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話說的感人肺腑,好似真心為我緩和母子關係一樣。
如果不是打我那塊地主意的話,我都要替她鼓掌。
“那塊地我有別的用處了。”
聽到那塊地沒了,趙亦景立馬打斷我的話。
“趙家沒落了,她又只知道天天打麻將,說不定早就把這塊地輸了。”
“媽你何必和這個窮鬼白費功夫。”
眾人聽了這話都哈哈大笑。
這些年我一直在縮減明面上的產業,集中資金重點投入在這塊。
看起來趙家是沒落了。
圈子裡還是有幾個人知道,趙家在我手上已經更上一層樓。
我深吸一口氣。
“既然你看不起我,又只認宋鶴靈當媽,那麼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高攀不起。”
“你7歲前身體不搞,一飲一啄都是我精挑細選。結果宋鶴靈幾頓薯條漢堡就把你哄走了。”
“7歲以後,我願意跟你爸爸,撫養費我也是按時打到賬戶上。這都可以查銀行流水。”
“你已經成年了,我已經盡了義烏,我也不要你贍養,今天我們就斷了這母子關係。”
直播間下面,刷出一個置頂彈窗是真的,我就是銀行的,每個月都有一筆錢打到宋家賬戶上,打了十幾年了。
下面又有吃瓜群眾扒出宋鶴靈小三身份。
評論圈頓時炸成一團。
這時候管家進來報告說春雨集團的劉總來了。
宋遠舟喜氣洋洋的迎了出去。
“您是來接趙楚然的?”
“是不是弄錯啦?鶴靈給您下過請帖,邀請您來參加小兒的婚禮。”
“你宋家值得我跑一趟嗎?更何況還是個小三送的請帖。早讓管家扔垃圾桶了。”
劉曉曉說的毫不客氣,宋遠舟卻小心賠笑着。
宋鶴靈則站在一邊嘴唇咬的滴血。
“你說媽啥?媽和爸才是真愛!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宋亦景看不過去站出來維護宋鶴靈。
“有親媽不知道護,護着個小三。繼承人蠢成這樣,怪不得宋家現在搞一單黃一單。”
“老四,走,別和這些垃圾廢話了,三缺一。”
宋遠舟對着宋亦景一腳踢過去。
“劉總說的對,還不給你媽賠罪,看把你媽氣的。”
“楚然你和劉總先去吧,等會我去接你。”
深情款款的樣子好像十幾年前離婚的不是我們一樣。
劉老三可不管他拉了我就走,宋遠舟一路送到大門口。
麻將搓到半夜才回來,宋遠舟一直在等着。
“楚然我想和你談談。”
“去客廳談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太方便。”
“有啥不方便的,我們也是老夫老妻的。”
“你不說我關門睡覺了。”
說著我就要把門關上。
“別別別,我說,你什麼時候認識劉總的?”
“你說劉老三啊,我和她十幾年的交情了?”
“你怎麼不早說?春雨集團在江城那項目,你和劉總說一下和宋家一起搞。”
“只要這事能成,宋家夫人就還是你。”
我覺得宋遠舟應該去看看腦科,不知道誰給他這麼大的自信。
“你這坨屎想我再吃一遍?”
“劉家為什麼要帶上宋家,有的是想和春雨集團合作的公司!”
“江城那地我就是給了劉家,人家要在那搞的療養院,療養院旁邊搞第一回見哦。”
“宋遠舟你不僅看女人眼光獨特,商業眼光也獨特,宋家在你手中撐這麼久真不容易?”
“你!”宋遠舟氣的想一走了之,不知想到什麼又壓下怒火。
“楚然,宋家是要交到阿景手上的,只要能搭上劉家,宋家未必不能成為國際財團,宋家好不就是阿景好嗎?”
宋遠舟見我不說話,以為用兒子就能掐住我的軟肋。
“我知道你不喜歡鶴靈,但鶴靈她親生父親是王家的,送走她就是得罪王家。
“我讓她住在另外一個別墅,以後就我們一家三口在這,還還和以前一樣。”
宋遠舟頂着中年油膩男的臉說著言情小生的話。
我一陣反胃。
“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不會和劉總說的,更不會復婚,宋遠舟你現在臉皮怎麼這麼厚。”
“你趕緊走,看到你我噁心!”
“你現在怎麼這麼不可理喻,讓鶴靈住別的地方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別得寸進尺!”
最後談的不歡而散。
宋遠舟走後,我問王思齊“你爸有個私生女?”
