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出巡迴宮時,龍輦上與他並肩同坐着一位姑娘(完)

2024年04月21日00:25:40 故事 1944

穿越女送來香皂,我賞了她一斛東珠,兩根金釵。

自那後,不論她做了什麼新鮮玩意,我都大賞。

直到她碰了鹽鐵……

皇上賞了她一壺好酒。

皇上出巡迴宮時,龍輦上與他並肩同坐着一位姑娘(完) - 天天要聞


1.

皇上出巡迴宮時,龍輦上與他並肩同坐着一位姑娘。

我站在宮門口行禮,那姑娘方從龍輦上跳下來,指着我的方向笑:「那位就是皇后嗎?」

皇上一向嚴苛,此刻不僅沒有怒氣,反握住她的手:「正是。」

他看向那位姑娘的眼神是我許久不曾見過的,溫柔中透着些許寵溺。

「皇后,這位是春和姑娘,雖來自民間,可天資卓絕,你好生照拂,不必用禮術拘着她。」

一旁跪着的妃嬪十之有九都看向那位春和姑娘。

都想看看,究竟是何等風姿,能讓皇上一入宮門便迫不及待用她來打皇后的臉。

一個民間女子,竟要皇后親自照拂,且連禮都受不得。

可笑至極。

身旁的珠眉垂着頭,我卻聽到她低聲罵:「賤蹄子。」

「閉嘴。」我輕斥。

不論怎樣不快,也不該在此咒罵,失了身份。

我是大周的正宮皇后,皇上唯一的妻。

江山我都與他一同守護,如今他要我看護一個姑娘罷了,有何看不得的?

「春和姑娘聰慧可人,臣妾一見便喜歡,皇上便是不吩咐,臣妾也要格外關照的。」

我眉眼輕彎,笑着說道。

「她真的不嫉妒啊!」春和輕咦了一聲,朝着皇上驚奇道,「可是我會嫉妒啊。」

說罷,她粉唇輕抿,纏着皇上的胳膊輕晃道:「皇上哥哥,以後你只寵我一人好不好?」

「我還會很多東西呢。」

春和說自己會很多東西的時候,我察覺到皇上的眼神如劍一般閃過一道寒光。

我再熟悉不過他這種眼神。

見獵心喜的眼神。

看來這位春和姑娘,的確有吸引他的本事。

只是不知道她口中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2.

這位春和姑娘,我將她安置在了我鳳鸞宮。

這樣的人物,總要在我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珠眉,你去親選幾位得力的丫頭送過去近身侍奉,不要出了差錯。」

珠眉是一直跟在我身旁的,雖然嘴快,可辦事一向老到。

「是,娘娘。」

珠眉行了禮,沒多大工夫,便又歡歡喜喜回到我身旁。

「娘娘放心,奴婢選的幾個丫頭手腳利索,人也懂事。」

重點便是懂事。

本宮倒是好奇,這姑娘究竟有什麼本事。

自從春和安頓在鳳鸞宮,皇上來這裡的次數比過去多了不少。

前幾次,他還顧念着我皇后的面子,繞道來我的寢宮看望一番,後來便懶得再麻煩,一來便徑直去了她的院子。

有時,他們說笑的聲音順着門縫都要傳到我耳朵里。

「這春和蹄子自從入了鳳鸞宮,竟一次也沒有來向娘娘請安。實在太目中無人了!」珠眉擰着眉頭,替我生氣。

「莫要胡言。」我訓誡道。

春和這姑娘,委實是與眾不同。

據珠眉送過去的宮女說,春和與皇上高談闊論,總是時不時便語出驚人,說出不得了的話。

就連將我親自種的牡丹摘了,也要說上一句「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樣冠冕堂皇的話。

據說皇上聽後拍案大笑,直贊她通透。

「她折便折吧,怎偏要折別人的,她折自己種的花不行嗎!」

珠眉聽說以後,氣得將鳳鸞宮中我種的牡丹都移回了我的小院才作罷。

我摩挲着手中的鳳釵,輕笑出聲:「春和姑娘所言甚是,有花堪折直須折。」

看來,果真如我所料,這春和也是穿越過來的。

3.

