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如命(第四部)

2022年06月28日04:30:02 歷史 1381


愛妻如命(第四部) - 天天要聞

蠶,在繭中。

花如雪自覺是一隻蠶,逃不出密密層層的憂愁。

窗外,寒星滿天,數一數可有比她寂寞的日子更多?

她是老幫主寒不英的遺孀,卻只是個沒名沒分的小妾,不曾生下一男半女,只能依靠新任幫主的慈悲在幫中養老,而她不到四十歲。

胸中便是有千萬種的深情,又能向誰訴去?無限的相思,滿腹的情愁,深閨的空虛寂寞,都無人能說。她像是被囚於冷宮中的妃子,這人間的良辰美景、風花雪月,再也和她不相干了。

縱然生得千嬌百媚,也只能平白辜負。

這時候愈是美麗,愈是傷感,不是「紅顏薄命」一句話所能安慰。

四更天了,刺繡精美的羅帳忽然被一雙巨掌分開,一個年近五十的高大男人穿靴下床,很快的為自己整理好儀容,摸一摸唇上整齊漂亮的鬍子,滿自負的說:

「在幫中,再也見不到我更好看的鬍子,不,不,走遍北方大地也找不到第二人。」

這副臭屁的口吻簡直是夏銀秋的翻版,不對,應該說夏銀秋遺傳自他左護法夏居正。

到今天,他仍是個漂亮的中年人,男性魅力十足。

花如雪曾不只一次懷疑,他愛他的鬍子比愛她更多。

十年前,就是這個男人師法呂不韋,將自己的意中人獻給幫主寒不英,機關算盡,就是沒算到她居然不下蛋。

「你要走了?」即使習慣了,仍忍不住難過。

「天快亮了,我不想被人看到。」夏居正吃干抹凈,不多留戀。

花如雪心一橫,擋在他前面。

「你幹什麼?」他皺眉,開始不耐煩。

「居正,我想通了,我不想再這樣偷偷摸摸的,我受夠了!」她以一種懇求的目光凝望他,期待他伸出援手助她脫困,重見天日。

「你不想我再找你?」

「不,我要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你瘋了?」他真是被她嚇了一跳,忙斥道:「這絕對行不通!」

「為什麼不行?」她迎着他那雙既冒着怒火又冷靜的眼睛,依然動情道:「你是鰥夫,我是寡婦,私通才惹人非議,成了親反倒光明正大。何況,我們原本就是情人,十年前你是打算納我為繼室的……」

「你真是瘋了!」他打斷她重提陳年舊事,忿然回道:「你忘了你今天的身分?你可是寒不英的遺孀!我要是敢甘冒大不韙的娶你,我往後也別想在「天龍幫」混下去了。」

「這世間鰥夫娶寡婦的多得是……」

「你當我們是市井俚民?好歹你也進幫十年了,江湖人最重什麼?道義!「朋友妻不可戲」,更何況你是老幫主的遺孀,誰敢娶你?幫中兄弟一人一口口水就足夠淹死你。」夏居正才不想為一個沒用的女人,犧牲他多年建立起來的地位與威望。

他以為花如雪有足夠的魅力誘使寒不英將她扶正,成為他背後的一股助力,誰知她十年如一日,仍是妾。

江湖人不拘小節,卻看重家法,妻是主人,妾只比丫頭地位高些,在閨房內得寵不代表她有權力在幫中兄弟面前露臉。

花如雪美麗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哀愁。「既然我活該守寡,過着古井不生波的日子,你又為什麼要來撩撥我?你以為你偷偷地來,又偷偷地走,神不知鬼不覺,就不算甘冒大不韙?夏居正啊夏居正,你一再玩弄我的感情,隨意安排我的命運,你良心何在?道義何存?」

「你這個女人真不知好歹,我顧念舊情,怕你芳心寂寞,所以趁着你侄兒不在的時候跑來安慰你,不也是愛惜你的名節?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反過來威脅我,你才會良心不安呢!」夏居正以家傳招牌的傲岸姿態面對昔日的意中人、今日的雞肋,冷笑道:「幫主就快回來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他依然要尊你一聲「雪姨」,供你豐衣足食,直到你死為止。你的侄兒花少傑也能成為幫內的專用大夫,前途不可限量。你是聰明人,該如何抉擇應該很清楚,千萬別自個兒打碎了飯碗才好。」

男人揮揮衣袖,走得毫不留戀。

花如雪最後的一線希望破滅了,一顆心彷如墜入古井的最深處,好黑、好冷。

☆☆☆

天龍幫,整個北方勢力最龐大的一個幫派。

佔地極廣的總堂口,正在舉行半年一次的會議,分派各地的首腦人物全部回總舵作例行報告,除了生意上、江湖上的各種狀況,也能使幫主明了天下各地的大局動態,更重要的是聯繫總舵與各地分舵主的情誼。

