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33歲大齡未婚,被母親拽去廟裡求姻緣後,我得個小八歲老公

2022年06月16日10:45:22 故事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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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已由作者:晟煜旻,授權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發布,旗下關聯賬號“每天讀點故事”獲得合法轉授權發布,侵權必究。

在民宿的第二天,我媽就帶我到山上的廟裡,說是要給我求段姻緣。

在33歲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我沒有權利反對,而且我實在受不了我媽的催婚嘮叨,於是任由着她在清晨6點把我從床上拉起來,頂着零下2度的天氣去一趟廟裡。

我哈欠連天,沒有咖啡醒神,我一直處在雲里霧裡,我媽拉着我又是上香,又是拴紅繩,還與廟裡的算簽師傅交流溝通我的姻緣何時來。

也真是奇特,我33年都沒能碰見個合適的,拜一拜能成?

我坐在菩提樹下百無聊賴,直到視線里出現了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男人,我才算打起精神。他與這個環境格格不入,正被一群中老年女人簇擁着,隨後進入了廟裡。

就那麼10秒,他的臉確實吸引到我了,是時下小鮮肉的樣子,白臉紅唇,思行說我,從來以貌取人,我承認。

這些年被花心大少胡謙修耍得團團轉,還不是因為他那張臉。

可想起胡謙修,就來氣。

我在菩提樹下等了我媽半小時,她喜滋滋地從廟裡出來,嘴裡一直念叨,好消息好消息。

老年人對於“好消息”都沒有抵抗,我心想這是廟裡齋菜降價了還是要發雞蛋了?

我媽正視我,“寧芳若,你的緣分來了!”

她說的緣分正是我在菩提樹下看見的鮮肉少年。我回到民宿後補了個覺,等到我從房裡出來,我竟真看見了他。

說巧不巧,這偏僻山窩裡的廟竟然讓我媽重遇了她多年不曾聯絡的老同學。

算簽的師傅將我和那鮮肉少年的八字以及搖出的簽一合,說我倆特別有緣,天作之合啊。

於是兩位媽媽一拍即合要把兒女們湊成一對。

廟裡師傅說,必須得儘快結婚,不超過本月的十五。我看了看萬年曆,不就是10天內?我心想,一派胡言。

你們這是胡來吧?我和鮮肉少年都不可能同意。

可他們只聽從神仙的旨意,一致斷定,我和鮮肉少年是天作之合。

鮮肉少年叫孟伯義,他這一趟來只是陪着他媽媽還個他姐姐之前求的姻緣願,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他只有25歲,與我差了足足8歲。胡謙修只比我小了5歲,可我們的代溝也最後招致了分手的後果。我不可能再進入本來就不太靠譜的姐弟戀。

我媽問我,不願意?還想着胡謙修?

想也沒用。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個沒用的女兒,凈做倒貼的事。現在你天天校門不出,何來緣分?我媽是怕我成為我系主任那樣的老女人,終身未嫁,日日與學術為伴。

我媽恨鐵不成鋼,我自己是沒有辦法蛻變成鋼,於是我媽私下與孟媽達成協議,8日後讓我們領證,我這廢銅爛鐵,她來煉成鋼。

孟伯義媽媽接受得了大他兒子8歲的老媳婦?我其實挺疑惑。

“我不說你33歲,她還以為你和孟伯義同歲呢!說你長得漂亮,有氣質。對了,你小時候她還抱過你。”我媽打了雞血般。

我隱隱感覺,孟媽媽只是有點兒“知識崇拜”,因為當我媽說我是個物理系的博士時,她的眼珠子幾乎要掉出來,“這麼年輕的博士!”

“你們確實有緣呀,你和孟伯義住得很近,就隔着一條小馬路。”孟媽也認定了我和孟伯義有緣分,偌大的世界,只等着相遇,此刻已經相遇,怎麼能放過機會。

孟伯義吧,我覺得他不可能同意,花樣年華陪着個老姐姐過活?看他也不像缺少母愛的人。

可是他竟然同意了,理由是,覺得我長得還可以。

他和我一樣“膚淺”!