我是胎穿,自幼父親便請了三位老師為我傳道授業。

一位講文史子集,一位傳治國理家,一位授雜藝奇巧。

父親說,女子雖不能治國平天下,可生為楊家獨女,便是身在內宅,也要心懷百姓。

不止一次,我想將現代的理念和技術帶到這個時代,走一走捷徑,可父親總能發現我的小心思。

「余樂,每個時代都有它發展的路徑。拔苗助長,不可取。」

父親的這句話,說得隱晦卻又分明,我一下便明白,父親恐怕也是穿越者。

或者他曾與穿越者有過不淺的交集,而結果不甚合意。

自那後,我便收了心思,只當自己是這個時代的女子,只默默在一些細節上改善一番自己的生活。

這些也被父親暗許。

只要我不去影響他人,他有時也希望我能活得更自在一些。

直到十六歲,我被太后點了皇后,那一夜,父親少有的醉了,隱約間聽他重複着:你便如此恨我嗎?要她入宮陪你蹉跎……

我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卻不敢找父親驗證。

入宮前,父親遞給了我一個荷包,上面綉着一隻雁。

大雁

荷包上綉大雁的很少。

大雁栩栩如生,若細看,它足間似乎還綁着一個信筒。

「這荷包你帶着,若有災禍,就帶着去求太后。」

我將荷包仔細收好,想來父親與太后之間,有許多故事吧。

我原以為,入宮後少不得要與太后周旋一番,誰料入宮三年,太后一直不曾見我。

即便去請安,也會各種推脫。

只聽皇上說,太后喜靜,就連他,也常月余都見不到。

4.

若穿越女安分守己,我也不願徒增煩惱。

皇上三宮六院,寵幸誰都不過是露水情緣。

可,她明顯不是個安分的。

沒幾日,她便拎着一個錦盒來了我的院子。

「我要見皇后。」她在門外大聲言語。

珠眉登時氣得臉都紅了,衝到門外斥道:「姑娘怎可驚擾娘娘!」

「你跟皇后說一下,我給她送好東西來了!」春和聲音不減。

「娘娘這會子沒工夫,待會再來吧!」

我靠在椅子上看閑書,聽着門外的動靜不由有些想笑,這春和應該是剛穿來不久,言語都略有些不合體。

「無妨。」我擺擺手。

我也想看看,她做出了什麼。

這幾天,那幾個宮女也有說她最近忙忙叨叨的,看起來是在做什麼奇怪的東西。

「娘娘……」珠眉低低應了一聲,只得側身將春和請了進來。

「皇上前幾天提醒我說也該來見見皇后,我一想也是,畢竟住在你宮裡呢!」

春和一進門就開了口,不僅毫無尊卑之別,話里話外都在提醒我最近皇上日日在她房中。

我將書扣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是個年輕的,容貌好,身段也窈窕,是皇上會喜歡的類型。

「我跟皇上說了,過些天就搬出去,畢竟之後我要做的東西都得保密。」

她揚起頭,露出白皙嬌嫩的長頸。

「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香皂。我那天看你頭髮都有些油了,得經常洗才幹凈!皇上就喜歡我用這個,說特別好!」

她打開錦盒,將裡面一塊拳頭大小的香皂遞給我。

我在心裡發笑,什麼有些油,那是我特意抹的桂油,能讓髮髻紋絲不亂,還能養護頭皮。

可面上還是示意珠眉接下:「那就多謝姑娘了。」

「珠眉,送春和姑娘回去吧。」

春和似乎沒想到我會送客,一把扯住我的袖子:「這可是我費盡心思才做出來的!」

「大膽!」珠眉伸手打落春和伸出的右手,輕呵。

「你打我?」春和眉頭一蹙,卻是沒再做聲,只陰着臉看向珠眉:「皇上把我捧在手心,就你也敢動我?」

「春和姑娘,珠眉也是護本宮心切。」

我盡量和顏悅色,這穿越女着實是有些找打了。

「我不就拽了你一下!憑什麼打我?皇上都捨不得我疼,我只說疼他連動作都輕!皇上會這樣心疼你嗎?」春和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着嗓子叫道。

