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只剩下加代和趙利兩個人了。趙利說:“兄弟,沒想到吧,我跟貴哥的關係特別好。”
“行。利哥,我不記恨你。既然貴哥出面了,這面子我不能不給。既然你也答應這事就過去了,翻篇了,你弟弟的事就別再追究了。”
“行,代弟,沒問題。”
加代說:“利哥,我不是不信你這個人,而是什麼樣的人我都見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你千萬別跟我打馬虎眼,不是說你跟我過去了,是你跟上官林,跟我雲姐那邊都得過去,這事徹底一筆勾銷。”
“沒問題。”
加代一聽,“來吧,利哥,那我們喝一杯。從今天開始,我們是哥們兒。”
“來,代弟,爽快啊!”兩個人一碰杯。在加代的心裡,這事已經翻篇了。當天晚上喝完酒,加代回深圳了。趙利回到兄弟們身邊,兄弟問:“利哥,今天晚上酒喝的還行吧?”
“挺好的,加代這人也不錯。”
“那你看寶哥這事怎麼辦?”
“這樣,加代的面子要給。我知道上官林的膽子挺小,小雲我不太了解。大寶說她在天津開夜總會。你們別打着我的旗號,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在天津直接收拾小雲,把她的夜總會砸了,或者把她人綁回來。上官林呢?我給你們說個事,他最怕亡命徒。你往他家裡扔兩個小管子,扔兩個小香瓜,也不用炸。然後給他打電話,就嚇唬他。告訴他要多少錢,別提我。”
“行。但是這麼做,加代不會想到是你嗎?”
“他就是真想到是我,他也沒有證據。你們也沒有打着我的旗號去。即使他知道是我,他也不會對我如何。因為有大貴的面子在。”
“好,我們聽你的。”
兩天後,上官林回到家中,一看門口放着一個香瓜,客廳地板上還有一個,上面纏着紙條。上官林壯着膽子,打開紙條。上面寫着:上官林,你三天之內必死。
上官林一下子膽戰心驚起來,癱坐在沙發上。電話進來了,上官林一接電話,“喂。”
“上官林啊?”
“你是誰呀?”
“我是誰?聽過張子強吧?”
“不是,你......”
“聽沒聽過葉繼歡?我們是歡哥的人。你買賣幹得不小啊。一直盯着你一直想綁你。今天晚上給你提個醒。三天之內,你往我的卡里匯五千萬。不然就炸死你。你要認為你命大,你可以不給。反過來,你就得死。”說完,電話掛了。
上官林驚魂未定,電話又進來了,“你是上官林啊?”
“你......你是誰呀?”
“聽沒聽過駒哥啊?”
“不是......聽過。”
“我們是駒哥的兄弟。你買賣挺大呀,跟你要一千萬花啊。”說完,把電話掛了。
一會兒又來個電話,14K的......一個晚上接了七八個電話,上官林嚇壞了,有點懵B了。
雲姐天津的夜總會也出問題了。連續兩天夜總會被一百多個流氓霸桌,經理向雲姐作了彙報。雲姐問:“是誰呀?”
“不知道是誰啊,我跟他也提了,我說武爺跟我們老闆好。這幫小子沒怕。”
“我下樓看看。”
雲姐來到領頭的旁邊,一擺手,“你好,兄弟。”
“你是小雲啊?”
“哎,兄弟有什麼想法,你明說。別這樣。”
“跟你明說啊?那你聽着點,自己得罪誰了,儘快解決。要是不知道得罪誰了。我給你提個醒,你就直接把錢給我,我替你把這錢花出去,這事就過以後,我們以後就不再來。另外,我告訴你,不用提武爺,我們也都認識,明白嗎?我們知道你跟武哥好,還敢來找你,一定是不怕這層關係,甚至關係比你還近。如果我們要收拾你,沒準武哥都得向著我們。”
“你要多少錢?”
“你那個莊園值多少錢,我們就要多少錢。你當時報價不是三千五百萬嗎?你就給三千五百萬吧。”
雲姐一聽,“明天或者後天......”
“我不着急,我給你三天時間,一個禮拜都行。但是我們天天來,一直到你給錢為止。”
回到辦公室,雲姐覺得加代辦不了這事了。
上官林坐不住了,跑到了深海國際,急促地敲門。加代一回頭,“誰呀?”
