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生女要嫁到外省去，我哭得肝腸寸斷，她一句話讓我釋懷！

（文章是一個單獨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結篇，沒有連載，來源於生活，有藝術加工成分，部分情節均屬虛構，請勿較真，為了方便大家閱讀，本文採用的第一人稱書寫，故事中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天塌了！我唯一的女兒要遠嫁！

心都碎了！這和要我的命有啥區別？

養了二十多年的水靈白菜，真要被外地的“豬”拱了？

這日子，還怎麼過啊！我哭得天昏地暗！

可她臨走前的一句話，卻讓我後半輩子都暖暖的。

我叫尚月琴，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退休女工。老伴兒叫趙鐵柱，以前是廠里的技術員，也是個鋸嘴葫蘆，悶聲不響的。我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就是我們的獨生女兒——尚曉薇。

曉薇，多好聽的名字，水靈靈的，像春天剛發芽的小草，帶着露珠兒。她可是我們老兩口的心尖尖，是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的寶貝疙瘩。打從她呱呱墜地那天起，我的整個世界就圍着她轉了。你們說，哪個當媽的不是這樣呢？特別是我們這代人，響應國家號召，只要一個孩子，那真是把所有的愛和希望都傾注到這一個孩子身上了。

記得曉薇小時候，身體弱，三天兩頭跑醫院。每次她發燒，小臉燒得通紅，蔫蔫地靠在我懷裡，我的心就揪成一團，恨不得替她生病。鐵柱一個大男人，急得團團轉，除了會說“月琴，要不咱們再換家醫院看看？”就沒別的詞兒了。多少個夜晚，我抱着曉薇，輕輕拍着她的背，唱着不成調的搖籃曲，一夜一夜地熬。那時候，我就想啊，只要我的曉薇能健健康康長大，我少活十年都願意。這話可不是瞎說，是掏心窩子的話！老姐妹們，你們是不是也曾有過這樣的念頭？

曉薇上幼兒園了，第一天送她去，小小的身影，背着小書包，一步三回頭地看我。等她進了教室，我扒着幼兒園的鐵門縫兒，偷偷看了好久，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既盼着她趕緊適應新環境，又捨不得她離開我的視線。那種心情啊，就跟心裡揣了個兔子似的，七上八下的。回到家，空落落的，幹啥都沒勁。你們說，這是不是當媽的通病？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曉薇從小學到中學，再到大學。她一直很爭氣，學習成績不用我們操心，獎狀貼了滿滿一牆。街坊鄰居都羨慕我，說我養了個好閨女。我嘴上謙虛着“哪裡哪裡，孩子還小，不懂事”，心裡頭啊，比吃了蜜還甜。尤其是鐵柱，平時不愛說話，可一提起女兒，那嘴角就忍不住往上翹，眼裡都放光。他常說：“咱閨女，隨我，聰明！”我總會嗔怪他一句：“去你的，明明是隨我，懂事！”其實我知道，孩子是我們倆共同的驕傲。

曉薇大學畢業那年，我們琢磨着，總算把她拉扯大了，可以稍微鬆口氣了。想着她能在本市找個工作，離家近點，我們也能時常照應着。周末能回家吃頓飯，我們就心滿意足了。可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她說：“媽，我想去大城市闖闖，多見見世面。”我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大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女孩子家，能行嗎？萬一受了委屈怎麼辦？我這當媽的，心又懸起來了。

那段時間，我吃不好睡不好，嘴上起了一圈燎泡。鐵柱勸我：“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讓她去試試吧，咱們也別太攔着，免得她以後怪咱們。”話是這麼說，可哪個當媽的能真正放得下心呢？我跟曉薇談了好幾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就差聲淚俱下了。我說：“閨女啊，不是媽不想讓你有出息，可這外面的世界太複雜，媽不放心啊。你在家門口找個安穩工作，媽還能天天給你做好吃的，不好嗎？”