婚是不可能結的,但是在回城之前,他們一眾人除了交換聯繫方式,還給我和孟伯義辦了個簡單的訂婚儀式,三個月後準備妥當後,就成婚。

“訂婚而已,你可不能再說不了!”我媽臉露兇相,其實我知道,是孟媽提着一大袋的現金攻陷了我那“恨嫁女”的媽媽。

就這樣,只見了一面,我成了孟伯義的未婚妻,而孟伯義成了我的未婚夫。

我和思行說,“沒想到現在的封建迷信還這麼可怕。”

“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看這孟伯義細皮嫩肉,是你的菜,看着比胡謙修要靠譜。”她看着我發給她的照片。

“再好的菜,我也不敢吃了。”胡謙修成為我的陰影。

思行收起了玩笑,“不一定這真是盤好菜呢!”

“我媽也是這麼說。”

孟伯義是個寵物醫生,大學學的獸醫,畢業後開了間寵物店。我不養寵物,但是這寵物店就在我家附近,來來去去,時常經過。

他住在一個倉庫里,是十足的頹廢工業風,紅磚裸露,鋼管做成樓梯,裡頭還養了3條狗和兩隻貓。去年才搬過來住,“與父母住,已經聽不得他們念叨。”

我猜想,他媽着急蠻荒地給他“指婚”,怕的應該是他終生與貓狗為伴,做丁克族吧。

他到過我的公寓,與他的邋遢隨性相比,我似乎整潔過度。我和他相距8歲,真的是兩代人,我受不了他的邋遢。

“我與他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我與思行說。

“男人來自火星,女人來自金星,男女本來就不是來自同一個星球。”

訂婚後,我和孟伯義神奇般地常常偶遇,我暗自默念,真是緣分?

我慢慢知道,我們都喝街尾咖啡店的黑咖啡,我與他都不常做飯,街角的烤肉店也能時常拼桌吃上一頓。

一個月,竟不約而遇,算是“約會”了七八次。

熟識之後,免不了談些感情上的問題,他說他有談過個女友,但是她常常過敏,後來才發現是自己身上的動物毛髮導致的,分手理所應當,“貓狗比她還重要?”

他笑,“她喜歡上了別人。”

我也說起胡謙修,說自己怎麼沉溺於他的“美貌”,自己怎麼忍受他出軌三次還死皮賴臉貼着他。

“我倒追的他。”我向他坦承,“他意氣風發,把女人們都迷得七葷八素的。”當然我也在其中。

我給孟伯義看胡謙修的照片,他笑,“也沒覺得有多好看。”

他無需妒忌胡謙修的“美貌”,我覺得他真的挺好看。

胡謙修要結婚了,他給我寄來了結婚請柬。新娘是胡曉月。

“胡曉月比你小6歲,男人都喜歡年輕些的。”思行說。

我氣結,無力反駁。

“而且人家胡曉月是什麼,是空姐,34C的身材,你說好聽點是博士,是大學教授,難聽點你就是滅絕師太。”

我看看自己的胸前,32A的確比不上34C。

胡謙修結婚的當天,我去他辦婚禮的酒店附近繞了幾圈,愣是不敢進去,怕自己哭,怕自己發瘋。

約了思行,她沒空,想起了孟伯義。和他在街角吃了頓烤肉,喝了幾杯啤酒,回家的路上,我抱着孟伯義哇哇大哭,回到家我發現,我連妝都哭花了。

孟伯義嘴笨,也不知道怎麼安慰我,把我送回家,被我拉着繼續喝,一酒櫃的好酒都成了空瓶,喝到半夜,我們都已經大醉。

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發現,孟伯義不着半縷地睡在了我的身邊。

我知道,我有酒後發瘋的前科。

孟伯義睡得很沉,我躡手躡腳地收拾妥當出門上班,只期盼着在下班還回來的路上,一切歸於原位。

我在車上的後視鏡里,看見了脖子上的吻痕,心裡懊惱萬分。

到了學校,思行也發現了我脖子上的印記,“你是嘴巴不承認,身體很誠實。”

我有點害怕碰見孟伯義,怕見了尷尬,可是住得如此近,怎麼可能不偶遇。

傍晚買咖啡的時候果然遇見,他問我,“明晚有空嗎?來我家。”

這是邀約。

“有事嗎?”

