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世界大了,什麼人都有。我就曾遇到過一個這麼的奇葩。
大概是十年前吧,突然我手機響了,卻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一接,卻是我一個姨表兄。說實在話,至少已有十年雙方沒有走動過了,他也從未聯繫過我,所以我一開始也很意外。
原來,是他兒子次年要畢業了,他托我幫他兒子找工作。也許是擔心我不願意幫忙吧,他很主動地跟我說,我知道走動要花錢,我有錢的你放心就是,要不我先寄兩萬塊錢給你。
雖然沒有走動,但聽母親說,他夫妻倆在我隔壁的城市做豬肉檔都十幾年了,賺了不少錢。但據說他一向為人比較小器。
那時候確實工作不好找。而問過得知,他兒子也即我表侄,僅是一所不入流的民辦本科,更不好找工作。難怪他會那麼主動的提前找我並主動的說他有錢。
電話中他還吹他兒子如何如何的優秀,是班幹部,人又靚仔什麼的。其實作為一個父親,在適當的場合,適當地讚揚一下兒子,也無可厚非。但說實在話,一個不入流的民辦本科,那時要加入我同樣的行業,沒有熟人引薦引薦,那個時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是農村出身,靠自己發奮讀書,考上了一個比較好的本科大學,才走出“臉朝黃土背朝天”命運。所以我深知一個農村家庭培養出一個大學生的不容易,而我又從來是一個熱心腸的人,何況還是自己的表親呢?所以我便答應盡量幫他試試。
他可能還是擔心我不盡心吧,電話結束之際,再次說先匯二萬塊錢給我。我說不用,我花費記清楚,到時候再一齊告訴他就可以了。他千恩萬謝地掛了電話。
然後我就很盡心地托可靠的人。但說實話,再熟的關係,該送禮的還得送,該吃飯的還得吃飯。這找了幾個關係,其中成功面試的有三家,當時面試,我都主動讓他兒子住我家,以免住酒店他多花錢。
那時我兒子也小,我太太剛好不上班在家帶孩子,我都特別叮囑太太買些好菜招待他兒子。他兒子來我家,沒有任何手禮,包括水果都沒有,我也不介意這些。
但我太太后來告訴我,在第一次面試結束,他兒子走時,我太太還是給他兒子包了一百元的利是(因他兒子走時我還在上班,所以沒回來)。錢其實也不多,但按我們鄉下的習俗,在當時也還算是一個較重的利是,廣東的利是大家都懂。
包括要面試時,我都是通知他,要他提前一晚過來住我家,因為面試都在早上。第一次面試,他兒子還說面試當天早上才趕過來,我一是擔心早上從鄰市趕過來不便,二是擔心一旦有個堵車什麼的遲到就會壞事。所以還是讓他兒子提前過來。後來得知他兒子是談了女友,想多沉浸在溫柔鄉一會。
其實所有這些,我都完全站在他們的角度,真心把他當親戚,而非我個人的角度去幫他。畢竟,城市裡有幾個人不怕麻煩,讓不熟悉的人住自己家增添不便?起碼飯菜也得特別隆重一些呀!這方面也得感謝我太太的通情達理。
包括他兒子畢業前要找單位實習,實習報告要實習單位蓋章,都是我幫他全部搞掂。實話說,他所謂的優秀兒子,那份實習報告,就寫得很虛浮,為了表現自己學得認真,學到很多知識,寫了很多我們那個行業根本不會讓實習生做的工作。也許是他兒子網上抄的吧!
這幫他兒子安排走動,每一項花費,首先我是告訴並經他同意才花的,其次我完全都是想着他們農村出來賺錢不易的原則,從盡量節省的角度去花的,前前後後共花了也才幾千塊錢。我也手頭不寬裕,否則我幫他們出也沒問題。
其中有一家,也是我同行,比較好的單位,最終已明確答覆錄取他兒子了。但還需要大概兩萬塊錢,這些都是行業的慣例。
當時找工作確實不容易,他兒子學校又確實次,所以他也是多條腿走路,也找了另外一個我也相識的人同時找關係。結果那邊也搞掂了。了解到也是需要花與我這邊同樣的費用。
二選一,最終他兒子選擇了那邊的單位。這其實很正常,但對我卻有點尷尬。因為我這邊所託的是我一個師兄,所以我便只有趕緊向師兄解釋,為維護關係,又專門請師兄吃飯。但這些費用我沒算入表兄的數。
他兒子去上班後,他與他兒子都再也沒打過電話給我,所以我幫他走動的花費,在他的意念里就是跟他們無關了。
那時我也恰好重修門樓,手頭也緊,實在沒辦法,打電話給他,結果他一直不接電話,後來是她女兒接的,從輩份來說,應該是我表侄女吧。但令人意外又氣憤的是,這個表侄女電話中不僅沒有半點晚輩的禮貌,還非常無禮地說,你為我弟弟找工作做過什麼事情呀,花了什麼錢呀,好意思說這些呀?
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兒女。令人氣得吐血!我就一筆筆把花費告訴她。她讓我把銀行賬號給她,結果,他們轉來的僅僅是花費總額的一半!
更奇葩噁心的還不在此,他回去,還在親戚中數說我的不是,意思是我騙他的錢什麼的。但好在,親戚間都知道我的為人,也知道他的為人,所以沒人信他。
還說厚顏無恥地跟我爸媽說,我原來都會主動打電話給他,現在我怎麼連過年什麼的都再沒打過電話問候他呀什麼的。把我爸媽氣得半死。
這個世界只能說有些人真夠無恥的。第一,我辛辛苦苦主動幫他跑前跑後做了那麼多事,天地良心,真心把他當親戚,沒有半點歪心思。第二,在他兒子畢業前一年就主動找我之前,我根本沒有找過他,他之前也從沒找過我,他找我其實就是很明顯的目的——幫他兒子找工作,而在這其間,特別是什麼過年呀,我從未找過他,所有找他都僅是通知他兒子面試等情況。至於他所說的什麼我原來都打電話問候他,後來就不打了,完全是不知廉恥的編造。倒是說實在話,現在想起這件事,我倒是有點忍不住想在心裡問候他!第三,他兒子去上班後,包括面試時來我家住,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當代大學生應有的素質,從沒對我們一家表示過感謝,包括十多年了,他們一家人,都連電話、短信、微信什麼的從來沒有給過我。
在整個過程中,他也是僅在他兒子還沒畢業時來過一次我家,其時我出差,他僅提了大概只有三斤的荔枝來我家,我太太收下了,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得過他家任何好處。其實我也從來不在乎這些,只是事後發生這些情況結合起來,他們一家人的做法,讓人感覺真夠奇葩罷了。
人們常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的不無道理。友友們,您有遇見過這麼奇葩的一家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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