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鈞正平工作室·中國軍號
每一次參觀,習主席對紅色文物都看得很細,對紅色故事都問得很細。
2016年元旦剛過,習主席視察當時的第13集團軍。在軍史館的半截皮帶展櫃旁,他駐足良久,感慨地說:「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就是『鐵心跟黨走』的生動寫照。」
這裏面有着怎樣的故事?
原來紅軍三過草地,一個班早已斷糧。14歲的戰士周廣才拿出自己的牛皮腰帶,和戰友們吃了一半,攥緊剩下的半截含淚說:「同志們,我們把它留下作個紀念吧,帶着它到陝北,去找黨中央,去見毛主席!」
這是紀錄片《鍛造雄師向復興》第二集《鑄魂》中的一幕。
心中有信仰,腳下有力量。像這樣的故事,在我黨我軍的歷史上還有很多。
羅榮桓講過這樣一個故事:毛澤東同志曾帶領紅4軍31團的3營,下山去接應28團由湘南返回井岡山。夜間通過桂東地區時,遭到敵人襲擊,部隊被打散了,大家都很着急。但是第二天早晨集合時,發現只少了一個擔架兵。更讓人意外的是,當部隊回到井岡山上時,這個擔架兵早已回來了。
那個戰士坦言,當部隊被打散後,自己一時找不到組織,只好重返井岡山,獨自等待部隊匯合。羅榮桓感慨,「這次遠征,行程數百公里,打了幾十場仗,卻沒有一個開小差的。」
與此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張國燾另立「中央」時,一個警衛員都帶不走;「四人幫」搞分裂時,一兵一卒都叫不動;大小戰役中,從沒有一支整建制的共產黨軍隊投敵叛變……
而與此相反的事情也有很多,神州大地上曾經有無數支軍隊馳騁縱橫、高歌四起,卻又迅速地各奔東西、逃離潰散,留下了一地殘骸與凄楚悲歌。
一個是堅持黨在哪裡,我就在哪裡,而另一個卻是樹倒猢猻散,這究竟是為什麼?
循着歷史足跡,我們會在三灣村那個綠蔭環繞的楓樹坪下找到答案,會在古田鎮那個古色古香的客家院落里找到答案,會在「帽徽變白了,心還是紅的」聲聲承諾中找到答案,會在每一個與舊勢力決裂,站在中國共產黨旗幟下,與敵對勢力作鬥爭的英雄們的眼眸里找到答案。
同樣是中國人,同樣是中國軍隊,共產黨的軍隊和國民黨的軍隊,判若雲泥、形同霄壤。乃至於後來在抗美援朝戰場上,一位西方記者採訪一名二戰期間曾經在中國擔任武官的美國軍官,問及他關於志願軍與國民黨軍隊的對比,這名美國軍官沉默許久,說出一句話:「他們不再是同一批中國人了!」
美國著名作家哈里森·索爾茲伯里也曾嘗試探究紅軍的制勝機理:開始,他認為紅軍將領太能幹,而國民黨將領太腐敗。後來,他認為紅軍的勝利因素有很多,是將理想、智慧、政策、團結、紀律等皆能轉化為戰鬥力。最終,他明白了中國一句古話「兵之勝敗,本在於政」的道理。正如毛澤東同志將真正的答案點明:「紅軍之所以艱難奮戰而不潰散,『支部建在連上』是一個重要原因。」
英雄已逝,精神長存。倘若那個年代的戰士們可以說話,我想他會說,他的身後有黨,他的心中有黨,黨就像母親一樣,在困頓時帶給他光亮,在失落時帶給他信心,在失敗時帶給他力量。《毛澤東傳》的作者羅斯·特里爾這樣評價道:「黨便由一個抽象的概念轉化成了一個每日都在的實體,黨便來到了夜晚營地的篝火邊,來到了每個戰士的身旁。」
因此,黨指揮槍不僅僅是人民軍隊建設的根本原則,更囊括了每名戰士對黨的信任與依賴,是每名戰士能夠義無反顧衝鋒陷陣的理由與信條。