曉薇抱着我的胳膊撒嬌：“媽，我知道您擔心我。可您也得相信您的女兒啊！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再說了，現在通訊這麼發達，我天天給您打電話，跟您視頻，不就跟在您身邊一樣嗎？”她那張小嘴，叭叭叭的，說得我是一點脾氣都沒有。最後，還是依了她。送她去火車站那天，看着她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向檢票口，我的眼淚唰地就下來了。鐵柱在一旁摟着我的肩膀，一個勁兒地說：“會好的，會好的。”可我知道，他心裡也捨不得。

曉薇去了南方一個大城市，工作很努力，也確實像她說的那樣，經常給我們打電話、視頻。每次看到她在視頻里笑靨如花，給我們講她工作上的趣事，生活中的點滴，我這心裡才踏實一點。慢慢地，我們也習慣了這種“雲養娃”的日子。想着等她在那邊穩定下來，過個三五年，說不定就回來了呢？我總是這麼安慰自己。

轉眼間，曉薇在那邊工作了三年。這三年里，她也談過一兩個男朋友，但都沒成。我和鐵柱嘴上不說，心裡也替她着急。畢竟，女孩子嘛，到了一定年紀，總得有個歸宿。我們也悄悄托親戚朋友給她物色過我們這邊的對象，可曉薇總說不着急，緣分未到。誰知道，她的緣分，在千里之外等着她呢！

那天，曉薇在視頻里，臉頰紅撲撲的，帶着點羞澀，又帶着點興奮，對我們說：“爸，媽，我……我談戀愛了。”我一聽，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這丫頭居然悄沒聲兒地就談上了，喜的是她終於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趕緊問：“是哪兒的啊？做什麼工作的？人怎麼樣啊？”一連串的問題，把曉薇都問笑了。

“媽，您慢點問，一個一個來。”曉薇笑着說，“他叫宋博文，是我同事，比我大兩歲，是……是外省的。”

“外省的？”我心裡咯噔一下，這仨字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得我有點喘不過氣來。之前不是沒想過她可能在外地成家，但真到了這一步，心裡還是說不出的滋味。我強裝鎮定，說：“外省的也沒關係，只要人好，對你好就行。”鐵柱也在旁邊附和：“對對，人品最重要。”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曉薇經常在視頻里讓我們跟宋博文聊天。小夥子看着挺精神，白白凈凈，戴副眼鏡，文質彬彬的，說話也挺得體，一口標準的普通話。對曉薇也看得出來是真心好，噓寒問暖，體貼入微。我和鐵柱看在眼裡，心裡也慢慢接受了這個未來的女婿。想着，只要孩子們感情好，距離遠點就遠點吧，大不了我們以後多跑跑。那時候的我，還是太天真了！我以為的“遠點”，跟我後來知道的“遠”，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又過了半年，曉薇突然在視頻里支支吾吾地說，宋博文要帶她回老家見父母，商量……商量婚事。我一聽“婚事”兩個字，腦袋嗡的一下。這麼快？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更讓我心驚肉跳的是，宋博文的老家，在西北！從我們這兒坐火車，得兩天一夜！坐飛機都得好幾個小時，中間還要轉機！我的天哪！那是什麼概念？那不是外省，那是快到天邊了啊！

“閨女啊，怎麼……怎麼那麼遠啊？”我的聲音都打顫了。

曉薇看我臉色不對，趕緊說：“媽，距離是遠了點，但是博文他人真的很好，他爸媽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您和爸先別急，等我們回來再跟您們細說，好不好？”

掛了視頻，我整個人都癱在沙發上，眼淚止不住地流。鐵柱坐在我旁邊，一個勁兒地嘆氣，手足無措地給我遞紙巾。“月琴，月琴，你別這樣，孩子大了，總要成家的。”他笨拙地安慰我。

