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3年天安門觀禮台上，孫毅每次抬頭，都發現羅瑞卿正在盯着自己

1953年五一國際勞動節期間，北京天安門廣場聚集了幾十萬人舉行慶祝活動。孫毅和戰友們紛紛來到天安門城樓東側的觀禮台，準備觀看節目。

當毛主席、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人走上天安門城樓的時候，孫毅和群眾們一起歡呼，他還會時不時抬頭仰望毛主席。然而每當孫毅抬頭看向毛主席的時候，他都會發現主席身旁的公安部長羅瑞卿正在緊緊地盯着自己。

起初孫毅感覺沒什麼，但漸漸地他發現，羅瑞卿盯着自己的次數竟然高達十次。那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孫毅是誰，羅瑞卿為何要死死盯着他呢？

孫毅

用兩條腿走完長征的領導幹部

舉世聞名的二萬五千里長征給大家留下了多少感人至深的傳奇故事，至今提及都令人難忘。當時由於李德的一句話，用一根木棍和兩條腿走完二萬五千里長征的“孫鬍子”孫毅，就是一位讓人津津樂道的傳奇人物。

1934年8月，江西瑞金沙洲壩軍委總部的大門口，人們來來往往，好不熱鬧。當時擔任紅軍學校教員的孫毅，被軍委總部副總參謀長葉劍英叫去。

葉劍英一見到孫毅就說：

“當前處於第五次反‘圍剿’戰鬥，形勢極其嚴重，為了應付更加複雜且困難的局面，中央決定組建一支新的部隊，名叫教導師，直屬軍委領導，其主要任務是保護黨中央和中央軍委。軍委決定由張經武擔任教導師師長，何長工擔任政委，你擔任參謀長。

今天讓你過來，一是為了正式通知你，二是想聽聽你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孫毅向來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更何況這是軍委對自己的信任，他當即表示願意服從軍委安排。其實早在1932年，孫毅就和張經武、何長工同在紅軍學校工作，那時候三人的關係就非常好，配合也十分默契。因此當孫毅得知要和老友再次共事，他十分高興。

葉劍英點點頭繼續說：“現在任務緊急，教導師必須在8月底組建完成，9月就開始訓練了。師部地址設在陳村，由於何長工還在反‘圍剿’前線，所以你先協助張經武將教導師組建起來。”

張經武

從總部出來後，孫毅快馬加鞭，連忙趕到離瑞金19公里的陳村。隨後，孫毅和張經武一起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組建教導師的工作中。

當時軍委決定，教導師由瑞金、會昌、興國等十幾個線的獨立團、營、游擊隊等組成。教導師下轄3個團，每個團大約收1700人左右，再加上師部各個直屬隊，共有6000餘人，成員大多都是土地革命後翻身農民的子弟，年齡則在17到22歲之間。

孫毅和張經武經過不斷的努力，終於在8月底將教導師組建完畢。全體官兵在張經武、何長工和孫毅的指揮下，投入到緊張且辛苦的訓練中。

由於第五次反“圍剿”失敗，紅軍主力被迫轉移。10月10日是教導師出發的第一天，6000多名戰士就要離開家鄉，踏上遠征的道路，於是各連隊都殺了豬，共聚午餐。

當天上午，張經武從軍委總部會議室出來後，臉色一直不太好看。不久後張經武將孫毅叫來，滿臉愁容地對他說：“老孫啊，我要和你說一件不好的事，你可能預料不到……”

孫毅十分疑惑地說：“什麼事啊？怎麼這麼神秘？”張經武說：“我說了你可不要生氣啊。”孫毅被張經武弄得十分好奇，他說：“你說吧，我保證不生氣。”

李德

原來在布置完遠征任務之後，大家又討論了領導幹部騎馬的問題。一向令人不喜的軍事顧問李德說：“孫毅是國軍起義過來的，他不應該騎馬。”說完便大手一揮，將孫毅名字下的“馬”給劃掉了。不管張經武怎麼爭取，李德也不肯同意。

張經武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後，他為難地說：“老孫啊，看來你這次要吃苦了。”孫毅的性格十分開朗，他對有沒有馬騎這件事也不在意，儘管對李德心生不滿，但他還是忍住了。

孫毅幽默地說：“沒有四條腿，我還有兩條腿嘛！師長你就放心吧，我絕不會掉隊的！”

這天下午四點，隨着嘹亮的軍號聲響起，6000多名教導師的戰士們全副武裝，離開家鄉，踏上了長征之路。

1935年1月5日，教導師抵達烏江江界渡口，除了武器、彈藥、糧食和醫藥外，他們將所有的機械都扔進烏江，只為減輕戰士們的負擔。隨後，孫毅按照軍委的指示，擔任軍委幹部團作戰科科長，率部繼續長征。

