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一笑害人命

2022年10月26日10:15:13 故事 1663

清末年間,江蘇海城縣境內有個叫新發鎮的地方,地處水陸交通之要塞。別看鎮子不大,只有二十多家鋪面,卻每日里人來人往,買賣十分興隆。

這日清晨,新發鎮和往常一樣沉浸在靜謐之中。忽然,從鎮中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將熟睡的人們驚醒。

聞者循聲來到柳如發家門前,見大門虛掩着,屋內有人在抽抽咽咽地哭。眾人推門而入,只見西廂房內床上有兩具無頭屍身,鋪上及地面滿是血污,柳小姑在那裡撫屍痛哭已是死去活來。

原來,小姑清晨起來,見父母被害身亡,兩顆人頭也不知去向,故而嚇得尖叫起來。眾人見是人命關天的事,連忙找來里長。里長看了現場後,核實死者確系柳小姑之父母柳如發老兩口,隨即到海城縣衙報案。

海城縣衙距新發鎮有五六里路程,及至衙門知縣接到報案趕赴現場,已是日上三竿。海城知縣名叫徐士民,進士出身,五十掛零年紀,為人正直無私、博學多才,深受地方百姓愛戴。

徐知縣來到案發現場,見西廂房內床上,兩具無頭屍體裹在一筒被窩之內,屍體斷頸處創口齊整,明顯系利刃所殺;男屍左手有玉戒一隻,女屍雙腕有銀鐲一副,室內物件整齊有序,無搏鬥跡象,似非為劫財害人。

死者柳如發夫婦均年過花甲,平時和氣待人,談不上有冤家對頭,顯然非屬仇殺。室內地面上的血滴痕迹由門前經巷子一直通向小鎮街心,只是午夜曾下了一陣雨,天亮后街心往來行人不斷,已難辨血跡的去向。

另外,從柳家大門上還看到有明顯的撬痕,通過對柳小姑及四鄰的了解,都說夜間未聞任何異常動靜,直至黎明才發現柳如發夫婦被殺。這就是說,兇犯在人們熟睡之後,攜刀撥開柳家大門,徑直往西廂房殺了柳老夫婦,然後提着人頭出門往街心而去。

這究竟是一起什麼性質的殺人案呢?死者的頭顱又到哪兒去了呢?徐知縣忽覺眼前一亮,察覺到一件反常的現象,當下令衙役將柳如發夫婦的屍體暫為裝殮,封上柳家大門,並暗中派人監護。然後將死者之女柳小姑帶回縣衙聽審。

徐知縣在柳家看到了一件反常的事:死者柳如發老兩口死在西廂的床上,而那床上的被褥以及房內的陳設分明是女孩子的閨房;而東廂房裡的一切陳設才像是老年人的卧室,當地的風俗也沒有老人住西廂房的。回到縣衙,徐知縣考慮到柳小姑的身份,單獨將她帶至後堂密審。

徐知縣單刀直入地問:“柳小姑,西廂是你的閨房,而你的父母為何死在你的床上?”

柳小姑不由心中撲撲直跳,紅着臉說:“先一日,母親忽問我房內是否有老鼠,我回說並未覺察到。母親說我睡覺死性,她於夜間曾聽到西廂房內有些……動靜,當晚就和我調了房……”

徐知縣見她說話遮遮掩掩,便一針見血地說:“柳小姑,你與人暗中勾結,至使姦夫入宅害命,還不從實招來!”

“不,大老爺冤枉民,女了……”柳小姑竭力否認,但語氣卻蒼白無力。

徐知縣步步緊逼道:“你勾結姦夫夜間入宅,被你父母聽出動靜,便以辨察鼠跡為由與你調房。那人昨夜又來,見大門緊閉,情知有變,便用利刃撥開門門,徑直往西廂房而去,卻錯將你父母認做你另有新歡,就一刀兩頭而去。你若不服,本官可讓人驗明你是否仍系處女之身,那時看你還敢嘴硬!”

