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語中,俄羅斯原本念作“Россия”,這個詞的發音中是沒有“俄”的,正確的翻譯應該是“羅剎”或者“魯西亞”,這一點英語的翻譯要比較好——“Russia”,它較好地還原了“Россия”這個詞的發音。在歷史上,我們曾準確地翻譯過俄羅斯的名字,比如在元明以及明初時期,俄羅斯就被叫做“羅剎國”,但是後來卻跑偏了。
中國在俄語中翻譯過後被稱為“Китай”,這個詞的原意為“契丹”。契丹我們當然比較熟悉了,一個曾經中國北部的游牧民族,絕對不能等同於中國。喬峰就是因為是契丹人,所以才被一些宋朝的漢人指責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翻譯錯誤呢?原因說來也簡單,我們先來說第一個,中國為什麼把羅剎國改稱為“俄羅斯”。曾經中國的官方對俄羅斯的國名的翻譯很不統一,包括了“羅剎”、“羅斯”、“羅叉”、“羅車”、“羅禪”等等,這些翻譯其實都比俄羅斯要準確。但是,同時我們還存在這很多來自蒙古語的翻譯方法,比如斡羅斯、烏魯斯、斡魯斯等,這是因為蒙語中沒有[r]這個發音,他們只能在前面加一個[o]的音,這樣的漢譯詞彙常見於元代的各種史料中。
到了清朝乾隆年間,官方開始修訂《四庫全書》,他們決定統一將各種關於羅剎國的稱為統一修改為“俄羅斯”這個音,比如清末的《海國圖志》中,魏源就把俄羅斯稱為“鄂羅斯”,這樣,在“羅斯”前面加一個“e”的翻譯方法實際就確定下來了。雖然中國人把俄羅斯稱為俄國,但是,俄羅斯實在和“俄”沒有什麼關係,這是二度翻譯帶來的錯誤。
那麼俄羅斯為什麼把中國稱為契丹呢?契丹族最初發源於我國東北,他們建立了遼國,契丹這個詞在他們的語言中意為“鑌鐵”,後來完顏阿骨打起兵反遼,他認為鑌鐵雖然堅硬,但是也會生鏽,不如金子永不變質,於是他就給他的朝代命名為“金朝”。後來,金滅了遼,兩國經過了長期的融合,於是契丹這個名字就開始成了華北各個民族的統稱,慢慢地,契丹就成了外族對中國的一個稱謂,包括中古英語,古葡萄牙語,古西班牙語等語種中,都有用契丹來代指中國的例子。
契丹這個詞在蒙古人那裡被翻譯為“乞塔”,同樣代指中國的北方或者直接代指中國,到了13世紀,蒙古人展開了他們著名的西征,這個詞因為戰爭被更加廣泛地傳播,連馬可波羅都用契丹代指中國。由於俄羅斯人也被蒙古人統治過200多年,所以他們學會了這個詞,並且沿用了下來。直到今天 “Китай”在俄語中都是中國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它指的是契丹,如果嚴謹一點來說,他們的翻譯出現了很大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