姓王的只有王老二一家。
第二天早飯時刻,宋鶴靈就演上了,拖着行李箱要走。
“趙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只要你能幫宋家一把,我這就離開,永遠不回來。”
“媽,你不能走,要走也是某個冷血的人走。”
宋亦景死死拽着行李箱不讓她走。
一副母子情深。
宋家傭人圍着我指指點點。
估計哪個角落藏個攝像頭。
明天抖音頭條就是某惡毒前妻仗勢欺人,善良後媽含淚離開。
我發消息給趙老大讓她趕緊後台運作一下。
不一會就收到趙老大的回信:賬號已封,儘管開撕。
“別演了,你的賬號給人舉報封了。”
“要走快點啊,要不要我幫你打車,別影響我吃早飯。”
我的話音剛落下,宋鶴靈愣住了。
旁邊走出來個小助理和宋鶴靈咬了一陣耳朵。
宋鶴靈立馬掩面而泣。
“我不知道趙姐姐說什麼,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能這麼污衊我呀!”
也不等我說啥,就哭着跑回去了。
不用說,這操作落在宋亦景眼裡又是我欺負了他媽。
果然,宋鶴靈走後。宋亦景翻出手機看了一下。
上來一下把我面前的餐桌翻了。
滾燙的小米粥好幾滴濺在了我的褲子上。
宋亦景惡狠狠地指着我。
“當初我就不該去接你,自從你來後就不斷針對鶴姨,你就是個災星。”
“我只認鶴姨,你就是把她逼走,我也不會認你的。”
我冷眼看着這一切,千瘡百孔的心早已經不會再痛。
宋遠舟聽到聲響也來了餐廳。
“鶴靈都要走了,你應該滿意了吧,我也不和你計較這個事了,等會我就送你去劉家,你就和劉總說一下江城的項目。”
宋遠舟很強硬命令,自以為拿捏住了我。
“聽阿景講,接你的時候,你就住個小破屋,怎麼樣,沒有大別墅住的舒坦吧。”
“你要是再作妖,你就回你的小破屋去住去,到時候別怪我不念舊情。”
我笑了,把我的大平層說成小破屋。真是有眼無珠。
“舊情,你當年侵吞趙家財產的時候可沒念什麼舊情啊。”
“我也不廢話了,據我所知,江城那個項目要是搞砸了,宋氏就得破產。”
“要想我說服劉總改變主意也行,當年屬於趙家的產業折現4個億還有你倆手上的戒指。”
可笑,不是為了我趙家的傳家寶我早就走了。
誰願意待在這陪他們演戲。
這對戒指在趙家傳承了數代,父親病重離世前將這對戒指鄭重的交給了我們和宋遠舟。
父親希望它能帶給我幸福。
當年宋家勢力大,離婚的時候被宋家扣下了。
每每想起這件事我就夜不能寐,覺得對不起爸爸。
既沒有得到幸福,也沒有守住傳家寶。
這次回來,一來準備徹底解決宋家,二來要回傳家寶。
聽到歸還趙家家產,宋遠舟一百個不願意。
“真是沒藥救了,你真當離了劉家,我宋家就倒了?”
“你走着瞧好了。”
宋遠舟撂下狠話,可又忌憚劉家,到底不敢對我做什麼。
灰溜溜的走出餐廳。
餐廳衝突發生後,一連幾天宋遠舟都會有意無意地在我面前提及劉家。
我咬死了不歸還趙家的財產我就什麼也不做。
氣的宋遠舟咬牙切齒。
然而最近宋家三人都沒來煩我。
讓我着實安靜了一段時間,沒人騷擾的日子也很無聊。
又手癢就約了姐妹們搞幾局。
剛出房門,宋遠舟喝的醉醺醺的拉着宋鶴靈在我面前炫耀。
“不就認識個劉家嗎,看把你能的!”
“你不幫我,我還有鶴靈呢。”
“鶴靈為了我們宋家付出了多少努力,天天去王家拉關係,哪像你!”
“現在王家家主已經簽字和我們合作了。劉家就是再強,也不敢對上有背景的王家。”
“以後在這,這個南方我看誰還敢和宋家做對?”
王家能為了宋鶴靈和劉家對上???