“有空就過來。”買完咖啡他匆匆離開,似乎他也有那麼一絲絲的尷尬。

第二天,系裡的事忙到下班,胡謙修到系裡找系主任,事情結束,恰巧碰見,他硬拉着我在校內的咖啡館喝杯咖啡,便全然忘記了孟伯義的邀約。

他正是新婚,問我為什麼婚禮沒有去?在我面前,他是被寵壞的男人,我悶着一口氣,咖啡喝得不高不興。

他也感覺到我的怒氣,不敢再說些什麼,從前無話不談打打鬧鬧的親密戀人,鬧成這樣。

他走出校門,孟伯義恰巧等在校門口。我吃驚,他也吃驚,我身後的胡謙修也吃驚。

孟伯義過來拉我的手,他很自然地問我,“朋友?”

我木然地看着他,點點頭。

我看見了胡謙修臉上的不可置信,我氣結,他該不會以為我永遠等着他吧?

下意識地大力抓着孟伯義的手在他面前揚了揚,“孟伯義,我未婚夫。”

胡謙修走後,我才回過神來,較什麼勁呢。

孟伯義玩味地看着我說,“長得確實還可以。”

我正在氣頭上,“你給我閉嘴。”

孟伯義這才把玩笑收起來。我不情不願地跟着他回了家,餐桌上是燭光晚餐,還有束玫瑰花,我訝異,“請我吃飯?”

他點點頭。

餐桌上的氛圍很曖昧,我和胡謙修吃過許多次的燭光晚餐,生日,情人節,紀念日。

“今天我生日,26歲。”孟伯義說。

這場景,這氛圍讓我有點不知所措,下一刻他不會是要表白,他愛上了我吧?我說,“生日快樂,禮物改天再補!”

他笑笑。把花送給我,讓我坐在他對面吃牛排。

牛排味道不錯,我以為他煎的,他耿直地說,“我這裡不開火,外面打包的。”

“他與你是同事?”他還是問起了胡謙修。

“他在其他學校。”

“沒想到你還和他見面。”

我看着他,他挺認真的。我說服自己不如將錯就錯,可是想起和胡謙修的日子,這樣的坑如果再踩入第二次,是不是太冒險?

思行倒是很有信心,“你媽都說你們是天作之合,有神靈保佑,有何怕?”

孟伯義開始帶我去見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因為一同參加了他的同學會,我不會發現李菁的存在。

在老同學們的起鬨中,我才發現自己的出現有多麼的不合時宜。

李菁就是那個他口裡“愛上了別人”的女友。

長發飄飄,溫柔恬淡,是男人心目中的夢中情人,她和胡曉月一樣,有姣好的身材。

當晚,孟伯義就喝多了,我理解他,多年未見,突然出現,曾經的不甘心猛烈地湧現出來,酒喝一點就能醉。

我費了好大的勁把他丟到床上的時候,他喊着李菁的名字。

對了,我才發現,他最心愛的貓,名叫菁寶,那是李菁的小名,他從來不曾忘記過李菁。

我和思行說,姐弟戀真的不靠譜,“我前栽在一個花心大蘿蔔上,差點又栽在深情情種上!”

思行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

系主任並不知道我結婚,她的記憶還停留在我與胡謙修分手上。她本就不看好胡謙修,一路以來覺得他就是個花花腸子,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早就看出來問題。

她老友的兒子李星辰與我歲數相仿,大我3歲,青年才俊,她不打招呼,直接就把人直接叫到系裡來,介紹我認識。

李星辰是博士學歷的商人,白手起家,樣貌中規中矩,雖然43歲,但是也並未有油膩的中年男人氣質。

我答應系主任,與他處處看。在胡謙修和孟伯義的刺激下,我不得不去找點平衡。

思行說我在賭氣。

“我只是找個合適自己的人。”

李星辰第二次見面就送了我一條圍巾,他會投其所好。我拒絕,他下次再送個比圍巾更貴些的。

他知道我不會收,於是改口說吃飯吧。後來我才知道,他這是已退為進,並做得不動聲色。

第一次吃飯的地方在江邊,吃海鮮。他北方內陸長大,說18歲離開家之前不曾吃過海鮮,他點了許多,這店他有份參股,“朋友之間的小生意”。

可是餐廳排面很足,他是讓我看看他的經濟實力吧,成熟男人的心機有時候並不難猜。

吃飯當中,他坦承自己不是一個有情趣的人,忙着讀書做生意,女友談過數個,忙着忙着就散了,現在他想正兒八經找個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系主任應該做了不少工作,他已經把我當成了那個人。

