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美國國家檔案館悄然解密了一批朝鮮戰爭期間的絕密文件,原本只是一項例行公事,卻意外掀起了輿論巨浪。
其中一份情報格外引人注意。
這份報告當年曾被美國情報部門奉為圭臬,不僅直接影響了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的戰略決策,甚至一度左右了戰局走向。
可當人們逐字逐句讀完報告內容後,卻忍不住失笑,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夜降鷹嘴山
1952年9月27日的深夜,朝鮮東海岸的鷹嘴山,此刻,在高空之上,一架無標誌的飛機正悄然掠過天際,燈光全滅。
沒有無線電波,沒有呼叫信號,連機身上的編號都被塗抹得一乾二淨。
除了機艙內急促的呼吸和金屬器具偶爾的碰撞聲,整個空間一片寂靜。
“準備跳傘。”
一聲令下,七個身着黑色偽裝服的身影整齊地站了起來。
一個接一個,七人跳出機艙,像流星一樣劃破夜空,飄然降落在鷹嘴山的林海之間。
腳踩實地的那一刻,每人都迅速將降落傘卸下,塞入密林深處的灌木叢中。
沒有片刻停留,他們立刻蹲低身體,動作謹慎地四下張望。
這七人,並非普通士兵,他們是韓美聯合培養的特種情報組成員,負責刺探我軍東海岸布防情況的關鍵任務。
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距離他們降落點不到五百米的山道上,一支志願軍巡邏分隊,早已屏息待命。
此時的七名特工,正忙着掩蓋痕迹,計劃在天亮前完成第一次情報接頭。
他們按計劃兵分兩路,三人向西,四人向東。
但還沒來得及拉開距離,就被潛伏在林中的我軍士兵發現了。
隨着一記短促的鳥叫聲響起,志願軍戰士們立刻端起步槍,從林中閃電般衝出,一槍聲隨即響起,打破了山林的寂靜。
特工們大驚失色,有人試圖拔槍反抗,有人狼狽轉身逃命。
第一名特工還未跑出幾步,就被精準的一發子彈擊中肩胛,痛苦地倒在地上;另一個則被子彈穿胸而過,摔進草叢中抽搐着咽氣。
餘下三人驚慌失措,連滾帶爬地跪地投降,其中一人高舉雙手,用標準的中文喊出:“不要開槍!我投降!”
整個抓捕過程不到兩分鐘,志願軍戰士們迅速將三人控制,搜身、戴上束縛帶、塞上嘴巴,一切井然有序。
小隊長望着眼前三名俘虜,不禁暗自心驚:這哪是什麼普通士兵,單看他們身上的裝備——特製電台、軍用化學管、暗號冊子,處處透出危險。
他當即下令:“送九兵團!”
擒敵“張瘋子”
丁公量站在燈光昏暗的審訊室里,靜靜注視着眼前的俘虜,木桌一角掛着一盞昏黃煤油燈,燈焰不穩地晃動着。
坐在對面的,是那個自稱“朴北時”的人,他身穿韓軍軍服,但剪裁有異,鞋底處還有剛用線縫補的痕迹——一個真正的軍人,絕不會在這種細節上如此隨意。
“你說你是百姓?夜裡從天上掉下來,空着手、綁着實驗管、穿着韓軍衣服,這算什麼普通百姓的打扮?”
朴北時神情一變,下意識避開目光,沉默,變成了認輸的前奏。
十分鐘後,他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是百姓……我是韓軍情報部下屬人員,這次是來與‘張瘋子’接頭。”
“張瘋子?”
“你們韓軍怎麼找到他的?”丁公量繼續追問。
“我們……我們只是協助。”朴北時喘了口氣,“要我們幫忙恢復‘聯絡線’。
他們的人跟張瘋子有過數次交集,還給我們送來了一張古地圖,說是他常年活動的路徑之一。”
丁公量聽到這裡,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卻已然瞭然。
敵人不是只想了解情報,他們想要第二次登陸——這場戰爭的另一波高潮。
而“張瘋子”就是他們打算投放的“催化劑”,一個能快速攪亂東北與朝鮮前線、讓志願軍措手不及的老奸巨猾。
可惜他們來得太遲,張瘋子早在幾周前就已被丁公量安排的特戰分隊擊斃。
“你來的時候,是不是帶了什麼信物?”丁公量低聲問。
朴北時愣了一下,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個指甲大小的金屬片,形似軍徽,卻印着不成套的字符。
“這是識別碼。”
丁公量接過金屬片,用手指緩緩摩挲,片刻後點了點頭。
他已經打定主意。
敵人的二次登陸計劃若想進行,必然要倚賴“地面接應點”建立初期情報鏈。
而張瘋子既然已死,那就該讓“他”繼續“活下去”。
利用這個信息空檔,丁公量在腦海中迅速規划了一條虛假的諜報路徑,用假“張瘋子”的殘影牽住敵人的神經。
設局釣魚,飛鴿送詐
三名情報人員被分別關押在志願軍設在後方的簡易掩體中,頭一個開口的,是那個第一個投降的大個子,自稱“孫憲”。
“我不是韓國人,我是北邊的人……”他說得坦白,幾乎沒有絲毫遲疑。
原來他出生於北朝鮮,戰前曾在山東生活多年,精通漢語與英語。
被韓軍強征後,他因語言天賦被選入情報系統,培訓數月便被派遣參與此次潛入計劃。
