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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8年,在全國軍民英勇抗爭下,抗日戰爭逐漸進入相持階段。日軍加大了對中共抗日根據地的進攻,而國民黨內部反共情緒也日益高漲,中共面臨內外交困的危急局面。
屋漏偏逢連夜雨,在這樣的緊要關頭下,中共內部高層卻發生了一起叛逃事件:1938年4月,時任陝甘寧邊區政府副主席的張國燾藉著去黃帝陵祭祀的名義公然叛逃。
張國燾
為了挽回叛逃的張國燾,中共派出了時任中共中央革命軍事委員會副主席周恩來緊急攔截。
周恩來苦口婆心地規勸張國燾一整夜,並傳達了中央給張國燾的三條道路也沒能把他拉回來。
中央為什麼如此重視張國燾?而他叛逃的原因又是什麼呢?周恩來當時,提出的又是哪三個選擇呢?
張國燾
假借祭祀名義叛逃
全面抗日戰爭爆發後,國共兩黨形成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為了表明攜手合作、團結抗日之決心,國共兩黨約定每年清明節派出代表,在黃帝陵進行祭祀活動。
1938年4月1日,正值清明掃墓之際,中共選定了陝甘寧邊區政府秘書長曹理茹前往參加黃帝陵祭祀活動。
張國燾得知後,急忙找到毛主席,請求由他擔任此次祭祀活動的代表。
毛主席對此很是詫異,畢竟只是一個祭祀活動。當時的張國燾是共產黨的高級領導,實在沒必要跑這一趟。
黃帝陵祭祀現場
聽到毛主席的拒絕,張國燾急了,連忙以有利於當前統一戰線工作為由再三央求。
最終毛主席只得點頭答應:「你一定要去,就快去快回來吧!」
張國燾得到了毛主席的應允,急急忙忙離開了,立即開始着手籌辦祭祀事宜。
毛主席見張國燾如此反常,便悄悄找到了張國燾的警衛員張海,叮囑他祭祀活動結束後立即陪同張國燾返回。
張國燾和毛主席
4月4日,張國燾帶着張海及一個警衛班一路南下,到達了陝甘寧邊區的黃陵鎮。國民党參加祭祀的代表是時任西北行營主任的蔣鼎文,兩人一同主持了祭祀掃墓活動。
在此期間,張國燾與蔣鼎文一見如故,交談甚歡。祭祀活動結束後,當天兩人同吃同住,大有相見恨晚之感。
第二天一早,理應返回延安的張國燾忽然變卦,讓張海和身邊的警衛們率先返回。
張海疑惑地說道:「毛主席不是交代過,我們掃完墓就立即返回延安嗎?」
毛主席在延安
張國燾面色一沉,借口說自己要去西安找駐陝辦事處黨代表林伯渠商議要事。
還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應,張國燾轉身鑽進了蔣鼎文的小轎車,蔣鼎文的車隨即揚長而去。
張海怕情況不對,急忙乘上了其他車輛,跟隨張國燾一同前往了西安。
到達西安後,張國燾發現張海跟來了,便只能將他一起帶在身邊。
當晚住宿時,他並沒有選擇我黨的住所,而是帶着張海住進了國民黨豪華的西京招待所。
蔣鼎文
西京招待所住着許多國民黨高級將領,張國燾與這些高級將領交談密切,卻隻字不提之前說的前去找林伯渠這件事。
這一連串的反常舉動讓張海起了疑心,但他對西安並不熟悉,無法聯繫西安辦事處進行上報。
張國燾在西京招待所住了兩天,才將西安辦事處的電話告訴給了張海,要張海聯繫林伯渠到火車站與他交談。
這時,張國燾多日未返的消息早已傳遍了中共高層,林伯渠自然也知道此事,他急忙前往火車站勸回張國燾。
林伯渠
可當林伯渠趕到火車站時,張國燾已經進入了火車車廂,他讓張海聯繫林只是想把這個警衛支開。
林伯渠快步登上火車,苦苦勸說張國燾迷途知返,迅速返回延安繼續革命工作。
不料張國燾面露不悅,非說自己是要前往武漢尋找周恩來,並說了許多破壞黨內團結的言論。
見張國燾一意孤行,林伯渠只好匆匆下車,迅速將張國燾的情況告知中央。
林伯渠
經過中央研判,張國燾的種種行為顯露除了他想要叛逃的想法。
為了讓張國燾懸崖勒馬,中央急忙向武漢發去了電報,請在武漢工作的周恩來等人設法找到張國燾促其覺悟。
周恩來此行也是要搞清楚,張國燾為什麼要叛離組織?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呢?