“我,快開門。”
加代把門一開,“你幹什麼呀?”
“快快快,救我。你北京有住的地方嗎?”
“幹什麼?”
上官林說:“我跟你回北京待一段時間。出事了。”
“怎麼了?”
上官林說:“張子強、駒哥、葉繼歡、14K的人全要找我。”
加代一聽,“找你幹什麼呀?”
“我不知道找我幹什麼,要弄死我。紙條我都帶來了,你看看。”
加代一看,問:“誰寫的?”
“你他媽哪知道誰寫的?綁香瓜上的。兩個真傢伙,我放車上呢。”
“什麼時候發現的?”
“今天晚上發現的。”
“跟你要錢了?”
“跟我要一個多億呢。怎麼辦?怎麼辦呀?葉繼歡是什麼人啊!”
加代想了想,說:“不可能啊。”
“什麼不可能啊?”
加代說:“葉繼歡手下的人有沒有在外邊的?有,但他不可能找你。你跟他無怨無仇。”
“他說了,說我買賣幹得大,盯上我了,說要點錢花。”
“都這麼說的?”
“都這麼說的。”
加代問:“有沒有說什麼人?”
“其他沒說。14K說是尖沙咀的堂主。”
加代一聽,“放屁。14K說是尖沙咀的堂主是慧敏老哥。他能找你呀?這幫人說謊都說不圓。”
上官林一聽,“哎,對啊。”
加代問:“電話有沒有?”
“電話全是電話亭的號碼,我打過了。”
加代說:“那不更說明是假的了嗎?真想找你,還怕你找他呀?全拿手機給你打了。”
“代弟,也不見得。萬一我報阿sir呢?”
“你報阿sir又能怎麼樣?阿sir能抓着人家啊?不用擔心,沒有事。”
“不是,七八伙人給我打電話呢,萬一有一夥是真的,我不是性命難保了嗎?”
“你這麼的,你別著急。你今晚在我這兒住。再有電話,我來接,我來聽聽。就你剛才所說的那幾伙,哪個我不認識?”
“你認識也沒有用啊,加代!這幫小子都是亡命徒。他們只認錢,不講感情,不要面子。”
“你害怕了?”
“你不是放屁嘛?我不怕?我好幾十億身家,我不害怕?我好日子還長着呢。”
“那你說怎麼辦?”
“我今晚睡你這裡,你保護我。”
“你睡哪兒?”
上官林說:“我睡卧室,你睡外面沙發。來人先打你。”
“不是,我......”
上官林一頭鑽進卧室,把門反鎖上了......第二天上午,上官林的電話又響了,加代把電話拿了過來,電話一接通,對方說:“上官林啊。”
“哎,我是。”
“昨天晚上給你打電話,你沒記性,是不是?銀行卡號都給你轉過去了,你什麼時候打錢啊?”
“兄弟,你是哪的?”
“我是駒哥的兄弟,澳門的。”
“你澳門哪的呀?”
“我澳門氹仔島的。”
“啊,駒哥不少兄弟呢,你有沒有名號啊?”
“聽沒聽過郭雄?我是郭雄的大兄弟。”
加代說:“放屁!俏麗娃,知道我是誰嗎?”
“你誰呀?”
“我是加代。你叫你雄哥給我打個電話。你不要讓我抓着你。你不是說你是郭雄的人嗎?我馬上給雄哥打電話,我看看你是誰......”沒等加代把話說完,對方掛了電話。
上官林問:“誰呀?”
加代說:“掛了。明顯嚇唬你的。”
“那幾伙呢?”
“不用想了,全他媽假的,沒有一個是真的。”
上官林問:“那他媽誰干這個事呢?”
正說話呢,電話又響了。加代接了過來,“喂。”
“不給啊?老子是尖沙咀堂主。”
“你叫什麼名?”
“我叫什麼名,告訴你,你敢聽啊?知道我,你就得沒,知道嗎?”
加代說:“我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什麼?”
“你他媽叫趙利,是不是?”
對方一聽,趕緊掛了電話。“利哥,發現了。”
趙利一聽,“啊?”
“他說我叫趙利。”
趙利說:“怎麼可能呢?”
“聽聲音不像上官林。”
“是誰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的聲音。”
“他說我是趙利。”
趙利一聽,“艹,壞事了。上官林的腦袋反應挺快。”
“不是,我聽聲音好像不是上官林。”......