“成家？成家也不能嫁那麼遠啊！我的曉薇啊，我的心頭肉啊！”我捶着胸口，哭得肝腸寸斷。“你說，咱們就這麼一個閨女，從小到大，什麼時候讓她受過委屈？現在可好，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受了欺負，我們都不知道！她想家了怎麼辦？我們想她了怎麼辦？難道一年就指望見那麼一兩次面嗎？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那幾天，我整個人都像丟了魂一樣，茶不思飯不想，晚上翻來覆去睡不着。一閉上眼睛，就是曉薇從小到大的樣子，她咿呀學語，她蹣跚學步，她第一次叫我“媽媽”，她扎着羊角辮背着書包去上學……一幕幕，就像放電影一樣在我腦海里過。我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捨不得。難道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真的就要成為別人家的人，而且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人家嗎？

鄰居李桂芬大姐來看我，她是個熱心腸。看我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就問我怎麼了。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事情跟她說了。李桂芬也跟着嘆氣：“唉，現在的年輕人啊，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話說回來，月琴啊，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當老的，也只能盼着他們好。那男孩子要是真不錯，對曉薇好，距離遠點，也不是不能克服。現在交通方便，通訊也發達，不像我們年輕那會兒，一封信要走半個月。”

道理我都懂，可輪到自己身上，就是想不通，就是鑽牛角尖。你們說，我這當媽的是不是很自私？明明知道女兒找到了幸福，卻因為捨不得，就想把她綁在身邊。

曉薇和宋博文從他老家回來了。看得出來，宋博文的父母對曉薇很滿意。曉薇也帶回了那邊的特產，還有未來公婆給我們的禮物。看着女兒臉上洋溢的幸福，我心裡的石頭，稍微鬆動了一點點，但還是沉甸甸的。

那天晚上，一家人，哦不，是三個人，加上一個“准女婿”，坐在客廳里。氣氛有點凝重。宋博文顯得有些局促，但還是鼓足勇氣開口了：“叔叔，阿姨，我和曉薇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讓曉薇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您們肯定捨不得，也不放心。我向您們保證，我一定會對曉薇好，一輩子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我們會經常回來看您們，也會接您們過去住。”

我聽着他的話，眼淚又忍不住了。鐵柱清了清嗓子，說：“博文啊，我們看得出來你是個好孩子，對曉薇也是真心的。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是，曉薇是我們唯一的女兒，從小沒離開過我們身邊。這一下子要嫁到那麼遠的地方，我們這心裡，實在是……唉！”他重重地嘆了口氣。

曉薇拉着我的手，眼睛也紅紅的：“媽，爸，我知道您們捨不得我。其實，我也捨不得您們。可是，我跟博文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想在一起，組建我們自己的小家庭。距離是遠，但我們的心永遠跟您們在一起啊！”

“說得輕巧！心在一起有什麼用？我想抱抱你的時候，抱不着！你生病了，我不能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照顧你！過年過節，別人家都是熱熱鬧鬧的，我們家就冷冷清清的！這些你想過嗎？”我越說越激動，聲音也大了起來。

“媽，您別這樣……”曉薇的眼淚也掉下來了，“我知道您擔心什麼。以後科技會越來越發達的，我們可以天天視頻，就像您在我身邊一樣。而且，我們一有假期就回來，或者您和爸去我們那邊住一段時間，換個環境散散心，不好嗎？”

“好什麼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哪兒也不想去，我就想我的閨女在我身邊！”我幾乎是吼出來的。我知道我失態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那種即將失去女兒的恐慌和無助，像潮水一樣淹沒了我。

那晚的談話，不歡而散。宋博文顯得很尷尬，曉薇一直在哭。鐵柱把我拉回房間，一個勁兒地勸我：“月琴，你冷靜點，別嚇着孩子。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總得想辦法解決，不能一味地反對啊。你看曉薇哭得多傷心，她心裡也不好受。”

我何嘗不知道女兒心裡難受呢？可我的心，更痛啊！就像被人用刀子一塊塊地割一樣。那幾天，家裡氣氛降到了冰點。我和曉薇幾乎不說話，她看我的眼神里，充滿了委屈和無奈。我知道，我傷了她的心。可是，哪個母親在面臨這種骨肉分離的時候，能做到心如止水呢？如果有，請告訴我，她是怎麼做到的？