徐知縣見柳小姑慢慢低下了頭,便進一步啟發道:“如今只有你知道殺你父母的兇手是誰,你若隱情不報,本官即刻升堂公開審判此案,那時你必落得個不貞不孝不義之罪名,你父母九泉之下也難瞑目,望你三思!”

一番話說得柳小姑痛哭流涕,一會兒抹淚咬牙說:“大人,民女願招!”

新發鎮有家小百貨店,老闆叫柳如發。柳如發原系外鄉貨郎,成家後搬遷來新發鎮定居,專營小百貨,生意還算興隆,日子過得也舒坦。只是一事未如心愿:妻子唐氏婚後多年不育。

此後,夫妻兩常去廟中求神拜佛,平時積德行善。唐氏過了四十歲,終於生下一女,取名小姑,夫妻兩視為掌上明珠。

小姑七歲那年,柳如發就把她送到附近學堂里讀書。因她天資聰慧,幾年功夫,詩文筆算樣樣精通。轉眼間,小姑已出落成水靈靈的大姑娘了,柳如發便不讓她拋頭露面,每日里在家中跟着母親學習針線活兒,就連店鋪也很少讓她去。

這一天,唐氏生病,由小姑做好午飯送到店內。柳如發吃完飯要去茅房解手,就讓小姑照應一下鋪面。小姑見街心人來人往,便睜着眼晴看熱鬧。

待一陣人流過去,猛見對門鋪子里有個俊俏後生正目不轉睛地看自己,她覺得有些難為情,就本能地低下了頭。一會兒,又忍不住抬眼望去,見對方仍在盯着自己。她忽然想起,這人不是小時和自己在一起讀書的裴士清么?幾年不見,如今已長成大人了,便向對方莞爾一笑。

這人正是裴士清,是雜貨店老闆裴元順的獨生子。這兩天老裴外出進貨,就讓士清料理鋪面。裴士清自幼聰穎好學,如今又長得一表人材。剛才猛然見對面柳家鋪內端坐一位妙齡嬋娟,長得貌若天仙心中暗忖,彷彿以前在哪裡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正全神貫注地打量,見對方秋波一轉地盯着自己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着,心中不由一陣狂跳。緊接着又見對方朝自己多情地一笑,但見那桃花似的粉臉上留下兩個酒窩,滿口白牙如玉,真是百媚俱生,直把個裴士清笑得神魂顛倒、骨軟筋酥。

這一瞬間,裴生也認出了柳小姑,想不到幾年未見她竟出落得如此秀麗,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當下提筆在八行彩箋上寫了一首謎詩,又在屜中取了一塊銀元包在箋內,抓空兒朝對面鋪內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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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發鎮的街道只有丈把寬,裴士清未費什麼力氣就將那彩箋拋進柳家鋪子里了。

柳小姑看得真切,急忙揀起打開一看,見上面寫着:相思不見田先生,爾人舊夢又重溫,丁口同聚天倫樂,止求月下會卿卿。下注打四字。

柳小姑自幼即通謎道,一看就識破乃“想你可肯”四字,不由紅雲布腮,心慌意亂。只是,這種感覺瞬間即逝,她畢竟已是情竇初開的少女,一種說不出的神秘感馬上佔了上風,何況對方與自己曾有青梅竹馬、耳鬢廝磨的經歷。

趁父親不在之機,火速在那謎詩下和上四句:至時身邊佩單刀,日落西山免我焦,望爾勿忘有人約,二人木下定相交。隱“到晚你來”四字,仍把那枚銀元包在其內拋回裴家鋪子。

柳家店鋪一側有個小巷,巷內不遠就是柳家的住宅,一廳兩廂磚牆草頂。柳如發老兩口住東廂,小姑一人住西廂。這晚,一家人吃罷晚飯各自進房休息,一會兒,東廂房內便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柳小姑馬上輕手輕腳來到外間,悄悄撥開門閂。約摸更鼓以後,就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接着門被推開一道縫隙。柳小姑懷內如同鑽進一隻兔子,連忙將來人拉進屋內,復將大門關好,擁着來人進入西廂房,雙雙脫衣解帶上了床,做成了顛鸞倒鳳之事。