珠眉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不安的臉上登時滿是怒色。

「珠眉,跪下。」

我輕聲喝道。

再這樣,她就真的要犯下錯了。

「娘娘!」珠眉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滿是怨氣地死死盯着春和。

「春和姑娘,你且回吧。我自會教訓她。」我再次送客。

春和狠狠剜了珠眉一眼,臨走時還故意踢了一腳門檻。

「娘娘……」珠眉瞧見春和離去,這才不甘地扯着自己的裙擺。

「她鬧便由着她鬧,不過是個半大孩子,你惱她做什麼?如今皇上護着她,我們也該避避風頭。」我嘆了口氣說道。

「她還半大孩子?娘娘也不過才雙十年華,比她大不了三兩歲!」珠眉氣道,「而且現在滿後宮都在看我們鳳鸞宮的笑話,堂堂皇后竟還不如個沒名沒分的野姑娘。」

「而且,她剛才說的什麼羞死人的話!她怎麼知道皇上不疼娘娘!」

「珠眉,我是不是太縱着你了,什麼話都說?」我冷着臉訓她,這些話春和說說也就罷了。

「以後,見着春和多避讓着些。」

珠眉癟着嘴,可看我情緒不好,只得垂着頭應下。

我想着,春和向皇上打打小報告,最多珠眉也就挨上幾句罵,畢竟也是為了護着我。

怎麼也沒想到,第二日,皇上竟帶着春和怒氣沖衝來興師問罪了。

5.