但他的信仰,早在離開故土的那一刻便已搖擺不定。
他內心厭戰,厭倦了利用與被利用,在被俘的那一瞬,他幾乎是鬆了一口氣。
面對丁公量,他甚至主動交代了敵方一系列行軍計劃和密碼編碼方式。
這樣的人,不打不罵,反倒最容易操控,他開始設計一場“釣魚”行動——以孫憲為引,將敵人牽着鼻子一步步走進志願軍的“情報迷宮”。
隨後兩人——權某與裴某——起初還有些抗拒,丁公量並未急於施壓,而是巧妙讓孫憲“陪談”。
“咱們這仗,誰不是被逼上陣?可要是能不流血贏一場,難道不是好事?”孫憲那一番話,像鉤子一樣勾在兩人心裡。
很快,三人徹底倒戈。
他們不僅供出敵方“第二次登陸”的具體部署,還提供了電台暗語的替換規則——每封密電中第12個字開始嵌入“馬在奔跑”,表示電報來自可靠渠道,且執行任務一切順利。
丁公量聽完,當即成立一個“逆用電台小組”,選出三名言語動作與權、裴、孫三人極為相似的志願軍士兵,配以特訓與身份偽裝,讓他們依照暗語開始每日向敵方傳遞“安全、穩妥”的情報。
與此同時,他組織作戰參謀徹夜繪製一份詳盡的“布防圖”。
這張圖並非空穴來風,而是以實景地圖為基礎,加以混淆——真駐軍點與假布防點交錯布設,虛虛實實,令人真假難辨。
甚至為增強可信度,還將一部分敵人原本已掌握的舊據點故意納入圖中,以掩蓋改動痕迹。
而傳送這張“釣魚地圖”的載體,便是那隻原本屬於朴北時的信鴿。
為防敵人破解暗語,丁公量更在鴿子腿部另附一層偽裝膜,模擬韓軍慣用的封存方式。
9月的一天凌晨,信鴿如期放飛,直衝雲霄,消失在東海岸的黎明微光中。
與此同時,我軍情報小組埋伏在圖上“假布防點”周邊,等待敵方的回應。
果不其然,不到五日,東海岸某處“據點”忽遭小股敵軍試探性進攻。
丁公量早有準備,布下精確火力網,敵軍剛一登陸,便遭重創。
第二次嘗試在夜間進行,敵人換了個落點,依舊按照“布防圖”中的路徑行進,結果又一次遭遇重火力反擊,被打得措手不及,倉皇撤退。
三次試探、三次慘敗,敵方開始真正“信了”。
他們不再質疑情報的真實性,反而放鬆了警惕,將圖上的假點視為“我軍防線密布”的事實依據,紛紛報告上級,催促調整原定戰略計劃。
而丁公量,卻在這些“回信”中,不動聲色地繼續推動諜報陷阱。
他命小組依照敵人反饋逐步修改偽情報,使其更貼近敵方預期——不斷加碼志願軍“兵力雄厚”、“糧草充足”的信息,甚至編造出“蘇聯支援”、“補給線穩定”的條目,以此營造出“志願軍根本不怕久戰”的形象。
敵人越看越膽寒——這哪裡是快要彈盡糧絕的軍隊?這根本是一支準備打一整年的強軍!
智退美軍
1953年,大洋彼岸,華盛頓的一間地下情報分析室里,一份從遠東前線傳來的特殊情報被擺上了中央情報局局長杜勒斯的辦公桌。
內容赫然寫道:志願軍在朝鮮東西兩線集結兵力共計30.2萬人,後備部隊達50餘萬,並儲備糧草、彈藥充足,且獲蘇聯秘密支援,可持續作戰至1954年。
杜勒斯細細閱讀,眉頭越皺越緊,這份情報的來源,正是那支他們“親自扶持”的潛伏小組發來的,是“我們的人”傳回的“可靠消息”。
一時間,中情局高層紛紛表示這份情報值得“最高等級關注”。
有人提出該與國防部聯合核查,有人提議啟動B計劃預案,但杜勒斯卻將這份電報遞交給了白宮。
彼時,剛剛上任不久的艾森豪威爾正面臨內政重壓。
他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自己的果斷與軍人出身的威望,而“二次登陸計劃”本是他寄望最高的反攻手段之一。
可這份情報打亂了一切部署。
“我們原以為他們後方彈盡糧絕,實際上卻是彈藥充足、援軍在路……那我們還打個鬼?”
總統會議室內,艾森豪威爾輕輕敲着桌面,語氣中夾雜着一絲煩躁。
參謀長試圖勸他再觀望一段時間,但杜勒斯卻補上一句:“我們無法承擔登陸失敗的政治後果,這是中國人故意等我們犯錯的陷阱。”
這句話擊中了總統內心最脆弱的一塊,美國公眾已經對這場“不明意義的戰爭”日益失去耐心。
若二次登陸失敗,美軍再次死傷慘重,政治輿論將徹底崩盤。
於是,在1953年春季的一次閉門會議中,艾森豪威爾悄然做出決定:暫緩登陸計劃,改為通過外交渠道,加快停戰談判。
不久之後,美軍代表團再次走入板門店,帶着從未有過的誠意和讓步,坐上了談判桌。
而朝鮮戰場,也終於迎來了戰爭三年以來最沉默的時刻。
1953年7月27日,《朝鮮停戰協定》正式簽署,中、美、朝三方握手言和。
戰火就此熄滅,三八線劃定,志願軍戰士們終於可以卸下肩上的鋼槍,背負行囊,踏上歸鄉之路。
整整四十一年,這段往事在檔案室里塵封成歷史的一頁。
直到1994年,美國中情局對外解密一批舊戰爭文件,才首次被曝光。
【免責聲明】:文章描述過程、圖片都來源於網絡,為提高可讀性,細節可能存在潤色,文中部分觀點僅為個人看法,請理性閱讀!如涉及版權或者人物侵權問題,請及時聯繫我們,我們將第一時間刪除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