他一直殷勤地為我添湯夾菜,吃到中途,有人叫我,竟是胡曉月。

她與一位男性朋友過來吃飯。

她拉我到餐廳外,說胡謙修出軌了,表情有點痛苦。

她開始認識到胡謙修的真面目?我該和她同病相憐嗎?想起之前她在我面前擺出的勝利者姿態,還真是挺讓人討厭的。

她問我怎麼能忍受胡謙修的花心,其實哪裡來的忍受,只是當是矇著眼愛就愛了。

此刻我看着胡曉月,竟然心生感激,如果不是她,不知道還得沉溺在胡謙修的欺騙里多少年。

胡謙修,是沒有玩夠的男人,或許孟伯義也是,他們都不是婚姻里的好選擇。

系主任對我說,“李星辰一直誇你。”

對於李星辰,其實感覺是沒有的,剛從失敗的戀愛里走出來,怎麼都得緩緩。

“李星辰這孩子真的很不錯,家境學識人品都無可挑剔。”她苦口婆心,把自己“剩”下來的“悲慘”經歷與我分享,似乎除了她,沒有人能夠一個人活下去。

我嗯嗯啊啊回復。

李星辰追人路數很多,送花,送禮,還送樓。

當他交給我一把鑰匙的時候,我被嚇壞了。

“我不是金絲雀。”

他笑了,接着慢悠悠地說,“我與你八字很合。”

我笑出了聲,想起我與孟伯義,不正因為八字很合被硬湊一對?

原來我這樣搶手。

李星辰是屬於不達目標不罷休的人,要不他怎麼能夠在這般年紀就能有這樣的成功呢。

看我猶豫不決,他說,“我可以等。”

這話是有殺傷力的,不過相識一個月,我總感覺他是和我在做筆生意。

我問思行,“李星辰和孟伯義你會選誰?”

“李星辰樣樣佔優,第一選擇。”

“你已經拋棄了孟伯義,之前你支持他。”

“對比下來,李星辰更適合你,學識學歷經濟條件,你們會有共同語言。”

因為系主任的關係,李星辰常到系裡來,很快所有的人便知道,他在追我,甚至有人謠傳,我很快將要嫁入豪門。

這令我哭笑不得。

對於重見李菁,孟伯義一再解釋,但是郎無意,妾有意呀。李菁常常到寵物店去,一獃獃上大半天。

她不是不知道我與孟伯義的關係,但是她好似不避諱。也對,分手多年,她應該也能理解孟伯義可能不再單身。

說白了,有點紅顏知己藍顏知己的味道,但是誰不知道她的野心,從前不珍惜的東西,突然變得搶手,也證明着她回來的價值。

我碰見過他兩坐在餐廳里吃飯喝酒,莫名心塞。但是要去搗個亂,貌似我與孟伯義的感情也沒有到可以這樣做的地步。

說到底,我與孟伯義還只是睡過的“普通朋友”。

孟伯義說過,他兩在一起5年,是學生時代走過來的感情。2個月怎麼抵得過5年。

有天李星辰送我回家的時候,被孟伯義撞見,而他身邊正巧站着李菁。

我和他就這樣遠遠看着,無言勝萬言。

3個月的婚禮之期很快就要到來,我媽給我電話,戒指看好了嗎?婚紗選了嗎?婚後打算住哪裡?

我問我媽:“我和孟伯義真是天作之合?”

我媽信誓旦旦,“那廟的師傅是真靈,得信。”我笑笑。

我媽說,“孟伯義最近還常常跑去我家,來回開4個小時,把你爸哄得花枝亂顫的。”

他家裡從不開火,但是在我爸媽家,他卻成為了進得廚房出得廳堂多男人,與我媽能夠就一味紫菜蛋花湯應該什麼時候放蛋的問題談笑風生。

他成了我們那棟樓的樓星,源於我媽的極力吹捧,這下,所有的鄰居都知道我訂了婚,找了個好老公。

我問孟伯義,“為什麼這樣做?”

