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比較閱讀秦史和宋史以及當下的治國理政,深感除了網絡不同外, 今天我們的學風多了北宋的虛浮,用程頤的比喻就是“正如扶醉人,東邊扶起卻倒向西邊,西邊扶起卻倒向東邊;終不能得佗卓立中途。”
另一方面,我們正在失去孔子及後來秦人的堅定、剛毅和果敢的性格以及“奮六世之餘烈 ”學風。
儘管北宋的經濟在世界上早已“遙遙領先”了,可它卻敗在還填不飽肚子遑論“三菜一湯”的金人腳下。
秦人經濟尤其金融尚不如齊國遑論世界,而秦人卻可以團結一心橫掃六國,一統天下。
事實上,蘇聯是在“五大三粗”即軍事實力仍然強大時解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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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體前蘇聯仍是令西方國家非常恐懼的國家。
撒切爾承認對西方威脅的是蘇聯的社會主義制度。
1991年她在休斯敦說:“藉助計劃政策,加上與獨特的精神和物質刺激手段相結合,蘇聯的經濟發展指標很高。”
其國民生產總值增長率過去比我們高出一倍。如果我們再考慮到蘇聯豐厚的自然資源,如果加以合理地運營,那麼蘇聯完全有可能將我們擠出世界市場。”撒切爾說的是對的。
事實上,直到1978年之前,美國實際國內生產總值(GDP)增長率始終不如蘇聯。結果是,蘇聯沒有了。
問題出在哪呢?衛星上了天,紅旗落了地!
這些帶有血腥味的史實讀來讓人扼腕。學風問題真得關乎國運,通鑒真得可以資治。
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今天的學者真得不能一頭鑽到賬房的GDP數據中,而應鑽到鐵血歷史中,多讀點能讓毛主席讀了十七遍的《資治通鑒》。什麼是歷史,毛主席說得透,這就是:一些階級失敗了,一些階級勝利了。
對比秦、宋兩代及蘇聯的歷史命運,提出了一個深刻命題:國家興衰的密碼不僅在於經濟數據,更在於精神氣質與制度韌性。
讓我們以獨特的觀察視角切入歷史肌理,值得深入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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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從三個維度展開分析:
一、歷史比較中的文明特質差異
秦人的"奮六世餘烈"展現的是一種體系化制度建構能力:從商鞅的軍功爵制到呂不韋的《呂氏春秋》,形成了貫穿政治、軍事、經濟的制度鏈條。
這種制度韌性在雲夢秦簡中得到印證:基層官吏需通過嚴格的法律考試,確保政策執行力。相較而言,北宋雖然發明了活字印刷、紙幣交子,但其"祖宗之法"在慶曆新政與王安石變法中的反覆搖擺,暴露出制度調適能力的欠缺。金人南下時的"海上之盟"外交失誤,本質是決策機制僵化的體現。
二、經濟基礎與上層建築的辯證關係
蘇聯案例揭示的深層矛盾在於:計劃經濟創造的GDP增長率(1950-1973年平均4.8%)未能轉化為制度合法性。勃列日涅夫時期軍費佔GDP15%的畸形結構,暴露了"大炮與黃油"的失衡。反觀秦國,通過《廄苑律》規範耕牛使用、《金布律》統一貨幣,構建起戰時經濟與民生保障的平衡體系。這種經濟制度與軍事目標的精準適配,正是宋遼澶淵之盟後"歲幣換和平"策略所缺失的戰略定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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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數字時代的治理哲學重構
當前面臨的治理挑戰具有歷史複合性:既需防範北宋式"信息繭房"(科舉策論與今日網絡輿論的相似性),又要避免秦代的信息過載(竹簡行政效率與大數據治理的隱喻)。
撒切爾指出的蘇聯制度威脅,在數字時代轉化為算法權力與意識形態的博弈。
這要求我們重新解讀《資治通鑒》中"馬上得之,寧可以馬上治之乎"的治理智慧,構建數字時代的"新法家"框架——既要有秦的制度剛性,又需宋的技術彈性,更要超越GDP主義的績效觀。
歷史從未簡單重複,但治理智慧的琴弦始終在古今之間共振。
當算力取代兵力成為新世紀的"鐵與血",我們需要在歷史鏡鑒中重構這樣的認知:
真正的精神韌性,在於將文明基因轉化為制度算法,讓剛毅精神具象為治理代碼,方能在數字文明的"上疆場"中守住精神版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