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大山上看望一个朋友,他的夫人英英带着我来到了他的新坟前:“真的是说走就走了,我去地里摘了一把辣椒,最多半小时,回来就看见他躺在了地下……”
英英一边说着,一边撩起衣襟擦着满脸的泪水:“我嫁进这个家以来,大伯家里四个亲人走了,我家里四个亲人走了,这不,他没有给我留下一句,也走了……”
我站在这座新坟前,看见祭拜的两瓶酒,于是我打开一瓶,一边倒在墓前,一边悲痛地说:“就在上个月,我们还一起喝酒,本来想今天再和你喝酒的,没有想到,你已经永远的走了……”
这个时候,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故事:我的奶奶把我们家所有亲戚的名字,都方方正正地写在一个本子上,若是哪一个亲戚死了,奶奶就拿起红色的记号笔,在这个名字后面画上一个鲜红的“×”号,每当看见这个镜头的时候,感觉我的奶奶,好像就是阎王爷……
是啊!昨天晚上,我一夜不能入睡,我搬着手指头,数着我离去的亲朋好友,我的父母、大哥、二哥和二嫂,还有我那未满十七岁就死去的妹妹,仅仅我家中就有六个亲人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在今年之内,我的二舅,我的大姨夫,还有我那未满三十五岁的外甥,都驾鹤西去……
再数我的这个家族大家庭,竟然我亲历了四十二个亲人,已经离去……
闭着眼睛,想起我的左邻右舍,还有我的光着屁股长大儿时伙伴和同学,也有一百多人驾鹤成仙,离开亲人、立刻世界……
一个名人说过:我们的一生,本来就是个逐渐失去的过程。年轻时,青春和名利留不住,所以,失去了也不再执着。后来,身体不再健康,亲朋好友渐渐衰老和离去,这些都是正常的人生历程,经历就好。别为此焦虑,只是在接受的过程中,给自己的人生找到更多的支点。
是的,昨夜那一场宴席,大家互相看着对方的头发,发出一声声惊讶:你看,你的头发又白了这么多……
俗话说:人生不过三万天!其实,再漫长的人生,也是非常短暂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只要我们闭着眼睛,板着指头数一数,就会发现,我们身边的亲友,已经有很多离去……
(妙当)