加代也只是詐了一下,沒想到猜對了。因為只是嚇唬上官林,沒有實質性的傷害。加代沒有生氣。
雲姐給加代打來了電話,“兄弟啊。”
“姐。”
“那個,這事......”
“你說”
“我的夜總會連續三天了,一百來個流氓霸桌,夜總會三天沒開張了......”
加代一聽,“你沒找侯正東啊?”
“兄弟,那是你的人,我能隨便找嗎?”
加代問:“這一百來人,現在在不在?”
“在。他們中午就來,我店一開門就來,就在那一坐。”
加代說:“好了,姐,你什麼都別管,你一會兒就走。夜總會一會兒損失多大,我全給你找回來,別心疼,千萬別心疼。”
“不是......”
“你走就行了。”說完,加代掛了電話。上官林問:“代弟,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俏特娃,我讓他跟我玩陰的。”加代撥通電話,“正東啊。”
“哎,哥。”
“你聽我說啊,我馬上給大小剛柱和圈王打電話,你把張義叫上,你至少給我帶三百人,去雲姐的夜總會,把門口給我堵住,裡面有一個算一個,除了服務員和內保以外,全部給打進醫院去。”
“好嘞,哥。”
加代給大鋼柱和圈王打了電話,兩個人爽快答應了。
不大一會兒,四伙社會接近四百人把夜總會的前後門全堵住了。雲姐坐在夜總會對面的車裡,侯正東一擺手,“大姐,我介紹一下,這是柱哥,圈哥。”
“哎,柱哥,圈哥。”
“沒事,代哥打完電話了,你別管了。”圈王說:“來,兄弟們,誰都不要動響子,一律鎬把和鋼管。”
侯正東一舉手,“我打頭陣!”
“正東,你先進去。”
侯正東進入了夜總會,“哎,哎,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喝酒的!”
“喝酒的?認識我嗎?”
“不認識。你是誰呀?”
“我是侯正東,你不認識啊?”
“不認識。”
侯正東一揮手,“都進來吧。”
四百多人把對方一百來人圍上了。領頭的一看,“不是......”
侯正東問:“誰讓你來的?”
“哥們,都是道上的。”
“我問你,誰讓你來的?跑這邊玩社會裝流氓來了?我今天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社會,什麼叫流氓。誰讓你來的?”
“大哥,我有什麼說什麼。趙利讓我們來的。”
侯正東一聽,“雲姐,他說的利哥,你認識吧?”
“認識。”
“好嘞。柱哥,圈哥,我先來?”
“正東,你先來。”
話音一落,侯正東一鋼管打在了領頭小子的後腦勺上,當一聲......隨着侯正東的出手,四百來人揮手鈍器開始了棒打......
十分鐘後,一百來人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了。侯正東薅起領頭的小子,說:“給你大哥打電話,告訴他你們出不去了。”
趙利正考慮如何跟加代解釋,電話進來了,“大哥,哎呀,我艹,這個大姐太牛逼了,找來五六百人把我們圍在夜總會裡,都快打死了。”
“什麼?”
“大可,全是鈍器,打懵B了......”
侯正東接過電話,“你要是牛逼,你接着派人。有多少人,我打多少人。現在想救人嗎?一人個十萬。給錢,放人。不然,一個也別想出去。”說完,侯正東把電話掛了。
趙利傻眼了。加代把電話打了過來,“利哥啊。”
“哎哎,兄弟。”
“忙嗎?”
“還行。”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說。”
“沒事,兄弟,你說什麼事?”