後來，宋博文的父母，也就是曉薇未來的公公宋明理和婆婆錢惠蘭，特地從西北老家趕了過來。兩位老人看着都是很樸實善良的人，說話也很客氣。他們一再表示，知道委屈我們了，讓女兒嫁那麼遠。他們保證會把曉薇當親生女兒一樣看待，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他們還說，以後我們想曉薇了，隨時可以過去住，他們會把我們當親爹親媽一樣孝敬。

看着兩位老人真誠的眼神，聽着他們懇切的話語，我心裡的堅冰，開始慢慢融化。我知道，人家已經把姿態放得很低了，我再固執下去，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讓兩家人都難堪，更會讓曉薇夾在中間難做人。鐵柱也私下勸我：“月琴，我看親家都是實在人，博文那孩子也不錯。孩子們是真心相愛的，咱們就成全他們吧。不然，曉薇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

是啊，女兒的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心愿啊！我當初不就是盼着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嗎？現在，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為什麼還要因為自己的捨不得，而去阻撓她呢？想到這裡，我長長地嘆了口氣。

兩家大人坐在一起，開始商量婚期和婚禮的細節。雖然心裡還是有萬般不舍，但我臉上盡量擠出笑容。我開始學着去了解宋博文家鄉的風土人情，學着去接受我的女兒即將成為遠方媳婦這個事實。這個過程，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煎熬。每一天，都像在倒計時，離女兒離開我的日子越來越近。

我開始給曉薇準備嫁妝。我們家雖然不富裕，但也想盡我所能，讓女兒嫁得風風光光的。我把當年我母親給我的壓箱底的首飾拿了出來，給曉薇戴上。看着鏡子里如花似玉的女兒，我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了。

“媽，您又哭了。”曉薇轉過身，抱着我，“我知道您捨不得我。我也捨不得您和爸。以後，我會經常回來看您們的。您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和爸身體健康，就是我最大的福氣了。”

婚禮最終定在宋博文的老家舉行。我和鐵柱提前幾天就過去了。那邊的風俗習慣跟我們這裡很不一樣，飲食也不太習慣。但看着女兒忙前忙後，臉上始終帶着幸福的笑容，我心裡再多的不適，也都忍了。

婚禮那天，曉薇穿着潔白的婚紗，美得像仙女一樣。當宋博文從我手裡接過曉薇的手時，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麼也止不住。鐵柱在一旁，眼睛也紅紅的，不停地拍着我的背。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心都被掏空了。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交給了另一個男人，即將開始她全新的生活，在離我千里之外的地方。各位當媽的，你們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嗎？那種失落，那種不舍，那種心痛，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婚禮結束後，我和鐵柱在那邊多待了幾天。曉薇和宋博文陪着我們到處轉了轉，熟悉了一下環境。親家對我們非常熱情，照顧得無微不至。看着女兒在新家裡適應得很好，小兩口恩恩愛愛的，我心裡也稍微安慰了一些。

離別的日子，終究還是到了。我和鐵柱要回我們自己的家了。臨走前，在機場，曉薇抱着我，哭得泣不成聲。“媽，您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按時吃飯，按時吃藥。有事就給我打電話，別自己扛着。”

我強忍着淚水，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媽知道。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在那邊好好過日子，別讓我們擔心。有空了……就回來看看。”說到最後，我的聲音還是哽咽了。

鐵柱在一旁催促着：“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該進去了。”

曉薇鬆開我，又去抱了抱鐵柱。然後，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滿了不舍和眷戀。就在我以為她會再說些什麼讓我保重的話時，她突然吸了吸鼻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我說：

“媽，您這輩子，不就圖個我過得幸福嗎？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幸福，您不替我高興嗎？您放心，我會把這份幸福牢牢抓在手裡的！您就在家等着抱外孫吧！”