這也是王之鐵接任幫主之位後,第一次會見所有的分舵主。

高高懸掛着「忠義千秋」巨大橫匾的龍門廳,王之鐵面無表情的坐在大廳盡頭的一張虎皮椅上,他前頭有兩列太師椅,各坐着一位分舵主。

王之鐵聽他們一個一個輪流報告,心想換了清清坐在這裡,保證睡過去。「天龍幫」在寒不英手中已紮下穩定的根基,敢來挑釁的不多,已經沒什麼太大的問題,這個會議成了各地的生財報告,間或有一兩個新竄起的小幫派要搶地盤瓜分利益,但分舵主都有自信擺平,只是例行報告一聲。

他們個個比幫主年長一、二十歲,是跟隨老幫主從大風大浪、刀山劍林中闖過來的,王之鐵可以想象,他們對於他這個「坐享其成」的幫主,心裡多少有點不服氣。即使他曾在義父手下效命數年,立下功勞,但後來又逃開三年,一回來就做了幫主,確實教人措手不及。

其中,最桀驁不馴的要算長安分舵主左乾坤,五十齣頭的年紀依然性烈如火,講起話來聲如洪鐘,若不是幫規森嚴,不準以下犯上,他也不願對這毛頭小兒低頭請安。

王之鐵的面色始終如一,心裡卻在想:「果然脾氣暴躁的人比較藏不住心事,好惡全在那張臉上,不過,這種人若是收服了,倒是一輩子忠貞。」左乾坤這回攜同長子左丹菊和幾名得力手下前來,其餘分舵主也各攜人馬十二至十六名不一,比往年派頭許多,想顯示什麼?

不過,他們都有很好的借口,並且口徑一致,說是接到飛鴿傳書,得知幫主大婚,特來祝賀!

王之鐵表示承情之至,並吩咐下去,今晚補請喜酒,準備設宴。眾人所送的賀禮也都送往幫主所住的卧龍軒,靜待今晚正式拜見幫主夫人。

龍門廳里暗潮洶湧,龍門廳外亦是風起雲湧……

荷花池畔,詠春亭。

夏銀秋忿忿的直跺腳,想到今天晚上郭清清就要以幫主夫人的神氣姿態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同幫主平起平坐,教所有的弟兄們認識她、拜見她、尊崇她!想到這兒,夏銀秋兩頰肌肉抽動,真正被激怒了。

蒼天無眼哪!竟教那個潑辣女子飛上高枝睥睨眾人。

思及回總舵的這一路上,她幾次藉機想與幫主說說話兒,總是等不到她把一腔知心話兒說完,郭清清便來打岔。真是陰險的女人,憑郭清清那點姿色也想獨佔幫主?而幫主竟像有把柄在郭清清手上似的,對她十分體貼。

郭清清有她的美貌嗎?沒有。

郭清清有她的風情萬種、嬌媚入骨嗎?沒有。

郭清清有她的才華洋溢,琴棋書畫、針黹烹調樣樣皆通嗎?沒有。

德、言、容、工,郭清清有哪一樣勝過她?沒有。

夏銀秋幾乎要對老天爺發火了,一個樣樣不如她的女人,命運卻勝過她,今晚便要端坐高位,連總堂主、左右護法都要向她低頭了。

她真想馬上教郭清清生一場重病,躺在床上爬不起來,無法出席今晚的盛會。

她知道,自己對幫主抱着太大的期望,一心以為幫主夫人非她莫屬,一旦教別的女人搶去,就不由得妒恨起來。

她沒去想,王之鐵很早就表明他有未婚妻,但她不在意,以為任何男人都會為她而放棄其它女人。這下子踢到鐵板,豈不痛乎?

她甚至害怕今晚來臨,人人表面上祝賀幫主完成終身大事,心裡則暗笑她當不成幫主夫人。她一想到這點,便難受得要發狂。

「夏姑娘,原來你在這兒。」豪爽洪亮的叫聲包含着無限的歡喜,又一個愛慕者出現了,夏銀秋習慣性的斂眉垂眼,多麼惹人憐愛喲!

