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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尼爾家族的閣樓里關着一位被囚禁了25年的女子,她瘦得像骷髏,生活在自己的污穢中,餓得快死了。”
1901年5月的一天,巴黎總檢察長收到了這樣的一份匿名信。
蒙尼爾家族在法國很有聲望,因此總檢察長並不相信,但作為總檢察長,有必要調查真相,於是,他派警察核實了這一事件。
結果,當警察推開蒙尼爾家族閣樓的那一刻,撲鼻而來的惡臭與眼前宛如野獸的女性布蘭奇,深深震撼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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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曾被譽為“法國第一美人”的貴族女子,究竟為何淪落至此?是誰剝奪了她的人生?
叛逆女孩
19世紀70年代,法國仍是一個被階級分明和傳統禮教牢牢束縛的時代。
而在巴黎南部普瓦捷鎮,蒙尼爾家族家族財力雄厚,在地方上擁有極高的聲望。
蒙尼爾家的父親是一所藝術學院的校長,母親露易絲是社交圈中備受尊崇的名媛,布蘭奇·蒙尼爾則是這個家族中最小的孩子,也是最美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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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承了父親的儒雅氣質和母親的美貌,從小便被周圍的人讚嘆不已,普瓦捷鎮的人們也喜歡稱她為“金絲雀”。
但對於蒙尼爾家族來說,這位“金絲雀”不僅是他們的驕傲,也是他們的困擾。
在蒙尼爾家族的傳統中,女性的價值體現在她們為家族帶來的榮耀。
因此,露易絲從小就對布蘭奇進行着嚴格的管教,她給女兒安排了一系列高雅的教育課程,包括禮儀、鋼琴和繪畫,希望將她塑造成上流社會的典範女性。
同時,她對布蘭奇的交友圈也設下了嚴密的限制,拒絕任何“平庸”或“低賤”的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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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布蘭奇從小就是個不願服從規矩的人,她不喜歡束縛自己的緊身胸衣,也厭惡那些繁瑣的貴族禮儀,她甚至敢於在大庭廣眾之下解開盤起的頭髮。
之後,布蘭奇在25歲這一年,更是做出了讓家族震驚的決定——她愛上了一位律師,一個與貴族毫不沾邊的平民。
露易絲自然是想方設法阻止這段戀情,她對布蘭奇進行了多次訓斥,試圖用家族的責任和榮譽來打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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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蘭奇早已決心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她不但無視母親的勸阻,甚至更加大膽地與律師公開幽會。
這讓秘密戀情在小鎮迅速傳開,成為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對於露易絲來說,這些傳聞簡直像是一記耳光,她無法容忍布蘭奇的行為繼續玷污家族的聲譽。
終於,在一個深夜,布蘭奇從家中消失了,小鎮上的人們傳言她可能私奔了,但沒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裡。
實際上,那一晚發生的事,比任何人想象得都更加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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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易絲命人將布蘭奇強行拖上了閣樓,把她鎖在了那裡,並宣稱她已經“病故”。
至此,這個叛逆女孩的自由徹底終結,而這一切,不過是露易絲“重塑”女兒計劃的開端。
被囚禁的歲月
剛開始,露易絲的要求很簡單——只要布蘭奇放棄與律師的關係,聽從家族的安排,她就可以從閣樓出來。
但對於布蘭奇來說,這樣的條件是對她人格的徹底否定,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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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用沉默和倔強回應母親的要求,無論露易絲如何施壓,她始終沒有妥協。
這種頑強的抵抗徹底激怒了露易絲,讓她決意用更加嚴苛的手段逼迫女兒屈服。
從那天起,布蘭奇被完全隔絕於外界。
露易絲剝去了她的衣服,將她赤裸裸地留在閣樓中,這樣的羞辱不僅是為了防止她逃跑,更是為了摧毀她的自尊心。
與此同時,布蘭奇被剝奪了一切日常生活的基本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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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中沒有盥洗室,沒有床,沒有椅子,甚至沒有一張乾淨的墊子,她只能睡在堆滿塵土和蟲鼠的地板上,而且,沒有廁所的閣樓,讓她不得不將糞便堆積在角落。
比起環境的惡劣,更讓布蘭奇痛苦的,是食物的匱乏。
露易絲每天只給她送上一餐,而這一餐多半是發霉腐爛的麵包或剩飯,有時甚至是一塊幾乎變質的肉。
更可怕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露易絲對她的飲食控制變本加厲,她開始減少送餐的頻率,甚至有時乾脆不給她送飯,讓她在極度的飢餓中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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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布蘭奇的身體因為長期的飢餓和惡劣的環境而發生變化。
但最讓布蘭奇痛苦的,還是精神上的折磨,長時間的孤獨和黑暗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曾試圖用尖銳的物體劃開手腕,以結束自己的生命,但隨即被露易絲髮現並制止。
露易絲並不希望布蘭奇死去,她要的是一個“聽話的女兒”,一個能通過服從來為家族贖罪的人。
閣樓的窗戶是布蘭奇唯一可以與外界接觸的地方,但露易絲擔心布蘭奇會透過窗戶與外界取得聯繫,甚至試圖呼喊求助,於是用木板徹底封死了閣樓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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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變得毫無光亮,沒有時間的概念,沒有與人交流的機會,這種與世隔絕的狀態讓布蘭奇的精神狀態開始崩潰。
到了後來,布蘭奇開始抗拒進食,無論送來的是什麼食物,都顯得毫無興趣,對於她來說,吃東西已經失去了意義,活下去也不再是她的願望。
但她的母親露易絲並沒有因此感到愧疚或悔恨,對於她來說,布蘭奇的屈服才是她唯一的目標。