長征途中，軍委決定取消教導師編製，隨後孫毅被調到國家政治保衛團工作。不過意外的是孫毅在這裡沒有明確的職務，直到第三天晚上，他才在桌子上發現一份任命通知：“任命孫毅為國家政治保衛團參謀長。”

但孫毅仔細一看，發現參謀長中的“長”字被人用毛筆圈掉了，沒有這個“長”字，參謀長就變成了參謀。孫毅看後沒有生氣，他心想：之前沒有馬騎，我也走過來了，現在只是不當參謀長，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快到遵義的時候，團長姚喆找到孫毅：“鬍子，真是對不起啊，這幾天都沒給你分配工作，昨天我還和鄧發說起這件事，你還是參謀長。”

1935年1月9日，中央機關進入貴州遵義，並在這裡召開了著名的遵義會議。會議期間，孫毅所在的國家政治保衛團駐守在城南，其任務就是確保中央會議和中央領導人的安全。

遵義會議確立了毛主席在全黨、全軍中的領導地位，當孫毅得知這件事後，他激動地說：“毛委員又回來掌舵了！”

遵義會議結束後，國家政治保衛團被撤銷，孫毅先後擔任紅三軍團第五師偵察參謀、軍團教導大隊大隊長等職務。

抗戰時期，孫毅主動要求辦軍校

1937年7月，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第115師隨營學校被改編為師屬教導大隊。由於之前的大隊長陳士榘被調往第343旅當參謀長，於是便由孫毅擔任師教導大隊的大隊長。

上任不久，林彪就讓孫毅帶領教導大隊和電台前往河北行唐、平山一帶宣傳抗日思想，發動群眾積極抗日，籌糧，籌款等等。孫毅接受命令後連忙帶領教導大隊1300多人到靈壽縣陳官莊駐紮。

11月的冀西地區格外寒冷，孫毅帶領戰士們開展群眾工作，團結民間抗日力量，從而壯大抗日隊伍。11月7日，晉察冀軍區在五台縣城裡，聶榮臻擔任司令員兼政委。

幾天後，師部讓教導大隊回來，孫毅沒有聽從命令，而是說：“我想要在這裡建立根據地，現在幹部緊缺，我是河北人，我個人能不能留在這裡，辦學校為組織培養幹部，擴大隊伍？”

聶榮臻（左）

鑒於晉察冀軍區的發展和壯大，聶榮臻和第115師政治部主任羅榮桓都同意孫毅留下來辦學。於是孫毅留下來辦學校，教導大隊全體人員則由副大隊長何德帶着回去。

12月中旬，晉察冀軍區軍政幹部學校在阜平縣普佑寺成立，孫毅擔任校長兼政委，下屬四個學員隊，設置的軍事科目有射擊、投彈、刺殺等等；政治科目有群眾工作、哲學、社會發展等等。

招生布告發出去不到20天，就有500多人前來報名，而且報名的學生文化程度都很高，初、高中學生佔了大多數，其中還有不少大學生。看到群眾如此積極的報名，孫毅感到十分高興。

孫毅辦學期間將軍政一起抓，但育人成才的任務也壓得他透不過起來。除此之外孫毅還要率部應付日偽軍的“掃蕩”，再加上長期的營養不良，孫毅的身體越來越差，腸胃病更是時不時就發作。

聶榮臻得知這一消息後十分牽掛，他強令孫毅休假一個月，並於1939年1月16日將他調往晉察冀軍區當參謀長。在軍區參謀長這一職務工作月一年半後，孫毅又被任命為抗日軍政大學第二分校的校長。

為了統一教學思想，貫徹落實毛主席為抗日軍政大學制定的教學方針和校訓，孫毅在全校幹部大會上倡導“苦、嚴、行、正”精神。在教學內容和方法上，孫毅格外注重學習和實踐相結合。

在全校組織的野外大演習中，孫毅將即將畢業的學員全部帶出去，輪流擔任班長、排長、連長，指揮部隊在敵占區活動，擾亂日偽軍。演習能夠將教學和實戰相結合起來，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

在抗大二分校整頓軍容風紀的時候，為了符合戰鬥要求，孫毅要求男學員統一剃光頭。不久後有學員給孫毅提意見：“校長，你自己也留着鬍子，這也不符合軍容風紀，您自己都不能帶一個好頭，還怎麼要求下面的人呢？”

