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是AA制夫妻,現在我爸看病我問他拿50000,他讓我打借條

2025年06月13日23:22:08 情感 1628

借條風波

"五萬塊,不多不少,你看着辦吧。"

丈夫李志明推了推眼鏡,頭也不抬地繼續翻看桌上那本褪色的藍皮記賬本,鋼筆在紙上划出刺耳的沙沙聲。

我站在那裡,手足無措,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腦兒湧上心頭。

廚房裡的白熾燈慘白刺眼,照得牆上我們的婚紗照顯得格外黯淡。

我們家那隻老式座鐘滴答作響,似乎在無情地提醒着時間的緊迫。

"你真要打借條?"我的聲音有些發抖,手指不自覺地絞着毛衣邊緣。

"規矩不能亂。"他頭也不抬,語氣平靜得令人心冷。

九七年的冬天格外漫長,窗外的梧桐樹早已落光了葉子,光禿禿的枝椏在風中搖晃,發出令人心悸的"咯吱"聲。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我和志明之間隔着一條看不見的鴻溝,而這條溝漸漸變成了茫茫大海。

我和李志明結婚十年,一直是AA制。

這在九十年代末的小縣城算是新鮮事,當初連我爸媽都不理解。

爸爸曾拍着桌子質問我:"嫁人還要各付各的,那叫什麼夫妻?活該你找個窮教書匠!"

媽媽則嘆着氣在一旁勸和:"莫吵莫吵,孩子有她的想法,現在是新社會了。"

縣城裡的街坊鄰里更是議論紛紛:"聽說了嗎?周家閨女結婚後跟丈夫分着花錢呢,倆人各管各的腰包。"

"嘖嘖,這是甚麼新鮮玩意兒?我看啊,準保過不長。"

可我倆都經歷過下崗潮,知道什麼叫"手中有糧,心中不慌"。

九四年,我所在的紡織廠因效益不佳,一下裁了三分之一的工人。

我眼睜睜看着同車間的王姐拿着遣散費,蹲在廠門口嚎啕大哭:"俺男人靠我養家啊,這可咋整?"

那場席捲全國的經濟改革浪潮,讓太多人從鐵飯碗變成了泥飯碗,摔得粉碎。

所以當初和志明商量好AA制時,我們都覺得這是最穩妥的相處方式,即使日子緊巴巴的,也能各自掌握一份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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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不是經濟共同體,是感情的紐帶。"這是我們的共識。

志明雖是中學教師,但工資微薄,課餘時間還要到補習班兼職。

我下崗後,憑着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在商場租了個小櫃檯賣服裝。

每月月初,我們會在餐桌上攤開賬本,水電煤氣、房租物業、柴米油鹽,一五一十,分毫不差。

志明總說:"人心都是肉長的,錢財上一旦含糊,感情容易出問題。"

說來也怪,身邊不少同齡人婚姻出現問題,多半都跟經濟糾紛有關。

倒是我們這種明算賬的日子,過得清清白白,從沒紅過臉。

直到那天,我父親突發膽囊炎,被救護車送進了縣人民醫院。

那天傍晚,醫院走廊的燈光慘白。

爸爸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他緊握着我的手,聲音虛弱:"閨女,別花太多錢,老頭子命硬着呢。"

醫生說需要做手術,前後花費約五萬。

我攥着診斷書,指尖發涼,額頭上的汗水不斷滑落。

五萬元,對現在的我們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的小櫃檯剛開始起步,每月能攢下的錢不多;最近衣服賣得不好,庫存積壓,連房租都快湊不齊了。

志明雖是老師,可教師的工資在九十年代不算高,他還要寄錢回老家供弟弟念大學。

說起志明的家,那是他心裏永遠的傷疤。

十二歲那年,他爸爸為了躲債,一夜之間人間蒸發,留下他和媽媽相依為命。

家裡的老舊縫紉機成了他們唯一的生計來源,小小年紀的志明放學後還要幫忙穿線、熨燙。

那台"蝴蝶牌"縫紉機現在還放在我們家的儲物間里,上面積了厚厚的灰塵,卻是志明捨不得丟棄的念想。

每當他提起童年,眼裡總有一種說不出的黯淡和固執:"有錢才有底氣,窮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回到家,我在廚房裡忙碌,心思卻早已飛到醫院的病房。

"志明,我爸病了,需要錢..."飯桌上,我猶豫半天才開口,聲音比蚊子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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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他問得乾脆。