加代說:“呃,我倆見一面吧。你看是我到廣州找你啊,還是來深圳找我?“
“你來找我吧,你來廣州找我吧。”
“那也行。利哥,這次我們純是聊天,沒有任何惡意。”
“知道知道,兄弟,你來吧。”
放下電話,加代對上官林說:“你別去了。”
“讓我去,我也不去。”
“行。”加代一點頭。
上官林說:“我上你錶行去。”
加代一聽,“你看你的膽子。還三亞王呢!”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去。我去錶行。”
加代分析趙利肯定會派人盯着自己。帶人去,趙利肯定知道。所以加代一個人都不帶,只身前往廣州。但是加代把電話打給了徐剛,“徐剛。”
“哎,兄弟。”
加代說:“你在廣州等着我。我到廣州給你打電話,你來找我。”
“行。”徐剛爽快答應了。
加代一出發,趙利就得到了消息,一個人來了。趙利一聽,“哎呀,那是我想多了。加代不知道啊。不知道是我安排的人啊。”
“可能真不知道。利哥。”
“那一會就有話說了,他可能不知道。”
加代一個人來到了趙利的公司。趙利帶着二十來個經理迎接。趙利非常客氣,“哎呀,老弟,歡迎大駕光臨。裡面請。”
來到辦公室,加代說:“利哥,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哈哈哈,兄弟,真是重義氣之人啊。不瞞你說,老哥也想你。最近太忙了,要不我就看你去了。今天晚上別走了,我倆喝點兒,館子你挑,想吃什麼,你點。”
“老哥,有個事,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什麼事?”
“呃,算了,不給老哥添麻煩了。不行的話,回頭我找個時間擺一下。”
“什麼事啊?兄弟,沒必要。跟老哥有什麼說什麼,老哥和你沒有隔閡。”
加代問:“你知道駒哥?”
“駒哥?澳門那個?”
“對。”
趙利說:“知道。”
加代問:“你感覺那人怎麼樣?”
“那還了得了?純大哥,頂級大哥。”
“哎呀.....”
趙利一看,“怎麼了?”
加代說:“兄弟我早些年在澳門做疊馬仔,和駒哥關係比較深厚。老哥,我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從九二年開始我和強哥、葉繼歡關係都非常好。”
“啊啊,這我聽說過,說當年你拿兩個香瓜在深海國際8018救兄弟。後來聽說你跟張子強拜把子。”
“不光是他,還有葉繼歡,以及駒哥的手下郭雄、猛鬼天。當時我們幾個一起拜的把子。”
“啊,這多少有點耳聞。”
加代說:“老哥,我為什麼今天這麼著急來找你呢?歡哥給我打了個電話,跟我打聽你。”
“打聽我?”
“對。”
“怎麼會打聽我呢?”
“因為有這麼個事,上官林從昨天不斷接到電話,說是駒哥的兄弟,強哥的兄弟、歡哥的兄弟,都在找他。”
“哎呀,那為什麼找呢?”
加代說:“你聽我說完啊。駒哥跟上官林認識。強哥和歡哥這幾個大哥跟上官林不認識。上官林把這事跟我說了。我說那我幫你問問吧。我就給幾個大哥打了電話。我說大哥你們派人了,我說那人是我兄弟。這幾個大哥一聽就炸了說有人冒充他們的名號,要找你。”
“為什麼找我啊?我也沒冒充啊。”
加代說:“現在是有這麼個事。那個雲姐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天津那邊去了一百來個流氓被那邊扣住了。一頓棍棒之後,有兩個小bz嘴不嚴,說是你派去的。”
趙利一聽,“胡說八道。我派那樣的人幹什麼?我是一個商人。”
“是,我也納悶呢。那這幾個小子緊接着就說了,說給上官林打電話也是你安排的。這事現在傳到駒哥的耳朵里了。他問上官林跟誰有仇。上官林說跟你有仇。這幾個大哥人就不幹了,都說要找你。所以我趕緊過來告訴你,你要早做安排。”
“張子強不是進去了嗎?”
“他是進去了,但是手下的兄弟還有在外邊的。葉繼歡也進去了,兄弟都在外邊。郭雄在外邊呢,很多人都在外邊呢。”
“這情況屬實嗎?”
加代說:“話我就說到這。大哥,信不信在於你。儘快去擺吧。這事兒不是鬧着玩的。說你打着人家的旗號,冒充人家,去收拾別人,要了錢也沒給人家。”
“關鍵是我都沒要到錢的啊。”
“人家不這麼認為啊,人家說你錢都拿走的。”
“我,這個......老弟,這事不可能賴到我身上吧?”
“我沒這麼認為啊。”
“這事是哪個小bz說的。”
“我不知道誰說的。反正這事傳出來了。你看怎麼處理吧。我來就跟你說這個事。大哥,我再提醒你一下,葉繼歡殺人不眨眼。他能往你家扔手雷,這是真的。”
“兄弟,那依你的意思,這事兒我得怎麼辦?”