苦苦相勸
我黨之所以如此看重張國燾,是因為他是共產黨創始人之一,雖在之前革命路線上跟我黨主流有過分歧,但是毛主席、周恩來多年並肩作戰的夥伴,在黨內有着很老的資歷。
聽聞張國燾的所作所為,周恩來等人也是十分震驚。
他們立刻行動,在4月9日一早就開始派人在武漢火車站等候張國燾,可一連兩天都沒能見到張國燾的身影,這和他在火車上所說的並不一致。
周恩來判斷張國燾可能中途故意停滯了幾天,便吩咐同志們耐心蹲伏。
4月11日,多日不見人影,周恩來為了鼓舞士氣,親自到火車站等候。
當時西安開往武漢的一天只有一班列車,因此火車一進站,周恩來一行人就瞪大眼睛注視每一個下車的旅客。
然而等所有乘客走完後,依然沒有發現張國燾的身影。
周恩來
周恩來覺得不對勁,便要李克農、邱南章等幾位同志上車查看,這一次終於在最後一節車廂找到了張國燾。
此時張國燾正在和身邊的兩個國民黨特務談笑風生,抬頭看到李克農等人的身影,立刻露出了驚恐的臉色。
兩名國民黨特務見李克農等人身穿八路軍服裝,腰間別著武器,急忙灰溜溜地下了車。
國民黨特務
李克農等人客氣地對張國燾說:
「張副主席,我們是黨組織派來接你的。」
張國燾佯裝鎮定地板起了臉:「我的事不用你們管!」
可看到窗外月台上站着的周恩來後,他還是跟着李克農等人下了火車。
在車外等候的周恩來和藹地說:
「老張,我們已經在這裡等候了你三天了。」
李克農
張國燾也只能苦笑着和周恩來打起了招呼,並解釋自己在鄭州轉車時耽擱了,因此延誤了幾天。
周恩來要張國燾到武漢辦事處落腳,兩人可以好好聊一聊,交代一下工作想法。
但這周到的安排遭到了張國燾的強烈反對,他堅持要在旅館落腳。
無奈之下,周恩來只得讓邱南章陪同張國燾找了個賓館住下。
當晚,周恩來來到賓館找到張國燾。
「國燾啊,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啊?」
在周恩來溫和的勸導下,張國燾也吐露出了自己的心聲。他和周恩來私交甚好,所以之前他才願意從火車上下來。
張國燾說,自己之所以私自出走是因為覺得中央讓他擔任陝甘寧邊區副主席是「大材小用」。
聽到這個,周恩來瞬間明白這位同志覺得自己不被重視了。
他給張國燾分析陝甘寧地區在革命中的重要戰略地位,兩人的這次談話一直持續到深夜兩點。
在周恩來的諄諄教誨中,張國燾意識到了自己擅離職守的錯誤,可並不打算回心轉意。
第二天一早,張國燾向中央發去了一份道歉電報:
「弟於昨日抵漢,不告而去,歉甚。希望能在漢派些工作,國燾。」
毛澤東和中央在此時仍然給了張國燾機會,積極勸說張國燾懸崖勒馬,周恩來也多次到旅館勸說。
可張國燾依然堅持住在旅館,不願回到中央,無奈之下周恩來等人只得強行先將他帶到了武漢辦事處。
張國燾在武漢辦事處如坐針氈,各種找借口進行外出,還拜訪了陳立夫、周佛海以及被中央開除的陳獨秀。
而每當周恩來等人對他進行開導時,張國燾又總是裝聾作啞,從不正視問題。
張國燾
4月14日,張國燾向周恩來提出了想見蔣介石的要求,聲稱要報告陝甘寧地區的工作。
由於當時處於第二次國共合作時期,共產黨和國民黨合作緊密,因此周恩來同意了張國燾的要求。
在周恩來的陪同下,張國燾到達了武昌蔣介石官邸。一見到蔣介石,張國燾就姿態極低地說道:「兄弟在外糊塗多年......」
張國燾卑躬屈膝的態度讓周恩來極為不滿,立即反駁:「你糊塗,我可不糊塗!」
張國燾並無事先準備,他只是想借這個機會跟蔣介石搭上話,因此彙報得十分磕磕巴巴。
出了蔣介石官邸後,周恩來立即嚴厲批評了張國燾低聲下氣的態度。
本以為這次可以順利返回,但在武昌輪渡碼頭等船時,張國燾趁周恩來等人不注意又逃跑了。
周恩來和張海找遍整個碼頭也沒能找到他的身影。
回到武漢辦事處後,周恩來判斷張國燾肯定會與國民黨人接頭,便派出李克農、邱南章等人到武昌的奢華地點進行逐一尋找。
李克農在尋找過程中突然想到,張國燾還有個曾用名叫「張特立」,張國燾說不定就會用這個名字辦理入住。
在仔細排查下,眾人終於在一個小賓館的登記簿找到了「張特立」這個名字。
等李克農等人破門而入時,張國燾十分驚駭,滿臉怒氣。
邱南章
李克農等人不等張國燾狡辯,直接將他帶回了武漢辦事處。