虎臂熊腰的左丹菊頗有乃父之威,江湖朋友給他安上一個「火麒麟」的外號,提醒大家別惹怒他。

這般豪傑之士,都有着「英雄美人」的懷想,自上次隨父親來總舵,遇見了夏銀秋,從此念念不忘,幾次央求父親向夏居正提親,粗中有細的左乾坤卻要他不可魯莽,聽說夏居正有意把女兒許配給王之鐵……如今可好啦!左丹菊自問有八成的希望抱得美人歸。

「夏姑娘,我找你找得好苦。」左丹菊感情奔放的說。

「原來是左少俠,半年不見,依然神采飛揚,英雄氣概十足。」夏銀秋對於條件上乘、勉強配得上她的男子,從不吝惜給他高帽子戴,顯得她是那麼善解人意。何況,左丹菊那愛慕的眼神很能滿足她。

「你還記得我,我真高興。」

「「火麒麟」左丹菊,誰能不識?」她瞄他一眼,風情自生,教男人軟酥酥的。「年輕一輩的江湖奇才里,你是數一數二的。」

「姑娘過譽了。」左丹菊笑得志得意滿,天底下沒有比親耳聽到意中人對自己吹捧誇獎更高興的事了。

夏銀秋原想跟他敷衍兩句便借口走掉,雖然左丹菊乃俊偉英才,卻打不動她的芳心,太過糾纏便不智了。偏偏這時候,她眼尖得要命,老遠就瞧見郭清清帶着兩名侍女走進花園,不由得情敵相見分外眼紅,流露出既生氣又難過的表情,落在左丹菊眼裡,真想拔刀宰了傷她心的人。

「夏姑娘,你心裡若有不痛快的事,儘管對我說,左丹菊願為你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她柳眉輕鎖,一副凄楚可憐的模樣。

「夏姑娘,你快對我說,是誰欺負了你?」左丹菊衝動之下,只想有所作為,好贏得美人對他展顏歡笑。

她心生感激,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纖纖玉指朝前一比,比到郭清清的身上去。

「是那個女人?她做了什麼?」

她哽咽無語,掩面別過頭去。

左丹菊只覺得熱血沸騰,相較於美人受盡委屈的楚楚可憐,愈發顯出「那個女人」的神采飛揚,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若不能代美人出頭討回公道,枉稱英雄。

他縱身騰躍,三兩下起落,以大馬金刀的架式橫在郭清清面前,朗聲喝道:「你站住,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欺負夏銀秋姑娘?」

清清充滿困惑。「你又是誰?憑什麼對我大呼小叫?」她伸手止住想代她出頭的侍女。這小子指控她欺負夏銀秋,有意思!

「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火麒麟」左丹菊!今日特來為夏姑娘討一個公道,報上你的姓名。」

「我叫郭清清,我沒有欺負夏大小姐,你要不要再查清楚一點?」

「不必了,夏姑娘不會撒謊,今天我要替她討一個公道。」飛鴿傳書的內容他沒看,只聽老子講幫主娶妻了,便跟來祝賀,不知眼前這位正是一人之下的幫主夫人。

清清秀眉微揚,眼中流轉着狡黠之意。「看你身手矯健,是想與我比武了?」鐵哥啊鐵哥,瞧你老婆今天多麼地端莊賢淑、文靜乖巧,還是有人想向我挑戰,這可不是我的錯喔!

「江湖人不比武,難道還吟詩作對?」左丹菊傲慢道。

「大俠說的是。」清清仍是笑瞪着他,一副不予置評的表情。「不過,不比行不行?」還是要推拒一下,日後好有人作證,堅持要動手的人不是她。天公在上,她好聽鐵哥的話呢!

「你若是怕了,當著我的面向夏姑娘慎重道歉,我饒你一次。」左丹菊也不想跟比自己年紀小的女人動手,勝之不武,只須討回公道即可。

她揶揄地笑了,挑戰着說:「我郭清清向來恩怨分明,不曾欺負過誰;至於有人想欺負到我頭上來,那可萬萬不成。好啦!招呼打過了,動手吧!」

話落,突然身形飄動,掠過左丹菊身側,伸手去奪他背於背後的寶刀……

萬歲!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干架了。

左丹菊不想她來得好快,但覺風聲颯然,敵人已欺到身側,當下右掌快如閃電,竟比清清的手還快,搶在前頭,一掌正中她的肩頭,當場將她逼退三步,背後的寶刀自是文風不動。

「憑你的武功,不配我出刀。」

「是嗎?」她天生愛動不愛靜,小時候常偷學隔壁鏢師的功夫,但真正得名師王之鐵指點,研習上乘武學,卻不過三、四年時間,天資再好,也比不上從小苦練的左丹菊。

「我勸你識相點,乖乖的去向夏姑娘賠不是。」

清清冷笑。「你愛拍大美人的馬屁,那是你家的事。不過,既然你主動向我挑戰,我會奉陪到底,今日,你非出刀不可!」當即雙手齊伸,抓向左丹菊胸膛,所用的正是王之鐵教她的第一套功夫:十八路擒拿手。

兩隻手掌在顫動間變化無窮,游移里神鬼莫測,或勾、或鎖、或拿、或擊,更可借力使力,運用得十分純熟巧妙,左丹菊居然不得不使出全副精神應付着,心裡更信了她是有本事「欺負」夏銀秋。

兩條人影在穿掠交舞,飛展旋閃,數十招,彈指而過。

清清沒有佔著上風,然而,一出生就註定是江湖人的左丹菊竟也未能將她制伏!