"五萬。"我的目光落在碗里那顆青菜上,不敢抬頭。

"我這有三萬,不夠。"他放下筷子,碗中的飯菜幾乎沒動,"這樣,我借你五萬,打個借條吧。"

他的語氣像在談論明天的天氣預報,平淡得令人心碎。

我愣住了,筷子直接掉在了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打借條?我們是夫妻啊!"我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

"夫妻也得有個說法。"他的語氣依然波瀾不驚,"你不是一直強調AA制嗎?'婚姻不是經濟共同體',這話可是你說的。"

"可這是我爸的命啊!"我的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我沒說不借,只是要個借條。"他推了推眼鏡,那雙我曾經覺得溫暖的眼睛此刻像兩潭死水,"這是為了日後清算方便。"

"清算?"我幾乎要笑出聲,"你是把我當債務人了嗎?"

"別激動,這只是個手續問題。"他站起身,從書房拿出一張白紙,認真地寫起來,彷彿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借貸。

我瞪着他的背影,心裏的委屈像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我猛地起身,抓起外套,摔門而出。

初春的風颳得臉生疼,我漫無目的地在小區里走着,眼淚模糊了視線。

公園的長椅上,我坐了整整一夜。

明月如鉤,掛在梧桐樹梢,彷彿對我的處境報以冷冷的嘲諷。

我想起和志明相識的那個夏天,他抱着一摞教案,風吹亂了他的頭髮,笑容卻那麼燦爛。

那時我剛下崗,心情低落,是他一次次鼓勵我:"日子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

結婚那天,他送了我一對檀木梳,說是他外婆留下的唯一值錢物件:"木梳一體,永不分離,如你我一樣。"

十年來,我每天都用那把梳子梳頭髮,彷彿這樣就能梳理好我們的生活。

可現在,那把梳子躺在梳妝台上,看起來那麼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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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問自己:這十年來,我們到底走得有多遠?我們還是當初相愛的那對新人嗎?

天蒙蒙亮,王大媽拎着裝滿菜的籃子經過,看見我坐在長椅上。

"閨女,這大冷天的,你坐這兒一宿啊?"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我勉強笑了笑:"沒事,出來透透氣。"

王大媽放下菜籃,在我身邊坐下:"別騙我了,你眼睛都哭腫了。"

她遞給我一塊手帕:"來,擦擦。"

"大媽,您說我們這婚姻算什麼?"我接過手帕,聲音哽咽。

"婚姻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是算賬的生意。"王大媽嘆了口氣,"但也不是一味地付出和索取。"

"可志明他太實際了,連我爸生病都要打借條。"

"他心裏有本賬,是有原因的。"王大媽似乎想起了什麼,"你知道嗎,前年他爸突然回來,厚着臉皮找他要錢。"

"他爸?"我驚訝地抬起頭,"他從沒跟我說過這事。"

"可不咋的,那老東西走了十幾年,一回來就要錢,說是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王大媽啐了一口,"志明沒吱聲,默默給了五萬塊。"

"五萬?"我愣住了,這不正是現在爸爸手術需要的數目嗎?

"是啊,好些人都勸他別給,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王大媽搖搖頭,"可志明說,再怎麼著那也是他爸。"

我的心猛地揪緊了:"所以...他是拿不出來了?"

"閨女,志明那孩子心裏苦,他不會表達。"王大媽拍拍我的肩,"你回去好好想想,他有他的苦衷。"

回到家,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志明的身影。

餐桌上放着一張紙條:"我去學校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志明"

他的字跡一如既往的工整,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我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裡,淚水再一次決堤。

不知過了多久,我起身走到衣櫃前,從最底層拿出那個粉色的小盒子。

盒子里裝着我們的結婚照和一些重要的小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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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上,我穿着雪白的婚紗,志明西裝革履,我們在縣照相館的背景布前擺出標準姿勢,笑容燦爛得晃眼。

照片背面是志明的字跡:"無論貧窮富貴,我都在你身邊。願我們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盒子里還有那對檀木梳,一個已經用得有些磨損,另一個卻嶄新如初。

"一對檀木梳,女的常用,男的擱着,這就是婚姻吧。"我自嘲地笑了笑。

翻到最底層,是志明小時候的一張黑白照片,他站在破舊的平房前,怯生生地看着鏡頭,身邊站着他的母親,一個瘦弱的女人,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堅韌。

照片背後寫着:"1985年,我和娘。"