學員尖銳地提問令孫毅陷入了深思，他在1925年因為身患重病，為了顯得自己有精神點，這才留起了鬍子，至今已有18年了。剃掉吧，不捨得，不剃吧，如何做好榜樣呢？

孫毅自言自語道：“這個學員提的意見很對！如果不能以身作則的話，還怎麼要求下面的學員呢？”當天晚上，孫毅一狠心，將留了多年的鬍子給剃掉了。

幾天後，孫毅到聶榮臻那裡彙報工作，起初聶榮臻還沒有認出他，直到一番打量後才說：“孫毅，你的鬍子呢？怎麼沒有了？”

孫毅如實說明情況，聶榮臻聽後笑着說：“你的鬍子已經出名了，沒有鬍子還怎麼叫孫鬍子呢？還是留起來比較好！”就這樣，孫毅又把鬍子給留了起來。

五一觀禮慶典上，羅瑞卿為何死盯孫毅不放？

1949年1月15日，我軍攻克華北戰略重鎮天津；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中共中央決定將即將誕生的新中國的首都定在北平，3月23日，毛主席、朱德、劉少奇、周恩來和任弼時率領中共中央和人民解放軍總部離開西柏坡，向北平進發。

駐紮在保定的冀中區黨、政、軍、民領導機關為迎送中央首長而忙碌，當時由林鐵和孫毅擔任正副總指揮。

3月24日上午，浩浩蕩蕩的中央首長車隊開進保定市區。隨着周恩來等人下車，林鐵連忙上前兩步和毛主席握手問好。就在這個時候，毛主席看向一旁的孫毅說：“這不是孫鬍子嘛！”

毛主席

孫毅聽後舉起右手，向毛主席行軍禮，然後說：“主席，您好！”緊接着又和朱德、劉少奇、周恩來等人一一敬禮和握手。

按照事先安排的項目，由林鐵和孫毅陪同中央首長共用午餐。吃飯期間，毛主席對林鐵和孫毅說：“明天我們就到北平了，接管全國的政權，籌建中華人民共和國，這是我們中國共產黨奮鬥28年，用無數烈士的生命換來的勝利啊！”

聆聽毛主席講話，眾人時不時地點頭，孫毅則伸手給毛主席等中央領導人夾菜。在吃飯期間毛主席又談起了李自成，並說：“我們可不能當第二個李自成。”

學識淵博的毛主席令在場的人敬佩不已，孫毅則頻頻用崇拜的眼神看向毛主席。

新中國成立後，孫毅依舊為我國奉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1953年，五一國際勞動節這天，天安門廣場聚集了幾十萬群眾前來慶祝。當時孫毅和戰友們也來到天安門廣場，他們站在天安門城口東側的觀禮台上，準備觀禮。

羅瑞卿

當毛主席、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人登上天安門城樓的時候，孫毅和群眾們發出陣陣歡呼聲，他頻頻扭頭看向毛主席。然而在孫毅仰望毛主席期間，他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主席身旁的公安部部長羅瑞卿一直盯着自己。

起初孫毅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但不管之後他抬頭仰望多少次毛主席，都能看到羅瑞卿盯着自己，這也令他感到十分疑惑，難道是自己犯了什麼錯？衣服領子沒扣緊？

直到五一勞動節結束後，孫毅才在卷宗中找到羅瑞卿緊盯自己的原因。

這天，孫毅正在翻越卷宗，他在總政保衛部印發的《保衛工作通訊》中發現一篇短文，而這篇短文中竟然有他的名字。上面是這樣寫的：

香港有一個署名為“孫毅”的人，直接和台灣國民黨特務機關發密電，報告我軍的軍情，並向他們傳遞情報。

看完這篇短文，孫毅被嚇得渾身出冷汗，他瞬間明白羅瑞卿在台上緊盯自己的原因。

毛主席和羅瑞卿

早在1949年12月毛主席訪問蘇聯之前，就曾有國民黨特務收到這一情報。當時特務們準備炸毀毛主席的專列，以此達到最終目的。但是敵人費盡心機的企圖還是落空了。

在周恩來的親自指揮下，羅瑞卿、李克農調部隊和基層幹部民兵在專列經過的鐵路沿線設防，百米一哨，哨哨相望，決不允許發生任何差池。在毛主席的專列即將通過天津的時候，敵人設在鐵道上的一顆小型炸彈被公安部門及時發現並清除。

不久後，公安人員將這一情況彙報給毛主席以及親自擔任護送任務的羅瑞卿。羅瑞卿當即指示進一步檢查車上的保衛措施，並親自下車處理這件事。很快，設置炸彈的特務被逮捕。

羅瑞卿身為公安部部長，他身上責任重大，需要時時刻刻注意主席身邊的人，更別說是一個和國民黨特務名字相同的“孫毅”了。

一想到這裡，孫毅心中既忐忑，又感到欣慰。忐忑的是孫毅並不知道這個和自己同名同姓的特務是誰，欣慰的是羅瑞卿對毛主席的認真負責。不過孫毅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自從成為共產黨員的那一刻，就發誓要效忠共產黨、效忠毛主席，不管怎麼樣，他也不會做出對毛主席不利的事情。