我至今還記得那日,微雨,徐風。

珠眉正在給我敲核桃

我最喜歡吃青皮核桃,剝出來的仁兒清甜,所以每到這個季節,珠眉都會給我敲一些青皮核桃,待表層的青皮有些漚爛,就很好剝出。

她蹲在樹下剝核桃,剝三四個便放在小瓷盤裡給我。

「將這膽大的賤婢拿下。」

我甚至都沒瞧見皇上,就聽見他一聲戾喝。

幾個侍衛魚貫而入,我抬眼的工夫他們就將珠眉按在了地上。

「皇上?」

我起身,向皇上福了身。

他將春和攬在懷裡,劍眉輕挑,原本便帶着狠厲的眼神殺氣騰騰。

「這賤婢竟敢打傷春和姑娘,拉出去杖斃。」

我嚇了一跳,自我入宮,從未見過他對我這般疾言厲色。

即便杖斃的不是我,可珠眉是我帶入宮的貼身丫頭,宮中人盡皆知,她是我最知心的丫頭。

平日里,我也最慣着她。

「皇上,即便她傷了春和姑娘,也罪不至死。」手心裡的核桃仁落在地上,我有些慌亂。

「皇后,春和是我請入宮的,只暫沒有合適的位分罷了。她一個賤婢怎麼敢!」

春和從皇上的懷裡探出頭:「皇上,不要為我傷了帝後和氣。」

「無妨。皇后一向不計較。」皇上言罷,鋒銳的眼神在我臉上一掃而過,又落在春和身上,「還疼嗎?」

我愣在原地,一時竟有些恍神。

那時,他曾捧着我的臉,也是同樣疼惜的神色:「余樂,朕以天下為聘,許你餘生安樂。」

我也是那時才知道,原來我的名字還有這樣深沉的蘊意。

可如今不過三年,他便似乎忘了這些話。

我原本並不計較他佳麗三千,因為那三千佳麗從未入過他的眼。

可如今這位春和,的確不同了。

「皇上,珠眉她自幼跟在臣妾身邊,請皇上饒她性命。」我低眉順目立在一旁,心肝卻是顫的。

「皇后。」他突然輕笑了一聲,「這還是你頭一次求朕。」

「若你肯……」他附在我耳畔低聲道,「我可以饒她一命。」

我渾身一冷,他果然還在算計着。

半年前,他便想讓我父親領兵開拔塞北。

可我父親近一年身子便不太好了,若是去了苦寒之地,怕是還未出征便受不住了。

可他不這麼認為,他心裡眼裡只有我父親的赫赫戰功,便是只掛了父親的名字,也能讓敵軍退避三舍。

他便想讓我勸父親,他知道,父親一向疼我,若我開口……

「娘娘……」珠眉用有些發黑的手指抹乾了眼淚,朝我重重磕了三個頭。

「是珠眉沒有福氣侍奉娘娘左右。」

「珠眉,你放心,我定……」我有些焦急,往她的方向疾走。

珠眉脾氣大,性子急,連死都是利索的。

只望着我,便將脖子橫在了侍衛的刀上,血,飛濺開來。

甚至,落在我的手背上。

溫熱的,鮮艷的。

侍衛也沒料到珠眉會如此作為,手中長刀一抖落在地上。

「別看。」

皇上將春和護在懷裡,只手掩住她的眸子,沉聲道:「不懂事的賤婢,拖走。」

父親一向將我護得很好,他說他戰場廝殺,就是為了不讓我看到血腥。

他說,人的生命,對於每個人都是只有一次。

貴如天子,賤如乞丐,都不該死於戰亂與不平。

他便是為此,戎馬半生毫無悔意。

可他那般護着我,讓我眼中沒有不平事,卻也令我此刻徹底失了神。

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有人死在我面前。

這個人,還是我最親近的。

說是丫頭,可在我眼裡,是好友是至交,是自幼便一同長大的姐妹。

「我看誰敢動她。」

我腿軟着,可此刻若再不說話,珠眉怕是連全屍都留不住了。

「皇后。」

他眉頭一蹙,冷聲喝我。

「皇上,今日,為了春和姑娘,在本宮的鳳鸞宮,已死了一個人。本宮仍是皇后,執掌鳳印,後宮中事,皇上若真要插手,不若廢了本宮,再添一條人命。」

我從未這般向皇上說過話。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發顫,可珠眉的死讓我昏了頭,讓我第一次有種無力感,讓我對這個時代的皇權有了新的認知。

我這才明白,我於他而言,不過也是露水情緣罷了。

原以為能隔岸觀火,哪知道這場火,先燒了自己。

「走。」皇上的眉目中閃過一絲陰霾。

看來此番,實際上是他藉著穿越女來敲打我了。

6.

院子中的宮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可我眼中,只有半身嫣紅的珠眉。

斂了屍身後,在院子中我枯坐了一宿。

再沒有人會連催帶拖地將我攆回房,為我捏好被角。

滿宮的丫頭們,都畏我敬我,將我這個皇后高高地供着,只珠眉眼裡,我是個貪甜怕涼賴床的自家小姐。

晨曦微明,我捏着綉了大雁的荷包已站在了太后的宮門外。

「皇后娘娘,太后有請。」

這是三年來,我頭一次見到太后。

她穿着一身素袍,髮髻微斜,只插了一支木簪。

不見粉黛,沒有羅飾。

「余樂來了。」她擺擺手,遣走了本就不多的宮人。

「果真是閨女仿爹,你同你父親很像。」太后端詳了我一陣,才輕笑了一聲。

「母后……」我諾諾開口,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春和這姑娘,是有些不尋常。」

我悶不做聲。

「你可知毛遂?」太后似是沒有察覺到我壓抑的情緒,繼續道。

「毛遂自薦……」

太后輕抿朱唇,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可知他是如何死的?」

「不知……」

我的確不知。

雖說我學了不少史籍,可卻沒有哪本提到過……

想到此,我猛然抬頭,這個時代根本沒有毛遂!

太后……

莫不是太后就是那個穿越者?

「毛遂名聲大噪後,便有人向趙王舉薦他領兵對抗燕國。可毛遂精於謀略而不擅對戰,屢戰屢敗,大兵潰敗後拔劍自刎。」

太后說到此頓了一下:「你,可明白毛遂究竟為何而死?」

我垂着頭,思索良久。

殺人而兵不血刃,反而落得選賢舉能的好名聲。

原來,這就是捧殺。

「他心懷天下,是個好皇帝。可天下之大,他心中已容不下其他了。」

說罷,太后垂着眸子長嘆了一口氣。

雖說如今她看起來面有怠色,可眉目間仍有股不同尋常的韻味。

像是歲月沉澱的濃墨鐫刻的畫。

年輕時,定也是讓人一見傾心的清麗脫俗。

「你回吧。」

我心中念着她的話,太后的話不多,可句句都點在了我的困惑上。

直到踏回鳳鸞宮,我才恍惚意識那枚荷包自始至終都捏在手心,太后卻始終未提及一字。

7.

