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薛兆平
那天下班回家,剛進家門,老婆就抓住了我的襯衣領子,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凶神惡剎一般讓我說個清楚,我說什麼事啊?
她氣呼呼地指着我的襯衣領子上一個鮮紅的唇印,手指頭都有點打哆嗦了。
本來這幾天我們兩口子就鬧小矛盾,這下可壞了,老婆是真生氣了。可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襯衣上怎麼會有個鮮紅的唇印呢?真是見了鬼了。
我怎麼解釋她也不肯相信,收拾東西就回我老丈人家去了。
在極度鬱悶中,第二天上班遲到了,主任讓寫檢查,中午下班同事們都走了的時候我的檢查還沒有寫完,而信紙撕了一張又一張。最後信紙沒有了,我到小王抽屜里去找信紙,突然發現一個奇怪的印章,形狀是個嘴唇,我感到這裡面有問題,哈了口氣在上面,印到紙上看,天啊,鮮艷的一個紅唇印!
我一下明白了,火也冒了出來。
這個愛惡作劇的壞小子,我決定報復他,讓他知道害人的結果。我平時是喜歡篆刻的,於是我想辦法搞到了同樣的一個嘴唇印,刻上了幾行字,就開始行動了。
我利用中午時間在傳達室的宣傳欄上,廁所的牆壁上還有我們主任落在辦公室的襯衣上都給印上了印章,一個鮮紅鮮紅的嘴唇印。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看見小王垂頭喪氣地來到了辦公室,眼睛紅紅的,像是睡眠不足。我故意問他:“哥們,怎麼了這是?”
他說:“別提了,我要換手機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把我的手機號刻到個印章上在咱們單位到處印,說想吃火鍋者撥打本號,宣傳科小王請客。一個下午全單位的人都給我打電話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這是。主任罵我不務正業,我女朋友還說我變態,一晚上不接我電話……”
呵呵,這招還真管用,一下班,我在我的襯衣上也印上了個新的唇印,朝老丈人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