就是這句話！“媽，您這輩子，不就圖個我過得幸福嗎？我現在找到了我的幸福，您不替我高興嗎？” 像一道暖流，瞬間涌遍了我的全身。是啊，我這輩子，忙忙碌碌，辛辛苦苦，不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嗎？她吃得好，穿得暖，心情愉快，家庭美滿，不就是我最大的願望嗎？現在，她明確地告訴我，她找到了幸福，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我還有什麼理由去悲傷，去不舍呢？我應該為她高興，為她祝福啊！

那一刻，我積壓在心頭許久的鬱結，彷彿一下子就散開了。我看着女兒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那份對未來充滿憧憬的喜悅，我突然就釋懷了。

我吸了吸鼻子，也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好，好，媽替你高興！媽等着抱外孫！”

我和鐵柱轉身，走向安檢口。我沒有再回頭，我怕我忍不住又會流淚。但我知道，我的心裡，已經不再是苦澀和失落，而是滿滿的欣慰和祝福。

回到家，看着女兒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還是會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女兒那燦爛的笑容，一想到她說的那句話，我的心裡就又暖和起來。是啊，孩子長大了，總要離開父母，去開創自己的生活。就像小鳥一樣，翅膀硬了，就要飛向更廣闊的天空。我們做父母的，能做的，就是放手，然後默默地祝福她們。

後來的日子，曉薇真的像她說的那樣，經常給我們打電話，視頻。她在視頻里給我們看她和宋博文的小家，給我們講她工作上的進步，給我們描述她在那邊的生活。每次看到她精神飽滿，笑容滿面，我就覺得特別踏實。

宋博文也確實是個好孩子，對曉薇照顧得無微不至。逢年過節，都會給我們寄來很多東西，還會特意打電話問候。有時候，曉薇忙，他也會主動給我們打電話，聊聊家常。我和鐵柱都覺得，這個女婿，沒選錯。

第二年春天，曉薇懷孕了。我和鐵柱高興得合不攏嘴。我們商量着，等曉薇快生的時候，我們就過去照顧她。鐵柱甚至開始研究育兒書籍，說要當個稱職的姥爺。看着他那認真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生活，又有了新的盼頭。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我的小外孫都已經會走路了，咿咿呀呀地在視頻里喊“姥姥”、“姥爺”。每次聽到他那稚嫩的聲音，我的心都要化了。

現在，我和鐵柱的生活，雖然平淡，但也充實。我們學會了用智能手機，每天跟女兒視頻，看着外孫一天天長大。天氣好的時候，我們會去公園散散步，跟老街坊們聊聊天。有時候，我們也會計划著去女兒那邊住上一段時間，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回想起當初女兒要遠嫁時的那種撕心裂肺，我依然會心有餘悸。但更多的時候，是感恩和欣慰。感恩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感恩上天賜給我們一個懂事孝順的女婿，感恩現代科技讓我們遠隔千里也能“天涯若比鄰”。

都說“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做父母的，對子女的牽掛，是一輩子的。但這種牽掛，不應該是束縛孩子追求幸福的枷鎖。當孩子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即使那個幸福在遠方，我們也應該學會放手，學會祝福。因為，孩子的幸福，才是我們父母晚年最大的慰藉，不是嗎？

當初以為女兒遠嫁是天塌了，肝腸寸斷，夜夜難眠。可她那句“媽，您不就是盼着我幸福嗎？我現在找到了，您不替我高興嗎？”卻像一把鑰匙，打開了我心中所有的癥結。是啊，我一輩子的操勞，不就是為了她這句話嗎？如今，看着她在千里之外過得幸福美滿，家庭和睦，我的心裡比什麼都甜。那份因距離而產生的失落，早已被女兒的幸福和對未來孫輩的期盼所填滿。當初的眼淚，有多苦澀，如今的笑容，就有多燦爛。這世上，還有什麼比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更讓父母安心的事情呢？

現在，我常常在想，我們做父母的，傾盡所有把孩子養大，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為了讓他們給自己養老送終，還是為了讓他們擁有自己幸福的人生呢？

各位老朋友，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您家裡的孩子，是不是也曾讓您有過類似的牽掛和不舍呢？歡迎在評論區聊聊您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