王思齊和劉曉曉兩人一起穿開襠褲長大的,
劉曉曉年輕那會喜歡王思齊她哥,王思齊直接下藥將她哥打包過去。
而擦破皮都要躺病床上靜養的劉曉曉能陪着王思齊去餘震不斷的災區救人。
何況這兩人是把人賣了,人家還幫她們數錢的主。
見我低頭沉思,宋鶴靈在旁邊捂着嘴偷笑。
“趙姐姐怕是還不知道吧,我和遠舟今天去領了證。”
“等過一段時間就擺席,到時候本市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趙姐姐一定要來呀。”
“這次就不用隨禮了,畢竟剛損失了一塊地。還是攢點錢養老吧。”
聽到江城那塊地,我心裡一動,看來這三人真的有什麼動作。
宋遠舟着實喝高了,沒一會就走了。
我怡然自得的去會所找我的老搭子去了。
“杠,給錢!”晚上王老二通殺全場。
“江城那塊地咋回事?”我問劉老三。
“還不是你的好大兒,聽說走了王家的路子,讓我們在江城的那個項目因為環保問題卡住了。”
“你的好大兒揚言不吐出那塊地,就讓劉家血本無歸。”
“是不,老王?”劉老三用手肘捅了一下王思齊。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也能從你那討到便宜?”王思齊還沒說話,趙老大就接了話茬。
“老四,到底你親兒子,到時候只要不太過火,我會放他一馬。”
想起宋亦景小時候媽媽媽媽喊個不停的軟萌模樣,我又有點於心不忍。
直到到了宋家大別墅,我都還在猶豫。
正好看見宋亦景坐在客廳里打遊戲。忍不住勸了他一句。
“王家水不淺,你還年輕,還是少摻和江城那邊的事為好。”
“我看你是嫉妒媽,你不肯幫忙的,媽出力搭上了王家,宋家現在可用不上你了。”
“現在有王家出頭,還給我拉線,介紹生意給我。過個幾年我說不定能上首富榜。”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少和劉家那人些待着,省得等劉家破產的時候把你棺材本借走了。”
一通話說的眉飛色舞,好像他馬上就是首富了。
王家給宋遠舟父子介紹生意?
王老二早幾天就告訴我了,簽字的是她爸。
而且她爸老年痴呆好幾年了,簽字了也不能算數。
現在王家當家人是外孫,也就是她的兒子。
更何況早就有了完善的供應鏈,怎麼可能讓外來的宋家輕易插足。
前面等待宋家的恐怕不是餡餅而且陷阱。
自從宋遠舟搭上了王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每天邀請各路名流,大擺筵席。
一時間宋氏股票大漲,很多人對宋家趨之若鶩。
而我在宋家被限制了自由。
宋鶴靈讓保安盯着我,美其名曰人多怕不安全,等婚禮過後就讓我離開。
她則每天打扮的珠光寶氣在我面前晃蕩。
成天不是和我炫耀參加了哪家貴婦的局,就是展示宋遠舟父子送了她什麼十幾克拉的粉鑽。
這天我收到貴婦團的信息。
我就知道劉曉曉已經開始收網了。
“老四,你什麼時候走?”
“等拿到東西就走。”
等宋遠舟撐不住的時候就會對我妥協。
首先我要從宋遠舟那拿回傳家寶。
王思齊得知我被宋家的保安“請”過去參加宋遠舟和宋鶴靈的婚禮,特地給我發來一條消息。
“別急,婚禮上我送你一份大禮。”
這天風和日麗,賓客如雲。
碧綠的草坪上宋鶴靈穿着幾百萬定製的潔白婚紗緩緩走過紅地毯。
在紅地毯的另一頭,是打扮帥氣的宋遠舟。
正當兩人交換戒指時,警察上門,當著他倆的面帶走了扮成花童的宋亦景。
現場一片嘩然,宋遠舟連忙攔住警察追問怎麼回事。
“有人舉報他私自生產販賣物品。現在我們要帶他回去審問。”
“怎麼可能,你們是不是弄錯了,這事是王家給我們辦的資質,走的都是正規流程。”
“我媽就是王家的女兒,不信你們打電話去查一下啊!”
宋亦景被警察摁着的時候反應很激烈。
“就是王家報的警,說有人哄騙他們家患了阿茲海默症的老爺子簽合同,已經轉移了大筆資金。”
“老爺子被確認毫無民事行為能力,他所做出的決定也被認為無效。”
“而且你們所擁有的經營證我們查了,不過是路邊花了幾塊錢合成的!”