在左丹菊而言,對付一個年未二十的女子,竟要花費這麼大的勁兒,依然勝負未分,簡直是不可思議,這對一向自負的他來說,已算是失敗。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疑問:「她的師父是誰?」

他不知道清清實際上已汗透重衣,左丹菊的內力比她強,打出來的掌風帶着澎湃有力的內勁,對敵經驗又比她豐富得多,十八路擒拿手再厲害也破解不了他動作上的無懈可擊。

於是,清清不能不以險招求勝。

一連串的掌影出自左丹菊的雙臂分合中,強擊的銳風如刀,清清順勢騰空而起,落在荷花池畔的欄杆上,凝聚全力再次暴撲而上,大有與敵人一決勝負之勢。

左丹菊不料她來勢如此凌厲,不及細想,雙掌平伸,鼓足平生之力,「砰」的四掌相接,霎時,清清如斷線的紙鳶般平飛出去,眼看就要落入湖心……

左丹菊「啊」了一聲,正有悔意……這裡是總舵啊!

忽然,一條人影如流星趕月,在清清將要落水之際抄起她身子,登萍渡水,飛越過湖面,那身輕功,教左丹菊大開眼界,待看清楚,卻是「冷麵秀士」王之鐵。

「幫主!」左丹菊忙上前拜見,第一次見到王之鐵有冷厲肅殺的表情,心中「突」的一跳,而且,不只王之鐵,幾乎所有的重要幹部全到齊了,他爹左乾坤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王之鐵削銳又生硬的問道:「左舵主,你有幾個兒子?」

左乾坤沉痛的道:「三個。」忽然單膝跪地,「幫主,老朽代不肖子向你請罪!」他心知幫主問他有幾個兒子,那是起了殺機。有子三人,不虞斷了後嗣。

王之鐵瞧着懷中昏迷的妻子一眼,冷哼一聲,快步回「卧龍軒」為清清運功療傷,暫時無暇他顧。

「爹,這是怎麼回事?」左丹菊忙扶起他爹,冷不防左乾坤卻給了他一巴掌。「爹……」

「逆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對幫主夫人痛下殺手,你有九條命也不夠幫主殺!」左乾坤氣沖斗牛,恨他以下犯上,闖了大禍。

「幫主夫人?」左丹菊失聲道:「我不知道,她說她叫郭清清……」

「幫主夫人郭清清,誰不知道?」左乾坤暴吼。

「我」左丹菊無言以對,慌亂問,遙望「詠春亭」內的俏佳人,以手捧心,似乎不勝驚慌之至,左丹菊便不忍供出實情。

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況且夏銀秋並未出言求他出頭。

「我問你,你是怎麼跟幫主夫人打起來的?」左乾坤抱着一線希望問道:「是你先挑釁?還是夫人……」若是郭清清先向他兒子挑戰,那就有了一線生機,幫主不能不留情。

「是我先向夫人挑釁的,我不知道她就是幫主夫人。」左丹菊坦承不諱,不屑找替死鬼。

左乾坤又想教訓兒子,這時,亟欲收買人心的左護法夏居正站出來居中協調,意味深長的道:「兩位先別急,幫主夫人或許只是一時昏厥過去,並無大礙,畢竟,她可是我們幫主一手調教出來的高徒,並非尋常女子。」

「原來她的武功是幫主教的。」左丹菊喃喃道:「可是,我那一掌那麼重,幾乎用了全力……」

夏居正微微一笑。「名師出高徒,總不會一掌就喪命。」

左乾坤皺眉道:「幫主和夫人原來是師徒?」他脾氣火爆、正直,生平最痛惡違背禮教之事。

夏居正顯得尷尬的說:「是啊!」哎呀呀,有這麼一個不正經的幫主,他亦深感羞愧哩!

雷恆一豁然大笑。「沒想到大男人也會道聽途說,不求真相。幫主夫人分明是幫主的表妹,由姑母作主為兩人訂下親事,這早已不是秘密,而做丈夫的指點一下妻子的武功,有何不妥呢?」

左乾坤馬上落下心中的大石。「原來如此,那就沒錯了。老夫在家裡,也常與拙荊切磋武藝。」

夏居正沒好氣的瞪了雷恆議一眼,這臭小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機緣巧合救過老幫主一命,便封為右護法,跟他平起平坐,卻不時與他唱反調,真箇不識時務!

雷恆一才不鳥他,當他是一隻虛張聲勢的老孔雀。

左乾坤在幾位分舵主的指點下,帶著兒子親往「卧龍軒」請罪去了。

臨行前,左丹菊以一種悲壯的心情望向「詠春亭」,俏佳人已芳蹤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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