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慶妹子遠嫁德國,一年出國百次,和奧地利只隔着一條馬路
講述:劉小梅
整理:肖寒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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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劉小梅,重慶人,今年34歲,目前定居在德國希特斯加登的拉姆紹地區,這裡和奧地利接壤,我們住的地方,只和奧地利隔着一條馬路。
16年前,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國內的重點大學,但還是選擇了到德國留學,經過幾年努力,取得了經濟學碩士學位,本打算回到國內工作,但男朋友對中國不熟悉,而且害怕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最終為了愛情,我選擇留在了德國。
我和老公霍芬屬於一見鍾情,從第一次見面就認定了對方,他是經濟學博士,也是我的代課老師,在德國留學期間,霍芬給我提供了很多便利,也教會了我如何在德國生活。從師生到戀人,我們的感情一直發展的很平穩。霍芬不是一個浪漫的人,甚至有些刻板,他身上的西裝據說穿了十年,至於到底穿了多久,似乎霍芬自己都記不清楚。等我讀研究生的時候,霍芬不再是我的老師,但我們此時已經同居了。
取得碩士學位後,我們結婚了,但此時面臨著是在中國還是德國生活,有了分歧,不過我還是選擇妥協,本身國內內卷有些嚴重,也不願意在這股大浪中遨遊,所以霍芬給我介紹了一個研究所,我在這裡成了經濟學研究員,兼職公司雜誌編輯。如今,我們回歸田園生活,過着漫不經心的小日子,非常幸福。
1988年,我出生在重慶市梁平縣的一個商人家庭,爸爸從90年代就開始到廣州做生意,後來生意做大了,在全國十幾個城市都開設了分公司。然而,對於我和媽媽的陪伴太少,媽媽平時也經常嘮叨,為了家庭,爸爸收縮公司的規模,慢慢的把公司開到家門口,雖然掙的錢沒有以前多了,但有了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也是非常開心的一件事。
我是獨生女,小時候也是非常傲嬌的,有攀比心裏,喜歡穿漂亮的裙子,也喜歡在學習上和鄰居家的孩子比對,而我是優秀的,一直沒有落下風。
隨着長大,我開始進入到寄宿學校,這也我因為爸爸要忙生意,媽媽不辭辛苦的陪伴,而我又不喜歡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只好住進寄宿學校。我們學校的管理非常嚴格,每周只放一次假,周末兩天時間,是由爺爺奶奶照顧我。
想要見到爸媽,基本上兩個月左右才能見一次,後來媽媽覺得我是女孩,遲早要嫁人的,賺那麼多錢也沒意義,不如把生意縮小,多陪伴一下家人。
到了高中的時候,媽媽全程陪讀,每天給我做喜歡的食物,周末的時候還會帶着我去動物園、公園、商場遊玩,讓我保持放鬆的心態,勞逸結合式的學習。其實這個世界上,最懂我的就是媽媽,她總能想到我最需要什麼。
我在高中的時候,名列全校前幾十名,後來也如願的考上了985大學,但最終選擇到國外留學。
對於美國,沒什麼好感,不管是在新聞中還是在書本上,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爸爸的車是德國製造的,所以我就去了德國。
當時學經濟學也是爸爸的要求,希望將來我能夠繼承家業,讓他早點退休,所以學的是經濟學。然而我對當老闆這個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認認真真的讀了六年書,完成了碩士學業,可那個時候聽到爸爸在電話中讓我回國工作,就很不耐煩。
恰好我和霍芬在談戀愛,爸媽也不反對,只要我開心,爸媽對我還是很包容的。
在我們家,相對來說比較民主,而我更羨慕的是爸爸媽媽的愛情,他們一輩子不吵架,大事小事都會商量着來,而我把爸媽的愛情,也告訴了霍芬,霍芬給我的回答是:「你覺得們倆能吵的起來嗎?」
其實霍芬說這句話也是非常有道理的,因為他是一個性情溫和的男人,說話聲音很小,似乎對誰都很尊重,當然霍芬也不是浪漫的人,過節日和普通日子沒什麼區別,不送花,也不送禮物,我已經習慣了他的「怠慢」!
自從有了孩子,我和霍芬決定,努力幾年,就回到他的家鄉,過田園生活。
霍芬的家鄉很漂亮,有山有水,空氣也很好,2020年,因為疫情,我們回到了家鄉,從此就不願意到大城市生活。
而我們生活的環境,距離奧地利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馬路中間的十字路標,南邊是奧地利,北邊是德國,平時買菜遛狗都會到奧地利,和我媽媽通話的時候,會開玩笑的說:「我一年要出國一百次。」其實事實是遠不止於此,因為有時候一天就要到對面的奧地利兩三次。
結婚十年來,我們的婚姻保持非常健康的狀態,對於生活品質,追求簡單自然,其實我們都屬於那種沒什麼物質欲的人,平時自己種菜,養羊,非常愜意。但以後爸媽養老是個問題,也許某一天,還不得不回到重慶,照顧爸媽。
生活就是這樣,眼前的順心,並不代表未來一直都會如此,但願未來能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法,不至於兩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