他不遮不掩,“我們已經訂婚了。”

“那個不作數,你已經有李菁。”

“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知道他產業做得很大。”他說的是李星辰。

我沒有回話,他突然和我聊起了一見鍾情,“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我搖搖頭,胡謙修就是一見鍾情之下才開始的孽緣,我怎麼可能還會相信。

可他說,“我相信。”

胡謙修和胡曉月離婚了,只結婚了7個月,胡曉月告訴我的。

她已然把我當成了難姐難妹。

她約我吃了一次飯,哭了半頓飯。不過後半程她倒是歡快,說讓他凈身出了戶,賠了一大筆錢。

有次在工作場合遇見了胡謙修,一副沒精打採的樣子,他說,“還是你最好。”

可是他卻不珍惜。不過不久,又聽說他有了新歡,我在想,胡謙修是不是得再過10年才會安定下來。

自從知道我與李星辰來往,孟伯義再不找我,我們結婚的事情被擱置。我和孟伯義都不約而同地說了一樣的理由,“太忙了。”

他忙着和李菁再續前緣吧?而我,更是有的忙的。

我發生了意外。實驗室里發生了火宅,我的臉被燒傷了,李星辰恰巧來找我,把我送到醫院。

這事我讓學校保密,我這個鬼樣子,估計能把我爸媽嚇死。

李星辰說,他當時真的被嚇死了。他在醫院鞍前馬後地伺候我,以男朋友的標準。

病房裡的人都以為他是我的男朋友。

李星辰煮得一手好喝的生魚湯

不感動是假的,思行說,“李星辰人是真的不錯。”

言下之意,李星辰是個好老公。

我的臉恢復得很慢,有疤是一定的,李星辰說他一點都不介意。如果我介意,他待我恢復一點後陪我去整容醫院,總是有辦法的。

我的臉拆了紗布,比我想象中要慘烈得多,真是毀容了。我有點欲哭無淚。我在鏡前看了看破了相的臉,右臉那可怖的傷痕,估計連整容也無計可施吧。

思行看了我,就是哭,我何嘗不為逝去的樣貌傷心,我最想哭的時候,醫生告訴我,別哭,臉會發炎。

思行說,我應該義無反顧嫁給李星辰,患難見真情,他是真的愛我。

我對思行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我估計一命嗚呼,我不能把他當備選。讓他往後餘生對着我這張臉。”

“何必自暴自棄!”思行看不過眼我的死相。

我並非是自暴自棄,只是面對現實。

其實在我拆了紗布出院後,李星辰便不再聯絡我。不久,李星辰結婚了,新娘是隔壁大學英文系的一個年輕教授。系主任在我面前說,“李星辰那小子原來同時處着好幾個。”

我只是其中一個。

思行罵遍李星辰的祖宗十八代。

“我本就沒有打算和他結婚,你何必動氣?”

“男人沒個好東西。”

出院後沒多久,我就碰見了孟伯義,半年多未見,他瘦了許多。

我們在麵包店下避雨,除了聊最近的雨天,似乎沒什麼可聊的,我猜測,他和李菁應該已經重修舊好,破鏡重圓了吧?

我們註定是朋友。

我的臉後來來來去去做了幾次小手術,可效果不盡如人意,看來這輩子與疤同行了,心底挺泄氣的。

思行安慰我,“你有個有趣的靈魂。”

“這些真是安慰人的高級詞彙。”

我與孟伯義訂婚已經8個月,最近結婚的事又再重提,我媽和孟媽接連電話轟炸,我向我媽表態,兩人不合適,結不了。

“可孟伯義說已經定了婚紗和戒指。”

啊?

該不會是搞錯了對象,孟伯義要結婚的人是李菁吧?

孟伯義最近也很反常地常發消息約我,“一起吃飯吧?”“一起出來散步啊!”“去不去喝一杯?”

