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天真地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後來才發現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看着空蕩蕩的房間,還有許久未回家的人,我終於接受了這個殘酷的事實。
我和許恆是高中同學,同在上海的一家國際學校就讀。
這個學校算是貴族學校,能夠在裏面讀書的都是一些富二代或者官二代。
大家表面打着培養集團繼承人的名號,實際上也想借這個機會來達成商業聯姻。
我們家和許家在商業上並無往來,所以我和許恆也像兩根平行線一樣,不會有任何的交集。興許是看夠了聯姻的不幸福,所以我並不想淪落成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商業工具,一心在追求着屬於自己的幸福。
正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我會經常參加一些室外活動,希望能在這裡邂逅屬於自己的白馬王子。
熱衷於當拉拉隊的我,總能在操場上看到很多意氣風發、陽光燦爛的少年。
第一次見許恆的時候,只覺得這個男孩沉默寡言的,就像個悶葫蘆一樣,滿臉寫着生人勿近,所以我對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偶然一次在食堂吃飯碰到他,發現他和男生朋友有說有笑的,驀然一瞬間,覺得這個男生笑起來很可愛很開朗,有一種被治癒到的感覺。
可能是上天的安排吧,我們偶遇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真正讓我心動的時刻 ,應該是有一次在操場散步的時候,我被其他男同學砸中了胸口,衣服上出現了很大一塊污漬。
這時候他怒氣沖沖地將球踢了過去,還用外套罩住了我的尷尬處。
我相信每個青春期的女孩,應該都拒絕不了這樣的霸總情節吧!
就這樣,我開始了自己的暗戀之旅。
後來,因為家族企業業務的擴展,我們家和許家開始有了一些往來。
由於是同學關係,所以我們倆經常會跟着家長們一起吃飯。
時間久了,我們也都懂了家人的意思,他們想讓我和許恆聯姻。
我表面上揣着明白裝糊塗,其實背地裡早就樂開了花。
許恆雖說不上喜歡我吧,但也沒有表現地很排斥,這讓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希望的。
等到大學畢業後,果不其然爸媽提出了聯姻的請求。
我故作矜持了一下,等着許恆的意見,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答應了。
後面我們一起去挑選婚紗、選婚戒,許恆都以我的意願為主,這讓我覺得他很尊重我。
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他只是對我不上心而已。
後來,我們舉辦了一場世紀婚禮,在萬眾矚目下,我們攜手走入了神聖的殿堂。
當時我還傻乎乎地以為自己嫁給了愛情,沒想到等待我的卻是無盡的深淵。
在婚禮當天,許恆對我表現地非常熱情,晚上我們也有了浪漫的第一次。
可是過了新婚期之後,許恆就跟原形畢露了一樣,開始對我愛搭不理的。
幾乎每天都不着家,甚至連見一面都變成了奢侈。
但當時的我被愛情沖昏了頭腦,覺得能夠嫁給許恆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我暗暗告訴自己,不要奢望太多,應該給他一點私人空間。
只要我們結婚了,一切都還有希望,他會慢慢看到我對他的真心。
事實證明,是我太高估一個男人的定力了。
一次次的夜不歸宿、白色襯衫上的口紅印還有身上的香水味,都在昭示着他已經出軌了。
有數不清的夜晚,我都一個人躺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淚,不甘於成為商業工具的我,最後還是成為了貴族約定俗成規矩的犧牲品。
我想是時候該結束這一切了,興許是還抱着最後一絲妄想,我從婚房裡搬了出來,希望許恆能夠良心發現一次來找我。
結果證明是我太自作多情了,整整過去了一個星期,他都沒有發現家裡少了一個人。
最近我一直在閨蜜甜甜那裡住,她是一個娛樂記者,最擅長的就是跟拍。
這天她拿着厚厚的一沓照片摔在了我的面前,照片中的許恆被一個女的挽着手臂,臉上依舊洋溢着年輕時候陽光開朗的笑容。
不過這個笑容現在已經不能治癒我了,反倒像一把刺痛我的利劍。
我不想去捉姦,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尷尬,讓許家下不來台。
一方面是因為我們兩家有很多的經濟往來,另一方面那畢竟是我愛過的人,我希望給他留足最後的尊嚴。
看着眼前的照片,我竟覺得自己有些頭暈想吐,便昏厥了過去。
等到在醒來的時候,已然變天了。許恆離奇般地出現在了床頭,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裡是醫院。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不解地看向閨蜜。
沒等閨蜜開口,許恆就搶先一步:「你懷孕了怎麼都不早說呀,最近工作太忙了,我都沒有發現你離開家了。」
工作太忙了,好虛偽的借口,我不想拆穿他。
「最近一個人在家獃著無聊,我就來找甜甜玩了。你剛說什麼,我懷孕了?」
「對啊,你自己不會不知道吧,醫生說已經有一個月了。」
懷孕這對我來說可真是個噩耗,我都想好離婚的事情了,結果老天爺又跟我開起了玩笑。我鼓起勇氣:「許恆,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我覺得這段婚姻我們都需要再慎重考慮一下。」
「現在我們都有孩子了,還考慮什麼呀,這不是兩家人最樂意看到的局面嗎?」
他說的對,眼下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看着眼前這個我愛過的人,我再一次心軟了。
因為我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剛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所以我選擇原諒了他。可是沒有想到許恆再一次讓我心碎了。
在我懷孕期間,他依舊和相好有着往來。甚至這個女人還恬不知恥地曾經上過門給我施壓:「別以為你給許恒生孩子了,就能綁住他一輩子。一直以來,他愛的只有我,你還是早點放棄掙扎吧!」
我再也欺騙不了自己了,最後我徹底搬出了婚房,成全了許恆跟小三。至於孩子,我選擇了流產手術。我接受他出軌的事實,但同時他也不配做一個父親,這個孩子就當做我對他最後的懲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