加代說:“你把要的錢給人家。”
“我沒要到錢啊。”
加代說:“人家不認為你沒要到錢。人家說錢你已經要走了,說要了一個來億啊。你把錢還給人家,我來幫你說說,我替你過去給道個歉,讓他們不找你了。要不你打了人家的名號,把錢給留下來,誰不生氣?”
“那得多少錢?”
“那你就把要的一個億給他們唄。”
“不是我沒......”
“大哥,你現在聽我說,人家不管你這事是真的假的,但是上官林接到電話是真的,這不都要找你嗎?我只是給你提醒,你樂意辦,你就辦,不願意辦就不辦,也沒事,你防備一點也行。以你的關係,你的背景,你的人脈,你還怕那個啊?說句不好聽的,你就不出門唄。雇幾百人保護你。你別出門,這把小子喜歡放黑響子,會在車下放香瓜。”
“老弟呀,要不這麼著,你幫老哥出個面,這事我信得着你。你的大老遠跑過來,跟我說這事,我挺感謝你的。你幫我跟他們說,讓他們別找我了。”
“那你得拿錢的。”
“一個億是不是太多了?”
“那你能拿過錢,你說吧?”
“老弟,要不你說呢?”
加代說:“你最少拿出三千萬。六個人每個人最少不得給拿五百萬的啊?”
“我給了錢,他肯定不找我了?”
“那看我怎麼說了唄。”
“行,老弟,那我聽你的。”
“大哥,這事真是你乾的啊?”
趙利尷尬了。加代說:“大哥,我倆是哥們兒,當時你不都答應我了嗎?怎麼又辦這事?這招也不高明啊。”
“不是,老弟呀,哎呀,這個,我都不好意思了,你說我,哎呀,我解釋也沒有用,我也是小心眼了。你回去跟上官林說一聲,這事我錯了,我對不起他。有機會我給他道歉。”
加代說:“天津夜總會的人也是你派的吧?”
“兄弟,對不起你啊,兄弟。”
“沒事沒事兒,我們就是兄弟。有貴哥的關係,你說我能挑你啊?拿錢吧,我替你把這事給擺了。”
“行,兄弟,謝謝啊。”
“沒事沒事沒事兒。”
趙利簽了一張三千萬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說:“大哥,我就回去了。你聽我消息。”
“行,兄弟,你慢走啊。”
加代說:“回頭我組個局,你給上官林和雲姐道個歉。”
“行,我聽你的事。這事我辦錯了,小心眼了。”
“那我走了。”
“你快去吧。”
加代下了樓,把電話打給了徐剛,“徐剛,你人備好了嗎?”
“備好了。一百來人夠嗎?”
“你把他公司砸了,砸完之後,你報號。你說是你徐剛砸的,找個邪茬。”
“行,交給我吧。”
加代上車回深圳了。
二十分鐘以後,樓下哐哐一頓響,徐剛帶着一百來人把趙利公司的一二樓砸。徐剛揚言:“告訴你們老闆,我叫徐剛。讓兩天之內給我離開廣州。他在這動了我的蛋糕,搶了我的項目。兩天時間不走,我過來接着砸,要他命。”說完,帶人走了。
趙利給徐剛打電話,徐剛不接。被逼無奈,趙利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兄弟,你那邊事辦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正跟那幾個大哥說話呢。你跟他通個話吧?”
“我不通了。兄弟,我還有個事。”
“什麼事?”
“你跟廣州的徐剛認識嗎?”
“徐剛啊?
“認識啊。”
“哎呀,我艹,徐剛你也認識啊?”
“認識。不是康哥的大管家嗎?”
“對對對,就是他。說我搶他項目了,你前腳走,他把我公司砸了。”
“怎麼能把你公司砸了呢?什麼事啊?”
“就說我搶的項目了。再一個天津那邊也沒給我把人放出來呀。”
“你錢給他了嗎?”
趙利說:“我錢不給你了嗎?”
加代說:“那三千萬不是擺香港和澳門這邊的事嗎?你也沒給我天津的錢啊。”
“那現在那邊要多少錢呢?”
“我不知道他跟你要多少錢。”
“那邊要一千萬。”
“那你另算啊。這三千萬不包含天津那邊的。”
“哎喲,我艹......”
