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家英建議包產到戶,毛主席:是你個人意見,還是其他人的意見?

1962年2月,毛主席給田家英指定了4個地方:湘潭韶山、湘鄉唐家坨、寧鄉炭子沖和長沙天華大隊,讓他下去調查。毛主席對調查小組指定提出了幾個希望:到達地方後,要和幹部緊密結合,不要瞎指揮,不要帶着條條框框下去,參加輕微的勞動。

3月底,田家英率領調查組來到韶山,他四處走訪,發現這裡的社員普遍要求包產到戶和分田到戶,而且呼聲很高。對於這一點,田家英沒有思想準備,調查組的同志們也都沒有準備。社員們列舉事實,講了很多包產到戶的好處,田家英耐心傾聽了大家的意見。

事實上,田家英是非常反對包產到戶的。他認為工作做壞了,然後就實行包產到戶,把一些生活困難、沒有依靠的群眾拋開,從良心上是說不過去的。他曾給毛主席寫信,說安徽某社的幾個寡婦在包產到戶後,很大程度上被拋棄,只好互助求生。

但經過在韶山等地的調查,田家英的思想產生了變化,他開始變得有些矛盾:從實際情況看,包產到戶和分田到戶顯然可以明顯地恢復生產。但這件事事關重大,不能輕舉妄動,尤其是在毛主席的故鄉,他作為毛主席秘書的特殊身份。在公開的場合里,田家英對包產到戶的要求絕不輕易附和,但在私下裡,他多次向調查小組的同志講起自己的看法:為了克服經濟上的困難,包產到戶和分田到戶還是有優越性的,集體經濟目前已經難以維持。

帶着這種矛盾的心情,田家英來到上海向毛主席作了彙報,毛主席聽了田家英的口頭彙報後說:

“我們是要走群眾路線的,但要的時候,也不能完全聽群眾的,比要搞包產到戶就不能聽。”

6月底,田家英回到北京,向少奇同志彙報了工作,少奇同志表態支持實行包產到戶的主張,他要田家英把這個問題拿到“秀才們”中進行討論,為了不干擾大家的判斷,劉少奇囑咐田家英不要說是他的意見。

幾天後,毛主席回到北京,在中南海游泳池召見了田家英。田家英系統地陳述了自己的意見和主張,認為與其讓農民自發地搞包產到戶,不如有領導地搞,等生產恢復了,再把大家重新引導到集體經濟上。

毛主席聽後問道:“你的主張是以集體經濟為主,還是以個體經濟為主?”田家英對這個問題並無準備,毛主席接着又問他:“這是你個人的意見,還是有其他人的意見?”田家英回答:“是我個人的意見。”

8月北戴河中央工作會議上,毛主席批評了包產到戶:

“實行包產到戶,不要一年,就會階級分化了。一方面是貪污多佔、放高利貸、買地、討小老婆,其中包括共產黨員和支部書記;一方面是破產,其中有四屬戶、五保戶。”

田家英在包產到戶上的表態,引來了毛主席的批評,這讓他感到苦悶。他因此想離開中南海,下去當縣委書記,做些實際工作,接受些實際訓練。他還向毛主席提出,自己也可以去搞搞清史研究,但毛主席並不建議他這麼做,認為這是“本本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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