鳳鸞宮一如昨日。

我回來後便一直閉門不出。

可關於春和的消息卻絲絲縷縷傳了進來。

前日皇上將早芍閣賜了春和,不捨得她再屈居在鳳鸞宮的一處。

昨日又請了春和的雙親入宮,安撫她惶恐的心情。

已有三日。

自珠眉離去已有三日,也是時候了。

若我自太后宮中一回來便行動,過於刻意,反而容易讓人警惕。

如今已有三日,春和在這後宮中已出盡了風頭,此時不論我賞她什麼,她都不會有疑慮。

我命人將庫房中最好的東珠取了一斛,又從自己的首飾匣中挑了兩支心愛的金釵。

「來人,將這些賞給春和姑娘,本宮用過她所贈之物,甚好。」

末了,我添道:「盼新。」

送賞的小丫頭看到東珠,明顯有些發滯。

東珠啊,滿宮之中,除了太后和皇上,便只有我這裡有了。

尋常連見都難得一見。

8.

東珠送出後,不過兩日,春和便來了。

一斛東珠,她倒會用。

點翠嵌珠的荷花鈿花插在鬢邊,一對東珠耳環在耳畔搖曳。

「謝謝你送的東珠呀。本來想早點來的,可皇上總纏着我,走不開。」

我笑着迎上去:「春和姑娘深得聖恩,定然能早為皇上誕下皇嗣。」

春和笑的時候,東珠左右輕擺,宛如晨星,襯得她耳垂嬌小脖頸纖長。

難怪皇上夜夜寵幸也不覺得倦。

「我還小呢!」春和笑嗔,「而且我哪有時間生孩子呀。」

「我正忙着一樣好東西!」

我故作驚異,湊上前:「可是如香皂一般的?」

「這不是快冬天了,你們這就是炭火取暖,最近聽皇上說西邊發現了大量的黑色石頭,還能燒着,我一聽那不就是煤礦嗎!索性我就想着做蜂窩煤和爐子!到時候肯定暖和!」

春和興緻盎然,說得累了隨手便端起茶壺喝了幾口。

看着她的模樣,就如同我幼時興沖沖想要做火藥一樣。

那時父親外出征戰,總難免會受傷,我便想着做火藥制勝,可被攔住了。

如果當時父親沒有攔住我,現在也不知是什麼情形。

「聽不懂?」春和看我神遊太虛,以為我沒有聽明白她說的那些,擺擺手,「沒事,等做出來你就知道了!」

我回過神,溫婉沉靜應道:「之前聽皇上說你天資卓絕,本宮還不信,如今看來姑娘你果真當得起這樣稱讚。」

「難怪皇上遲遲不願為姑娘封妃,看來是覺得這些封號落於俗套,反而委屈了姑娘。」

春和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就是這樣。而且我也不在乎那些虛頭巴腦的封號,只要皇上真心待我就行了!」

聽到這話,我卻是笑不出來了。

多像我呀。

不在乎他有三宮六院再多嬪妃,只要他真心待我即可。

可瞧瞧,我如今是什麼樣子。

不過須臾之間,便失了君心。

只因為我父親常年征戰舊傷不愈,無法再領兵出征,我這個曾被珍而重之的皇后,便連身邊的一個婢子都護不住。

不過是他的棋子罷了。

不過是他君臨天下的籌碼罷了。

這位春和姑娘又何嘗不是呢?

她所擅長的那些,恰入了他的眼,便要將她捧在手心,哪怕他心知肚明,這樣會給她招惹多少怨憎與仇恨。

她的性命比起江山,值幾錢呢?

「皇上待你,自是與我們不同的。」我心中酸澀,卻依舊不溫不火地應道。

我又當如何呢?

自顧尚且不暇,又能幫她什麼呢?

春和面容微紅,腳尖輕輕在地上點着,露出少女特有的嬌羞:「那是,我與你們本來就不同。」

果真是個不經事的小丫頭。

後續全文點我頭像進入主頁查看!(是完結的!只是分上下兩部分發!!標題最後標‘(完)’是上篇,標‘(完·後續)’的是下半部分。)近兩天發布的,進入主頁滑動就能看到,一樣封面的就是同一篇故事。找不到就在我的主頁上用放大鏡搜索標題關鍵詞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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