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親愛的,到了沒?」
男:「快了快了」
女朋友焦急等待着男友,這是他們第一次現實中見面,也是第一次去女朋友家,火車馬上到達女孩所在的城市,此時已到了十月下旬,氣候有點冷,很多人已經穿起了羽絨服。
在外人看來這只是很普通的一次見面,很普通的一次見家長,可對於男主(簡稱:軒)來說卻意義非凡,所以特別重視。
這是軒與女主(簡稱:靜)網戀一年的結果,雖然沒有像其他人現實中處的轟轟烈烈一樣,在網絡中他們相處的也不亞於其他人的愛情。
這天,軒無聊的玩着漂流瓶,突然一條消息閃動在屏幕上,內容大意是一位女生的生日即將到來,已經快奔三的她埋怨至今還是單身,內容平平無奇,軒的眼睛卻緊緊盯着女孩的生日日期,沒錯,他們是同年同月出生,巧合的是他們的家鄉在同一個城市。
軒雖然在異地工作,卻特別希望能找一個家鄉的女孩共度一生,也許是考慮生活方式及溝通能夠更方便。
通過幾天的漂流交流,他們互留了電話,為了追到女孩,軒每天下班後,都會第一時間給女孩打電話,每次都不少於一小時,他們訴說著每天的工作,抱怨着工作中的不順,慶幸着工作中的驚喜。
也許是命中注定,他們相處的很投機,每次打電話時從軒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幸福的笑容。甚至到後來,他們一起憧憬着未來的生活,憧憬着生活中的每一刻幸福時光。
每天打電話或者視頻已經成了他們的習慣,就像是每天洗臉刷牙一樣,成了他們的必修課,平時寡言少語的軒在遇到女孩之後卻變得侃侃而談,似乎完全打開了語言功能一樣。
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印證,在工作中軒也變得特別努力,每天就像吃了蜂蜜一樣變得特別活躍特別積極。
突然有一天,軒變得異常興奮,他告訴我,女孩要辭職回家,想帶着他去見父母,如果成功的話,女孩打算年底就結婚。
直到買到去往女孩城市的車票時,軒一直特別激動,似乎幸福的碩果砸到了他的頭上一樣,此刻他可能是最幸福的。
在女孩一次次的催促中,火車終於到達了地點,軒急匆匆的下了車,在出站口左看右看的尋找着屬於他的女孩。
當四目相對的時候,軒的心情異常激動,他也幻想過兩個人見面的情景,像電視劇中奔跑着沖向對方緊緊擁抱在一起,可他膽怯了,這也許不是他膽小,因為車站人太多,他害羞了,強忍着激動一步步走向女孩,似乎只是結婚多年的妻子接丈夫回家一樣平淡無奇。
軒最大的缺點是不會打扮,每一次精心挑選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會覺得異常怪異,靜似乎也覺得軒的打扮不適合見父母,就帶着軒去商場重新換了一套,在靜看來,這種打扮可能就是他理想的男孩,可軒卻穿的特別難受,上身寬鬆大方,下身穿着細腿褲,活像一根胡蘿蔔一樣上粗下細。
又坐了一個小時的車終於到了女孩家,由於女孩母親帶着她哥的孩子,軒和靜一起準備着晚餐,也許是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熟練的刀工,熟練的炒菜技術,讓女孩大吃一驚。
吃過晚飯後,一家人坐在一起,軒向女孩的父母講述着他們的想法,也向女孩父母回答着關於自己的事,工作、家庭、工資等等所有的細節。
男孩的發揮似乎達到了自己的預期,女孩也悄悄告訴男孩表現很棒,就看晚上女孩父母如何決定了。
這一夜是煎熬的一夜,似乎就像高考分數出來的前一夜,男孩輾轉反側,細想着今天的不足,只想着有什麼不足之處。直到夜很深時,他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早早起來,女孩家似乎並沒有準備早餐的意思,靜的父母態度也變得冷淡,似乎無視他的存在一樣,跟女孩父母問候時,得到冷淡的回復,軒猜想事情有了不好的結果。
直到靜打扮收拾完之後,悄悄的告訴軒,爸媽沒有看上這個女婿,問起緣由只得到一句話,說他沒有安全感,軒怎麼都沒想明白,從言談舉止哪裡看出沒有安全感的。
整整一天,他的腦海中一直在問自己,什麼是安全感?如何才有安全感?軒還想繼續去跟女孩的父母聊聊,想把未來的規劃,想把自己的決心,甚至更多,好好的跟女孩的父母說一說,可是靜阻止了他的想法,並告訴他,一切都晚了,可能真的沒有機會了。
從早上起來到現在整整兩三個小時,女孩的父母一句話也沒跟男孩說,似乎他就是一個透明人,各自幹着各自的事。
軒明白這個家庭這時候已經容不下自己,再呆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只能向女孩父母告別離開。
直到離開時,女孩只是把他送到了家門口,距離車站只有幾百米的距離,包括女孩的家人沒有一個人送他,這一刻和剛來時的心情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看着女孩家冰冷的大門,男孩眼中充滿了淚光,心中似乎有很多委屈無處發泄,直到離開時,都沒有再看到他們家人的身影。
軒此刻不在乎女孩父母如何抉擇,他只希望女孩能跑出家門看他一眼,畢竟這麼久的感情,畢竟這麼久的付出…
在路上,軒通過手機不停得給女孩發著消息,希望能得到女孩一句鼓勵的話,也足以安慰他難受的心情,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收到一條消息:我們結束吧!
這也是軒跟靜最後的聯繫,軒還在拚命的向靜訴說著,直到被對方刪除。
就好比一個人用心培養了一年的一盆花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亡一樣,也許這個比喻不恰當,可我明白軒的心中正在地獄中煎熬,而他很需要一顆神葯來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