周恩來將這些所有情況再次上報給中央後,也明白了張國燾是鐵了心要叛逃。
於是,他決定遵循中央的指意,向張國燾下達黨最後給他的三個選擇。
15日一早,在張國燾再一次逃離後,周恩來召開了緊急會議,大家都認為張國燾挽回的可能性極低。
所以,在漢口太平洋飯店找到張國燾後,周恩來告訴他:
「針對你的行為,中央給了你三條路:
一、改正錯誤,回黨工作。這是組織和周恩來個人所期待的;
二、向黨請假,暫時離開工作崗位,休息一段時間。
三、自動聲明脫黨,中央宣布開除你的黨籍。」
「國燾,你好好考慮清楚。」
面對着三個選擇,張國燾當即表示堅決不接受第一條,但可以在第二條和第三條之間考慮一下。
周恩來對這位老朋友的選擇感到十分痛心,但既然對方一意孤行,也無法強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他給了張國燾兩天的考慮時間,當4月17日他再次來到太平洋飯店時,大堂內只剩張海滿頭大汗。
這天一早,張國燾便和國民黨軍統頭子戴笠通話,表示他要公開投靠軍統。
戴笠
國民黨軍統派了兩輛轎車直奔太平洋飯店,下車的一行特務迅速制服邱南章和張海,直到張國燾上車才將他們鬆開。
周恩來將此事上報後,4月18日,中央向全黨公布了開出張國燾黨籍的處分。
張國燾叛逃後還曾寫一封信給張海,要張海繼續擔任他的警衛員。
張海將這份信交給了周恩來,態度堅定地說:
「我是一名共產黨員,難道他不革命我也不革命嗎?」
圖源網絡
從這之後,周恩來便很少見過張國燾,直到40年代。當時他與夫人鄧穎超在重慶國泰電影院看電影,警衛員顏太龍負責保護工作。
電影還未開始,顏太龍便四處查看,竟然意外發現張國燾就在前排觀影。
顏太龍悄悄將這一消息報告給周恩來,並提議周恩來夫婦先撤離,由他來槍斃這個「叛徒」。
但周恩來擺了擺手,沒有同意這件事,直到電影結束也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周恩來夫婦
顏太龍感覺十分奇怪,但也只得服從了命令。此時的周恩來已經預感到,張國燾在國民黨的「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
落魄的「座上賓」
張國燾叛逃過來後,國民黨最初對他是十分重視的,蔣介石頗為得意地對戴笠說:
「這是對延安的致命打擊。」
張國燾在同鄉武漢警察局局長蔡孟堅的幫助下,見到了蔣介石。
蔣介石
蔣介石對這個曾經中共的「大人物」說了很多勉勵之詞,這讓張國燾喜不自勝,覺得自己的能力得到了重視。
然而蔣介石生性多疑,他其實並不信任背叛中共的張國燾,因此將他安排在軍統之中。
蔣介石囑咐戴笠,對張國燾一定要:「好好保護,發揮作用」。
戴笠向來對蔣介石的話百般順從,將張國燾安排在武昌的一個小洋樓里,派人重兵保護,儼然將張國燾「奉為神明」。
一時間,國民黨內各種高級官員紛紛登門造訪張國燾,這讓張國燾十分受用。
面對高級官員及特務們的提問,張國燾將所知關於共產黨的一切機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盡數吐出。
1938年12月,眼見張國燾知道的東西都被掏空了,戴笠便將他轉移到了重慶,成立了名為「特種政治問題研究室」的特務機構,以此來榨乾他的最後一絲價值。
這個機構意在培養一批打入中共內部策反的特務,由戴笠擔任研究室主任,而張國燾擔任副主任。
因為張國燾在共產黨內切實的工作過,戴笠對張國燾很是重視,要錢給錢,要人也將最優秀的特工交給張國燾教導。
張國燾很是努力,竭盡全力投入到培訓工作中,在半年時間內培養了兩期特務人員。
他信心滿滿地向戴笠表示,將這兩批人員交給他來負責潛入計劃,一定可以取得很大成效。
戴笠欣喜不已,然而現實是兩人很快便打臉了。
張國燾苦心培養出的「優秀特務」們,在潛入延安後並沒有取得什麼成效。
由於延安反特能力十分強大,張國燾派出的特務不是被中共識破,就是被當地民兵所抓獲。
甚至有一些特務在感化教育下被成功「反正」,積极參与到革命中去,只有極少數特務灰溜溜地逃回復命。
這讓戴笠極為惱火,付出了那麼多資源和人員,結果卻收效甚微。