最後這件事也沒了下文，也許是羅瑞卿查清楚此“孫毅”並非彼“孫毅”，又或者是孫毅的舉動為他證明了清白。

心繫百姓的孫毅將軍

孫毅將軍身經百戰，戰功卓著。1955年解放軍評定軍銜期間，孫毅給黨中央寫去一封信：

“我只有從勞之苦而缺少建樹的功勞，在評銜的時候寧低務高，授予我少將軍銜足矣。我投身革命不是為了什麼高官厚祿，更何況黨和人民給予我的已經大大超過我的貢獻了。”

儘管如此，黨中央還是根據孫毅的資歷和功績，授予他中將軍銜。

孫毅身居高位，但他心裡卻時時刻刻都在想着百姓。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舊社會那些比較開明的縣令大門口，都會掛着一塊‘民之父母’的牌匾。如今在我們共產黨員的心中也該有一塊‘民只公僕’的牌匾。”

新中國成立後，孫毅一家住在北京西城區一個四合院內，因為年久失修，家裡人曾提出將房子修一修。孫毅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帶着孩子們來到一片比較低矮的群眾住房前，然後嚴肅地對他們說：“和這些老百姓相比，我們的生活好多了，我們是共產黨的幹部，辦事可不能讓群眾指着我們的脊梁骨！”

孫毅家附近有一個副食品店，不過因為店面太小，店主經常因為貨品沒處放而煩惱。就在這個時候，孫毅對店經理說：“不要因為這些事情發愁，我家有地方，可以放在我家裡。”就這樣，孫家外院成為這家副食品店的第二個倉庫。

1976年7月，唐山發生特大地震，餘震涉及到北京。孫毅當即對家人說：“我們家人少但院子很大，可是周圍群眾的房子卻是一間接着一間，一有震情他們往哪裡躲呢？一旦有情況，你們就把咱們家的大門打開，讓群眾進來躲躲。”

去職離休，頤養天年本事人生一件快事，但有的人對此卻想不開。孫毅在離職去留這一問題上，體現了共產黨人的高風亮節。

為了促進幹部隊伍年輕化，孫毅主動提出辭職，他說：“黨的事業不是一代人可以完成的，現在我年紀大了，力不從心，還是快點將手頭上的工作交給年輕人，不然晚了對黨的事業不利啊！”

在辭去全國政協常委的同時，孫毅還辭去了總參顧問等職務。不過儘管孫毅辭去了這些職務，但一生忙碌的老人也沒有停下，他找了一個力所能及的工作，那就是擔任60多所大、中、小學的校外輔導員或者名譽校長等等。

為了能準時抵達北京郊區一些中小學或者部隊，孫毅經常早出晚歸。當時組織上為了讓孫毅行動方便，便給他配了一輛紅旗車，但卻被孫毅給拒絕了。

孫毅仍乘坐那輛跑了30多年的吉姆牌轎車，有時候半路拋錨，孫毅只好走路回家。後來孫毅的警衛員兼司機安學奎覺得，在好車遍地的北京城開這輛老掉牙的吉姆車太掉價了，於是將孫毅退了幾次的紅旗牌汽車給領了回來。

孫毅發現後問安學奎：“小安啊，這是怎麼回事？吉姆車呢？”小安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壞了。”孫毅疑惑地說：“壞了？壞了為什麼不送去修，而是換了一輛新的？”

小安回答道：“首長，那輛車太老了，修不好了。更何況開會的地方那麼遠，萬一再將您甩到路上，耽誤了時間，這可怎麼辦啊？”

孫毅聽後知道吉姆車並不是壞了，而是被安學奎嫌棄了，於是他生氣地說：“車壞了為什麼不換一輛吉普車，卻偏偏要換紅旗車？你不知道我已經退居二線了嗎？現在主要做青少年的工作，如今我坐着闊車，怎麼做孩子們的思想工作？”

最後在孫毅的堅持下，這輛紅旗牌轎車被退了回去。

孫毅是一位享受大軍區正職待遇的高級幹部，他的工資並不低，但他卻穿着樸素，擺設簡單。孫毅每個月的工資除了留下一半當做伙食費外，其餘的錢都用來購買書刊，郵寄給他分布於全國各地的30多個青年朋友。

從1995年3月開始，孫毅除了給30多個青年朋友郵寄書刊外，還拿出300元捐獻給“希望工程”。

2003年7月5日，孫毅將軍在北京逝世。這位不知疲倦的老將軍為人民的利益獻出了自己的一切，他用實際行動深刻詮釋了一名共產黨員的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