自此,一發而不可收,每晚更鼓以後,對方必來幽會……

根據柳小姑的口供,徐知縣立即派出幾名衙役拘捕裴士清。

約摸半個時辰,裴士清就被帶上縣衙大堂。徐知縣見裴士清眉清目秀,一副文弱書生模樣,不敢想象他就是殺人兇犯。遂單刀直入說道:“想爾一個書生,乃知書識理之人,將來若求得一官半職,也好報效朝廷耀祖光宗。現卻貪戀女色,因奸連害二命,還不從實招來!”

裴士清聽罷,連呼冤枉。

徐知縣猛拍驚堂木道:“你與柳小姑日間書箋相約之事本官皆已知曉,你若從實招供,可免受皮肉之苦!”

裴生聽罷徐知縣一席話,不由慢慢低下了頭。

半響方說道:“我那日和小姑書箋密約是實,只是到了晚間,突聞姑父病故,便前往鹽灣姑父家奔喪去了。待三日後回來,再也未與小姑謀面,故未敢貿然前去踐約。至於柳家二老被害之事,晚生更不得而知,請大人明察。”

徐知縣見說,當即退堂,一邊將裴士清暫行收監,一邊火速派衙役前往鹽灣查核。結果與裴士清所供相符。再度與裴母核對,所言與鹽灣處一般無二,這就證實了裴士清那晚未能去和柳小姑幽會。那麼,冒充裴士清到柳小姑閨房苟合者又是誰呢?

當晚,徐知縣將白天審案經過對夫人包氏講述一遍,並授計包氏如此這般。包氏隨即讓人將柳小姑密提至自己房中,屏退侍女,問柳小姑道:“你那日與裴士清書箋雙拋,可留意是否被人察覺?”

柳小姑不得而知地搖了搖頭。

包氏又問:“那人多次與你交歡,你可曾與他說過話?”

見小姑又搖頭,包氏接着又逼問:“對方與你肌膚相貼,你難道對他的特徵一無所知么?”

柳小姑見問這個,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但想到父母被殺之慘狀,悲憤之情蓋過了羞澀,逐對包氏說:“他每次與我……親熱時,總有一股熏人酒氣;另外,他的胸口,臂膀處毛茸茸的,後背腰間還有個鴿蛋大小的肉瘤……”

徐知縣獲悉這些情節,連夜對裴士清作了體檢見他並無胸、臂毛,腰背處更無肉瘤;經了解,他也從無飲酒嗜好。這就進一步證實,裴柳二人密約之事已為他人所察,並於當夜乘機李代桃僵。

第二天早晨,徐知縣換了一身粗布衣衫,頭戴斗笠,肩挎背簍,由新發鎮街心而過,一邊走,一邊左顧右盼。剛剛臨近裴柳二家鋪面,忽聽一聲喊:“老頭,剛宰的仔豬肉,不割幾斤?”

定睛一看,是個賣內的屠戶。只見他三十掛零年紀,中等個子,壯壯實實,就上前與他搭訕道:“這肉新鮮不?”

“哪兒的話,這是剛宰的,你看這肉的成色!”

“如果不是仔豬肉我到哪找你?”

漢子聽了,撩起衣襟拍着胸口說:“俺洪逵在這賣肉少說也有十年了,從不做短斤缺倆的事,不信你打聽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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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縣抬眼細望,只見他雙臂及胸口長着密密匝匝的毛,心中不由一亮。當下割了二斤肉,臨走又細細打量,這裡與裴家鋪子毗連,與柳家鋪子斜對面,可看到裴柳二家鋪內一切。他當下拐進一條巷子,對跟隨的兩名便衣衙役張威、趙強耳語了一番,二人心領神會。

