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岁生日那天,我唯一的儿子居然没有到场,说要给孙子开家长会,没时间来,晚上收拾完残局我重新审视了现在的日子,决定还是出门打工吧。
因为我发现自从失去了赚钱能力之后,儿女竟然也逐渐的远离自己,我和老伴感受到深深的危机感,只因为曾经发生过这样几件事!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今天不来以后也就别再过来了”,我本以为自己这句话能够给到儿子一个下马威。
实指望他认识到不妥之后会放下手中的事情来给我祝寿,没想到是我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
晚上送走了一帮老亲戚老伙计之后,我坐下来点了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感觉心内空荡荡的,今天是我62岁生日,儿子没有到场,两个姑娘也只是来了一个。
女婿们也都没有露面,老伙计们问起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去回答,只能敷衍的说他们都忙着呢。我越想越觉得难受,让老伴把酒给我拿出来,我再稍微喝点,不然晚上都睡不着觉。
老伴理解我的心情,就给我倒上酒,我刚刚喝了一口,就感觉眼眶一热。
我赶紧把脸背过去,不敢让老伴看见,毕竟从前的日子不管是再苦再难,我都没有让她看到过我的脆弱,老伴像是看到了我的心思,独自进到里屋干她的手工活去了。
我们一共养育了三个孩子,一个儿子两个闺女,儿子是老大。曾经他们的出生给我带来了无穷的力量,我们世代都是种地为生,我一辈子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着手里的锄头把三个孩子拉扯成人。
老大一直以来学习成绩都不错,两个闺女也都不差,这一点也是我吹嘘的资本,每次跟亲友们聊天,他们也都会当着我的面把仨孩子吹捧一番。
听完这话我的心里总是无比的舒畅,干活也更有劲了,老大年龄大点以后,也会主动帮着我做一些农活,我心里高兴,不过我还是让他以学业为重,不要耽误时间干农活。
不然以后像我这样,没有出息,每天辛辛苦苦,还挣不了几个钱。
不管怎么说,三个孩子我都尽力的拉扯大了,他们各自也有不错的生活,现在老大在一家私营企业做管理,一个姑娘在做会计,另一个姑娘在镇上做老师。
别人都很羡慕我,说我孩子都有出息,以后就等着享孩子们的福吧!
但是难处只有我自己知道,就在前几年,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如从前硬朗了,动不动就腰疼,干活的效率越来越低不说,还落得一身毛病,我回去跟老伴说了这个情况,老伴想着反正孩子也都成家了,不行就歇歇吧,别种地了。
我想想也是,于是我召集孩子们回来商量这件事,起初他们表示非常赞同,还主动提出来每月每个人给我400块钱生活费,既然是一片孝心,我也就没有拒绝。
还真不错,刚开始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及时到账,我和老伴也算享受了两天好日子,不过才半年的时间,生活费就开始时给时不给了。
儿子是开了头的那个,他告诉我生活压力太大,这个月就先不给了,下个月再开始,结果下个月又有什么事情,再拖一个月,二姑娘看到老大的这种行为,很快也学会照方抓药。
只有在镇上做教师的老三每个月都不缺席,也就是靠着老三这点钱我们能够维持生活。
一开始我对老大和老二也是很理解,我并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收入是多少,但是在我的理解当中,每个月400块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数字。
直到有一次孙在来家里玩,跟我说想要一双鞋子,我心想这有啥,爷爷这就带你去买一双。
我带着孙子来到商场,孙子找到了自己喜欢的那双鞋子,直接就让售货员包上,售货员开了一张单子,让我去收银台结账,我本来不以为然,结果到那里收银员告诉我要付款1899!
“什么鞋子要这么贵!你没有弄错吧?”收银员不屑的说,都是电脑录入的,错不了。
惊讶之余我摸了摸口袋,打开平时包钱的手绢,看着里面的200多块钱,我陷入了沉思,直到后面排队的人催我,我才离开柜台,不知道怎么跟孙子说。
最后只能谎称忘了带钱了,下次再买吧,孙子满脸不开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只好跟着我回家,等到晚上儿子来接他的时候,他哭着求老大给他买,老大想都没想,说:“别哭,一会就去买。”
我以为他在哄孩子玩,没想到孩子再来的时候就穿着那双鞋,我半开玩笑的问他平时都穿这么贵的鞋子么?他告诉我这才哪到哪,自己的新款鞋子还有五六千元一双的呢!