在萬事俱備、人心躁動的起義前,即使國民黨將中國革命置於血雨腥風的白色恐怖中,但聶榮臻卻堅持「什麼時候發難,要聽中央的命令」;
在燈光如豆、黃土相圍的窯洞里,黨中央指揮部憑藉「嘀嗒、嘀嗒」的一聲聲電報,就能讓千里之外、崇山峻岭之間的人民軍隊同仇敵愾、恍如一人;
在硝煙瀰漫、寒風刺骨的戰場上,幾十名戰士手握鋼槍,或俯卧、或站立、或匍匐,保持着整齊的戰鬥隊形,隨時準備衝鋒,早已凍成了冰雕的他們,只為等待黨的一個命令;
……
所以,《紅星照耀中國》的作者斯諾才會有這樣的感想:「冒險、探索、發現、勇氣和膽怯、勝利和狂喜、艱難困苦、英勇犧牲、忠心耿耿,這些千千萬萬青年人的經久不衰的熱情,始終如一的希望,令人驚詫的革命樂觀情緒,像一把火焰,貫穿着一切,他們無論在人力面前,或者在大自然面前,上帝面前,死亡面前,都絕不承認失敗。」
斯諾所提到的這些有趣的靈魂,是舊中國時代任何一個政黨、任何一個軍隊所不能賦予的,唯獨從苦難中奮起、奮起中衝鋒的中國共產黨才有能力、有魅力給予戰士們煥然一新的生命,使得他們願意為這個黨去拚命、去獻身、去傳承。
時間久了,不少人心中的感嘆號逐漸變成了問號:時至今日硝煙早已遠去,金戈鐵馬再無用武之地,世界早已太平,城市霓虹已將內心腐化,這支軍隊有沒有變?
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從當年的楓樹坪到今天祖國的各個角落,在歷經各種艱難險阻後,黨對軍隊絕對領導已經成為我國的基本軍事制度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團體都無法撼動的。
把時間的指針撥向2014年的那個金秋,同樣是在古田的這個客家院落里,習主席在全軍政治工作會議上強調:「堅持黨對軍隊絕對領導是強軍之魂,鑄牢軍魂是我軍政治工作的核心任務,任何時候都不能動搖。」
這是人民軍隊思想建黨、政治建軍的一個新起點,是強軍興軍的一次尋根之旅。
在「脖子以下」改革中,一夜之間,「七大軍區」謝幕,「五大戰區」登場。無數新時代革命軍人完成了我軍歷史上最大規模的整建制移防,從沿海城市來到邊陲小鎮,從江南水鄉來到大漠邊關,很多人還來不及告別相依相戀的故土與親人,便要打起背包就出發。
在邊境衝突中,衛國戍邊戰士們以身為盾屹立在斷崖之下,與數倍於己的敵人作殊死搏鬥,把鮮血甚至是生命永遠留在了崑崙高原之上,以「清澈的愛」表達了對黨最純潔的忠誠。
此刻,在萬家團圓、國慶佳節之際,人民子弟兵依然矗立在哨位,巡邏在邊疆海島,戰鬥在演訓一線。穿上軍裝,選擇了這份職業,就意味着選擇了忠誠、選擇了擔當、選擇了奉獻……
我想,時至今日,那個走散的擔架兵的故事會一直被後人訴說,那不僅是一段歷史,更是一種精神與信仰。
「革命軍人是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這句再簡單不過的語言,詮釋了黨指揮槍最深刻的內涵。在新的征程上,我們還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攔路虎」、「絆腳石」,還會面對這樣或那樣的風險挑戰,人民軍隊依然會在黨旗指引下,堅決聽令而行、迎難而上、敢於鬥爭、敢於勝利。
(鈞正平工作室·中國軍號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