戴笠還曾對手下抱怨道:
「現在搞成這個樣子,讓我怎麼向校長(蔣介石)交差!」
戴笠立馬停掉了張國燾正在開辦的特務班,對張國燾冷淡了起來。
每次張國燾想要見他,都被戴笠找理由推掉,即便見他也是冷眼相向。
軍統也取消了對他的優待,最後連專用汽車都收回了。
張國燾在國民黨內部的待遇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一次在路上遇到了僥倖逃出延安的特務,張國燾原以為會受到對方的尊敬,不料對方看到張國燾後立即譏諷道:
「張天師,弟兄們都被你咒死在延安了。我看你是假反共,身在曹營心在漢,莫非是共產黨派你來做姦細?」
受到冷遇還要被挖苦,這讓張國燾倍感凄楚,暗自後悔當初衝動叛逃。他自知軍統已無他的容身之處,便有了另攀山頭的想法。
他通過關係調到了到國民黨黨務部門(中統)。
中統對張國燾在軍統的表現有目共睹,自然也不會重用他,而是採取了和戴笠一樣「養而不敬,用而又防」的方式。
張國燾就這樣被整日閑置,除了必要的會議之外,他只能在辦公室里乾巴巴地等着,直到國民黨「樹倒猢猻散」的前夕。
晚景堪憂
1948年,此時的國共雙方局勢已然翻轉,張國燾的命運也迎來了一次契機。
他倘若能在這時及時認識到錯誤,跟隨國民黨起義將領一起回到共產黨的旗幟下,也不至於晚年那般凄涼。
可惜的是,這時的張國燾仍然執迷不悟,他鼓動一批反動文人創辦了《創進》周刊。
《創進》周刊的特點就是無視國民黨在戰場上節節敗退的事實,惡意謾罵抹黑中共。
張國燾本以為此舉會讓蔣介石對他重視起來,還將每一期的刊物都寄給蔣介石。
殊不知此時蔣介石正為日益慘敗的政局發愁,哪裡會理會他這種自我麻痹的行為呢?
1948年年底,蔣介石開始安排人員做撤離台灣的部署,而張國燾自然也開始思考自己的退路。
他找到自己的上級毛人鳳詢問,毛人鳳不耐煩地說:
「你倒不如留在大陸,這樣的話比跟我們走作用大。」
毛人鳳
此話一出,張國燾便明白自己這是被徹底拋棄了。但他最終還是厚着臉皮帶家眷逃到了台灣省,在台北南陽街一個招待所暫居,等待國民黨為他安排工作。
張國燾在台灣住了九個月,依然沒有任何人為他安排工作,甚至都沒人過問他的生活。
張國燾十分難堪,只得攜家眷搬到了香港,靠着寫稿維持生活。
朝鮮戰爭爆發後,香港的黃金價格暴漲,張國燾在人蠱惑下拿出全部家產投資黃金。不到兩個星期時間就大賺了一筆。
張國燾衝動之下又借了許多錢,連本帶利地再次投入。
然而市場行情變化莫測,在短短几天內黃金價格突然暴跌,張國燾最終血本無歸。
他的生活質量一落千丈,政治上也沒有任何出路,全家生活十分窘迫。走投無路下,張國燾萌生了「回大陸」的想法。
他通過關係向毛主席寄去了一封信。中央很快向他回了一封信,表示讓他對過去的錯誤作出深刻檢討,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然而張國燾依然做着過去手握大權的美夢,對這一結果並不滿意,最終放棄了回大陸的想法。他就這樣節衣縮食地在香港艱難度日。
1961年,當時美國對朝鮮戰爭的戰敗十分不甘心,為了能夠充分審視新中國,美國一所大學找到了張國燾,想要讓他撰寫回憶錄。
在每個月2000港幣的豐厚待遇下,張國燾用四年時間寫出了《我的回憶》一書。
1968年,年老的張國燾移居加拿大多倫多,和長子張海威一同生活。
當地政府規定,只要年滿65歲,就可以免費享受養老福利。於是張國燾和妻子搬進了養老院生活,在這裡相依為命。
不久後,年邁的張國燾突然中風,右邊半身徹底癱瘓。養老院雖然提供免費福利,但條件並不算好,因此張國燾過得十分艱苦。
張國燾癱瘓在床,沒有自理能力,只能靠床頭的電鈴呼叫護士。然而護士太少,經常會忙不過來,因此經常很久後才會有護士前來查看他的情況。
據其妻子所述,1977年12月2日,此時多倫多連續下起了幾場大雪,氣溫十分寒冷。張國燾身上的毛毯不慎脫落,他被凍得倒在地上,卻沒有力氣按響近在咫尺的電鈴。
最終他被凍死在異國他鄉的雪夜之中,終年82歲,葬在了多倫多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