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三國那些年,什麼才算真正的險棋?魏延自薦率精兵,十天穿過子午谷,直撲長安,這主意一拋出來,立刻成了街頭巷尾的大話題。
有人說,膽大包天,也有人搖頭:“怕不是送死!”可在風雨飄搖的蜀漢,這場奇謀到底能不能翻天?諸葛亮堅決反對,背後又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隱情?
一、
三國亂世,英雄輩出。魏延這個名字,跟許多出身名門的將領不同,他沒有顯赫家世,沒有世襲的榮耀,年輕時只是一介布衣。
從小家境貧寒,為了混口飯吃,什麼苦活累活都干過,手上的老繭比一般人家重得多。後來因為戰亂,他投身軍伍,靠着一股狠勁和命硬,在亂軍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當時蜀漢剛剛建立,急缺用人。魏延的本事正是在這種夾縫中展現出來:他敢拼、敢闖,打仗衝鋒在前,不怕死,屢立軍功,很快被劉備提拔為漢中太守。
別的將領也許想着保全自己,魏延卻總想搏一把。他的性格里有種骨子裡的不服氣,幹事直來直去,從不繞彎,到了戰場上更是說一不二。
諸葛亮身邊的老將大都講究規矩,遇事謹慎,講究一步步來。魏延偏偏是個特立獨行的人,不願意按部就班。
到了蜀漢大軍準備北伐曹魏時,魏延主動請纓,不滿足做配角,反而提出一條讓人咋舌的奇謀,子午谷十日奔襲長安。這一下,他的人生再一次站到了風口浪尖。
二、
這場“子午谷奇謀”,表面看像是魏延自己的一次豪賭,但其實折射出當時蜀漢的焦慮與野心。那時候,蜀國國力不如魏國,兵少糧缺,三國局勢膠着了多年。
魏延向諸葛亮建議,自己帶五千精銳兵馬,從漢中出發,翻越秦嶺深處的子午谷,十天直插長安城下。他的如意算盤是:長安守將夏侯楙年輕氣盛,不諳軍務,突然遇襲肯定慌亂。
等到自己兵臨城下,長安守軍兵慌馬亂,一舉拿下關中門戶。這樣一來,蜀軍主力可以趁機從別的山道大軍壓境,兩路兵馬會師,關中局勢就此改寫。
聽上去,魏延這招夠新鮮,也很膽大。但仔細琢磨,事情沒那麼簡單。
子午谷其實並不是什麼寬闊大道,而是秦嶺里的一條險道。平時本地百姓行走都得提心弔膽,更何況大軍壓境。魏延帶兵夜以繼日行軍,路上山高谷深、棧道殘破、天候變幻,稍有差池就是一場大災難。
史料記載,哪怕是明朝末年,有一支農民軍五萬人馬也是走子午谷,結果進退失據,死在谷中的不計其數。別說兵馬十天通過,單是山洪塌方、野獸毒蟲,都會讓人吃夠苦頭。何況古代沒現在的現代裝備,軍隊出發前需要糧草、兵械、傷員照顧,每一樣都是大麻煩。
再說補給。魏延所謂“輕裝前進”,可幾千人的衣食住行不能靠天吃飯。糧食要背、藥品要帶,一旦谷中被堵,補給斷絕,兵士士氣一落千丈。
有人說打仗就是“糧草第一”,沒有後路的隊伍,就是再英勇也撐不久。
更要命的是消息傳遞。長安一旦有變,魏國的主力就會從各地趕來救援。司馬懿、曹真這些老牌名將都不是吃素的。騎兵疾馳,援軍只需幾天就能趕到。到那時,魏延區區五千人手,怎麼守得住長安這樣的大城?
而且長安百姓熟知地形,守軍對城門城牆了如指掌,蜀軍初到人生地不熟,不可能像打無主之地一樣隨便入城。魏延雖然勇,但一旦攻不下來,就會被圍困在城下。十天奔襲,一旦失敗,整支精銳被困山谷,連撤退都成難題。
三、
子午谷之謀,真正的爆點在於它夾雜了希望與險象環生。蜀漢那幾年,國力下滑,百姓生活日益艱難,北伐曹魏幾乎成了最後的出路。魏延的方案確實很有刺激性,但同時也把整個蜀國命運押在一次冒險上。
即便設想魏延真的突破了子午谷,十天抵達長安城下,夏侯楙真如他所料棄城逃走。可是長安失守並不代表曹魏潰敗。歷史上,每次大城市有變,援軍往往會很快捲土重來。
到那時,蜀軍深入敵境,身後都是敵人,補給線拉得極長。只要魏軍截斷糧道,蜀軍再想退回漢中就成了鏡花水月。
而且北方氣候與蜀地完全不同,士兵水土不服,遇上大雨或酷暑,疾病瘟疫很快蔓延。就算魏延一時得手,時間一久,兵員損耗、後方補給都成大問題。
更不用說曹魏那時家底雄厚,長安丟了,魏帝和大將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調集大軍收復失地。蜀軍孤軍深入,沒有堅實依靠,正如歷朝歷代那些“孤軍深入”失敗的案例。打下長安不難,保住長安難上加難。
史書里有太多類似的血淚教訓。無論是高迎祥的農民軍,還是東晉桓溫的北伐,都曾試圖借道子午谷取得奇效,但無一不是慘敗收場。到了明朝,還有數萬大軍倒在子午谷,屍骨無存。這不是某個人的失敗,而是地形與時局決定的無奈。
諸葛亮作為蜀漢丞相,為什麼寧肯被人說保守也不肯冒險?他也明白奇招易敗,穩紮穩打才是國家安危之本。魏延敢於爭取機會,這種精神值得敬佩。
但歷史往往不是靠孤膽英雄就能改寫的。兵者詭道,但真正能決定成敗的,往往還是糧草、地形、士氣和時局。
縱觀三國多年廝殺,大家都明白一點:局勢好的時候,未必敢冒險;局勢危險的時候,更不能孤注一擲。
魏延十天奔襲長安,聽上去如天方夜譚,但真正冷靜下來,一層層推敲下去,每一步都是險棋,勝算太小,風險太大。哪怕換個更有謀略的人來試,也很難改寫這場大棋局。
結語
子午谷之謀,歷來讓人爭論不休。有人佩服魏延的膽魄,有人理解諸葛亮的謹慎。
可一條險道能不能改寫一個王朝的命運,真正走過那段山路的人才最明白其中的艱難。
歷史的結局,留給後人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