張威來至洪逵肉案買肉,故意挑肥揀瘦。待他將肉割好,又說忘了帶錢,扔下肉揚長而去。

洪逵哪裡忍得下這口氣,提着殺豬刀邊罵邊追了過來。出了鎮子,張威將他引至河灣,踢落洪逵手中刀,兩下里扭打起來,最後雙雙滾下河去。

這時趙強趕來,假作調停,借幫洪逵脫濕衣之機,果見其腰背間有一隻鴿蛋大的肉球!當下將洪逵銬上,撿起殺豬刀,解進了縣衙。

海城縣衙正堂上方掛着一塊“明鏡高懸”的匾額,兩廂立着“肅靜”、“迴避”牌,徐知縣身着朝服端坐堂上,堂下三班衙役各執刑杖分立兩旁,一聲堂威,震得人不寒而慄。

洪逵身裹鐐銬跪於階下,心中直敲小鼓,正慮着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猛聽堂上一聲喝:“大膽洪逵,你多次騙奸民女,攜刀入宅殘害二命,現已查偵確鑿,還不從實招來!”

洪逵本想矢口否認,偷眼向上一望,見座上的大老爺分明就是剛才買肉的老頭,心中頓時顫抖起來。忽然,眼前又浮現出兩個無頭鬼正手舞足蹈地撲向自己,慌亂中口不從心地招出了作案始末。

那天,洪逵閑坐在肉案子旁,偶爾抬頭,見對面柳家店堂內坐着個貌若天仙的女子,正向著對面什麼人笑。他側身一望,見裴家店鋪內的裴士清也正與她眉目傳情。接下來裴士清提筆寫着什麼,隨後一團紙飛進對面鋪子;那女子拾起來看後,也寫了些什麼又扔回裴家鋪子,這一切被洪逵看得一清二楚。

洪逵是個上無父母下無兄弟姐妹的單身漢子,干殺豬賣肉的生涯已有些年了,掙的錢也不在少數,卻全送到酒館、賭場和妓院里了。如今雖是三十里外年紀,連個老婆也沒討上。剛才他無意間看到的那一幕戲,心裡斷定準是男女間私情約會的勾當,當下就醞釀了一個捉姦的計劃,到時候敲他們一筆錢財……

待到天黑,洪逵帶了一把尖刀,早早隱在柳家近處。等了一會,未見有人來,就輕步走到門前將門一推,門即張開一道縫,既然門未上門,那裴生定然未進屋。正想着,門縫內伸出一隻手,一把將他扯進了屋內。

洪逵猛吃一驚,但馬上就明白,定是那柳家姑娘將自己當成裴士清了!於是,他將錯就錯地隨其入內,接下來便雙雙做成了男女風流之事。洪逵好不得意,自此每晚都到柳家與小姑苟合,從未漏出破綻。

這日晚,洪逵喝得醉熏熏地來到柳家門前,一推門,見裡面已門上了,心中頓然生疑,隨即踅到西窗外側耳細聽,隱約有呼嚕之聲,遂認定是裴士清已先已一步鳩佔鵲巢,一股無名妒火夾着酒氣直撞腦門,就抽出尖刀撥開門門,徑直入了西房。循着鼾聲用手一探,果是二人同枕而眠,就順着脖頸用力一刀,然後提着兩顆人頭,出門沿巷到街心,一直往北而去。行至袁吉餅店門前,將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塞進那烙燒餅的爐膛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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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罷洪逵,徐知縣令人到其宅內搜查,果然搜出一把刀刃缺了口的尖刀,與殘留在柳如發屍身上的一塊鐵片兒完全吻合。到此,因奸連害二命的案件已告偵破,剩下來的事,就是將死者的頭顱追究到位。柳如發夫婦即可全屍下葬。

新發鎮北首有家打燒餅的鋪子,店主人姓袁名吉,三十掛零年紀。袁吉的妻子潘氏,長得很有幾分姿色,屠戶洪逵對其垂涎已久。

一日,洪逵趁袁古不在家,便來糾纏潘氏,不想被突然返回來的袁吉撞見,罵了他個狗血噴頭。洪逵自知理虧,忍氣吞聲而去。從此便對袁吉懷根在心。洪逵那夜殺了柳如發老倆口(他當時認做是裴士清與柳小姑),將兩顆人頭放在袁吉的燒餅爐內,就是對其一個小小的報復。

