林思陽拉過若靈的手,想將她送回家。

若靈卻抬頭問道:「你不打算納我為妾嗎?」

她還想繼續留在林府一段日子呢。

林思陽低頭看着她,柔聲道:「你很想嫁給我嗎?」

若靈想了想,點了點頭。

算來算去,只有給林思陽當妾,才是目前最安全最省事的途徑。只要再給她三五個月的時間,她一定能找到姐妹們。

到時,就可以跟大家一起回家。

林思陽輕輕摟了摟她,很快放開,笑道:「好,我答應你的求親。只是現在,我還有事要做,先送你回家。」

求親?好像哪裡不太對。

若靈怎麼可能乖乖回家,乾脆換了身男裝,跟在林思陽身後,悄悄潛進了天女閣。

宣王明明被刺殺過一次,如今還不吸取教訓,又來給司語捧場,還真是不怕死。

雖然帶了許多侍衛,可這些侍衛大都中看不中用,嚇唬人而已。

看來,他既想從司語那裡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又想藉此引出刺客,一舉兩得。

只有若靈知道,宣王根本不是為美色所迷。他之所以鍾情于美人兒,只是為了尋找傳說中的神裔族人。

宣王這次冒險出現,一定是司語用神裔族人的消息故意吸引他,然後,趁機動手。

另外三名殺手分別假扮成丫鬟,舞女和琴女。

每一個都很漂亮,因為宣王對美女別有所圖,假扮成美女的話,更容易靠近他。

上次沒能順利完成刺殺任務,司語她們怕是接到了主謀的必殺令,竟公然在她的小樓里對宣王下手。

宣王本想來個瓮中捉鱉,可諸多侍衛根本不是這四名刺客的對手。

林思陽為了保護宣王,胳膊受了點傷。

就在司語偷襲林思陽之際,若靈突然沖了出來,擋在了林思陽面前。

「司語姐姐,有我在,你別想動我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出來了。

見識到若靈的身手,司語並不想與她為敵,好言勸道:「若靈,我可以不殺林思陽,但一定要殺宣王,你讓開。」

這可讓若靈為難了。

林思陽肯定不可能看着宣王被殺,她也不可能看着林思陽被殺。

到頭來,她不得不救宣王。

林思陽雖然什麼都不說,可每到危急時刻,都會將若靈護在身後。

連她臉上不小心被劍風掃到,林思陽都緊張得亂了方寸。

兩人終於將四名刺客一一抓獲,沒想到司語房中早已布下毒陣。

功力越高的人,中毒越深。尤其是若靈,受毒性的影響很深。

就在林思陽審問司語,逼問解藥之際,宣王竟趁機將若靈擄走。

他似乎早有準備,根本就沒中毒。

王府密室中,宣王看着若靈,志得意滿,「若靈姑娘,我就知道你是神裔族人。」

神裔族,是傳說中的特殊族群,據說是神裔谷中的生靈,吸收了天神之力而繁衍出來的。

她們大都是清美絕倫靈氣逼人的女子,可長生不老。

外界不知如何傳出了一種謠言:說凡人只要跟神裔族人結合,便能共享其體內的天神之力,延年益壽,獲得長生。

宣王一直想要長生不老,因此,一直暗中尋找神裔族人。

只要看到美貌女子,必會調查一番,寧可抓錯,也不想放過。

「王爺你弄錯了,我並非你所說的神裔族人。」

自從神裔谷被鄰國國師侵入之後,姐妹們四散而逃,各自活命。若靈便逃來了這裡。

本以為沒人知道神裔族的存在,沒想到宣王竟如此神功廣大,看來,他並非外界所知的那般清心寡欲,淡泊皇位。

宣王見她不肯承認,縱容地笑道:「是與不是,一試便知。我曾許你貴妾身份,若你不喜,我還可以給你更高的身份,前提是,你必須是我要找的人。」

林思陽找來時,宣王正要解若靈的衣服。

他飛身而來,推開宣王,擋在若靈面前,冷聲道:「今日誰敢動她,就是我林思陽的敵人。」

宣王站起身,揮退追着林思陽進來的侍衛,苦笑道:「思陽,我並不想與你為敵,但我要定了這個女人。」

林思陽將若靈摟在懷裡,喂她服下解藥,對宣王說道:「既如此,看你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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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王府逃出來時,已經是半夜時分,若靈冷得厲害,蜷縮在林思陽懷裡,汲取他的體溫。

她本是一隻烏龜精,吸收天神之力後才變幻成人形,除了能長生不老外,並沒有其他特殊能力。

而且她很怕冷,尤其怕冬天,所以才渴望溫暖,喜歡靠着林思陽。

如今,身份已然暴露,若靈無法再留在這裡,否則,不但宣王對她志在必得,若被其他人知道,也會對她有所企圖。

「你確定要走?」林思陽一直將她抱在懷裡,用外衣裹着她,再三確認道。

「是啊,我必須走。」她很感謝林思陽從宣王手中救了她,但她不能再給林思陽帶來麻煩。

「若靈,相信我,我可以保護你,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林思陽將若靈藏在了一處隱秘之處,除他之外,沒人知道。

沒想到,幾天之後,他再去看她時,只看到若靈留給他的布條,上面只寫了八個大字:後會有期 在家等我。

林思陽不知道若靈還會不會回來,何時回來,他只是經常去城門口等她,望着城外茫茫四野,猜測她身在何處。

他無法去找她,怕她回來找不到他,唯有等。

「怎麼?你的小美人兒還沒回來?」宣王站在林思陽身邊,笑問道。

林思陽不答。

「我向你道歉,當初不該帶走她,絕對沒有下次了。」宣王躬身向林思陽行了個大禮,調侃道:「我可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的好兄弟反目成仇,我向你保證,無論她是不是神裔族人,我都不會再惦記她,可以原諒我了嗎?」

林思陽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對於你來說,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對於我來說,她卻是我的唯一。我真的會為了她跟你反目哦。」

「你這傢伙,故意這麼說,就是想逼我對她死心吧?」宣王捶了林思陽一下。

「那你死心了嗎?」林思陽反問。

「死了行不行?」

「不行,對她的心必須死,但你這個人,得給我好好活着。」

兩兄弟握手言和,齊齊望着城郊之地。寒冷的冬天已經過去,萬物復蘇,春風輕拂。

五個月後,若靈的身影終於出現在林思陽的視線中。

他幾乎是飛奔過去的,等到了她面前,卻又擺出一副穩重模樣,「你怎麼才回來?」

若靈一頭扎進他懷裡,摟着他的腰,輕笑道:「我不過是跟姐妹們回趟娘家,幫娘家做點事,忙完了自然要回來,你可是我男人呢。」

家園已經收復,姐妹們紛紛歸來,那天,尚在冬眠的她,就是被姐姐拎回家的。

林思陽打橫抱起她,向城中飛去,「既然承認我是你男人,那就快點跟我成親。姐姐早已備好一切,只等你回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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