我坐在床邊發獃,想起志明小時候的更多事情。

十二歲那年,他爸爸突然離家,留下一屁股債務。

債主們隔三差五上門討債,有人甚至威脅要賣掉他們住的破屋子。

他和媽媽相依為命,靠縫紉機養活自己。

夏天,他在學校食堂洗碗;冬天,他起早貪黑賣烤紅薯。

別的孩子有零花錢買冰棍,他卻把每一分錢都攥在手心裏,生怕不小心丟了。

也許,那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才是他對金錢斤斤計較的根源。

電話鈴突然響起,把我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是周芳嗎?這裡是縣人民醫院。"

"是我,怎麼了?"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您父親的專家會診已經安排好了,手術定在明天上午九點,您丈夫已經付了定金,請您儘快到醫院辦理剩餘手續。"

"我丈夫?"我驚訝得差點握不住電話。

"對,李先生上午來過了,和主任醫師談了很久,還幫您父親辦了特需病房。"

我放下電話,心跳如鼓。

不顧寒風,我匆匆趕往醫院,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梯。

剛拐過走廊,就看見志明正和主任醫師交談。

他穿着那件陳舊的灰色呢子大衣,背影略顯佝僂,似乎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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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走近,他似乎感應到了我的存在,轉過身來。

"你來了。"他的語氣依然平靜,眼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你已經安排好了?"我的聲音有些發抖。

他沒說話,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對摺的紙,遞給我:"借條我已經寫好了,你簽個字就行。"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我低頭一看,上面工整地寫着:"今借到妻子周芳現金五萬元,用於岳父醫療費用,待我有能力時歸還。"

落款是他的名字和日期。

我抬頭看他,他的眼鏡片上有一層薄霧,看不清他的眼神。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麼。

這不是不信任,不是冷漠,而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擔起責任。

在他的世界裏,白紙黑字才是最踏實的承諾,最真實的牽絆。

我想起王大媽說的話,也想起他童年的苦難。

他的防備和計較,都源於那個突然消失的父親和貧窮帶來的恐懼。

"借條我收下了,但錢我不要。"我輕聲說,然後一點一點撕掉那張紙,碎片飄落在醫院的地板上,像一場無聲的雪。

"我們是夫妻,不是債主和債戶。AA制不是算計,是互相尊重的方式。"

志明愣住了,眼鏡後的眼睛閃爍着複雜的光芒。

"我只是怕自己做得不夠好。"他的聲音低沉,帶着我從未聽過的脆弱,"我怕有一天我會像我爸那樣,讓你們失望。"

"你永遠不會。"我握住他的手,那隻因為常年批改作業而長滿老繭的手,粗糙而溫暖。

"你知道嗎,我一直保存着你送我的那對檀木梳。"

"那把梳子,用壞了我可找不到第二把了。"他勉強笑了笑,眼角卻有些濕潤。

"志明,AA制沒錯,但我們不能把婚姻也劃分得那麼清楚。"我深吸一口氣,"有些東西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比如親情,比如我們之間的感情。"

"你說得對,我太鑽牛角尖了。"他輕輕嘆了口氣,"我總是害怕失去,所以想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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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面對,好嗎?不分你我,不分彼此。"

他點點頭,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緊緊抱住了我。

爸爸的手術很成功,一周後就出院了。

回家的路上,夕陽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一個挨着一個,時而重疊,時而分開。

"以後我們的賬本還是分開記,但要多一欄共同賬。"志明忽然說。

"共同賬?"

"對,用來應對我們共同的責任和未來,不分彼此。"他微笑着看向我,"比如父母的醫療費,比如將來孩子的學費。"

我點點頭,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那天晚上,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紅木盒子,裏面是一把精緻的檀木梳,和我的那把一模一樣,只是新得發亮。

"我一直留着,從沒用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想着有一天可能會用得上。"

我接過那把梳子,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撲面而來,似乎帶着十年前的誓言和未盡的深情。

"從今天開始,你也用吧。我們一起用舊它。"

他點點頭,眼中閃爍着我熟悉的光芒。

後來,我們在賬本最後加了一欄:共同基金

每個月,我們都會往裏面存一些錢,不多,但代表着我們共同的承諾和責任。

AA制依然存在,但它不再是婚姻的全部,而是我們相處的一種方式。

我想,婚姻里的愛,有時不是轟轟烈烈,而是細水長流的理解與包容。

我們還在學習如何相愛,如何在保持獨立的同時,成為彼此最堅實的依靠。

那對檀木梳,如今放在我們的梳妝台上,一起慢慢變舊,就像我們的婚姻,歷經風雨,卻愈發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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