這日,袁吉被公差押上縣衙大堂。徐知縣劈口便以“隱匿人頭不報”之罪名逼問袁吉。袁吉見時時刻刻讓他牽心掛肚的事終於泄露,臉上頓時就變了色,兩腿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

他供認:“那日清晨起身正準備生爐子,忽然發現爐膛內有異物,伸手一摸,涼冰冰、粘乎乎的,心中一陣發怵。待拿出來一看,見是血淋淋的人頭,直嚇得目瞪口呆。為了避免事非,就將它扔到河裡了。”

徐知縣見他說話閃爍其詞,神色慌亂,知道其中有隱情,就步步緊逼,要他詳細交待當時扔人頭的地址及全過程。

袁吉越說越亂,前後自相矛盾,徐知縣抓住漏洞,猛喝一聲“大刑待候!”

眾衙役如狼似虎將袁吉按倒在地,“嗆啷啷”擲下幾件刑具,早把袁吉嚇得魂飛魄散。他知道瞞扛不住,寧死不受活罪,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處理人頭的全過程。

那日清晨,袁吉發覺爐膛內有兩顆血淋淋的人頭,嚇得一時六神無主。他想,此事若讓人知道,就是長着滿身的嘴也說不清楚,何不趁天尚未大明,將它埋掉一了百了?於是,找來兩件破衣服將人頭包裹好放在竹籃內提着,一手拿了柄钁頭就向北郊亂墳崗子走去。

到了亂墳崗子,袁吉暗自慶幸一路上未遇上任何人,放下竹籃就在一處空地上挖掘起來。

剛剛挖了個半人深,冷不防背後一聲叫:“袁大哥,你在幹啥呢?”驚得袁吉差點沒背過氣去。

回頭一望,見是附近的王小三,正提着糞筐兒走過來,就想糊弄幾句把他支走。誰知王小三已看見那布包上滲出斑斑血跡,不僅不走,還要看個明白。

袁吉心虛地改口說:“小三兄弟,實不相瞞,這是鄰家一隻貓,因偷吃我家的維雞被我打死,為免羅嗦,就想一埋了之,你若不說出去,以後到我店裡吃餅不要你線!”

王小三見那竹籃內分明是兩個布兜,且塊頭比貓要大得多,知道袁吉說的不是真話,越發賴着不走。眼看天色越來越亮,袁吉心急如焚,頓生滅口之念。

他故意望着王小三身後說:“小三,你背後有狗!”趁王小三轉身之機,掄起钁頭砸在他的頭上,當下腦漿四濺,一命鳴呼!

袁吉連忙將那土坑又刨深刨大,最後將王小三連並兩顆人頭埋了進去,趁四下無人,擦凈钁頭及竹籃內的血污,繞道回了家。

審完袁吉,徐知縣命衙役押着袁吉前往北郊亂墳崗。待走到那處,果見有新土痕迹。幾名衙役一齊刨土,不一會就掘出包裹的兩顆人頭和一具屍體。

因時日不多,屍、頭均未腐變,經驗證,布包內確系柳如發夫婦之首級,屍身亦是王小三無疑。

至此,一起無頭案總算水落石出。殺人兇犯洪逵與袁吉均被判成死罪,洪逵的家產全部抄收充公,袁吉的家資留一半給潘氏,另一半撥給王小三父母養老,裴士清、柳小姑無罪釋放、禮送回家。

回到新發鎮,柳小姑與裴士清再次四目相對,見對方彷彿已換了一人,雖是短短數日,宛若經歷了數十年。雙方默默而視,均未言語卻不難看出有千言萬語鬱結心頭。

是埋怨?是悔恨?是歉疚?是同情?委實讓人難以辨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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