無論時間多麼漫長,無論女兒如何掙扎,她始終堅信,布蘭奇最終會妥協,成為她想要的那種“完美的貴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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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錯了,布蘭奇不僅沒有妥協,反而用她頑強的生命力,與母親的控制展開了長達25年的對抗,直到1091年。
神秘來信
1901年5月的一天,巴黎總檢察長辦公室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中揭露了布蘭奇的遭遇。
但總檢察長仍舊有很大的疑惑,畢竟蒙尼爾家族是普瓦捷鎮的名門望族,家族的主人露易絲·蒙尼爾在上流社會中享有極高的聲望,甚至曾獲得慈善獎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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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隱藏如此駭人的秘密?不過,檢察長最後還是決定立刻派人前往普瓦捷鎮核實情況。
當警察們的車隊駛入蒙尼爾家門前那片豪華的庭院時,75歲的露易絲·蒙尼爾穿着一身優雅的黑白格紋長裙,完全沒有一絲驚慌。
隨後,局長示意手下分頭搜查整棟房子,而當警察逐漸靠近閣樓時,情況開始變得不同尋常。
樓梯盡頭的木門被一把生鏽的鐵鎖緊緊鎖住,門縫中透出一股惡臭的氣味,讓人作嘔。
局長當即命令將門強行撬開,隨後,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眼前的場景着實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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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里充滿了腐臭味,牆壁上布滿了黑色的霉斑,地上散落着各種腐爛的殘渣和排泄物。
房間的角落蜷縮着一個赤裸的女人,她的皮膚乾癟,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頭髮糾結成團,像一堆枯草。
最讓人震驚的是,她的眼神獃滯,毫無生氣,像是一個完全被剝奪了人性的生物。
之後,警察們迅速將她從惡臭的房間中帶出來並送往當地的醫院。
醫生們在為她進行身體檢查時發現,她的體重只有45斤,身體嚴重營養不良,皮膚上布滿了潰爛的瘡口,牙齒大部分已經脫落,指甲因為長期沒有修剪而捲曲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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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醫生更是得出診斷:她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嗜糞症,多年的囚禁和虐待,讓她幾乎完全失去了作為人類的意識和尊嚴。
與此同時,警察迅速逮捕了露易絲·蒙尼爾以及她的兩個兒子。
但露易絲面對審問時,仍舊試圖為自己辯解:“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挽救家族的榮譽。布蘭奇是我的女兒,我只是希望她能聽話!”
她的語氣冷漠而理所當然,彷彿根本看不出自己行為的可怕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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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事件的真相逐漸被媒體曝光,這位曾經被譽為“普瓦捷鎮慈善家的典範”的貴族夫人,瞬間成為全法國唾棄的對象,她的家族名聲掃地,家門口被憤怒的群眾包圍,噓聲和咒罵聲響成一片。
只是,沒有人知道那封神秘來信的真正寄信人是誰。
有傳言說是蒙尼爾家的一名良心未泯的女僕偷偷寄出的;也有人猜測是露易絲的兒子之一因不堪長期的罪惡而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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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真相如何,這封信成為了布蘭奇得救的唯一希望,如果沒有這封信,她很可能會在那個閣樓上度過餘生,直到徹底被遺忘。
但她的情況就算被救出來,也依舊很糟糕,露易絲對布蘭奇長達25年的折磨,已經徹底將她推入了精神分裂的深淵。
但露易絲並未能承受這場輿論風暴的後果,她在事件曝光後僅僅15天,就因長期的慢性疾病和巨大的心理壓力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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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她都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道歉,也沒有表現出一絲悔恨。她的兒子也被捕。
在審判過程中,大兒子馬塞爾聲稱自己只是“受母親脅迫”,沒有主導任何囚禁行為,最後,他被判無罪,儘管這一判決引發了巨大的爭議。
但對於布蘭奇來說,這些審判和爭議不過是外界的喧囂,與她已經破碎的生命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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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餘生
在事件曝光後不久,她被轉移到一家修道院,由修女們照料她的日常生活。
修道院里環境不錯,可布蘭奇的內心卻像被鎖上了一扇沉重的大門,她再也無法融入正常的世界。
她不喜歡與人交談,大部分時間都安靜地坐在窗邊,有時,她會突然陷入一種難以形容的狂躁狀態,將自己關在房間里,用手撕扯頭髮或拍打牆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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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布蘭奇的精神疾病變得越來越嚴重,她時常出現幻覺和幻聽,彷彿還在閣樓中被母親看守着。
另外,儘管修女們儘力照顧布蘭奇,但她的健康狀況仍然每況愈下。
長期的虐待和營養不良導致她的身體機能嚴重受損,她患上了多種慢性疾病,幾乎無法獨立生活,她的餘生,幾乎完全依賴修道院的護理。
1913年,在修道院度過最後的十年後,布蘭奇因疾病去世,享年60歲。
布蘭奇去世後,她的事情成為了法國社會一段永久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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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開始反思權力、階級和家庭的關係,特別是那些隱藏在“榮耀”之下的扭曲和腐敗。
布蘭奇·蒙尼爾的名字,雖然在她的時代是一個羞辱的象徵,但在後來的歷史中,卻成了對抗壓迫與揭露真相的代名詞。
那個曾被譽為“金絲雀”的女孩,雖然失去了翅膀,但她的哀歌依然在歷史的風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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