这真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了,这是鞋子还是金子!随后孩子还告诉我,自己有个鞋柜子呢,里面这样的鞋子至少也有二三十双!这下我才明白原来儿子不是经济困难,只是不愿意花在我和老伴的身上而已。
不过至少他现在还知道定期过来看看我,看看他娘,我也就没有过多的埋怨,只是已经有了出去打工的想法了,靠孩子们真的不如靠自己。
又过了一年,老伴生病住院了,需要有人照顾,我倒是可以24小时陪在身边照顾,但是高昂的住院费让我是在没法承担,动不动就是几千块,我们种地一辈子,也没有保险。
实在是没法承受,无奈之下我给孩子们打了电话,希望他们可以凑一下住院费,结果只有老三来了医院,先交付了所有费用,还预存了一部分,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是总不能让老三一个人吃亏呀,其他俩人过了几天也都来了,简单的询问了一下病情,还说既然没有欠费了,就过些天再来看看,丝毫不提给老三分担的事情。
原以为过几天他俩会过来续费,没想到他们却总是以没时间推脱,我也不好意思问老三再张嘴,就向亲戚朋友借了点钱,给续上了费用。
一直到老伴出院,钱都是我借的,后来老三又来过几次,到收费处问过费用问题,都没有欠费,于是问我怎么回事,我就撒谎说老大和老二过来续的费。
老三这才放心,到最后老大和老二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外面欠下的钱我也只能每个月省吃俭用来还,等于间接还是用老三的钱在还,其他两个的生活费不给的概率多一点。
后来我决定还是跟老大和老二说明当时的情况,想让他们跟老三平摊了当时的住院费。我先找了老大说这件事,老大表示当时不知道这个情况,这会知道了,晚点就给老三打过去。
对老大的反应我非常满意,没想到事情说明了其实也没那么难。随后我找到老二,也跟她说清了当天的事情,看老二的样子好像不太情愿,她告诉我自己刚在城里买了房子,没有多余的钱了,等到手头闲了自然就给老三打过去了。
看来事情总算是得到了解决,压在我心里结也打开了,回家的路上我还特意买了一斤猪头肉,到家里舒舒服服的喝了一顿小酒,老伴也给炸了盘花生米,别提多美了。
过了一个礼拜我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给老三打电话问有没有收到老大老二的钱,老三一脸迷惑,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难怪,当初我骗她说其他的费用是其他两个人续的,她根本不知情。
我看也瞒不住了,跟她说了实话,老三倒是觉得也没什么,钱是没收到,但是只要二老没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被老大和老二欺骗了,就打算上门找他俩说说理,没想到这一次老大居然当面跟我撕破脸,“就这么点钱,至于不至于一直来要,是老三派你来的吧!”。
我顿时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这么说话,我的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就差没有气晕过去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扇门的。老二家我也没有再去,心里居然有点打怵。
我边走边自己嘟囔着:“都大了,翅膀硬了,都大了,翅膀硬了......”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见到村民也没有打招呼,回到家里直接坐在堂屋,拿出了烟却迟迟没有点燃。
我虽然没有细问过,但是谁家的条件好我还是知道的,老三其实是三人当中条件最一般的,老大的经济情况最好,老二女婿的收入在我们这种小县城也属于第一档的水平。而老三女婿则是工厂里普通的职工。
这时候我已经61快62了,我坐在堂屋想了很久,然后把老伴叫过来,再次提出我要出去打工,老伴似乎也不觉得吃惊,只是安慰我说:“过了62生日再去吧,不差几天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快到了,于是也就应了下来,生日前的晚上,老三和女婿就来帮忙打扫卫生,布置桌子,老三晚上干脆就没有回家,女婿因为明天要上班,不好请假所以就先回去了,回去之前留下2000块钱,说摆桌需要钱,钱不多,是个心意。
到了生日那天,老大竟然打电话说要给孩子开家长会,即便我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他也没有来,对我说的话不管不顾。
我又跟老二打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到,她居然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现在带着孩子在外面旅游,回不来!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看来我真的是老了,没用了,如果不是老三这么无微不至的张罗着生日宴,我真想一把将桌子给掀了!晚上等人都走了之后,我自己又多喝了几杯,最后跟老伴说了些知心话。
没过几天我就联系了那个一直在外面打工的老伙计,他告诉我他在外面搬东西,一天也能赚个两百左右,还管吃住。我说我想过去,让他帮忙问下还要不要人,他说常年都招人,只要能吃苦就行!
只是他很好奇,问我:“你三个孩子都那么又出息,你出来遭这个罪干啥,在家享享福多好。”我也只能敷衍的回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闲不住,一闲下来就浑身毛病!”
电话挂了之后,我又去了一趟火站,买了一张站票,晚上老伴做了四个菜,告诉我老三也知道这件事了。时间不长,老三就和女婿到了,饭桌前我将这些年的事情跟老三倾诉了一番。
平时一向温文尔雅的老三,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甩门而出不知去了哪里,只留下我们三人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老三带着老大和老二来到饭桌前,看到他们我的情绪再次失控,哭的像个孩子,将这些年心里的委屈全都一股脑门的倾诉出来。
我从未在孩子面前这么失态,或许是我的真情流露打动了他们,老大老二都默默的低下了头,老三也第一次端起了酒杯,讲述着他们儿时的点点滴滴。
一家人彻夜长谈,老大和老二也深深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当场就撕毁了车票。
“爹,儿子错了,咱不走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赡养您老人家!”老大带头表了态。
老二随后也认识了自己的错误:“希望爹不要记恨我们!”
“哪有父母会记恨自己的孩子呢,不走了,爹不走了!”我用颤抖的声音说。
这一次他们不仅说到了,也做到了。儿女们不管有多忙,都会商议一个时间,同时带着孩子们来家里团聚,吃团圆饭,家里重新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文/编辑 晓风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