聽後宋遠舟他們傻眼了。
反應過來後趕緊給王家打電話,卻無人接聽。
想去警局撈人,所有人都躲得遠遠的。
緊接着宋家的資金被凍結,大別墅被查封。
宋遠舟和宋鶴靈被勒令不許出遠門。
每天都有很多人找宋遠舟夫妻要債,他們像陰溝里的老鼠東躲西藏的。
就這樣宋遠舟還不忘找到我,讓我給他一筆錢周轉。
我同意了,前提是拿那對戒指來換。
宋遠舟當場就擼下戒指給我。
拿到錢就準備跑路,被我反手舉報,從此一家三口在監獄裡團聚。
我趁着心情好去監獄看看宋遠舟父子,王思齊非得陪我去。
結果宋遠舟一見到王思齊好像腦子清醒過來了。
“我在王家見過她,你們什麼關係,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
宋遠舟隔着玻璃死死盯着我們。
“你自己又貪又蠢還賴別人,小心我告你誹謗。”
違法生產販物品還有商業勒索最少二十年起步吧,等他出來已經老掉牙了。
“你手上肯定有證據,只要你拿出來,救救我…”
我打斷了宋遠舟,舉起那對戒指。
“我已經拿到我想要的了,你已經對我沒有任何吸引力。”
“再告訴你個好消息,聽說宋鶴靈把所有責任都推你頭上,又沒有直接證據,說不定開庭時候會無罪釋放哦。”
說罷,我掛斷電話離開這裡。
宋遠舟在我身後猛拍玻璃,然後被獄警強制壓走。
其實我還使了點錢,讓監獄裡的老大有時間好好招呼他,想來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應該會很快樂吧。
接下來我又去見了宋亦景。
“媽,你是不是來救我的?我也是被宋鶴靈那個賤人騙了!”
“你救救我好不好,以後我一定好好孝順你。”
宋亦景一見到我就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我。
看着眼前鐐銬加身的青年,我也是百感交集。
曾今我無比期待他能在某個領域叱吒風雲,卻沒想到他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從你要宋鶴靈當你媽的那天起,你就不是我兒子了。”
“國法無情,犯了錯就要承擔後果。”
“我那是還小,什麼也不懂,媽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嗎?”
宋亦景哭的稀里嘩啦,企圖抱着我雙腿卻被拖回原位。
畢竟曾經掏心掏肺的養育了七年,我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看在曾經母子一場的份上,你好好改造,我給你準備一筆錢,等你出來,做點小買賣足夠養活自己了。”
見希望破滅,宋亦景在身後大喊“趙楚然,你個狠心的女人,你就我一個兒子,為什麼就不能花點錢救我呢?”
我笑了笑,當時你怎麼不惦記我們倆的母子之情呢?
現在想花我的錢,晚了。
開庭那天,我們貴婦團集體成員都出席了。
趙老大知會她兒媳,特地申請直播做了一節法治節目。
法庭上宋遠舟和宋鶴靈互相攀咬,連帶着抖出不少行賄,偷稅漏稅的黑幕。
一眾吃瓜群眾看的連呼過癮。
一時間商界的風氣都清明了許多。
王老二給宋鶴靈請了最好的辯護律師,再加上她沒有直接參与過宋氏經營,只被判刑1年半。
而宋亦景因為宋遠舟主動承認下所有罪責,他作為從犯被判3年。
我問王思齊為什麼要幫宋鶴靈,就為了那點所謂的血緣關係。
王思齊告訴我,其實宋鶴靈不是她家的私生女,是她爸戰友的孩子。
私生女這回事是她爸老年痴呆後臆想出來的。
用她的話來說“享受過榮華富貴的人是沒辦法安於貧困的,更何況宋鶴靈這種汲汲於富貴的人,一朝跌落底層,不比讓她坐牢更讓人痛快?”
我想也是。
走出法庭,我驅車去了父母墓地一趟。
告訴他們,我把傳家寶委託拍賣會拍賣了,所有的資金都轉入劉家在江城的慈善基金會。
現在我救助了很多孤兒,幫助了無數老人。我覺得很幸福。讓他們不要為我擔憂。
在我身後是我的3位麻將搭子,她們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了我鼓勵和依靠。
認識她們就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宋亦景出獄後來找過我,那會我忙着和我的3位麻友天南地北的辦希望小學。
就讓助理給他一筆錢打發了。
後來再聽說他消息的時候是監獄給我打電話讓我給他收屍。
他花完我給他錢後,也不去找工作,就去找宋鶴靈收留。
彼時的宋鶴靈一窮二白,還得躲着股民。
每天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菜場撿一些爛菜幫子,翻垃圾桶找到個空塑料瓶都能高興半天。
更別說養着宋亦景這個四體不勤的大少爺。
可宋鶴靈年紀大了,哪是宋亦景對手,每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還被逼着上街乞討。
討到一點點錢,自己吃用不上一點都被宋亦景去泡網吧。
就這樣每天挨打受餓,等被發現的時候,屍體都腐爛的不成型。
宋亦景被抓的時候還在網吧里用為數不多的錢給女網紅打賞呢。
宋遠舟在獄中聽說宋亦景被判死刑,加上受不了監獄黑老大的虐打。
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他用磨尖的牙刷頭自殺了。
我還是去刑場接到宋亦景的骨灰,撒進了大海,親手為這孩子的一生做個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