“你快給人家吧,天津那邊雲姐也厲害啊,一百來人被扣,不讓走,你怎麼辦?”
“天津的事都好說,徐剛的事怎麼辦?”
“你聽我電話,我打電話問問徐剛。你等我一會兒,我給你回過來。”
一小時後,加代把電話回過來了。趙利一接電話,“兄弟,徐剛那邊怎麼說?我實在沒想出來,我搶了他什麼項目。”
“我就跟你明說吧,徐剛說就是看你不舒服,沒有理由,就要打你。這事不太好擺啊。”
“看我不舒服,不看我就是了。”
“那你說這話,不就是討打嗎?你在這,他就覺得不舒服,看到就要打你。這事我不好擺。”
“那你不能不擺呀。”
“利哥,你搞不過他呀?”
“我到哪能搞過他呀?要是放在以前,我是三公子,現在我不是三公子了,大貴也調走了。他現在是大公子的管家,我哪能斗過他呢?”
“那沒辦法。徐剛多霸道啊。”
“一點辦法沒有嗎?”
“不能說一點辦法沒有。拿錢唄。拿錢化事。”
“這得要多少錢?”
“徐剛沒說,但是我估計最少不得一千萬嗎?”
“沒有理由嗎?”
“人家說了,就看你不舒服,就想打你。你說這算不算理由?”
“行,那我拿。”
“那你怎麼說,還是我給你擺嗎?”
“那你還得給我擺呀,兄弟。”
“那我跟幾個大哥吃過飯,我回去找你去。”
過了幾個小時,加代再次回到了廣州。
加代再次來到趙利的辦公室。趙利簽了兩張一千萬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說:“事也差不多了。利哥,你坐好了,我跟你說幾句話。”
趙利坐直了身體,“我坐好了。”
加代說:“我跟你說幾句話。”
“你說吧,兄弟,這事多虧你了。”
加代罵道:“俏麗娃,趙利,你長個記性。跟我加代玩啊?玩社會啊還是玩白道?我他媽能整死你,聽懂嗎?這五千萬交學費了,聽懂沒?等於交保證金了。你把你的位置給我擺正了,心放正了。不是你的事,別他媽去想。你要是辦了不該辦的事,捏你就像捏螞蟻。你說你認識誰吧?我他媽給貴哥面子,你他媽以為你能捏我了?聽好了,我還衝貴哥的面子,這次我不打你,我叫你他媽拿五千萬,買個記性。真把我惹急了,我跟你提到的大哥,我可以一天換一個來收拾你。我讓你毫無招架之功,你連手都不敢還。你跟我彎彎繞,玩花花腸子?再有下次,我把你踢出去。你覺得你挺高明,你還敢琢磨上官林。我沖大貴的面子,今天不扇你嘴巴子。我告訴你,這五千萬是我的,就是我跟你要的。不要不服氣。再不服氣,我就打你。你看我要打你,誰能擺得了。我走了。”
加代下樓了。趙利把電話打給了貴哥,“貴哥,我跟你說個事......”
“我都知道了。你活該。”
“誰,誰跟你說的?”
“那你能說誰跟我說的?加代跟我說的。你不是自己作嗎?當天晚上我怎麼跟你們說的,你不服氣啊,你不是認為自己挺硬挺大嗎?你解決吧。”
“貴哥,你念着我這些年......”
沒等趙利把話說完,大貴把電話掛了。趙利的五千萬一點脾氣沒有了。
後來參加一次晚會,康哥也在。趙利過去給康哥敬酒。“康哥,你好。”
“哎呀,大利。”
“康哥,我敬你一杯酒。”康哥也喝了。乾杯以後,康哥問:“大利,最近怎麼樣?”
“還行。康哥,我知道你和加代也認識,有時間呢,你幫我說說他......”
啪的一巴掌,趙利一個趔趄。康哥嚇了一跳。徐剛說:“說誰呢?”
“沒,沒說......”轉身跑了。
康哥說:“你就讓他說唄,我就當笑話聽。”
徐剛說:“狗雜碎,就得揍他。”
後來,加代把莊園給勇哥。勇哥說:“我有時間就過去住,但是不要過戶到我的名下,你自己留着。”
加代給了天津辦事的兄弟一千萬,把兩千萬直接打到了雲姐的賬戶里。剩下的兩千萬自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