我倒是想問問他有關鑽戒和婚紗的事。

於是約在咖啡店見面。

他很放鬆,反而是我很拘謹。他給我點了黑咖啡,但是我沒法喝,喝的話,得摘掉口罩。

他自顧自地說起結婚的事,婚紗是王薇薇的,已經在家裡了,鑽戒他也做主先挑了,這一下沒有帶出來,都在家裡。

我有點斷片的感覺,是不是生活中漏了一些片段。

“李菁呢?”

“我們本來就沒什麼,是你一直不相信。”

我直覺他知道些什麼,於是問他,“我燒傷的事……”

還未說完,他點點頭。他是知道的。也對,這個城市不大,大學校園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能不知道嗎?

他說他認出了上救護車時我穿的那雙鞋,那也就意味着,整個治療的過程,他都知道,李星辰離我而去,他應該也知道。

“我本想去照顧你,可是他一直在你身邊。”

是的,李星辰當時對我極好。

面前的咖啡涼了,我仍舊一口沒喝。

我拿不準孟伯義是否知道我臉上的情況,於是我摘掉了口罩,在旁人的小聲低呼中,就知道傷得有多嚴重。

我看見孟伯義不可置信的臉,他受到的驚嚇也不小。

我趕忙把口罩戴上。

李星辰會離我而去,我其實很理解他。

我起身離開,路過孟伯義,他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我與思行說,“我想去看心理醫生,受傷後的應激反應之類的。”

“你自己上網查閱便可。”

“我需要人開導我。你是沒有看見孟伯義看見我臉的表情,令我很受傷。”

“你這麼介意?”思行說。

可是看完心理醫生之後,我還是很沉重。

因為結婚的事,我媽終於來找我,大半年不回家,她已經覺得蹊蹺。我這臉也瞞不住了,我媽見了幾乎要當場暈過去。

“我這不是還有條命嗎?”

我媽還是哭。

“現在醫學很發達,去植皮做手術就行。”

我媽止住了哭。

“這就是你一直不結婚的原因啊?”我媽問我,她好像也理解了我的難處,孟伯義一表人才,配個破相的大齡女,好像說不過去。

“可孟伯義說已經買了婚紗和鑽戒。”我媽眼睛突然發亮。

“即便別人不介意,我不能害人家吧?”

“那你就打算一輩子不嫁啊?”我媽又哭起來。

我最近也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動了單身的想法,養只貓便不會寂寞。

我知道我媽不會同意,但是我這張臉成了這樣,估計她只能含恨點頭。

沒幾日,孟媽也來造訪我,不用猜測也知道她的態度,或許她懊惱帶了孟伯義上山,遇到了我媽,給孟伯義抽了簽,這樣的天作之合?要不得吧。

我媽打算退還那一袋禮金,“你以後給我掙回來!”

“給我三年,只多不少。”我樂觀地說。

我媽聽完便又哭了。

我媽帶着禮金去了孟家一趟,不過孟媽卻沒收,讓我媽帶回家,還帶着我媽去選定的酒店試了菜。

我媽說,“孟伯義說非芳若不娶,他不介意,我們不可能反對的。”

我找孟伯義,“這事該了結了,本來就是糊糊塗塗訂的婚,你們家不需要當真。”

“如果當真呢?你相信我對你一見鍾情嗎?那天早晨,在菩提樹下,你坐在那裡,特別漂亮。”

他愛的是皮囊吧?

我再次摘下了口罩,“我已經不再漂亮。”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俯身親了親我的臉。

“我不介意你的傷疤,我介意的是你身邊還有其他的男人。”

這些話,換做以前,我會覺得特別矯情,但是現在聽來,似乎比我的心理醫生說的話還要有效。

我們遵照父母旨意成了婚,婚禮上免不了受到許多指指點點,“新娘太丑了”是聽得最多的話。

我媽說,“這婚禮不該辦!”

我倒是覺得無所謂,跨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後面便都是好日子。

33歲大齡未婚,被母親拽去廟裡求姻緣後,我得個小八歲老公

新婚當晚,我發現了孟伯義的肩膀上有條傷痕,看起來是新傷。

他輕描淡寫,只說自己不小心。

可是我查了他的就醫紀錄,那是刀傷。去了寵物店才知道我入院治療的那段日子,孟伯義也並不好過,李菁本想自殘,卻劃傷了孟伯義。

為何自殘?

“孟醫生說喜歡你。”(原標題:《天作之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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