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蓮愛武松,是施耐庵最大的謊言,你看潘金蓮的第一個男人是誰

「武十回」之所以被讀者視為《水滸傳》中最經典的橋段,是因為其中登場的幾個角色都能夠給讀者留下深刻的印象,甚至他們的名字都已經被賦予了特殊的意義,成了形容某一類人的代名詞。

比如「潘金蓮」用來代指那些對丈夫不忠的女子,「武大郎」則是指身材矮小的男子,「西門慶」指的則是那些有點兒小錢就胡來的浪蕩之人。

(武松、潘金蓮劇照)

不過很明顯,這些都屬於是刻板印象了,多數人也從來都沒有細品過這段劇情,不過在筆者看來,多數人對西門慶的刻板印象倒也沒錯,但武大郎當真是受害者嗎?潘金蓮又是否是純粹的毒婦?

或許這件事還得從潘金蓮撩撥武鬆開始說起。

一、潘金蓮與武松

當武松在景陽岡徒手打死那隻吊睛白額大蟲,以「打虎英雄」的身份回到老家時,才發現哥哥身邊多了個貌若天仙的嫂嫂。

儘管那嫂嫂對自己熱情得有些不太對勁,但起初武松也並沒有多想,只覺得人與人的性格不同,且當那是嫂嫂對自己的照顧。

可後來潘金蓮卻藉著與武松喝酒的幌子而撩撥武松,那事兒便讓武松對這嫂嫂產生了厭惡的情緒。

比如這段描述就把他們二人對彼此的態度一展無遺。

說是:「那婦人慾心似火,不看武松焦躁,便放了火箸,卻篩一盞酒來,自呷了一口,剩了大半盞,看着武松道:『你若有心,吃我這半盞兒殘酒。』武松劈手奪來,潑在地下,說道:『嫂嫂休要恁地不識羞恥!』把手只一推,爭些兒把那婦人推一跤。」

(潘金蓮、西門慶劇照)

很明顯,潘金蓮絕不僅僅只是想與武松喝酒而已,所謂的「殘酒」就是她已經喝了半杯的酒,她讓武松喝自己喝過的酒,那是何意,其實明眼人都心中有數,好在武松是個正直之人,斷然拒絕了嫂嫂,還怒斥了她一番。

所以潘金蓮這麼做,是因為她看上了武松?就因為武松高大威猛,與他那哥哥武大郎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若你真這麼認為,那就錯了。

因為潘金蓮接下來的操作,就讓人捉摸不透。

二、氣急敗壞

武松甩開潘金蓮之後,還用十分強硬的態度訓斥了潘金蓮一番。

說是:「武二是個頂天立地噙齒帶發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嫂嫂休要這般不識廉恥,為此等的勾當。倘有些風吹草動,武二眼裡認的是嫂嫂,拳頭卻不認的是嫂嫂。再來休要恁地!」

照理說,潘金蓮被這麼一罵,也該知道武松是個怎樣的人了,招惹了這猛漢,肯定沒她好果子吃,可她接下來又是怎麼做的?

她雖然沒有再撩撥武松,卻跑去武大郎面前誣告了武松一番。

說是:「都是你不爭氣,教外人來欺負我……情知是有誰!爭奈武二那廝,我見他大雪裡歸來,連忙安排酒請他吃,他見前後沒人,便把言語來調戲我。」

(潘金蓮劇照)

她倒好,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她撩武松,從她嘴裏說出來,反倒成了武松調戲她。

不過值得玩味的是潘金蓮說這話的時候,武松的態度。

此時的武松在哪?

書中寫得很明白:「正在家中兩口兒絮聒,只見武松引了一個土兵,拿着條扁擔,徑來房裡收拾了行李,便出門去。

也就是說,潘金蓮在屋裡對武大郎污衊武松時,武松就在屋外,但他什麼都沒有辯解,只是默默離開大哥家中。

且不說武松為什麼不把話挑明,戳穿嫂嫂的謊言,更讓人好奇的應該是潘金蓮的態度,她都知道武松是個正直的人,還要當著武大郎和武松的面污衊對方,她就不怕武松與他當面對質?

這即是問題所在了。

你若結合潘金蓮的過往來看,就知道潘金蓮為什麼這麼做,她不僅不怕武松與她對質,甚至完全相反,她怕的是武松不與她對質。

你若記得她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就理解筆者為什麼這麼說了。

三、潘金蓮的過往

潘金蓮的第一個男人是誰?她不就武大郎的妻子么?至於後來勾搭清河縣的那些浪蕩子弟,還有那西門慶,不都是後話了?

她的第一個男人不是武大郎,還能是誰?

(潘金蓮、武大郎劇照)

答案很簡單,清河縣的張大戶。

其實多數人對於潘金蓮和武大郎的故事都是人云亦云,他們從來都沒有翻過《水滸傳》原著,也從不知道潘金蓮為何看不上武大郎,卻又要嫁給這丑漢。

原因很簡單,就因為她嫁給武大郎並非自願,而是那張大戶的安排。

這一點,潘金蓮初登場時,書中就交代得明明白白:「那清河縣裡有一個大戶人家,有個使女,小名喚做潘金蓮,年方二十餘歲,頗有些顏色。因為那個大戶要纏他,這女使只是去告主人婆,意下不肯依從。那個大戶以此恨記於心,卻倒賠些房奩,不要武大一文錢,白白地嫁與他。自從武大娶得那婦人之後,清河縣裡有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們,卻來他家裡薅惱。原來這婦人見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會風流,這婆娘倒諸般好,為頭的愛偷漢子。

(大戶劇照)

看到了嗎?曾經的潘金蓮被那張大戶欺負,都不願屈從,繼而被那張大戶報復,被迫嫁給了武大郎,她無法脫身,這才自甘墮落,妄圖通過勾搭其他男人的方式才刺激武大郎,逼迫武大郎做出休妻之舉。

所以再回過頭來看她對武松的種種撩撥,也不過是她逼迫武大郎休妻的手段罷了,她從未真心愛上武松。

說到底,這女子後來做出殺夫之舉自然是罪該萬死,但最開始的她,其實也只是個渴望自由身的人。

當然,一碼歸一碼,當她做出殺夫之舉時,就已經不值得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